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住在乡下老家,爸爸妈妈在城里工作。村路上常常留下两个人的脚印,而有时却是一个人的。小小的村路总是在大雨后变得泥泞,这时外婆就会把我背在背上,蹚过那没过脚背的泥水。我记得外婆的背是瘦瘦的,趴在上面硌得慌,和所有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人的背是一样的。
乡下的夏夜是诗意的,在没有路灯的晚上,黑夜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这时候从草丛中飞舞出的萤火虫便是最美丽的路灯了。乡下的夏夜也是难熬的,没有电风扇,更不用说空调了,睡觉成了一件头疼的事。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候忽然背后感觉凉风习习,我转过身一看,只见外婆左手拿着一把大蒲扇,右手撑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线,像一只熟睡的猫,手却不停地缓缓地摇着……毕竟外婆老了,没过多久便呼噜声一片。外婆的呼噜声很响,雷鸣般的响声随着她手臂的.摇晃一起一伏,却将才有睡意的我吵醒了。那时我还小,不懂事地将外婆叫醒,“我真的打呼噜了吗?”她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地问道。“外婆再也不打呼噜了,快睡吧!”手摇的频率渐渐加快,外婆又渐渐地睡着了。
窗外皎洁的月光温柔地洒在外婆的身上,外婆的手臂仍在摇动,只是这一次频率渐渐慢了,最后停了下来。外婆实在太累了。我偷偷地看了外婆一眼,忽然发现那月光照在她那慈祥的脸上,透露出一种特别的美,还有她背后的淡淡月光,像极了翅膀。我不忍再叫醒她,虽然呼声响成一片。
这时我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外婆的手忽然又动了起来,还是缓慢地摇着蒲扇。这是我第一次认真观察到外婆的手,没有冰清玉洁,手上布满了皱纹,很粗糙甚至有点枯槁。听妈妈说,做家务的手都是这样的。我在想,外婆的手一定是为了照顾我才劳累成这样的。说真的,她的手真的不怎么好看,但在我的眼里,那却是天使的手。我忽然感到她背后的翅膀越来越大,渐渐包围了我,让我感受到爱的温暖。在一个美丽的月夜,我捕捉到了外婆背后的双翅,在爱的包围下,我的眼睛渐渐有一点模糊……
当时我想,如果没有外婆,我的童年会是怎样的呢?外婆一定是上天派来陪伴我的天使。
后来爸爸接我到城里读书,离开外婆的那一天,外婆脸上有一丝淡淡的失落感,那背后的双翅落寞地掉下了几片羽毛。
去年暑假,我再次回到那熟悉的小屋看望外婆。又是一个美丽的月夜,我还在灯下写作业,外婆有些倦了,她却说:“外婆现在不打呼了,不会再打扰你了。”我有点心痛,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我再次瞥了一眼外婆,皎洁的月光又在她背后形成一双翅膀,我想画一幅画捕捉下这一切,却调不出颜色,画不出这难以形容的月光下的天使……
“外婆,我在城里一直很想你!”听了我的话,外婆皱巴巴的脸忽然被笑撑开,浑浊的双眼顿时被一层水雾薄薄地弥蒙住,将我的头拥进她的怀中……
阿拉伯诗人说:“天使的眼泪,落入正在张壳赏月的牡蛎体内,变成了一粒珍珠。”儿时皎洁月光下,外婆小扇轻摇的陪伴,成了珍贵的、值得我一生玩味的珍珠。
