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总在缝隙中悄情溜走,不能选择的我们都被岁月的洪流带向远方,曾经的纯真,似乎经不再。
在学习这场长跑中,我逐渐掉队,变得麻木,浮躁与压抑像一堵高而坚实的墙,将我与一片干净澄澈的天空隔绝。我,不再是最初的那个我,快乐的影子落满了满灰白的尘埃。
我忘却了停下脚步,看看沿途的风景。
天还是以往的天,昨夜的雨水浸润了整个姜堰城,空气中隐约低氲着甜甜的汽水味。而这鲜活充满生命的景色在我的眼中竞又是那么黯淡无光。操场,那个我们拼尽全力,挥洒过汗水的地方,看来是无力的,远处高耸的教学楼项上好似堵压着难以消散的'乌云。为什么,我开始惧怕,惧怕一场场的竞争。
一只暴怒的小兽深藏在我的心中。它在渐渐吞嘴一颗本真的心。似乎再美的事物我都不会停下驻足凝望。我再也不会为了一株小草的新生而欢喜,不会为了霞光烂漫的色彩而惊叹,知了在操场上释放无限青春活力的年轻生命而感动。敏感,无助,害怕受伤使我戴上了不会笑的面具,披上了虚假的外套,学会了讽刺和挖苦,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开始厌恶自己,深恨那个摧毁我内心的魔鬼。
打着伞,向学校走去,不经意的抬头,我惊奇地发现那棵在冬日之中被寒风摧残地老树竟散开了枝叶。那叶是好看的鹅黄,层层翠绿晕染开来,油嫩得发亮,在细雨中沉醉的姿态美得动人。不知为何,它那依旧笔挺的枝干似乎向我传达着什么。也许是一种力量,一种无谓风雪,野蛮生长,安然美丽的精神。它的枝干虽苍老,一圈圈树纹,一道道被雷电割破的伤疤,都是岁月镌刻下的诗篇,却是遒劲的,难得。望着它,心中竞涌动出一丝久违的悸动。连树木都懂得以一种平常淡然的心态面对生活,面对无法逃脱的苦难,再复杂难熬的日子都能够默默承受,我有什么理由低头?毕竟比起它来,我这点坎坷实在是微不足道。
心存美好,相信明天是一种多么虔诚的信仰。静静凝望,闭上眼,倾听树语。雨还在下,轻微敲打着我的伞,淅淅沥沥的雨声使我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心从未这么明澈,眼中从未含满这么释然的笑。看了看表,上学来不及了,撑好伞准备走。头顶的一抹蓝,干净,似一汪清水,更似心。走了几步,禁不住回头,冲那棵树一笑,明媚灿烂。
感谢驻足,更感谢那棵老树,给了我最重要的东西。从此,我的生活便有了明艳的色彩。将走过的路装在背包中,再启程。这一次,放慢脚步,停下来,享受美丽。
齐国的相国晏子出使晋国完成公务以后,在返国途中,路过赵国的中牟,远远地瞧见有一个人头戴破毡帽,身穿反皮衣,正从背上卸下一捆柴草,停在路边歇息。走近一看,晏子觉得此人的神态、气质、举止都不像个粗野之人,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寒伧的地步呢?于是,晏子让车大停止前行,并亲自下车询问:“你是谁?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那人如实相告:“我是齐国的越石父,3年前被卖到赵国的中牟,给人家当奴仆,失去了人身自由。”
晏子又问:“那么,我可以用钱物把你赎出来吗?”
越石父说:“当然可以。”
于是,晏子就用自己车左侧的一匹马作代价,赎出了越石父,并同他一道回到了齐国。
晏子到家以后,没有跟越石父告别,就一个人下车径直进屋去了。这件事使越石父十分生气,他要求与晏子绝交 。晏子百思不得其解,派人出来对越石父说:“我过去与你并不相识,你在赵国当了3年奴仆,是我将你赎了回来,使你重新获得了自由。应该说我对你已经很不错了,为什么你这么快就要与我绝交 呢?”
