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水而居的人家,临窗而望。木橹划破水面的平静,击碎的时光,凝固在老人班驳的脸上。
江南总是和烟雨相伴。似淡淡的水粉,涂抹时光不的草木和巷子。风吹过这里,黏住的是时间。岁月在这里驻足了很多次了,江南的美,停驻足在烟雨的水粉里,裹足不前。世事变迁,不变的是江南的水,绕着临水而居的人家。
江南,多雨。没有雨水洗涤的江南,不是典型的江南。
细细密密,雨水串成的线,织成一幅天然的雨帘。隔帘相望,江南批着朦胧的轻纱。触手可及,却看不真切。那种距离,恰似一种思念的距离。
江南的烟雨,应了其凄美,总是和爱情相连。烟雨中的爱,柔美哀婉。如江南的水,穿过岁月的空间,和尘世不离不弃。
到过很多江南的小镇。踩着错落高低的青石路面,穿过狭窄的巷子,去寻找都市以外的人生。布满青苔的墙面,残朽的木门。暖阳下,闲坐的老人,目光安祥。这里,仿佛与世无争。凝固的时间,年复一年,冻结了缘份和感情。
我在烟雨中回望,朦胧的雨帘,像薄如蝉翼的纱窗。老人的眼里,沾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水灵。潮湿中,我听见雨点敲击目光的叮咛声,缠住过客对江南的思念。
如有可能,抛却一切繁华和浮尘,葬在江南女子的目光中,了却前世今生的孽缘。死,有的时候,是一种甜蜜。再不必劳烦,再不必忧伤,就在这样万分之一的甜中,静静等待来世。来世的一天,会抵过今世的永远吗?
想起那块著名的石头,三生石。缘订三生,是谎言还是誓言。仅仅用语言,说不清也道不明。三生,注定是一种轮回。前因后果,海枯石烂,来生我们募然回首,江南早已肝肠寸断。
三生究竟是多少年。记忆的长度,又是三生的几分之几呢。冰冷的石头,冻结了时间,也冻结了缘订三生的真相。
只有江南依旧。烟雨里,石头的记忆,固执地守卫着一种古老的传言。
关于江南,关于烟雨,关于女子。江南,女子,古刹,青烟缭绕,钟声悦耳。她在佛前,长跪不起。只为乞求一段生生世世的情缘。水汪汪的眼,如江南清澈的水。佛微笑,不动声色。她想和心中的他,有次美丽的遇见,结一段美丽情愫。
阳关道,绿荫下。佛把女子变成一棵树。这是过往人们的必经之路。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树让花朵开满枝头。花瓣上,有晶莹的水珠,在光线的映衬下,闪着五色的光。那是期盼的眼,沾着江南特有的水汽。风吹过,树叶颤抖,沙沙的声响,低吟浅唱百般的柔肠。他来了,批着阳光,沐着微风。沙沙的脚步声,和着枝叶颤抖的节拍。那一刻。她听不见自己的心跳。他的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爱,原来是沉重的。
他走过树下。她抖落花瓣上的水珠,溅上他俊朗的面容,他竟然没有察觉。她无法说话,期盼的泪,风干在他的连脸庞。她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他走着,身后,是落满一地的花瓣。那是她凋零的时间。
烟雨凭栏,凄没了江南。女子素缟,掩泪面对,如画的景致。
他是王,他是妃。如果不是她父兄的叛乱,他们的爱情,原本可以在江南的烟雨里,缠绵得醉生梦死。
如今,一身创痛,已无人可诉。面对风景,凭栏的眼里,是流血的江南。
我会照顾你,生生世世。王的眼里,柔情万丈掩埋了心底的***气。
你是王,只要你愿意。她无法否定,对王的爱意,是她今生的注定。只是她无法面对,血色中的亲人。
相逢的缘,经过了前世怎样的期盼,她无力回忆。她知道在王的侠骨中,有对她的柔情,只是今生,她无缘承担。
把一切都忘掉,让我们长相厮守。王对他心爱的女人说。栏杆外,细雨的江南,潮湿了哀伤。
豆大的泪珠滴下。她努力睁大双眼,看不清眼前王的容颜。
对不起。轻声一句,饱含无限哀怨。她抽出王腰间的利刃,刺入自己的心脏。自绝在爱的面前,是残忍的。她必须这么做。
弥留之际,她看见王眼中的痛和伤,纠结在一起。她听见王仰天的咆哮。
为什么,一句天问,道破前世今生的玄机。
他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她的手腕上,指天为誓“以此为印,来世,永不弃我爱”。
那一刻,她濒死的心,碎了一地。
人世沧桑,苦海浮沉。三生轮回,早已注定。几十年,几百年,或者千年。江南依旧如画,烟雨依旧似幻。
当他和她再次相逢在江南,已是物是人非。
她看着他从自己面前走过,竟然无视她痴心的'安祥的面容沐着斜阳。恍惚间,又发觉,那是百年后的自己,在阳光下,做着多年前的梦。梦里的一生,有江南的美景,还有烟雨里的哀婉。
即使在喧闹的街头独步。偶然中,人群里闪现的陌生脸庞,会有一丝亲近感。见过,还是梦过。回忆里找不到相关的信息,只是消失的时候,还还在眼前,清晰可辨。
这样的偶然,不需要理由。一朵花,一件寻常的物品,一次梦境,一个无意的动作,隐隐的,似在暗示世间的轮回。
于是坦然,相信了关于轮回的传言,不再追问。
江南依旧,烟雨不会消失。千年来,不变的江南烟雨,轮回的是人间的我们。生命消失了,江南还在。离开的时候,看见的,只是烟雨。江南的烟雨里,爱不会决绝。
