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滴答,顷刻间雷声响彻天地闪电在天际如蛇般扭动着身躯,下一秒消失在天地间,风声萧萧,呼啸着吹过。不知何时,大雨倾斜而下,哗啦啦轰隆闪电急转,气势宏大,仿佛化为蛟龙长牙五爪的便要吞噬天际。
斜靠在窗边,冰冷的触感从头部传至全身,目光停留在窗玻璃上扭转着身躯的雨滴,一滴滴仿佛串珍珠般串在一起,最终汇在一起,像蛇一样扭曲着向下划去了,流下一道水做的道路,被窗玻璃外城市炫目的红色灯光印成红色,如同殷红的鲜血一般。这样大的雨应该不会有人来接自己吧,就算老妈现在从公司赶过来都需要至少两个小时。
回顾空荡荡的教室,风吹过带起冰冷的雨点,洒进教室。一个人默默在无人的教室中扫地。门突然被大风吹开,雨点随风打进毫不留情的甩在了我的脸上,微微揉了揉被雨点打中的左眼。男子站在风雨中打着黑色的大伞,大风吹鼓了他的大衣。风雨中一老一少默然注视。
“一个人扫地么”男人开口问道。
“嗯”我低着头继续扫地。
曾想过在这样的雨天就算有人来接我也应该是老妈,可结果居然是这个男人,要不是他今天突然在这里出现,我甚至都快忘了他的存在呢。他可真算得上是早出晚归呢!早晨七点出门一直玩乐到深夜十一二点,每晚都是醉醺醺的'被他那帮所谓哥们给背回来。
还记得有一次家长会,由于老妈差不能前去参加,便告诉男人让男人去参加,结果男人压根没当回事,依旧玩他的游戏,喝他的啤酒,吃他的鸡腿。那一次记得很清楚班主任找我前去问话,就算自己解释再多遍原因,老师也不会信,毕竟哪个家长不关心孩子的学习成绩,可谁让男人就是这么奇葩的一个人。
“需要我帮忙么?”男人问。
抬起头看了眼男人“随便你”便再度低着头扫地。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男人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将伞收起走进教室放在桌子上,拿起扫把与自己儿子一起扫地。风声雨声杂交在一起,仿佛一场盛世的演唱会在这样的黑夜中开幕。
突然惊鸟闯进教室内,打破了教室内原本尴尬的局面,“去去去,出去”男人抓着扫把朝惊鸟那就是一通乱呼,惊鸟大惊扑扇着翅膀顿时间羽毛四下飞散不多时惊鸟便飞出教室,只留无尽羽毛在教室内散落。
男人骂骂咧咧的打扫着散落一地的羽毛,我默默看着一边大骂死鸟一边扫着羽毛的男人。心中莫名泛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很想哭,也很想笑,心中的某一处似乎被触动了,被感动了么?真是奇妙居然被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男人感动了。
“嘿,你还别说这么大的雨***妈都不知道来接你,还是我这个当爸的称职啊,知道给你送伞”男人一边扫一边嘿笑道。
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有脸说,就你最不称职。一边也开始帮忙扫。
窗外雨渐渐小了,却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
这边已经扫的差不多了,最后检查了一遍确认东西都已经关上了,便关灯离开。
男人撑开伞,在门口等待,锁好门后看向等候已久的男人,他就站在风雨中微笑着注视着自己走来,拉过自己走向雨中,有那么一瞬间眼眶湿润,有那么一瞬间心突然猛跳了一下。
那是发生在五年级的时候了,或许大家都还记得的那场突如其来的地震。
八月,天气热。鸡儿热得耷拉着翅膀,像塌了架的草垛。狗儿热得吐出舌头,蝉儿热得不知如何是好,在树上不停地叫着“知了,知了”。我们在四楼上课,觉得很闷,但是我们班的同学无一人感到烦躁,认真地听着英语老师给我们订正练习册。就在这时,我们都怔住了,房子轰隆隆的,吊扇不停的转,吊灯也左右摇摆,带到我们反应过来是地震的时候,别的班的同学早已经跑了,而英语老师才大喊:“同学们,快跑!!!”楼道里,乱哄哄的,一片嘈杂。等到我们跑到三楼时,却看见年过五十的班主任老师,正在奋不顾身的往上跑,她那匆忙的样子,慌张的眼神,都在我心里留下一道抹不掉的'痕迹。等到确定我们都迅速安全从四楼撤离时,她才匆匆忙忙的紧跟在我们身后跑。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我们都从楼上迅速撤离出来,集合在操场上。看着老师气喘吁吁的样子,心里想:老师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往上跑,却不顾自己的安危,我真佩服她呀,她是多么敬业而又无私呀!如果当时楼真要塌的话,这随时都有可能危及到老师的生命,可她却第一时间想到我们,可见她把全部的爱都奉献给了我们。我久久的沉思着。而且,在看到老师时,觉得她的身上散着光芒,走进她身边,觉得比阳光还温暖,这温暖在我心里贯彻着,相信也温暖在每一个同学的心里。
加减乘除,算不尽您作出的奉献!诗词歌赋,颂不完对您的崇敬!老师,谢谢您对我们的爱!这件事我会永远铭记于心,永远……
“开饭了!”我几步跑到桌前,奇怪,面前摆着的只是平日的家常便饭。“可能把好菜藏起来了,呆会儿好让我大吃一惊吧!”爸爸、妈妈像往日一样坐在桌前吃了起来,我还在向厨房张望。
“你怎么还不吃饭?”妈妈敲了我一下。“啊,怎么他们没……”顿时,我的心凉了半截,我用筷子扒拉着碗中的饭,往嘴里塞着。吃饭时,父母只字未提我拿第一的事,更甭说什么表扬了。我的心全凉了。
晚饭后,我独自呆在房里生闷气:难道我这个第一名就换来这些?怎么也该夸我几句呀!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滴到了眼前的奖状上,把“第一名”那三个字都浸湿了。
“算了,不想了。”我拉开抽屉,漫不经心地翻找着东西,突然我被最底层的一个纸卷吸引住了。我拿出一看,是张奖状。
上面写着:“王飞翔同志,经有关部门批准,荣获一等功。”那张奖状因为长期放在抽屉底部都有些泛黄了。“怎么?爸爸从来没有提过此事呀?”我不禁回忆起爸爸那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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