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王安石
穿着新衣,在家门口放鞭炮,左手拿着香,右手捂住耳,脸上开心笑;放完鞭炮,求着正在吃年夜饭的爸爸要压岁钱,跟着几个好朋友去买鞭炮和糖果……这些是我童年的记忆。小时候,春节里最喜欢玩的是一种叫“孙悟空”的火柴炮,一盒两毛五,不知道现在涨价了没有?虽然现在的鞭炮花样很多,但我觉得当初的火柴炮比较好玩,可是现在不提倡烧炮,那是以前童年的事呵!
除夕夜,吃过年夜饭,大大家围着火炉看春晚,孩子们在家门口放鞭炮,等待着新年钟声敲响。今年过年,我没有和朋友一起放鞭炮,也没有玩当初最喜欢玩的火柴炮,而是一心一意地看春晚,过一个较为清静的除夕。
新年的钟声敲响,闪烁的星空满是灿烂的烟花,夜空被各种各样的烟花装点得分外妖娆。先是一个光点腾空而上,接着是“轰隆”一声,光点像仙女散花一样洒落了无数个五颜六色的小花瓣,美丽极了;五光十色的礼花,灿烂辉煌,送走了难忘的旧岁,接着,多少温暖的春风,给满面笑容的大家送来了新年……
清静和热闹相伴,传统和改革融和,我觉得更具浓厚年味;而童年时的年味,则是别样有趣。
本来,在记忆中春节是这样的。
老屋里很是热闹,尽管没有各种霓虹灯点缀,但足够多的福字也是令老屋喜气洋洋。门前的竹竿挂满了鞭炮,孩子们在井口旁边玩耍。到了除夕上午,各路宗亲便从外地,从城里赶回来参加祭祖,没有礼炮,没有奏乐,只为了团聚。在我记忆中除夕或者过年的八九点钟,便会有各种杂技表演,但也许这只是我记得的很小一部分,其它都但淡忘了。
如今的我已然将要成人,我眼前所看到的已经不一样了。祭祖的人看不出比以往多,但他们神色匆匆,点燃香烛,长者引领晚辈三鞠躬,少了些纸钱,放了鞭炮,于是便走了,不复以往之香火袅绕,人声鼎沸。
除夕夜,人是团圆了,但吃完了团圆饭,人们便各自活动,大人们打扑克,孩子们奔向网络,以往家人围坐看春晚的日子不复存在。大年初一,传统上是要一起床就去拜年的,但是本该如此的我还是像机械般起床,过我的学习生活。我不禁在想:是年味淡了,还是我长大了?
或许年味根本没有淡,因为除了我看到的祭祖的简化、焰火的渐少,还有我看到的各种新奇的过年方式。人们开始习惯了过年旅游、过年学习、过年运动,牌桌上的人是越来越少了,电视前的人也是越来越少了。从此来看,年味真的没有淡。我当初下结论说年味淡了,也许是我一时寂寞看到了片影便妄下结论。
的确,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年龄是大了不少。我已不如儿时天真,当时的我可以拿着鞭炮于各家各户间串门,在想点燃的时候点燃。现在的我如果这么做却一定被说幼稚。的确,我必须为这长大作出牺牲。但是如果仅从年龄上看我是长大了,如今我是高中生,压力令我身不由己,我无力去管得了传统这些东西。相对于长期漂泊在外的游子,我也难体会其万里归家只为一聚的艰辛,我没有像他们一样的阅历,从心底认识到家的温暖,那么我其实是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我只能在团圆之时感受到过年的温暖,却没有为之付出辛酸。
我一直有感于各种传统的变迁,但也不像老人般怀古伤今似的,过年对于我来说,我认识到的是传承的力量,是华夏民族千百年来维系团结的力量,这是我无法否定的。仅仅从我的微薄阅历来看,年味没有淡,是我没有真正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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