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书桌上写作业时,总会望到那个毫无特色的手环,可是那毫无特色的手环却装了我那次最难忘的回忆。每当看到那个手环我脑海中就浮现出那次的情景。
那天"铃铃铃″放学铃响了,一群人踊出了校门,而我却不急不慢的走着,当我走出校门时,我的目光被一位妇人吸引住了,他身穿一件朴素的衣服,还有一条已经褪了色的裤子,面色十分苍白,我还看见他那面色苍白的脸上一直挂着真诚的笑容。他前面还摆着摊子。
当我看到她时,我的好奇心立马被她勾了起来,我径直地向她走去。来他的摊子面前时,我发现他面前都摆着一些形形色色的小玩意。就用十分亲切的说所以我十分庆幸地说:“小朋友,你看,这些小饰品多么小巧可爱呀!″从她那语气我可以听的出,她想要我买。我望着她那真诚的笑容。心想:“算了来都来了还是买一个吧。”我的目光在这些小在这些小饰品中扫视着,我就发现有一个小手环是浅浅的白色,上面还有一点小装饰物。我拿起那手环问:"阿姨这个多少钱?那位阿姨和蔼的说:“两块钱”我把两块钱递给了她,当她伸出手时,我惊讶的发现:她的手竟然布满了伤口。我心中顿时充满疑惑,想要知道阿姨的来历。
我鼓起勇气问:“阿姨你为什么要做这摆摊呢?″那位阿姨悲伤地说:"前几年我的丈夫因为车祸死了,我还要照顾自己的两个孩子,他们都要读书,我本来想去打工的,可是呢,那两个孩子又不能离开我。所以只能来这摆摊了。”当那位阿姨话音刚落,我又问:"那为什么您能这么乐观呢,他只说了一句,因为快乐也得过,不快乐也得过,那为什么不乐观一点呢?我突然觉得我面前这位并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品德高尚的人。
在回家的路上,我把那个手环轻轻地握在手中,脑海里还回荡着阿姨刚刚说的那句话。想:"那位阿姨经历了这么大的痛苦,外表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位阿姨真是外表柔弱,可内心却一点也不脆弱。
虽然这件事已过去了两年,可当我看到那个手环时,这件事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因为我知道从那位阿姨买下的不仅仅是一个手环,还买下了一个珍贵的品质。
小颜,进入初中,他就坐我前面,久而久之,我发现可以用“呆”字来形容。而且他还有一个特点——爱在上课“做美甲”。
其实这“呆”字只能用来形容他上课。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啥,他的动作总比别人慢半拍,不,是慢二三拍。用老师的话说,别的同学已经打开书在朗读了,他还正低着头在桌子里寻找着课本;别人已经写了几个题了,他连笔都在何方都不知道,还自顾自地呆呆地坐在那儿,直到老师对他一声大喝,他才恍然大悟,慌慌张张地去找本子、找笔,嘴里还嘟囊着:“我忘了,不是我的错。”呆萌吧。可到了下课,一眨眼的功夫,他座位上就没人了,反应敏捷至极!望着他飞奔的背影,老师无奈地摇了摇头。
又是一节英语课,英语老师正全神贯注地带我们读课文,而他读着读着,不知什么时候就去打理他自己的指甲去了,先伸出双手摆弄了一阵,仔细地瞅了瞅,然后伸出一个手指放进嘴里咬起了指甲。若察觉老师的目光投射到了自己身上,才跟着老师的声音蚊子似的哼哼两声,手里还在扣着手指。我好次看到过这一幕,觉得他应该是小学在大都市读过英语,所以这样的朗读不愿意吧。
