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有着一扇无形的门,将我们分隔在两个平行的世界里,永远没有交集。
刚开学,我被“发配边关”和一名寄读生坐。他的身高不高,鼻梁上有许多青春痘,脸颊总是微红着。他平时不怎么跟别人说话,不像我大方豪爽的性格。可毕竟我是女生,也不愿主动和他多说,时间久了,仿若我们之间的那扇门关得愈加密不透风。
一日体锻课,我与其他男生一起去打球。在混乱中,我却无意间发现一个身影靠在大树上,眼睛盯着我们,十分羡慕的样子。咦?这不是我的同桌吗?怎么他在那边看呢?我假借上厕所的名义离开了球场。
我鼓起勇气大步走向他面前,他依然在看球赛。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篮球在哪里,眼球就转到哪里,还时不时张开嘴巴“哇”一下。看他这么入迷,也许这是一个好机会,我斟酌了许久,终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想……想不想跟我……我们一起打?”“我……”还没等他开口说完,我又接着说道:“看不如打,打球才有意思呢!”他脸红了一些,支吾着说:“好,好吧。”
我带他到球场,让他跟我们一队。他迅速脱下厚重的大衣,轻装上阵。在球场上,他似乎换了一个人。以前的他动作缓慢,脸上没有光泽,此刻,他活跃地穿梭在球场上,脸上容光焕发。只见他带着球左右突破,对手被他晃过,接着大跨步跑到篮筐下,一个虎跳,右手把球抛起,球便不偏不倚正中篮筐。一旁的观众惊叹不已,连续传来感叹声和掌声。他自己也笑了起来,与我们击掌。他就这样为我们争得了好几分,打得大汗淋漓,脸上洋溢着笑容。我十分惊讶,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一面,在无数次配合之下,我们赢得了比赛。
他朝我闪了闪眉,我朝他微笑点头,似乎在这一刻什么都懂了。我与他之间那扇密不透风的门,在这场球赛中被我们推开了。
经过这一次的篮球比赛,他在同学面前慢慢地开朗起来,我和他之间的交流也渐渐多了起来。我有时候东西忘带了,他二话不说就借给我;他有时候题目不会,我也耐心地帮助他……打开这扇门,我看到了一张崭新的面孔,充满了朝气与阳光,不再是曾经那个沉默寡言的他。
是啊,人与人之间的这扇门其实一直都为我们敞开,有时候只要我们主动一点,鼓起勇气推开那扇门,那么眼前迎接你的将会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题记
瀑瀑的溪水演绎着动人的旋律,萤火虫提着明灯舞步在溪面上。碧绿的田野上,一只只野蛏扑通跳入水中,柳絮被拂得飞腾,在月光湖面上掠过娇姿。我拖着两腮,脸颊的泪痕明显,双手紧紧抓着书包的带子,远远地远远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家门,不敢往前走。童年是首美丽动听的歌谣,又像安徒生笔下精彩的童话,我们在尽情演绎着。小时候在衣村,夜里漆黑得让人恐惧,因此,妈妈总是再三嘱咐我,如果在太阳下山前仍没回家,她就会紧锁家里的大门,将我弃之门外。一直以来,我也很好地遵守着这一约定。
酣恬的午时,蝉鸣喧闹着,像是拥挤的闹市,烦闷的心情也更加阴沉,因为收到了一张不及格的测试卷。郁闷的心情像巨山压得我喘不过气。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鲜艳如火的红霞肆意地涂鸦着天际,太阳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下山。忽然耳边响起了伙伴们的笑声,他们拉着手走着跑着向游戏厅走。不知不觉我的心和步子也直勾勾地往里走,没有半点犹豫,似乎也忘了早回家的那个约定。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代替那抹轻纱般的粉霞是一轮皎洁的圆月,月亮登上了漆黑的天边,钻石般闪亮的星星眨巴着眼睛。我愣愕地呆着,站在家门,都不敢向前踏一步。我多么害怕推开门发现紧锁的门和门后妈妈阴冷的脸。就这样,捧着群蛙的场,听了一次演唱会。忽然被饥饿感所惊醒,我小心地探着,轻轻地推开门,却惊讶地发现门其实开着。灯光像温暧的太阳充溢着房屋,饭桌上的`碗筷也没有动过,还摆着热乎乎的饭菜。这时,母亲慢慢走过来,什么也没说,借着灯光,她那眼眶似乎还淌着儿滴泪。我小心地将试卷递给她不敢望向她的眼睛。过了片刻,她细腻的双手轻轻敷着我的额头,并鼓励我要加油努力。不知是谁开的口,我们便走向饭桌一起围着吃饭了。那一刻的米饭很香软,热乎乎的。母亲的脸上也挂着慈祥温和。往外看,门还开着。
门后,是母亲的等待,那是永远不会关着的大门。也许一开始不懂,现在才慢慢懂得,关上的是对我可能遇到危险的警戒线,而另一扇门,其实开着,因为那是母亲对我不竭的爱。
一次次的争吵使我变得封闭;一重重的封闭使我变得消沉;一抹抹的消沉让我认为脱离了父母,让我认为我是一块拒绝融化的冰。
于是,我便将自己反锁在“孤独”的大屋中,屋前有一条叫“代沟”的大河,没有架上桥。大屋的每扇门上都挂着刻有“封闭”的锁,锁上的钥匙却早已被我扔出了围墙。
曾几何时,我以为听着MP3,哼着小曲的生活是快乐的;曾几何时,我以为拒绝关爱,反抗到底是潇洒的;曾几何时,我以为心房已被牢牢锁住,可——
一切的醒悟来的并不迟。就在这学期,该死的学业压得我吃不消,我使被“流感”入侵了,当躺在床上,只觉得头晕乎乎的,我知道我完蛋了——发烧。这在平时本是芝麻绿豆大点儿小事,可如今,本姑娘正面临中考,哪经得起这一折腾啊!算了吧,我便吞了几粒退烧药,撑着发闷的脑袋上学去了。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只觉得昏昏沉沉,连手脚都难以控制。
好不容易撑到了家,我一反常态,甩下书包就躺了下来,迷迷糊糊也就睡着了。
夜深了,隐约听到了机械钟“答答”的声响,我撑起上眼皮,灯亮着,可床头却多了个点滴瓶,我的手不觉得颤动了一下,这才觉得有点儿疼。顺道儿看了一下钟,呀,都2点了!
这时,我发现有人进我房间了,下意识地,我闭上了双眼,是医生吗?我揣测着。“孩子啊,累了吧,真是像你爸,倔得不得了,怎么病了也不吱声呢……”原来是妈妈,怎么,她怎么还没睡,我不觉心头一颤。不一会儿,又睡得香了。
再一次醒来,天还没亮,才3点多,只觉得手臂被什么压麻了,定晴一看,竟是妈妈。我这一醒,把她也吵醒了,她睁开睡眼,布满血丝的眼望着我,问道:“是饿了吧,妈妈帮你去烧点面条。”说着,便蹒跚离开了。
又是心头一颤,双眼模糊了。
即时的`醒悟,我发现我的心房原来是开着的。用心去感受,我懂得了接受,母亲用关爱这把万能钥匙,揭开了我心中的锁,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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