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记得,有人说,家乡的水是仙水,家乡的土是金子。那么,家乡的月又如何呢?是否更悠,更美?
但是,如果偌大的天空只有一轮明月,未免显得孤单。因此,在中国古代的诗文中,月亮总会有什么东西作陪衬,最多的景物便是山水,例如“山高月斜、“三潭映月”,真是数不胜数。
我的故乡是在江南丘陵上,水多,山也多,像苏东坡说的“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的景色,我是常常可以撞见的。
古往今来,月是美的,不过八月十五的月更美,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对于我这个深处异地的人儿,中秋节时总是望月思乡。上回的中秋夜,我没能回乡。记得,那晚的月儿姗姗来迟,也不如往常那么圆,那么亮,不知是没有化壮,还是为我们那些游子孤身一人而伤心落泪掉了妆。那时,我想:月,家乡的月是否也如此的“缺”呢?不,不会的。家乡的月儿一定特别得圆,特别得亮,一定正撒下一缕缕淡光,给人们送去一片片情思。那会儿,我才真正懂得“不到异乡看看,不知道故乡的美丽”。
的确,在那风光旖旎的瑞士莱茫湖上,在那平沙无垠的非洲大沙漠中,在那碧波万顷的`漓江,巍峨雄奇的庐山上,这些月亮可以说是美妙绝伦。但是,有人说,这些广阔世界的大月亮远远不及他心中的那个小月亮。你能说他不懂欣赏么?不,这只是因为“月是故乡明”。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的朦胧美;“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惆怅美;“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孤独美……月往往是诗人情感的寄托处,这也是因为思乡,思亲的情感,因为天下共一月。
月升起来了,一切归于宁静。似乎曾经的曾经,这里存在的就是和谐。这夜是甜美的宁静的。如水的月光一层层地在水面上晕染开来,泛着轻轻的美的微笑,传递着和谐的气息。一串串音符蕴含着柔柔的亲情的`关爱,轻轻地在天地间徘徊。虽然这里不是美丽的地方,但却是我生命的天堂。
夜已经深了,远处只有几盏不知疲倦的街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绵绵的细雨像西施的眼泪般动情地飘洒在寂静的小区。平日里熟悉的一切此刻在雨中竟有了江南水乡的诗韵。我打着伞,漫步在柳树阴翳的湖边,雨点轻打在湖面上,泛起了圈圈涟漪,一如我的思绪。
故乡是一只扯不断的风筝,飞翔在脑海,勾起了我的记忆。“月是故乡明。”故乡的月牵动着多少让人为之心动的情思。每当我抬头望见那一轮明月,不觉中已被它的柔和静美所吸引,不管有多少烦恼,都似乎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漫步于乡间小路,清风载着故乡熟悉的气息,轻轻滑过我的每一寸肌肤,沁入我的心里,像母亲的手那么轻柔。有人说,月是故乡的灵魂,无论在哪里都能照亮游子的回家路,温暖漂泊的心。
如果说故乡的月让我感动,那么故乡的云更是让我震撼。故乡天如碧海,云像海上的轻舟,静静地、轻轻地漂泊,生怕惊醒大海的酣梦。大的、小的,白色的、紫色的云块,看上去如掉了色的蓝布嵌了几枚图案。那图案一会儿像金鱼,一会儿像白鲸,一会儿又互相碰撞,互相招手,不愿亲近,但又不忍分离。秋天的傍晚,云被太阳照得更加绚烂,更加有魅力了。云朵轻轻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一会儿像奔驰的骏马,好似要奔赴疆场;一会儿像殿宇宫阙,金色的阳光勾勒出了它的轮廓。
太阳继续下落,天边的云时而像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女腼腆地站在面前,穿着彩色的衣裙,翩翩起舞;时而又像彩色的绢绸和松软的棉絮制成的巨大雕塑,壮观而庄严地矗立在那里。“那故乡的风,那故乡的云,为我抚平创伤。”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故乡的风。那风有时像一首舒缓的催眠曲,让我疲惫的心得以休憩;有时像润物无声的涓涓细流,洗去尘世的铅华,还心灵以本真;有时像母亲轻柔的手,无论多么躁动的心,在她的轻抚下都会变得平和、安适。我静静地聆听和感受着故乡的风,在它的怀抱里安然入眠。
我爱故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更爱那纯朴善良的父老乡亲,是他们哺养我长大,教育我成人;是他们把我送出村庄,又把我迎回家乡。我该怎样报答你们,我的父老乡亲?我会用我的智慧和汗水,甚至是生命,使故乡的月更明,云更炫,风更柔,使你们的笑容更美。
空旷的山谷里,有一个小小的村子;小小的村子里,有一座历史悠久的老屋。泛黄的墙壁,腐朽的木桩,陈旧的先人遗物,都提醒着我岁月在它身上刻下的沧桑,只有大门上方的牌匾——“淳华第”三字依旧那样鲜亮、雄浑。
又是一年丰收季,我回来了,故乡。望着果实累累的柿子树,金黄广阔的稻浪,笔力坚挺的“淳华第”三字,我的回忆如古朴的书页般掀起……
