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是一声声鞭炮点燃时的响声;年味,是一阵阵家人欢聚一堂时的欢声笑语;年味,亦是一句句收红包前的祝福……
除夕那天,当每个孩子穿上自己年前精心挑选的新衣时,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年味从此开始……
大人们从下午就忙个不停。有的人洗着菜,有的人拿着铲子,握着锅,娴熟地炒着年夜饭,有的人提着刀,一刀一刀地剁着鱼儿,有的人不停地从厨房端着刚煮好的饭菜放到饭桌上,一盘接一盘的……
菜上齐了,等长辈先动筷后,我们几个小孩就纷纷冲向了自己爱吃的菜。吃了会儿,我们便匆匆撤了,只剩大人们在饭桌边上边聊边吃了。但那儿总能传来一阵阵欢笑声。
饭后没一会儿,顽皮的堂弟拉着我出门买鞭炮,街上的行人一个个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遇见熟人,我们也会互道“新年好”。
回到家时,已到了亲朋好友登门拜访的时间了。家中一片热闹,五光十色的灯光令家中多增添了一份年味。
随着阵阵炮竹声的响起,家中又更加热闹了。我们在家门口挥舞着仙女棒,放着小烟花。大人们则在一旁满脸欢喜地看着我们玩耍。
鞭炮燃尽。我搬出桌子,拿出扑克牌,招呼大家来玩21点。边玩牌边看春晚。太奶奶和奶奶也一齐围在桌前,等着我发牌,我唰唰几下便发好了牌。我紧张得看着我的牌,诶……我拍桌而起,洋洋得意地说:“诶,我赢了!钱来!”弟弟们都十分不舍他们的一块钱,太奶奶和奶奶亦是如此。其实这只是图个好玩,图个热闹,也不玩大的。我悠哉悠哉地收着刚到手的钱,又立马发着牌。一轮又一轮后,午夜的钟声响起,新的一年到来了……
《难忘今宵》响起了……这一天,我们也折腾够了,收拾着便去睡了。
在床上躺着,外面的烟花爆竹声不断。而我,早已开始想象第二天个个亲戚登门拜访时的热闹非凡的场景了。
春晚的主持人赵忠祥老师曾说,只要还有一个人看春晚,春晚就一定会播。所以只要有一个还在过新年,年味就一定不会消失。
年味从未消失,只不过需要细细体会。
驰隙流年,恍若一瞬星霜换。
在这十八年的时光罅隙中,不变的是那一轮团圞月,不变的是点点繁星,门前的老树似乎也还是原来的模样。然而,高楼拔地而起,鞭炮销声匿迹,在这个盛大的春节里,似乎觉得年味如东逝水般一去不返了。
自我记事以来,“春节”便是家里最隆重的盛典。对联,是不能马虎的,腊鱼腊肉,是一定要吃的,看春晚,是必不可少的,还有那起起伏伏的烟火声,我们也必定是其中一份。外面冷风呼呼,屋内的人们围坐一团,嗑瓜子,聊天,打麻将,是最为常见的过年。那热烈的红色,喧闹的鞭炮声,也为这钢筋水泥的城市添上一抹“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温情。
那时的年味儿,是热闹,是温情。毕竟年,本来就是阖家团圆,去旧迎新的大喜日子。或许年本就不是一顿大餐,一副对联,几个红字,而是“家”。年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也正因为如此,才有外地工人不枉劳时费力也要回家过年。
而如今,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味。多种新兴媒体的出现,人们似乎不再拘泥过年就要全家一起的传统,远程视频聊天,少了一抹热切。走在小区里,也看不出过年的痕迹,而过年专享的美食,也失去了他的“特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唯有空荡荡大街道,才提醒着我,大家都放假了。
或许再也不会有哪个节日像春节一样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头的工作,再繁华的街道也失了生机。也请朋好友一起,便是年味了吧。
在未来,春晚的收视率可能继续走低。大家需要的,只是一个不用烦心工作,安安静静聚在一起的机会罢了。不需爆竹声中一岁除,只需安安静静细水长流,不需腊鱼腊肉迎新年,只需平平淡淡才是真。你可能会质疑那怎么能算过年。的确,喜庆,热闹才是过年的主旋律,然而,家庭,归属感才是过年的核心。
那么,年味儿真的如我开头所说般消失殆尽了吗?