越石父回答说:“一个自尊而且有真才实学的人,受到不知底细的人的轻慢,是不必生气的;可是,他如果得不到知书识理的朋友的平等相待,他必然会愤怒!任何人都不能自以为对别人有恩,就可以不尊重对方;同样,一个人也不必因受惠而卑躬屈膝,丧失尊严。晏子用自己的财产赎我出来,是他的好意。可是,他在回国的途中,一直没有给我让座,我以为这不过是一时的疏忽,没有计较;现在他到家了,却只管自己进屋,竟连招呼也不跟我打一声,这不说明他依然在把我当奴仆看待吗?因此,我还是去做我的奴仆好,请晏子再次把我卖了吧!”
晏子听了越石父的这番话,赶紧出来对越石父施礼道歉。他诚恳地说:“我在中牟时只是看到了您不俗的外表,现在才真正发现了您非凡的气节和高贵的内心。请您原谅我的过失,不要弃我而去,行吗?”从此,晏子将越石父尊为上宾,以礼相待,渐渐地,两人成了相知甚深的好朋友。
晏子与越石父结交 的过程说明:为别人做了好事时,不能自恃有功,傲慢无礼;受人恩惠的人,也不应谦卑过度,丧失尊严。谁都有帮助别人的机会,谁也会遇到需要别人帮助的难题,只有大家真诚相处,平等相待,人间才有温 暖与和谐。
公孙龙是个有学问的人,他手下有不少弟子,个个都身怀技艺,各有一套本领。公孙龙在赵国的时候,曾对他的弟子们说:“我喜欢有学识、有本领的人,没有本领的人,我是不愿和他在一起的。”
有个人听说了公孙龙,便前来求见,要求公孙龙收他做弟子。公孙龙见那人相貌平平,粗布衣帽,便问:“我不结交 没有本领的人,不知你有什么本领。”
那人说:“大的本事我没有,只是我有一副好嗓门,我能喊出很大的声音,使离得很远的人也能听到。一般没有人能像我一样。”
公孙龙回头问他的弟子们:“你们中间有没有喊声很大的人?”
弟子们争相回答说:“我们都能喊大声。”说着还用眼斜瞟着那个前来求见的人,显出一种不屑的眼神。
那人说:“我喊出的大声,非常人可比。”
公孙龙很有兴趣地说:“那你们比试比试。”
于是弟子们推选了他们之中声音最大的一个做代表,与那人一起走到五百步开外的一座小丘背后,向公孙龙这边喊话。结果,除了那个人的声音外并不见弟子的半点声响。于是公孙龙把那人收留下来。可是,弟子们依然不免暗暗发笑,喊声大又算什么本领,喊声大派得上什么用场呢?老师是斯文人,难道要找个一天到晚替自己吵架、吼叫的人么?弟子们都不以为然。
过了不久,公孙龙到燕国去见燕王,他带着弟子们上路了。走了一段,不料碰到一条很宽的大河。可是河的这一边见不到船,远远望那河对岸,却停着一只小船,艄公蹲在船尾正无事可干。
公孙龙马上吩咐那个刚收留的大嗓门弟子去喊船。那弟子双手合成喇叭状,放开嗓子大喊一声:“喂……要船啦……”喊声亮如洪钟,直达对岸,那对岸船上的艄公站起身来,喊声的余音还在河两岸回响,以致慢慢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对岸那只船很快摇了过来,公孙龙一行人上了船,原先那些不以为然的弟子深深佩服老师及那位新来的朋友。
看起来,只要是本领,它总有用处,我们不应该排斥或看不起小本领,在关键时刻,小本领也能派上大用场。
庄子在濠水桥上与著名的哲学家惠施一起散步。他看见鱼儿在水中悠然自得地游戏,便对身边的惠施说:“这是鱼儿的乐趣啊!”
惠施不以为然地反问庄子:“你不是鱼,怎么知道鱼儿是快乐的呢?”