三岁时,我常常跑到太婆的屋子里,吵着要糖吃,太婆总是蹒跚着起身,给我端来一碟子糖,然后静静地泡茶。看我心满意足地吃完糖,就给我倒上一杯茶,慈祥地说:“囡囡,喝些茶,不然会蛀牙,囡囡有了蛀牙就不那么可爱了……”我总是心满意足地靠在太婆身旁,听着她的絮叨。
四岁的夏天,我又一次回到了淳华第。山里的蚊子总是肆无忌惮地叮咬着我幼嫩的皮肤。外婆看到我身上一个个肿起的包,心疼极了。于是,她每天都到山上去采摘金银花,然后熬成药汁,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我身上被蚊子咬过的地方。金银花汁效果很好,我被蚊子咬过的地方很快就好了。
七岁时,我们全家人回家乡过年。每天外公都领着我参观“淳华第”中那些先人的遗物,给我讲它们见证过的历史,外公教导我一定要勤奋攻读,不要辜负先人们在天之灵的殷殷期望。夜晚,望着满天繁星,外公与我笑谈三国,那如雨的战鼓声声敲在我稚嫩的心中,而那如雷的马蹄声“嗒嗒”就永久地烙在了我的记忆里。金戈铁马的豪情里,连明月也似多了几分热度,闪耀出一片灼灼的光华,洒在青山绿水间。
九岁时,太婆去世了,我终究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每次站在淳华第前,我的耳边总会依稀响起太婆温柔地唤我“囡囡”的声音,想起她给我讲过的故事,想起她慈爱的笑容,想起她苍老的面容,想起她的糖,她泡的茶,还有对我无比深沉的爱……
无论走过多少路,无论看过多少山,无论望过多少月,“淳华第”上的那轮明月,会永久地闪耀在我的记忆里,永不黯淡。
当一个梦唤醒了另一个梦,当一幅风景幻化成另一幅风景,故乡的月光之夜便清晰地透视在眼前。
苦涩的童年欢乐、谦卑的家乡倩影、母亲永恒不倦的牵挂和惦念……汩汩地从心腔里流淌出来。
月白风清、风清月白、是那样的清晰、透亮……
素笺之上,是用心碎写下的思念和苍凉。有多少不敢触及的故事,在徘徊中随着这溶溶夜色渐近清晰、而又渐渐走远。
家乡的月光凝聚了父亲为生存的毕生努力和辛酸;饱含了母亲岁岁年年雨雪风霜中对儿女的无限牵挂和泪水。那种骨子里的痛楚、血液里的呼唤,浸透了脚下的每一寸土地,浸染了静夜的每一缕月光。浸湿了我的心我的眼、以及我的整个月白风清的季节。
四季轮回中,我的心始终象漂浮的蒲公英,在家乡的月光里徘徊、流浪。
今夜露已白,我再也按捺不住归乡眷念脚步。回家、回家,让永久的等待不再成为一棵树的影子,让远山的呼唤不再没有回音。
归心似箭,风雨难留。慌乱中,我已没了日子的方寸。列车的影子超越了一切空间,归途的风景全部幻化成月光下白云深处的村庄。
多少次,在伤痛无助时渴望栖息在家乡的老屋;多少次,午夜梦回时将窗棂间的树影读成家乡的老槐。只是,近乡情怯,月色朦胧中故乡的影子渐渐清晰,我却久久默然无语。
将团圆的誓言刻录成回忆的风景,将永恒惦念融入月光的妩媚,我们尽情享受相聚磅礴的真诚、温暖与喜悦。只是故乡月光下讲述的一个个关乎心灵的故事,平淡如风吹过,却痕已入心。让我今生今世再也挥不去关于故乡月光的情结。
我不知道,前行的路上还有多少艰难和痛苦,只是、故乡的月光一步步地从身后逼来的时候,我需要停下脚步:我是否有勇气蓦然回首,去守护好那片低矮的雨檐下不太高远却充满色彩的天空?
我知道,我无法走出故乡明月的视线,也必然要目送难舍的故乡明月背影。我只能在似水流年中时时提醒自己:月是故乡明!
那是一个凄凉的夜晚。正值白露季节,清辉洒满大地。夜晚的风有些凉,月光如水,牵起了无限的美丽。诗人杜甫不知不觉心里想起了家乡,想起了远方的兄弟。故乡的月亮此刻应该比这里月亮的更圆,更亮吧?
我去过山东省的泰山,在泰山之巅看过日出。可是泰山再雄伟,在我心里他远不如我家乡的平顶山。站在泰山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似曾相识的脸,然而却让我心底掀起无限的波澜。
在家乡,我可以每天早早的起床。跑到小山坡上去看日出。去欣赏蓝天白云,在草原上尽情的奔跑。还可以用沙子堆积成小山,软软的沙子,就像棉花一样。享受着这一切我内心非常坦然,并心存感激。即使是将来我走远了,在异国他乡我也能怀念我自己的家乡,因为那里有我永远抹不掉的情愫。
现在我忽然想起了一首小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相信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份深深的浓浓的扯不断,割不断的情感牵挂。
因为这种情愫,含着笑含着泪,我可以纵容自己那份偏执的认知:月是故乡明。这份偏执,只因为热爱,只因为那是我自己的家。
记得那年奶奶过生日,我们在外地,所有人都没有回去给奶奶过生日,我非常难过。奶奶给我们打电话,说自己在家乡挺好的,没事儿,不用我们惦记。然而,电话这头的我们,仿佛听见了奶奶孤寂的泪水滴落的声音。其实我也非常想去奶奶身边,回到奶奶身边为她过生日,因为那是我的家乡,家乡里有奶奶。
每每想起这件事情,我内心都非常的难过。
月是故乡明。因为热爱自己的家,所以天下最美的风景,在我的内心深处。因为深爱,所以月是故乡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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