不。有家的地方,就有年。家的味道,就是最醇厚的年味。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目,总把新桃换旧符。”我披着大红新衣,围着大红围巾,以崭新一面出现在大家面前,我就是2009年。
我带着一个好心情,来到了大街小巷里。一对对寄托着人们对未来美好希望春联,一副副独具一格、生动有趣窗花,还有那一张张色彩艳丽、画工精美,充满民族风情年画,给家家户户平添了许多欢乐气氛,也早已让我赏心悦目,赞不绝口。
市集上,赶集之人屈指可数,大多却是走亲访友,左手一箱牛奶,右手一个大礼包。我悄悄地跟了过去,只见那送礼之人随手掏出了几百元钱,递给一个孩子,想必这孩子就是那送礼之人朋友儿女吧!我思索道:这金钱、物质终究是不能衡量一个人亲情与友谊。所谓压岁钱也许是勉励孩子们在新一年里能更高更快地成长,也许是人们之间联络感情、增进友谊友谊活动,充分体现了中华民族尊老爱幼,团结友爱高尚美德。夜晚,一轮皎月从日落之处升起,随之,噼噼啪啪爆竹声此起彼伏,色彩绚烂烟花腾空而起,热闹非凡,在一旁我也是眼花缭乱。此时此刻,我想到了身居宝岛台湾“团团”与“圆圆”,它们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呢?我默默祈祷,祈祷祖国能够早日实现统一愿望,使宝岛台湾早日回归祖国母亲怀抱。我又想到了那些站岗放哨保卫祖国解放军战士,寒风呼啸日子里,他们不畏寒冷,威武地坚守在祖国边疆。他们总是过着有家不能归生活。这漫长一夜,他们又在做些什么呢?或许也像这里一样,玩着击鼓传花,瞎子点蜡娱乐游戏;或许还在边疆山坡上站岗;或许正挤在一起吃
水饺;看联欢会,或许正忙着写家书;或许……
文明在进步,时代在发展,节日风俗必然要改变。但是不管如何发展变化,中华民族精神与文化是不会改变,五千年形成文化对于我们这个民族是根深蒂固,对千千万万个炎黄子孙来说,它意味着永恒,改变只可能是形式。
农历庚子年,终于走到了我们身边,老家村子鞭炮声声,人们互相拱手祈福:风调雨顺,人寿年丰,村里的老老少少又度过了快乐祥和的一年。
最能展示我才艺的,就是贴对联。捋捋思路,曾记得,语文老师指导过:面对大门,左边贴下联,右边贴上联,上联的最后一个字读音是第三声或第四声,下联最后一个字的读音是第一声或第二声。短的应该是横披吧。我连忙在舅舅、妈妈面前逞能。他们连夸我学习认真,连对联知识都掌握得这么炉火纯青,我心里一阵窃喜!
除夕吃猪头肉是村子时的大年招牌动作:村民们年前宰***了猪,少说也得二三百多斤,猪头会被腌制起来。据我所知,要将整个猪头用盐抹遍,放在缸里,一月以上;挑一个大太阳的日子,拿出来洗净,晒上一两天,那猪头被晒得油光发亮,甚至耳朵都被晒得硬梆梆的。外公说,这样的猪头,吃起来才香呢。
吃猪头肉我最在行了,都说我是个小吃货,一点都不假。猪头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水煮,那香味老早就溢满了整个村子。只见外公开始主持掰猪头,两只手将猪头里的两块大骨头往两边只一拉,骨肉就分离了,外公操起菜刀,切开里面的肉,油亮油亮的,递给了站在边上的我,我一口就将肉吞进了肚子里。外公见我猴急的样子,硬是优先让我吃了好几块,一直把肚子吃得滚圆为止。外公说:凡事都要有个度,要懂得进退,你看,年夜饭还没有开吃呢!我心里在想这句话,觉得字字有理,不过,年夜饭每道菜,我还是一样都没能落下!
讨红包,也是村里小孩优选的敛财方式,跟我一样大的小屁孩,往往乐此不疲:因为平常我们的零花钱并不多,大人往往会网开一面,让我们把红包放在裤兜里,讨个吉利。
今年我讨到了两千元红包,爸妈、外公、舅舅他们有说不尽的吉利的话,我有道不尽的酸甜苦辣:过去的一年,我的表现平平,我何以对得住这些红包,以何面对大人们的期望啊!
村子里浓浓的年味,伴随着烟花爆竹的声音,远处树林中氤氲升腾而起的薄雾之中,我似乎看到新年的瑞气在袅袅升起。
现在年,已经没有了当年浓郁味儿。
“从今天起,我国正式进入了春运高峰,今年乘客数量与去年同期相比,增加了13%……”广播里、电视上,都在传播这样消息。年味开始酝酿起来了。
会有亲朋好友来我家拜年,热闹增添了一点儿“年味”,但奇怪是,来人不少,送礼不少,待时间很短,说话很少,好像礼到任务就完成了,给人感觉就像还个礼走个过场罢了。
我们也会去亲朋好友家串门,好多次我们刚坐下甚至还没坐下,主人像是有很多事情要办一样,我们茶杯还没捧上就离去了。
刘少棠在《本命年回想》中写过年情景是人们从腊八开始就酝酿年味,炒瓜子磕花生串门聊天,热闹得不亦乐乎,尽管当时人们物质生活还很贫乏。而现在,送礼几乎成了串门唯一目。
唯一比过去更有“年味”就是大量购置年货。人们刷着贵宾卡、会员卡,把一推车一推车年货搬回家。超市里人们洋溢着物质满足后笑容,却因失去了精神依傍而显得僵硬没有感染力。
大年夜一直到年初五,酒店座位早就被定完了,大家去饭店吃所谓年夜饭,看似“年味”很浓,但在情感还没来得及充分沟通就该散了,各回各家,依然冷冷清清,第二天又得跑几家亲戚,送礼呢。
“年味”发展至此基本算是到高潮了,但它像一只未熟透苹果,吃起来酸涩涩。
还是以前小时候过年过瘾呢。虽没有那么多好吃零食也没有饭店里美味佳肴,但兄弟姐妹们一块儿放两元钱一包小烟花能玩得痛痛快快,拿上个小电筒就可以去幽暗处探险,一副残缺扑克牌可以打到凌晨,一瓶可乐就让我们心满意足,一个小红包就让我们对新一年憧憬无限……大人们围坐在一起,像有讲不完话……那种心心相通毫无防备其乐融融氛围里才有真正“年味”。
现如今,很多过年时仪式都开始简化甚至省去了,贴春联、迎灶神、祭祖宗、喝腊八粥习俗都少见了,人们认为这些太形式化了,那么请问,实实在在东西究竟在哪里呢?
当外国为中国春运规模之大而感慨,连纽约帝国大厦都为中国年而亮起喜庆红灯时,他们是否知道,中国年“年味“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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