庄子反唇相讥:“那么,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了解鱼的乐趣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惠施辩解道:“我不是你,当然不知道你的感觉。你本来就不是鱼,你肯定也不会知道鱼的感觉。”
庄子到底是做学问的人,十分善于总结问题的症结。他认为两人争论的焦点是,你问我怎么知道鱼儿的快乐,这是你承认我了解鱼的乐趣以后才会提出的问题。于是他告诉惠施:
“那是因为我在桥上的心情很高兴,所以我就认为鱼儿在水中也是很快乐的。”
这篇寓言是中国古代一场著名的辩论,带有浓厚的哲学意味。
惠施的观点是,人只能自知,不能他知;而庄子的观点则是,人既可自知,又能感知其他事物。
车轭(e)是驾车时套在牲口脖颈上的一种木制驾具,略微弯曲有点像个“人”字形。
一天,一个郑国人走在路上捡到一个车轭。因为他从未套过牲口驾车,所以不认识这是个什么东西。回家后,他拿着车轭去问邻居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邻居告诉他说:“这是车轭。”
虽然这个郑国人知道了自己手里拿的这根弯木棒叫作“车轭”,但毕竟印象不深,他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第二天,这个人又在路上捡到一个车轭,他又拿去问邻居,邻居回答说:“这是车轭。”
谁知这个郑国人听了以后,竟大怒。他说道:“先前那个东西,你说是车轭,现在这一个,你又说是车轭,路上哪来这么多的车轭呢?我看这分明是你在骗我,你不是个好东西。”他说着、骂着,竟然抓起邻居的衣领同他打起架来。
一个人遇到了疑难事情,往往要请教别人。可是这个郑国人,既想请教别人,又不虚心,还要怀疑别人。他不知道自己的愚昧无知,却怀疑别人在欺骗自己。如此自以为是而又蛮横无理的人,真是愚蠢可笑。
杨老师是我的小学语文老师,他是校长,也是学校里唯一的公派教师,听大人们说,杨老师是从县城南边很远的地方调到我们那个山村小学。他留给我们最初的印象是:很胖,却非常和善,笑起来两颗金色的门牙闪闪发亮。
杨老师的耐心极好。他教了我三年语文课,他教得很原始,很基本,很纯粹,读文,写字,背诵,几乎没有什么分析讲解。每当悬挂在教室门前那口生了锈的大钟敲响时,老师便夹着书走上讲台,习惯性地环视教室里仅有的6名学生,就开始领我们读课文。然后在那面木质黑板上工工整整地抄写课文的写作背景、中心思想、段落大意、词语解释,并要求我们也细心地抄写。抄写后的背诵是必不可少的,杨老师蹲在教室门前的土台上,我们排成一队站在他面前大声地朗读:读课文,读抄在笔记上的所有东西并逐一背诵,老师挨个检查,倘若谁背不下去,就重新排在队伍的最后继续朗读。每逢这时候,杨老师总会笑眯眯地望着我们,不急不躁。倘若天热,他会习惯性地掀起洁白的汗衫,露出白胖的肚皮,用双手拍得啪啪响。尽管杨老师肥胖的肚皮曾让我们感觉很不舒服,但它并没影响到大家对课文与生字词的熟练记忆。在那个本子与铅笔格外珍贵的年代,老师教我们写字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他在教室门前分别为我们划出一片“阵地”,指导我们用木棍在地上的方格里书写生字。为了让我们牢固地掌握字词,老师不厌其烦的听写、检测。他也用木棍为我们打上“√”或者“×”,那些用木棍写下的一个个大大的“100”分,曾非常醒目的印在教室门前的土地上。