不仅是在英语课上,就连写作业时也忍不住自己的“爱美”之心,他有时写着写着,左手不自觉地放到嘴边上了,甚至停下笔,腾出右手先看看手背,再反过来看看手掌,再弯曲手指仔细地看一遍自己的指甲,才心满意足地重新开始写作业。作业效率嘛,就可想而知了。
老师在讲重点了,同学们正在认真地做着笔记,我们的小颜同学也正低着,又在打量着自己的双手……
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改正这个不好的毛病,提高自己的成绩。
我们班窗口打饭阿姨,时常用眼睛微笑,目光总像冬日暖阳下漾着温和光泽。
特别是当她拿起勺子面对孩子们时,深棕色眼睛总会流露星空下温柔。第一次见她,是初夏,蝉噪天高。我和同伴从操场溜进食堂比平时早了二十分钟,食堂没有其他学生。
她在我们那排桌尽头擦墙,结束后向我们这边走来,经过时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向我们,搓搓手略有局促地说:“小同学,今天菜汤下面放了不少大骨头呢,向下捞,多啃啃补钙,千万不能跟我家儿子似,爱吃零食又缺钙,成绩再好可得顾好身体啊……”话语朴实,嗓音厚美,嗔怪里满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爱意。令人印象深刻是那双闪着黑矅石色泽眼睛,中年人,极少有这种朴实明亮光泽。她好似看出我面对生人尴尬,干笑了两声,抓紧拎起水桶,笑笑走了。
那天中午,我打了两遍“汤”,却啃了一桌小山一样白骨头,同学见了,吓得笑称遇上了“白骨精”。也许,除了我,没有人知道那天骨头味道。
时间过得飞快,天气渐转渐凉。那天,同学们说窗口换了个阿姨,我有点奇怪。快轮到我时,即使隔着口罩,我依然看到那双带有细纹微笑眼睛……分明是她。
自从她来了以后,我讨厌芹菜、西红柿、白菜等便再也没有逃离过我餐盘。我抗议多次可她照打不误,只是份量少一些。
有一天晚上吃蒸南瓜,我去食堂迟了,隔壁窗口阿姨见南瓜打完了也就只给剩下学生打些菜。她倒好,竟然地去别窗口要了一餐盘南瓜,任我怎么地摆手也无济于事。她望过来,眼里藏了一棵大树慈祥,说:“学习累,这饭越不能少吃。我打饭给你们这些爱挑食小孩子好长大呀,就像看着我儿子吃饭长大一样。他去上大学了,我倒不想走了,我也要看你们吃饱吃好进大学。”
我愣愣地接过来那两个热乎乎南瓜,吃时候一口一口、一丝一丝、像是要把阿姨刚才说得那么暖心话一起咽下去,甜得我想哭。
倒餐盘时,食堂只剩零星几人在工作间门口,经过时,分明看到她盘子里仅是两个馒头和一点咸菜。
她看见我,用眼睛朝我微微而笑,至善至美,明亮动人;我学她,用心灵微笑,初品品质,感悟情怀。
我的家楼下有一片草地,从楼上望下来,小草们都挺着身体,绿油油的,放学回家后,我时常静静地坐在草地上,看着小草们在微风中向我露出了笑脸。
今天下午,天下起了瓢泼大雨,那雨是多么得大,风呼呼地吹着,小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被雨点儿打得弯下了腰,我非常可怜这些小草,生怕它们枯萎。过了一会儿,大雨停了,我急忙跑到楼下,去看那些被雨淋得弯了腰的小草,刚到草地,我十分惊讶,因为小草还是挺直了腰,又一次向我露出了笑脸。
啊!小草的生命力是多么顽强,它在风吹雨大下,还不怕困难,勇敢地挺了过去,虽然小草是那么渺小,可小草的生命力却比许多东西还有顽强这使我想起了我学过的一句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要在以后的学习中向小草学习,做一个像小草一样坚持到底,永不放弃的人。
我回到了楼上,准备细心的写作业了,但是我的心里,却一直想着那坚强的小草,我越来越喜欢小草了!
