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之道,尤重童蒙。许多人回忆起人生开学的第一堂课,都津津乐道,因为这是跨入知识之门的第一步,是成功的起点,意义重大。荀子在《劝学》中说:“礼恭,而后可与言道之方;辞顺,而后可与言道之理;色从,而后可与言道之致。”先知礼,而后闻道,这是古人的教育观。如今,以一项隆重的仪式来纪念幼学启蒙,何乐不为?不论这项仪式是沿袭传统,还是新造之物,它毕竟传达了一种重教、崇知的积极观念。
但社会上对“开笔礼”的批评,不在它积极的一面,而在它与传统的扞格。
穿汉服、点朱砂、写毛笔字……每一项看似都与传统有关,但捏在一起,塑成一个“开笔礼”,冠之以“继承传统”“发扬传统”之名,就有点装腔作势、不伦不类。这种打着“传统”旗号附庸风雅的情形,在当今社会所在多有。一些人宴席上推杯换盏、酒酣耳热,美其名曰“酒文化”;成书于顺治初年的《弟子规》,在文化商人的推波助澜下,登堂入室,成了与“四书五经”并列的儒学经典……凡此种种似是而非的“伪传统”大行其道,广为传播,对我们传承文化究竟是福是祸?
作家史铁生说:“传统,也许不该把它理解为源,而应该理解为流。”我们的传统文化像一条大河,流到每个时代,每个时代的人都注入了自己的文化创造,同时也体现了这个时代的文化品格。
礼为传统之形,道为传统之核。过于重视传统中形式的、表面的东西,就会流于庸规陋俗,成了装腔作势、言过其实、表过其里的“附庸风雅”,是《儒林外史》中杜慎卿所谓的“雅的这样俗”,是魏禧《与友论文书》中所道的“如市肆之列杂物,非不炫目,正嫌有市井气耳!”传统的表现是延续,延续根源是内在的生命力,正因如此,它就不是某种表层的思想外衣,不是想扔就能扔掉、想保存就能保存的身外之物。
悠悠中华五千年。回望历史,我们仿佛看见了“孔融让梨”以及“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等传统美德。美德乃无价之宝,传承美德是我们每个人都应做到的。
雷锋,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他一生都助人为乐。伟大领袖***于1963年3月5日亲笔为他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雷锋利用他短暂的一生,生发出了巨大的精神价值。当他做了好事,别人问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他却不以为然:“我叫解放军,家就住在中国!”这句话,被人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
吴斌——最美司机,就在今年的5月29日,有一个不明铁块击碎车前挡风玻璃砸向他的腹部和手臂。面对肝脏破裂及肋骨多处骨折,肺、肠挫伤,他从容不迫,强忍剧痛将车停好,拉上手刹、开启双跳灯,做好停车措施,确保了24为乘客的安全。而自己却因伤势过重去世,年仅48岁。事过后,乘客都很佩服他,“面对突如其来的致命打击,在那么痛苦的情况下,吴斌还坚持把车停好,值得敬佩。若不是吴斌的敬业,很可能就是车毁人亡!”看到这里,我潸然泪下。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24名乘客的安全!他的感人事迹传遍神州大地,感动了千万亿的人。
最美妈妈吴菊萍,在2011年7月2日下午1点半,一个2岁女童从10楼坠落,刚巧被她看见了。她奋不顾身地冲过去用左臂接住孩子。孩子无生命危险。救人的年轻妈妈吴菊萍,手臂骨折,受伤较重,被网友称为“最美妈妈”。一提到她,无不让人称赞。
传统美德是我们必须做到的,因为我们在这片中华大地上幸福成长。
