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听得见我在喊你吗?每天晚上当你回到家时,我叫你“爸爸”。你总是无可奈何的说“好”,我想克隆以前的你。以前一个有责任感的`你。现在我觉得你只是一个摆设品,我的爸爸,你现在在干什么?在工作。我和父亲永远是父女,但不会是朋友。“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回头”。我沉思了一会儿,如果有一天父亲,母亲离开我,我也会很悲痛的,毕竟他是我的父亲。我从来不敢问爸爸一道数学题,因为他太傲了,爸爸在中学是考进重庆三中的,而大学一次就考过呢!他是凤毛麟角。
我承认爸爸的确很行。爸爸,你毕竟只能陪我走一程,你就在这一程让我觉得温暖些,好吗?我有一个家,爸爸,妈妈还有我,爱是不能分割,我要一个家,美好的家!
天渐渐有了乌云——这是要下雨的前兆。灰沉沉的压抑气息让人喘不过气,今天的事怎么也忘不了。
今天匆匆忙忙地跑回家,只为了看到小黑。小黑是只除了胸脯是白色外,浑身上下都是黑的,像一只穿了西装的流浪狗。但今天却没有它的.身影,爸爸说可能跑了,我可不信,它已经有了八只可爱的孩子了,怎么可能丢下它们呢?妈妈说可能出去找吃的了,我转身便去寻它。但是,假如能重新选择,我宁可认为它跑了。至少我觉得它还活着,但只是假如。我看到它躺在马路上,地上有一滩血。这血是它的?它已经死了?不!我一遍遍安慰自己那不是它,可这只是自欺欺人,那双熟悉的眼睛,不是它又是谁?一个老大爷手握铁锹,铲起它的身体抛进了垃圾车,只剩下一滩干巴巴的血迹.....“姐姐,有雨点儿了。”妹妹把小黑的孩子放进纸箱,说到。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我点点头,妹妹边走边问:“姐,爸爸他们会不会把小狗送走啊?”“不知道,但有可能。”......“哗~”雨下大了。看着窗外的雨,这觉得心里也是乌云密布,下起了狂风暴雨。住在心里那个小小的我没有东西可以遮雨,她只能被雨淋风吹,瑟瑟发抖,好不凄惨。但小黑更惨,它死后连个坟也没用,只能和垃圾一起化为灰烬。“想什么呢?”一只手拍在我的肩上,好似无声的安慰,使我压抑的心情缓解了许多。“妈妈!”我猛地抱住后门的人,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妈妈信佛,是个善良的人,不像爸爸那么讨厌动物,我相信妈妈能解开我的心结。“妈妈给你讲一个关于妈妈的故事吧。”妈妈轻抚我的头,说到。原来,妈妈小时候收养了一只小花猫,因家里穷,父母不让养,所以只能偷偷养。日子久了,妈妈对猫产生了感情。却被妈妈的爸爸发现并赶跑了,妈妈找了好久可依旧没有找到。我为妈妈感到难过。“妈妈,难过吗?”“当然!但有一天我发现它并没有离开我。”“嗯?为什么?”我很奇怪,难道猫成鬼了不成?
妈妈淡笑不语。看着妈妈温柔的笑脸,虽然感到不解,心却很暖。我能感到那个我已经不再淋雨了,因为有一只纤细的手正打着伞为我挡雨。没错!妈妈正用母爱化成的伞为我挡雨。雨过后,我看着那八只打闹的小狗们,我想起了小黑。忽然明白了妈妈话里的意思:它不在我身边了,我却忘不了它,所以它会永远住在我心里。我甚至可以想象,在那片雨后的彩虹下,那个我奔跑着,身后的小黑紧追着,我的笑声和小黑的叫声充满在我心中那个世界。我想着想着,竞情不自禁地笑了。
眼前浮现着记忆的星星,我羞涩地将它们搂人怀中,让它们钻进我心中——那块溢满爱的净土。
童年的世界里,懵懂的我却总怀这一颗赤子之心。看,那棵在窗外奋起的小榆树,竟沉湎在春天的音韵里,疏懒地伸出几只嫩绿的触手,去感受这四射的春天。它那短短的茎须,仿佛化作记忆深处那根软软的丝线,将我散落的心重新穿起。呵,远方的母亲,你是否在聆听女儿的呼唤!
寒冬的夜,似一块巨大的寒冰,凝固着我和母亲。
张开朦胧的眼帘,母亲仍在那柔美的灯光下,深情地拿捏着那根穿越了几十年的银针。正在一针一线地缝着我顽皮的“杰作”——撕破的裤子。晃动的光芒刺着我的眼睛,晃着我的心。在那一刻,没有时间,没有距离,没有声音,没有了世界,只有母亲从容的动作,疲倦的容颜。母亲的视力一直不好,加上一身的劳疾,怎忍得了在寒冷的深夜里缝缝补补呢?
莫名的理智抑制住我呼唤母亲的冲动。
母亲的身影一直沉静在滴答的时钟声中,一分钟,十分钟,……
母亲把她无惧寒冷的心和对我深深的关怀,都埋进了那层密密麻麻的针脚。灯影中,我发现母亲的额头上竞隐约有一层汗珠,我原本冷冷的心宛若被这晶莹的汗水浸湿一般。我按捺住最后一丝冲动,默然沉浸在母亲炙热的爱中。
透过银色的'月光,母亲明亮的眼眸让我温暖,从她那曼妙灵动的手指间折射出的一簇簇炽热的光辉和与生俱来的亲情让我顿无倦意。
突然,母亲的脸上显出几丝焦急,原来是那根软软的棉线怎么也穿不进针眼。我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把楼住母亲,然后,我不容母亲惊讶地钻进她的怀里,感受着那份粗糙而又细腻的情感。
不知什么时候,月亮悄悄走进屋子,静静地看着我和母亲,还有母亲一根闪亮的银针。
在这个月光如水的夜晚,母亲这一根小小的银针,透过针眼,折射向另一番五彩斑斓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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