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铅色的天空,仿佛时刻压在我的头顶,每当这时,那件事都会用上我的心头。那时我还在小学,班里新转来一个同学,他刚来的时候,个子很矮,穿着一身绿色的校服,袖子上还有油渍,袖子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应为他学习不好,又不写作业,就被安排在班级的角落里。从此就成为我们欺负的对象。
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走在走廊里就听到一阵喧闹,来到班里,看见一大堆人,我很好奇,也混进人群中,看见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压在新同学的身上,他憋红了脸,艰难的喘着气。四肢不断的挣扎着,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我见他们玩得开心,也跟着他们压在了他的身上。此时,他怎么挣扎也没用了。
就这样,一直到老师来,我们才慌忙的跑回座位,老师叹了口气,把我们叫进了办公室,告诉了我们他的身世。原来,他的父亲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母亲改了嫁,一支由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老师又说:“你们从小就有老师的关爱,爷爷奶奶的疼爱,父母的关心,但你们想过她吗?他得到的爱是不完整的。我仿佛挨了一记耳光,想起我刚才所做的我不禁深深的自责,眼泪刹拿间流了出来。
这件事虽然已过去很久,但每当我看到这铅色的天空,我好像有置身在那时,深深的自责。现在,我的同学中还有弱小的,每当他们受委屈,伤害,我都会尽力去安慰帮助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想得到的爱,需要我们去给予。
那天,是一个昏暗的天气,天空阴沉沉的,好像有什么事发生,果然,发生了一件令我记忆犹新的一件事,直到今天,我还记得那件事。当时的我才8岁,由于爸爸妈妈为了忙事业,把我放在老家,在老家,最疼我的是爷爷奶奶,二伯母》那天早上,伯母说要去买油,去了一早上,她还没回来,直到晚上,我们也没见到她的身影。伯伯说:“我们分头找吧。”晚上十二点,他们说在山上找到了二伯母,我高兴的问:“找到啦,她人呢?”伯伯忍着痛说:“等一下,她就会回来的。”我等呀等,等到一点了,我等到的却是沉睡在水晶棺那具冰凉的尸体。我便放声的哭起来。我仿佛听见有个声音在说:“别哭了,我会在天上保护你的。”
这时,我更伤心了,心想:我不能没有伯母那母爱般的呵护,我不能没有伯母那粗糙的双手。我努力的回忆以前的往事,告诉我伯母还在,她并没有离开过我,我叫喊起来。伯伯告诉我说:“人死不能复生,要节哀顺变,使自己活得更好,更开心。”听了伯伯的话,我渐渐的不哭了。 第二天一早,亲人们都知道了这件事,纷纷表示对伯母的自***行为感到不解。伯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不停的抽泣。那时的我看到亲人们那伤心的样子,那一刻我流泪了,是发自内心的,姐姐哥哥早已泣不成声了,我有点开始不理解伯母了,他为何要离开人间呢?她还有哥哥姐姐呢,他们该怎么办?直到今天,我算是明白了,世界是冷酷无情的。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的那一刻,我流下的那滴眼泪将是伯母存在的证明。
夏季的夜晚,室内仍是闷热难耐。那台小小的电风扇根本无法吹散我的焦躁,与数学题几度交锋都败下阵来,我变得异常狂暴易怒。
一只飞蛾不知从何处闯进来,直接朝台灯撞去,撒下一桌的细粉。这不速之客翅膀扇动得如此欢快,将灯拍得“啪啪”作响,似乎在嘲弄着我。
我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一把抓住那只飞蛾,然后从抽屉取出打火机:“我受够了,你不是向往光和热吗?哼!我让你在火中重生。”
我按下打火机的开关,毫不犹豫的。窗外,是蝉的尖唳。室内,是飞蛾的涅槃。在火舌窜起的刹那,飞蛾双翅快速扇动,极力远避它所向往的光和热。“哈哈!懂了吧!光是邪恶的,热是邪恶的。是它们毁了你!”
当我闻到一股焦味时,一切都为时已晚。飞蛾的双翅已经炭化,再也扇不动丝毫,触角轻微而快速的颤动着。我把它放在桌上,它的足不停的划动着,挣扎着向台灯爬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它仍然没有放弃对光明的追求。那柔和的灯光下是一幅多么壮美的画面呀。霎时,我心里一颤,又有些不知所措:噢!我做了什么?我毁了它,毁了一个生命,毁了一种对光和热向往的精神,毁了一个生灵的梦!渐渐的,飞蛾不再动弹,我如梦初醒:每个生命都有它生存的'权力和追求梦想的自由,任何人都无权剥夺。
奇迹没有出现,那只飞蛾还是死了。我怀着对生命的敬畏之情将它埋葬于后山顶。那里每天都可以看到第一抹阳光,也算是慰安它的灵魂吧。
终于,我找了点空闲时间,躺在了草丛里,在这柔软的摇篮里。我静静地冥想
太阳照得我浑身发热,而醒来时却没有被耀眼的阳光所刺到,反而清凉,一片梧桐的枯叶正不偏不倚的盖在了我的脸上,很凉,像是一张硬纸,又像是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更像是一颗脆弱的心,一碰就会碎。
又有叶子落下了,一颗颗心也随之飘落,可是它们还是那么地美,依然富有生命。我轻轻拾起它们,它们的叶子依然是张开的,它的每一根茎都傲然屹立。我惊讶的发现,每一片叶子都是那么地从容,那么地豪迈。抚摸着它的叶子,感觉是那么地坚毅,却又那么地温柔,它那慈爱坚定的脸,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上。我把它们铺在泥土上,在他们即将走入泥土的过程中,我参加了这短暂而别有深意的告别。
叶子是那么的.微小,但它们至始至终都是为了大树。随之而来的冬天,叶子都落得差不多啦,大树孤独地耸立在风雪中,不,大树不孤独,在它的脚下依然盖着一层枯叶。叶子都腐烂得差不多了,可它们还想在临终前为大树保留那最后的一丝温暖。
整个寒冬,大树从不孤单。又回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一切都是那么地悄无声息。不知不觉,新芽都钻了出来,我欣慰地看着那些小宝宝,它们是大树新的守护,新的爱。树就像位老奶奶,疼爱着它们,可为什么大树是奶奶呢?大树不是妈妈吗?