还记得小时候,每当夜晚下过雨,天空就显得格外暗黑,星星格外明亮,空气也夹杂着土壤的香气。在这时,我和外婆吃完晚饭后,便会出去散步,我在前面跳着笑着,外婆在后面走着,慈祥的眼神中夹杂着丝丝担忧。每当遇到一个个小水洼时,她就会伸出她那粗糙暗黄的手,背着我,两手托着我的屁股,生怕我掉下来似的。背着我走过水坑,走过崎岖的'小路,那时,我甚至天真地想外婆陪我走到世界的尽头。外婆的背弯弯的,瘦瘦的,背着我时总觉得有点硌得慌。伴随着蝉鸣,蛙声,稻香,星空,我在外婆的臂弯下,跌入梦境中……
一到夏天,便是热得一天差不多要换两套衣服。这时,外婆就会拿着一把大蒲扇,坐在院子门口的大梧桐树下休息乘凉,外婆手里的大蒲扇就会摇啊摇,扇啊扇,扇去我心头的燥热,扇去我的不安。有时,我在树下也会跟外婆嬉闹起来,抢过大蒲扇,像铁扇公主那样一扫,扫起满地灰尘,外婆就会抓着我挠我痒痒。那年夏天,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梧桐树下,久久不能散去。
白驹过隙,外婆已离我而去,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她的陪伴。在挫折的路上,因为有她,我会一直前行,把我对她的怀念当作信念,走到世界的尽头,永不放弃。
时光,追溯回千百年前,在那个吟诗作对,舞笔弄墨的年代,湖,似乎成了文人墨客一生的执着。
“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白雪皑皑,冰天雪地之间,西湖,仿佛被披上了一层银光,一面湖水平如镜。周围只听见雪声,风声的乐章。忽的,湖面划过一道水痕,泛起波一浪一,一叶小舟,打破了着万般寂寥之景。湖中雅亭一点,你踏着满地飞霜,带着万般执着,在大雪纷飞之际,赏西湖美景。亭中知音世无双,邀杯佳酿又何妨?一座亭里醉一场,不谈悲欢与离合,不念相逢与散场,人生漫漫,难得几晌欢笑?今朝对酒当歌,就为了这同道中人共同的追求,为了这西湖之水,为了这天地融合、浑然天成的雪落美景,而庆祝、而着迷、而痴狂。
那时,那湖,是友情的寄托。
那时,烽火狼烟,战争的号角吹响。炮火连天之下,水鸟无处可藏,只能躲在芦苇荡。而敌人,监视着水中央。那时,那湖,是人民解放军的避风港。
“你什么也靠给我,我什么也靠给这水上的能耐,一切保险!”
槍林弹雨,可是我们的解放军部队还 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更加英勇。游击队灵活机动,神出鬼没,总是有抵抗敌人的好办法。哪怕是水里,也能打!那个自信的老头子,独自包揽了芦苇荡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他虽然年纪大,身一子骨却依旧硬朗。每天夜里,他总和个没事人一样,凭着那根竹篙,和一片小船,进出苇塘,为解放军们通风报信、运输粮草、护送干部。有一回,他带着两个女孩子进入苇塘找部队,却不想一时疏忽,让敌人发现了。大女孩在机槍的`扫射下不小心受了伤。老头子十分自责,像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一样,信誓旦旦地要为大女孩报仇!他不用蛮力,全凭那充满智慧的头脑,利用了那些日本倭寇的贪婪,狠狠地给他们在湖中下了一个全套,使他们痛不欲生!刹那,芦苇漫漫,风将它们带向远方,仿佛在歌颂着这w位英雄的胜利……
那时,那湖,是保卫祖国的利器,是保护同胞的屏障。
现在,一陽一光正好,和平美满,可是,却很少能见到湖水的清澈,很难感受到它们的情怀,取而代之的,是散发着阵阵恶臭,浑浊的脏水,是不堪。它们的美,正在被肆意践踏着。人们,是否可曾想过,在排放污染秽一物的同时,毁的,不仅仅是那一池湖水,还 有它们千百年来所承载的情怀,所包含的故事。人类!停止对它们的侵害吧!请别再伤害它们了!