杨老师总是小心的呵护着我们。山里的冬天干冷干冷的,偌大的教室只有一个木碳火盆,置身其中手都是僵硬的。于是,漫长的冬天老师的办公室就成为我们的课堂。每天清晨我们到校时,老师办公室的火炉早已生旺。因为这热烘烘的炉火那些年的冬天变得格外温暖。夏天,我们经常偷偷爬上操场边的杏树,衣兜里装满杏子后溜回教室,课堂上趁着老师不注意摸一个酸杏放进嘴里,然后低着头用书挡着。有时老师会忽然出现在面前,注视着吃杏子的人慌里慌张咽下口水,原来,老师早已发现了我们的劣迹,只是他总是宽容的笑着。
杨老师像孩子一样充满童心。课间,他亲自带我们去小河里抬,和我们一起抓蝌蚪,经常陪我们跳绳、“打宝”、踢毽子。记忆中杨老师的毽子踢得特别好,他虽然胖,但脚法却有条不紊,踢、勾、挑、顶、转身跺,样样不差,那些在空中翻飞的毽子曾惊艳了我们的目光,我们怀着崇敬与欢快的心情,跟杨老师学语文,玩游戏。最令我们高兴的是那个时代——70年代初期,老师竟然给我们买了篮球,经常留出时间和我们一起打篮球。
杨老师的生活很艰苦。山里偏僻,交通又不方便,除了夏秋两个忙假老师一学期几乎不回家,平时都是自己做饭。记忆中老师的锅里只有小米稀饭,不知道他除了喝稀饭再吃什么。老师吃的菜差不多都是我们从家里带去的,山里人穷,但憨厚,对于老师格外的敬重,完全是因为杨老师给予我们的爱慷慨而无私。杨老师对待三好学生奖励很特别,一支铅笔一个本子一张漂亮的年画。期末放假那天,老师给全校的三好学生戴上皱纹纸做的大红花,亲自敲着锣一个男生打着鼓,大家排着路队从沟底的学校爬上山,挨个把三好学生们送回家,每逢这个时候就是学生和家长们最自豪的时刻。
时常想:如果放在现在杨老师肯定是不合格的,可是回忆起来我的小学生活却很快乐。小学时光里,我养成了认真书写和自觉背诵的习惯,不但背会了课本里所有的课文,而且喜欢上了阅读,喜欢一遍一遍地翻阅家里仅有的课外读物——父亲订阅的《红旗》杂志和《参考消息》报。多年后,当家中书柜里、教室图书角摆满了书,鼓励或者硬性要求孩子们阅读的时候,总是禁不住怀念我的杨老师。
史老师是我初中的第一位语文老师,他是拖家带口下放到我们那儿的老牌大学生。他身材矮小,鼻梁上架一副深度近视镜,低头时常常令我们担心眼镜会忽然顺着鼻梁掉下去。他的普通话好听极了,每一句话都那么富有感染力。
史老师的课扎实有趣,连平时最顽皮的孩子都喜欢他的语文课。因为小学老师没教我们拼音,史老师便从开学第一节课就对我们进行拼音四声练习。他抑扬顿挫、尖而细的声音总是令全班捧腹,我们一边偷偷地笑,一边用食指竖空比划着,如史老师一样颔首、摇头、亮开嗓门读ā-á-ǎ-à老师对于生字生词的教学几乎沿用小学老师的教法,每一个字词都会工工整整地写在黑板上方的田字格里,然后带我们读指导我们写。对于词语很少单独提出来解释,总是引导我们结合上下文去理解,有的词语老师会用肢体语言教我们感悟,犹记理解“手搭凉棚”一词时,同学们爬上课桌、站在凳子上做手搭凉棚状翘首远眺的情景。在缺少工具书的初中时代,我们很轻松的理解了一个又一个生字新词。史老师教我们运用词语的方法比较特别,每次总是挑出课文中学过的一组词语,让我们用上其中的几个或者全部写一句或一段话,起初大家只是为造句而写话,慢慢的一段话变成了一篇有头有尾的短文。因为没有字数、文体的限制,可以随心所欲的想象并随笔成文,所以片段练习充满了创造性。
史老师的作文课也让我们充满了期待。作文指导课上,除了指导我们审题立意布局谋篇选材外,史老师都会为我们口述自己写的下水文,他常常引经据典娓娓道来,让你随着他的语言或忍俊不禁,或怦然心动,或潸然泪下,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喜欢上了写作文。老师对于作文的.批改也很独特,每次批阅总有一组同学的作文评语写着“面批”,大家都特别羡慕作文本上写着“面批”的同学,能够有机会去老师办公室当面接受老师的指导。史老师经常告诫我们:“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那个年代,山里的孩子课外读物非常匮乏,史老师将自己的藏书借给我们阅读,还自费为我们订了一份《少年文史报》、一份《儿童文学》,报刊就挂在讲台一角的“学习园地”里。但凡有好的文章史老师都会朗读给我们听。仍然记得那一个个温暖的午后,阳光软软的透过窗前的玻璃在书本的缝隙间跳动,年少的我们端坐着听老师朗读那些他甄选出来的文章。在老师抑扬顿挫的诵读中,山里的孩子对语文有了一种特殊的兴趣,课间,我们总是争着抢着读那些挂在墙角的已经揉皱了的文史报。
