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那扇窗,通往心灵深处的宁静,通往自然的天堂。
前几日在电视上看到那纯白的玉兰花正值花期,一瓣瓣晶莹剔透,水嫩亮泽的花在风中微微颤抖着,仿佛楚王宫中的宫女,一经风吹,浑身上下的骨骼便“咯咯”作响,分外妖娆。抬头,对了,自家的花也开了:米兰、茉莉、山茶,竞相开放,绽放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我有多久未曾注意过他们了?心头涌上一层疑云,是啊,有多久了?
记得在网上测试过,我是一个为现代生活而生的人,专会享受,专业吃货……自己也曾立志:一路拼搏奋斗,一路欣赏风光;既会追求未来,又将把路上的风景氤氲成岁月的沉香……是否誓言的确不能成真呢?望着桌上厚厚的练习册,耸着肩上甚于五指山的压力,回味着快速的生活节奏在思想中碰撞出转瞬即逝的火花。你的心究竟多久未曾趋于宁静了?你的心究竟多久未曾回归自然了?
好久了吧?我记不得了,“是啊,喜欢读书的你,多久未静沐暖阳,歌声回荡,嗅一纸书香,开一扇心窗了?”我听见这是现实低哑着嗓子无情地嘲讽。每一节体育课,随着一声“解散”,人群往往会分成三伙:一伙径直回到楼上,头悬梁锥刺股;一伙直冲篮球场,扬轻姿秀球技;一伙在苍天大地间嬉笑打闹,步伐轻笑声欢。可我却找不到一个人与我一起,在这40分钟里,暂将心放入一湾安详静谧的清冽的溪水中,让自然中的风、雨、空气,自然中的花香、草香、树香给劳累忙碌的内心一个宁静的天堂,打开那扇通往宁静、自然的窗。
那是上学期的时候,当我沉迷于一缕缕墨香中难以自拔时,那一颗颗如繁星般的文字便偷偷撬开了我那心之枷锁,缓缓地,整个人好像飘飞起来,徜徉于另一个安详的天堂。所有的思维触角,精神触角都对一切美好的事物敏感起来。
捧着一本席慕蓉的《七里香》,于一个明朗的清晨,于一朵朵芬芳之下,一束束柔光之中,随着清丽典雅的文字在眼中袅娜。真的有一种香在心中,身边弥漫开来:年华的流转,生活的诗篇,是那种经生活、岁月沉淀而得的香醇;感悟存在,感悟生命,是对自然的感悟而得来的馈赠。
“把快门放快,你看得清每处景色;把快门放慢,你可以看见所有的景色都连成一片光。”放慢脚步,从慢慢滑过的风光中看到新生,从新生中获取新的力量。
打开那扇窗,通往心灵深处的宁静,通往自然的天堂,坐看风拂动的弧度,静听花绽放的天籁,留一份安详给时光,留一份纯真给自然。
当看到外面只是一堵光秃秃的墙时,他无力地躺下了。感觉头晕眼花、看不清东西,心脏好似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他感觉好像是受到已在天国的那个曾经为他讲故事的人的责罚。
突然,他下意识地认识到生命的可贵。他想:“我必须改变自己,通过努力让生活变得更有意义”。这时,他回想起了去世的那位朋友在世时对他的行为。
几天以后,终于来了一位病人。他得了眼病,几乎双目失明,身体状况比他还糟,身体的疾病使他心情抑郁。于是他知道自己该为这位病人做点什么了。
“嘿,朋友,你还好吧。你虽然得了眼疾,看不清外面,但你还有不错的听力呀。这样吧,我给你讲讲从窗户望出去的景色吧”
“太好了,谢谢你,自从得了眼疾,几乎看不到东西,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外面的风景了”。那位病人说完,心情也随之一振。
此后的每一天,他都为新来的病人播报着窗外的风景。“窗外有一座公园,公园里有一泓湖水,湖水里嬉戏着一群野鸭”。“窗外有一对年轻的.情侣手挽手在林荫下散步”……,那位病人心情愉悦的听着,脸上还挂着微笑。
直到有一天,他讲着讲着,便睡去了,这一倒下就再也未曾醒来,他一脸平和的离开了人世。没过多久,新来的病人由于心态的调整,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双眼重获光明。
他迫不及待的走到那扇窗户前,想亲眼目睹一下窗外的风景,但是,他看到的,只是一堵光秃秃的墙。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也就是说,一切的美景,一切的绿油油的草坪,一切欢声笑语的打闹,都是一个想像,一个美好的梦。
