匆匆岁月,留下痕迹。怀念有你的日子,可你在何方?
那年,我五岁。你的黑发中夹杂着几根耀眼的银丝,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老年斑。老院里的槐树开花了,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香气和泥土的清新。淘气的我,生性爱玩。你是一名教师,当然最擅长“之乎者也”,可那时的我却偏偏不喜欢它。每当你叫我读古诗时,就会看到我三下两下地窜到树上,你的老身板却怎么也上不来。任凭你怎么叫,我就是不下来,无奈的你摇头离去。我再悄悄地溜进自己的房间。
那年,我十岁。你已满头白发,岁月侵蚀着你,腰也渐渐弯曲,再也挺不起来,粗糙的大手上有许多被针扎的小孔儿。老院里,那棵槐树不知在何时被人用利器划出了许多道,我得知你生病的消息后,却不曾送去半语关心。你每星期都会向家里打电话,而我却总是急急忙忙地挂掉,只留下你的老年手机孤独的“咚—咚—”声。竟不曾发现你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说起话来越来越费劲。
那年,我十二岁。再回老院,那棵伴我成长的槐树被人无情的砍倒,一声巨响重重地躺在地上,这里将变成高楼大厦。不久,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梦惊醒后,你便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是多么后悔啊!后悔自己在你最需要人陪伴时没有送去一句关心;我是多么懊恼啊!懊恼自己长这么大竟没有对你尽一份孝;我是多么自责啊!自责自己在你离开之际没有喊你一声“爷爷”。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尘归尘,土归土,多少个日日夜夜过去了,我早已习惯没有你的日子,可你何曾知道没有你的陪伴我是多么孤独。
时光飞逝,今年我正值十三,风华正茂,却少了你的陪伴。情到深处,也只能怀念有你的日子。
前些天,四年级的小“军人”们回来了。像欢迎胜利归来的士兵,我们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
小“军人”们在展示自己的收获成果的时候,我分明看见在他们稚气未脱的脸上多了一抹刚毅的色彩。他们已经将自己融进了“军人”这个角色中,他们的灵魂就像被冲刷过了一般,再也看不见任性,更多的是如军人般的坚强!他们整齐的口号声中,我仿佛听见了他们是在歌唱,他们的声音充满着力量,在他们肥大的军服中,我看见了不属于他们这个年龄的认真,看见了他们对军人的敬仰与渴望,他们身上发出的汗酸味中,我仿佛闻到了军人们独有的芬芳气味!
看着他们一个个天真无邪的笑脸,我不禁鼻子酸酸的。我们也曾拥有过被教官称赞为“最美丽的小学生”的时候;也曾有在军校睡觉时讲鬼故事被吓得睡不着的时候;也曾有晚上站岗虽被冻的瑟瑟发抖却仍在谈笑风生的时候……看到他们,就像看到我们四年级的影子。真的好想再军训一次!忘不了第一次被教官训斥欲哭无泪的样子;忘不了吃饭时同学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忘不了第一次晨跑感觉就要倒下去时却被一种无名的信念支撑着坚持到最后,虽气喘吁吁却欣喜异常的样子……多少事供我们回忆,多少事让我们留恋,那些让我们怀念的军训的日子啊!
不能忘记离别前的联欢会,我们兴奋又恋恋不舍,我们不停地大声喊着,想要在这片带给我们疲惫、更带给我们欢乐的土地上留下自己的一份声波,让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张教官能时刻听见,这是喜爱他的学生们对他的呼唤。
张教官,你可知道,你的'学生们真的好想你!
军校啊,你可听见,你曾经的孩子们对你的呼唤!
虽已遗失了我曾写过的“小兵日记”,却永远保留着对军训时光的最真挚的怀念。
白驹过隙,时光飞逝,转眼间我们已有很久没见了,渐渐的我开始怀念有你的日子。
你在我的眼中从来不是一个称职的好姐姐。霸道,懒惰暴躁,都是以前我用来形容你的词语。因为你在家总是欺压我,总是把妈妈给你分配的家务活扔给我干,而且还经常在旁边指指点点,稍有一点做的不好的你便是大声嚷嚷,那时候你在我眼中讨厌极了。也许是你给我的映象太过深刻,以至于我现在都还能记得我在做错事时你张牙舞爪的动作,那样想来的确很滑稽。
如果有前世这一说,我真怀疑我们上辈子是一对冤家。每次见面我们总会经历一翻“唇枪舌战”,一见面就不得安宁。所以我经常希望可以不要见到你,但这是不可能的,尽管你住在学校,但假期还是要回来的。于是你一回来,家便变成了战场,并且最后输的一方绝大多数是我。
现在偶尔想起过去和你吵架拌嘴的时光,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幼稚。过去对你的厌恶也早已烟消云散,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思念。
半年前,你去了福建的一家医院实习,自此,我们再没有见过面。福建对于我来说只是地图上的一个陌生的省份,那儿离家很远很远。有时我时常在想你是不是想离我远一些,这样就再没有人和你拌嘴了。可经过那次通话,我否定了我的猜想。那天爸妈不在家,我接到了你的电话,我们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谈了那么久。你的语气也是以前不常见的温和,这让我很诧异,我们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最后挂电话时我依依不舍的和你搞了别。心中是止不住的雀跃,你是否也有和我一样的感受呢?我想是有的吧!
姐姐,这个让我以前很厌恶的名词,现在却让我深深地惦念着。现在我总会怀念和你拌嘴的时光,才发现它们是那么的宝贵。
如果能回到从前,我一定好好对待母亲,不让她那么操劳。
我睁开眼,看到母亲坐在我身边,笑着。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了,嘴角边还有两个迷人的小酒窝。我第一次发现母亲那么美。“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你去看看吧!”“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行,那就明天。”她高兴得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那你赶紧准备准备。”她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的说:“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
还敏感。“唉,这事都过去了,你还想那些事干嘛,没必要啊,不要太在意了。”我说。她突然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了感激,她又笑了。
第二天清晨,她早早的起了床,细心打扮了一番。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精神!
到了北海,我们优哉游哉的走着。看着那些美丽的菊花,我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多年没见的菊花,还是那个样子: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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