回到了酷暑,叶子们都长大成人。齐刷刷的,绿油油的,都是那么地美。我不禁仔细地欣赏起来。很美,真的很美。不知为什么,我想起来那个秋天的那些叶子。这些新叶儿好像一个“人”。“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不禁脱口而出,“这些新叶怎么那么像那堆枯叶呢?就像母亲与孩子一样。”
母亲与孩子?想到这儿,我震惊了。枯叶从容豪迈的脱落,义无反顾地保护徒弟,直至进入泥土,都是为了在春天时有新叶能把它的生命继续传递。这一切的情感就像母亲的爱,那么地无微不至。
这个秋天,叶儿又一片一片的脱落,在叶落的瞬间,我听懂了它们的声音,也读懂了它们的心。
现在的我谈不上多么成熟果敢,但是说实话,我对自己很满意,因为一年前的一件事情,我改变了许多。
那天,老妈突然晕倒了,看上去病得不轻,我第一次看到坚强的她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看这情形,我觉得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送妈妈去医院。
赶往医院的途中她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我立刻急了,催着前排的司机叔叔叫他快一点、再快一点……清楚地记得那一次下车,我急得连打车的钱都没给,火速将老妈送进了医院。急诊室里,当医生说出了“×××贫血”的时候我的脸上露出了天塌了似的表情,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叔叔,请问我妈妈她不会死吧?”床上的母亲又好气又好笑地骂了我一句“童言无忌”,再也没有力气说话。医生笑了笑说,“住院观察几天吧”。
听到“住院”二字,我的脑袋轰的一下,犹如电脑一般一下子死机,我呆住了。当时没有比这还要巧的事情了,老爸正好出国了。我连忙拿出了手机,想给老爸打电话。一边拨着电话号码,一边不停地告诉自己,坚强!坚强!但转念一想,我还是放下了电话,不能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在国外的他不可能迅速赶回来,打电话给他只是让他更担心而已。
医生催促着我赶紧去给妈妈办住院手续,我的脑中正在思考着接下来我到底该怎么办?在这个城市里生活十多年突然才发现,我对这个城市根本不了解,我不知道银行在哪儿,怎么取钱;也不知道医院哪儿开化验单,去哪里能验血……我在医院的楼上楼下跑个不停,现在看来简单无比的事情,我感觉好像忙了大半辈子似的'。
安排好老妈进了病房后,我就回家给妈妈准备晚饭。平常这些事情都由父母代劳,可这时只有靠我自己。一头冲进厨房就开始忙碌,脑海里不断地搜寻着,平常在厨房里忙碌的妈妈是怎么准备一顿晚饭的。开始淘米、烧饭;洗菜、切菜……尽管手忙脚乱,勉勉强强地还是把一顿晚饭准备好了。当我喘着粗气把饭送到妈妈病房门口的时候,连平时称我为“耗神”的老妈都向我竖起了大拇指,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我觉得,当老妈生病的那一刻起,我长大了。因为在那一刻我就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一刻,刺痛了我的心,泪在脸颊轻轻地滑落
那天放学后,我在妈妈办公室里做着作业,不知不觉中,夜已翩然而至,星星躲进了妈妈温暖的怀抱中,巨大的天幕中,不见了它们的踪影。很晚了,可那熟悉的脚步声却迟迟未响。唉,妈妈怎么还不回办公室呀?早已饥肠辘辘的我只得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开门,去寻她。
走出门,凛冽的寒风迫不及待地钻入我的衣服,渗入每一寸肌肤。好冷啊!我下意识地裹紧衣服,加快了脚步,朝着全校唯一亮着灯的教室奔去。
透过门上的玻璃,向教室里望去,只见妈妈埋头坐在讲台前,手里拿着红笔,刷刷地批改着试卷,又突然停住,紧锁着眉头,陷入沉思,片刻后就在一旁的本子上飞快地写着妈妈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红笔,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整理着完工的试卷。
太棒了,可以回家吃饭啦!谁知妈妈又从抽屉里取出一本作文书,拿笔在上面圈圈画画,我知道,这肯定是为我而画的。为了提高我的写作水平,妈妈真是费尽了心思。突然,一缕发丝滑到她的眼前,她抬起手,将这缕顽皮的发丝捋到耳后。这时,我猛地发现妈妈的头上不知何时有了几根银丝,它们静静地躺在那儿,刺红了我的眼,刺痛了我的心。
我的妈妈,不知何时,已悄然老去:她如夜的青丝,慢慢泛起白霜;她光洁的脸上,渐渐爬上了皱纹;她白嫩的手上,布满冻疮
那一刻,在凛冽刺骨的寒风中,我的眼角已挂满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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