他双手捂住自己的头,“不……不……”这之后,他常处在一种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中,房间里所有的阳光都被墙挡住了,一片昏黑。
不久,又来了一位病人。和已故的同伴一样,他的病情也已经到了不允许他干任何可以消遣的事的地步。他大约三四十岁,一双大手上的老茧或多或少表明出他曾经干过不少体力活儿。一枚戒指套在无名指上,这直接导致了他虽身患重病但嘴角还时刻上扬。
两人时常谈起自己,谈起人生,谈一切能谈的话题。但每当新来的病人问起窗外有何美景时,靠窗的病人总避而不谈。
深夜,在一片寂静中,不靠窗的病人忽然一阵哮喘。靠窗病人的心颤抖了。但这次,他的手坚定地摁下了电铃。死死摁住,直到护士进来后,发现这不过是不知哪里飘来的花粉而已,并无大碍。他的手才随着结论颓然跌落,为此,不靠窗的病人感谢了他好半天。
但他就在那里躺着,睁着双眼,一股复杂的情感像一双大手摁住了他,让他不能呼吸。他就这样一直躺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他挣扎着,慢慢地做起来,直起身子。当清晨第一缕暖阳穿过砖墙照在他脸上时,他的同伴惊讶的发现,随着露珠一起产生的,还有他同伴双目中晶莹的泪珠。
怎么了?窗外是一片荒滩吗?远窗病人对正向窗外凝望的同伴问道。
“不。”他喃喃自语似得回答到,“窗外,是春天。”
日子有高潮有低潮,情绪就成了峰顶谷底接续的丘陵,上面是险绝的悬崖,下面是拍壑的惊涛,中间偶有荒草遮蔽的野路,或是芳气袭人的花丛。每每由森林中走过,一路寻赏美丽风景时,林间那条阴险的毒蛇,却也伺机在猝不及防间现身攻击,在我的血液脊髓里倾注它的毒汁。
不能预期的生命小径,总是这样,种种意外的甜美、挫折,恐惧和忧伤在经过的路旁等待。今日的是,可能是明日的非,曾经的希望常常是日后的失望。最亲爱的人也许将成陌路,世界恐怕有一天会成为一片废墟。所以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此生唯一能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只有我自己,没有人能伴随我走完全程,也没有人能为我分担所有的忧喜与生死。这世上唯一的常理是无常,唯一可以依靠的'是自己的脊骨。
因此,从白日的喧嚣与人群的扰嚣中转身回来之后,每每只剩下我和我的窗。
衬着夜幕的底色,映着窗上自己的影子,我不再扮演任何需要扮演的角色。让烟和酒将我还原为赤裸无伪的灵魂,将所有的意识与潜意识铺陈在窗前一一检阅,谛听夜的精灵们幽微的耳语。不论白天的世界曾经如何动荡,此刻我心灵的水面却沉淀为绝对的清明宁静,任何难舍的欢乐或难堪的悲伤,不过是水面偶尔漂过的落花。纵使想起深爱的人那人,也仿佛听着远方的钟声,默默地在心底向他道晚安。至于明天,我只是遥遥眺望,不做任何预设,也不要求什么,该来的自然会来,该走的怎么也留不住。
如果世界是个变数,至少,让自己成个定数吧!
恰似那句古老的谚语,有时星光,有时月光。生命中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可能,欢乐之后难免孤独,苦难之后也有甜美,顺境与逆境轮番交替。人生本是学习的过程,未知早已安排了一切喜怒哀乐的课程,悬崖有悬崖的惊心动魄,怒涛有怒涛的波澜壮阔,甜美的固然是曲折生命时的慰安,痛苦的经验却是对灵魂的锤炼与清洗。于斯种种,阳光与风雨,苦汁与甘泉,都要一一坦然接受、品尝,并心存感激,可是不能沉溺。
不能沉溺。昨日已死,过去只是生命的碎壳,好好坏坏不能留给明日去承担。在每一个夜里,在我的窗前,我把即将成为昨天的过往留在身后,以绝对的心情向它们道再见,并且不回头,回头也只能看见自己阴暗的影子。
而窗前,日光与星光铺成了一片广漠的风景,各种可能将在其中孕育、发生。
让属于自己的窗敞开,让有光的风景进来,让自己也成为这片风景的一部分,并且告诉自己,只要有一扇迎向天涯的窗,日子永远过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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