关于江南,关于女子。
关于殉情的传言。烟雨中的江南,心碎了才美。
这样哀婉的江南,这样凄楚的烟雨,是一首《江南》也道不尽唱不流转的曲殇。
我自江南走过,愿意驻足倾听。那是来自时空相隔了近千年的声音,我只是默默的凝望,深情且悲伤。
江南,愿为你驻足。
“医生来了,医生来了!”“调皮鬼”李骏边喊着边飞一般地冲进教室。刚才有闹有笑的同学顿时像一群受惊的小鹿,纷纷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今天是学校打乙肝预防针的日子,这不,现在轮到了我们班。
果然,三位白衣天使幽灵般地飘进了教室,四周的空气刹那间仿佛凝固了。教室里到处人心惶惶,同学们有的惊吓得身子一个劲发抖,有的害怕得蜷缩在了墙角里,还有的竟喃喃自语地拜佛祈祷:“阿弥陀佛,千万别让我是第一个。”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与紧张感笼罩着教室,似乎是世界末日来临了一样。
“谁先来打针!”当医生的话音响起,整个教室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没人敢回应医生的话。医生看见同学们畏畏缩缩的样子,便再次重复了刚才说的话,但同学们依旧噤若寒蝉,悄无声息。“哪位同学是班长?能带个头吗?”医生抑制住心中的不耐烦,发话了。只见全班同学那明亮的眼睛齐刷刷都扫向了我,那目光中带有一丝丝的同情。我万般无奈,只好慢吞吞地走上讲台,像个木头人似地站在那里,怯生生地伸出了右手。医生将浸过酒精的棉签涂在了我的胳膊上,让我不禁感到一丝寒意蹿上心头。我屏住呼吸,把头扭向了一边,浑身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医生的针头快要触及我的皮肤时,时间似乎在瞬间停止了,同学们有的紧眯双眼,不敢看针头与皮肤“亲密接触”的那一刻;有的则把头伸得像长颈鹿一样,观看着我面对“死刑”的慷慨表情。突然,我感到胳膊上有一种被蚊子叮咬的刺痛,我睁开双眼一看,预防针竟然已经顺利打完了。
我潇洒地走下奖台,同学们立刻凑过来,七嘴八舌地向我进行了“现场采访”:“打预防针疼吗?”“会不会流血呀?”……。我装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说到:“没事的,就像被蚊子叮咬一样,一点也不疼。”有了我的带动,同学们也都不害怕了,都争先恐后地排队打针,医生也忙得七上八下,结果没过一节课,我们全班注射预防针的任务就大功告成。
经过这次打针事件,我发现,表面让人感到很害怕的事情往往不一定是件坏事。
星期五下午,天气阴沉沉的,这正如我们的心情——阴沉而紧张。因为我们全校要打疫苗。
我们来到宽敞,明亮的阶梯教室,只见许多护士在紧张地工作,打针已经进行到五(4)班,很快就到我们五(5)班了。同学们的脸上都流露出了紧张的神情,排在第三位的我,自然也不例外。我们班“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苏文滨就更加紧张。好在听别的班的同学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说:“真的一丁点都不痛……”,我们才多少有点安慰。
开始打针了!我还是心惊胆战地问了五(3)班的卫生员李英豪,他大大咧咧地说:“一点也不疼……”“真的?”我半信半疑地打断了他地话。“当然,只不过扎进去时有一点感觉。”我一听,原本放松地心情立即又紧张了起来。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里形成:一点儿感觉是怎样?护士会不会扎错?打完后会怎样?……正当我胡思乱想时,已经轮到我了,我为自己鼓励:怕什么,不就是打个针嘛,再说,你又是个男子汉!我把袖子高高挽起,只见护士拿起一支精致的针,把针筒开,用酒精消过毒后,轻轻一扎。呀,就像被蚂蚁咬了一样,痒痒的,不一会,护士把针轻轻一拔,娴熟地按上一根棉签。
打完了,我觉得刚才地疑问真是杞人忧天,于是我兴奋地对同学们说,哈,真是一点都不痛。同学们随声符合:“对呀,比拍一巴掌还轻!”。“可三班有个同学不敢打,还哭了呢!”“我看到了”,周光明说,“他可真胆小!”,“没错”,吴泽权气宇轩昂地说,“丢我们男生的脸!”我们听了都哈哈大笑。
我们的心情好极了,老天爷也停止了“哭泣”,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同学们又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笑。
打疫苗活动在同学们的欢乐中悄然离开。
打针需要勇气,生活更需要勇气,我要做一个有勇气的男子汉,不做一个懦弱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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