那时,月明星稀,一池春水,微波荡漾。
那时,那温暖
回忆起孩提时代,总会很感慨地说:“童年是多么美好!”而我也是如此。童年总是充满天真、欢乐,汇集了无数美好的事物。
有人会说:“童年那时那温暖的就是与孩伴们一起玩耍,一起玩过家家。”有的人会说:“童年那时那温暖的就是有外婆疼爷爷爱。”而对于我来说,童年最温暖的就是每每都可以在妈妈的怀里安然地入睡。
当我还不能咿咿呀呀地说话时,每当夜晚,妈妈总会把我放在吱吱呀呀的婴儿床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哄着我进入梦乡。那时,那温暖。
当我可以在地上蹒跚走路时,我便开始跟妈妈一起睡。那时,妈妈总是喜欢用她的手给我当枕头,我总是枕得很舒服,却从未问过妈妈:你手酸不?那时每当我刚入被单时,小手和小脚总是异常冰凉,而妈妈总是会生气地嘟囔:“又不穿多一点。”然后就硬把我的脚夹在她的两条腿间,把我的手压在她的背底下,直到我的手和脚暖和了,才肯让我伸出来。冰冷对暖和,那感觉,可想而知。那时,我总是喜欢把被子盖住整个头,觉得被子里有一个神秘世界,看不见任何东西,有时还打着手电筒在里面,而妈妈总会生气地骂道:“别玩了,快出来,会没法呼吸的!”妈妈还是依然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给我讲她小时候的故事,而我也总是听得津津有味,总是会不停地说:“然后呢?”她总是给我讲到深夜,我却依旧不知疲倦地听着,直到妈妈叫我睡觉,我才不甘心地闭上眼睛,无奈地进入梦乡,而妈妈的手还在不停地拍。那时,那么温暖。
时光飞逝,我已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如今,回想起那时,我总会冒出一个不可能的想法:要是能回到童年那该多好!但我明白,河时不会倒着流,时钟是不会逆着转的'。
如今,每当疲惫忙碌时,总是想能再抱抱在那边做家务的妈妈那该多好!能再一次在妈妈的怀里睡觉那该多好!但却总是说不出口。因为我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那样撒娇,如今提出那种要求,难免会感到有些腼腆,觉得那是一种奢侈。
那时,那温暖是妈妈枕在我头下的那只手臂;那时,那温暖是妈妈给我取暖的那两条腿;那时,那温暖是妈妈轻轻拍着我的背的那只手。
我怀念——那时,那温暖。
心中充斥着不快,凄惨的分数犹如刀绞般刺痛了我的心灵,老师的失望,父母的叹息,使我沮丧、郁闷。
树上的蝉儿尽情地唱着,深深地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但对我来说,这却是一种折磨。我愤怒难当,随手拾些许石子,便向树上扔去。那鸣蝉似是受了些惊吓,便跌跌撞撞地飞向另一棵树上,继续吟唱着它自认为是天籁之音但对我来说却是噪音的歌喉。见无法阻止,我便只能默默忍受那烦人的声音。
“爸爸,树上有知了!”男孩儿惊喜不已。
“是啊,它在歌唱呢!”一旁的男人答道。
“唱歌?那吱吱呀呀的.声音是唱歌?”男孩儿天真烂漫的脸上满是疑虑。
“没错,蝉儿在昏暗地下的十多年等待,只为这一时歌唱。它用它短暂的生命,来向人们诠释生命的意义。即使不成曲调,却也是歌。”男人解释道。
“哦!不成曲调也是歌。”男孩似乎顿悟。
是啊,不成曲调也是歌。我恍然大悟。蝉儿用它的生命在歌唱,只是活出生命的精彩,为一生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而我只经历了一个小小的挫折便自甘堕落。相比蝉而言……我不禁自嘲。
我终于明白,如今横亘在我面前的只是一道道艰难险阻,而我必须面对的是一步步成长。即使每一次只是微小的一步,或许会失败,但总有一天,我会骄傲地发现,为了自己的人生,无论我走过的道路多少艰难,但前方一定是满树花开。
那时,那蝉,教会了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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