记忆中,史老师总是那么和蔼可亲。初三上学期当了校长的史老师不再教我们语文课,但他依旧关心我们的学习与生活。那一年,我们是第一届初中毕业可以报考师范的学生,我们全校26名初三毕业生,其中6名考上了庆阳师范。史老师知道我的师范预选考试成绩名列全县第一名、语文差两分就获得满分的时候,翻山越岭步行十里山路家访,动员我上县城一中,最终,我却选择了上师范。多年后留在记忆深处的,一直是史老师消失在我家那条崎岖山路上的瘦小、失落的身影……
金老师是我初中的第二位语文老师。据说,他曾经在剧团工作过,他的到来让我们这些从来没走出过大山的孩子们,知道了有一种乐器叫手风琴。因为那时没有开设音乐课,金老师的语文课常常伴着琴声,手风琴的开合间有一种感觉像叮咚的泉水在心里流淌,琴声回荡在教室,我们的心也仿佛流向远方,那时觉得语文就是音乐,追随着金老师的琴声,我们格外喜欢他的语文课。
金老师的语文课融绘画和语文为一体,语文课上他常常在黑板上为我们勾勒出一幅幅漂亮的粉笔画,它们或是课文的主要内容,或是文章的主线。受老师影响我的课本也经过了二次创造成了一本手绘连环画,每篇课文都有圈点勾画,有阅读后的批注;有针对课文提出的问题;有为课文配的简笔画,有的是当堂画的,有的是课后重读课文所画。
金老师的语文课堂总是书声琅琅。最难忘的大概是金老师教我们学习古文,他说:“熟读深思子自明;厚积方能薄发。”金老师鼓励我们对每篇课文做到熟读成诵,印象最深的就是金老师亲自检查我们对所有古文的背诵情景。至于课文的学习,他让我们对照文后的注释自己先试着理解,将不懂的字词划出来。那个年代语文就是语文,老师给我们教字,教词,教句,教篇章,教我们在读中去感悟。至今犹记金老师诵读古文时陶醉的神情,“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读到动情处神色飞扬,甚至有些忘乎所以。也许是受到他的感染,我们喜欢上了晦涩难懂的古文,一篇篇背得滚瓜烂熟。那一年我的语文学得很轻松,尤其是学完《出师表》后我开始喜欢用文言文写作。记得初三毕业应同学们的要求,我写在毕业留言册上的竟是长篇的文言文,那时由衷的感谢金老师教我学会了融会贯通。
初三的学习生活紧张而枯燥,但金老师总是抽空给我们拉琴教歌,伴着琴声初中的学习生活很快结束。毕业前夕金老师教我们唱的最后一首歌是《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琴声里寄托着老师对我们殷切的期望,歌声里有我们对老师深深的不舍。
二十年,转瞬即逝。步老师的后尘我也当了22年的语文老师,曾非常努力的像我的语文老师一样,简简单单、实实在在的教语文。教学生阅读、积累、写富有真情实感的作文。如今,当我捧回一个又一个荣誉证书,成为甘肃省特级教师的时候,常常想起我的语文老师们,怀念小学操场上那个闹了又静了的篮球场;怀念初中黑板上老师留下的清新跳跃的文字;怀念回荡在山村校园里悠扬的琴声。从心底里感念我的语文老师,是他们那种简单、朴实、甚至原始的教学方法为我打下了扎实的语文基础;感谢他们教我懂得:一个受学生欢迎的老师,最重要的是要拥有一颗热爱学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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