我生命最初的村庄在一条小河边,确切地说,是在一条路边,或者,在一棵树的背后。
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流,斗折蛇行,一年四季流水潺潺,自远方而来,又流向远方,其源头来自何地,又去向何处,没人去查考,也没有深究的必要。顺着河道的走向便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大路,经年累月,叠加着数不清的脚印,历经风雨的浸润和日子的锤砺,那条路就明晃晃地望着天空,日日夜夜枕着河水的欢歌,任由形形色色的人和大大小小的牲畜从自己的肚皮上悠然走过。在河与路之间,耸立着一棵道劲沧桑的黄桷树,这棵背倚大路临水而居的树,到底年龄几许,爷爷的爷爷也没能说清楚。
立于村头的黄桷树是我们村庄的风景,也是我们村庄的标志。从远处看村口,黄桷树如一位刚猛威严的哨兵,时刻守卫着村庄,整个村庄就慵懒而安祥的躺在它温暖的怀抱里,心安理得地做着甜美的梦。站在村尾回首,黄桷树成了苍茫厚实的背景,仿佛整个村庄就圆圈囵地贴在了绿色的壁画上。只要一提起我们村,眼前就会即刻闪现出黄桷树鲜活的形象:,
黄桷树二十来米高,裸于地面的根虬曲交错,劲力十足,枝柯横伸斜逸,犬牙差互,方圆几十米浓荫遮地。我们很小的时候,看黄桷树似乎很老了,而我们已经老了,看那黄桷树却依然年轻.不老的黄桷树那密匝匝的年轮里,镌刻着村庄欢乐和辛酸的历史,丫杈间鸟儿腾跳的心事,早已随着河水到远方流浪。
有河的地方就流淌着故事,有树的地方就荫庇着神秘。
我们小时候,黄桷树下的河塘里就是游泳的绝好去处。一个个赤身裸体,恃着浓密的树叶遮羞,全不把姑娘小媳妇们放在跟里。黄桷树的枝桠如有力的臂膀斜伸到河面上,正好成了我们比赛跳水的跳台,我们一次又一次反复地跳,大家争先恐后,没有秩序,也勿需裁判,说不清进行了多少次这种最原始的跳水比赛,也不知诞生了多少个跳水冠军,哪曾想,我们透明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童年却随着溅起的浪花悄悄流向了遥远的村庄。
黄桷树下那块宽阔平坦的场所,具有无穷的诱惑力,每有闲暇,村人便聚集此处谈天说地,他们天南海北,无所不聊,古的今的,荤的素的,不时搅起一浪浪笑声。小孩们更是心驰神往,几乎天天必到,爬树,掏鸟窝,捉迷藏,更多的是听大人们讲些无头无尾的故事。村里的所有新闻,就从这里向四面八方传播,乡村的乐趣在这里分享,质朴的民谣在这里传承。夜晚,树叶留下斑斑点点的月光,人,黑压压一片;声音,乱糟糟一团。拉二胡的,吹笛子的,纵情吆喝的,放声歌唱的,一汪声音的海洋,夹杂着菜花呛鼻的浓香,麦子灌浆的清香,在空气中肆无忌惮地弥散。黄桷树,踏地望天,无意之中,承载着粗俗文化延续的重任。
据说有一年的夏天,暴雨如注,河水猛涨,上河村庄里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为救一只小羊不慎被河水卷走,几起几伏就到了黄桷树下,在回水凼里一个漂旋,姑娘恰好抓住了黄桷树的枝丫,年轻的生命幸免于难。从此,人们敬树如神,每到逢年过节,树下便有人焚香叩拜,树枝上有无数的红布飘扬,村人们在这里祈望风调雨顺,祝愿六畜兴旺。我想,其中除了少许的迷信成份,更多的应该是精神的寄托和灵魂的渴望。
岁岁年年,村庄与黄桷树相依为命,往事在时间中漫漶,但心灵的底片上总有一些记忆在时时感光,生命的底色是永远褪不去的。
阔别故乡二十几年,身在异乡,常生“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的情怀。今年的春天,再次踏上故乡的土地,树还是那棵树,依旧蓊郁苍翠,绿意奔泻,而村庄已不是昔日的村庄,飞檐翘角,别墅幢幢,绿树掩映中车来人往。抚摸黄桷树灰褐的皮肤,一种久违的亲切感电流般传遍全身,一缕缕凉凉的暖意直往骨髓里钻,那种感觉非语言所能描述。
黄桷树,似乎匿藏着不尽的青春,永远不老;故乡的村庄,时时涌动着拍岸的惊涛,常看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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