当众人被“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撩拨起续诗的兴致时,有人却嗤之以鼻:“参加接龙的很多人对诗的用韵一窍不通,折射出大众对真正传统文化的外行。在任何时代,真正的诗人都是寂寞的,诗歌都是小众的”,使不少网友“诗情酒兴渐阑珊”。
这一观点体现出当今一些人在传统文化的传承中存在的一大弊病:总是端着架子,否认群众基础,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高姿态,充分显示其狭隘性。而这,也恰恰是他们相对落寞的原因之一。传统文化的发扬,当有“大足以容众”之胸怀,有“海纳百川”之气度,而不能在自我设限中孤芳自赏。
那些文采斐然、炳炳烺烺的诗歌流传至今,固然是古代文人墨客的智慧结晶,但我们不能因为只看到绚烂夺目的金字塔尖,就忽略历史中已被风化埋葬的金字塔底的大量作品。从某种角度看,那些在历史长河中淘洗沉淀无痕的平庸之作,何尝不体现了诗歌所拥有的广泛群众基础?事实上,当吟诗作赋成为普通人的生活方式,而不是文人特定的炫耀手段,文化创作才能具有活力,涌现佳作。
从《诗经》中的不少作品采自民间,到白居易写诗但求“老妪能解”,再到“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诗词的兴盛从来不是小众的,而是在让普通百姓怡情养性中根植了其勃发的生命,正所谓“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那些传世的佳作,恰恰是文人贤士从普通百姓中汲取养料,佐以自己的才华而挥就的。诗歌有阳春白雪,也有下里巴人,诗歌从来不排斥普通百姓对它的唱和吟咏与逸兴遣怀。
作为“戏曲之母”,昆曲经历时代的变迁而一度奄奄一息。戏曲工作者们意识到,昆曲从家喻户晓走向没落,不是因为昆曲名家的离世,而是因为昆曲在大众市场中找不到一席之地而渐失群众基础。于是他们开始引入歌剧、交响乐等流行元素,打造青春版《牡丹亭》,吸引更多受众,而不再曲高和寡。当昆曲再次走进人们视野时,也走进了新的时代舞台,台下仍是一群不懂得“良辰美景”“似水流年”的痴情戏迷,台上是大师在演绎传统的精髓。这时我们懂得,没有一个文化可以将自己封闭起来,没有一个文化有资本筛选受众群体,多一分包容,多一分谦逊,才能换来更长寿的生命和更精彩的未来。
以精英品位为借口故步自封,最终只会日薄西山,上演一群圣贤大师在文化的墓碑旁落寞吊唁的悲剧。唯有敞开胸襟,接受不同文化水平的智慧,才能得到继承与发展,促成文化繁荣进步。时代需要包容,传统文化亦需包容。无论何时何地,传统文化止于独行,而盛于大众。
相传很久以前,北方平原之地,袅袅炊烟小村庄里,有一户远近闻名的人家。其所以远近闻名,并非因其家财万贯、佣丁无数,亦非因其功劳显赫、祖辈贤德。而因为夫者勤劳肯干,为妇者贤惠灵巧,虽起初日子贫苦,但夫妻二人恩爱有加,相敬如宾,精心生活,日子日见起色。
二人育有一子,乖巧活泼,甚是惹人怜爱。自小父母授其尊师敬长之道、慈老扶幼之理,虽未博览群书,亦懂是非善恶、黑白趋避。七八岁时,小儿已然可与香、融相比较,其孝敬父母之举动,亦得远近乡邻所知。
怎奈天妒,好景不长,两三年月后,父亲患病卧床。虽有其妻精心照护,亦有其子床前孝敬,不及病来如山倒,多日病痛,日渐折磨,父亲不堪,抱憾早逝,留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伶仃孤苦,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母亲含辛茹苦,只身撑起重担,幸而其子初长,孝顺懂事,困难之处,多见帮扶孝敬。每餐前,总是先敬送母亲用餐,每餐后,多是抢夺收拾,唯恐母亲劳累;每外出,必告母亲归来时辰,每归来,必先面见母亲;家中事务多抢先母亲一步而做,田中活计,必起早贪黑料理。不但孝敬母亲,远近亲邻来往,依然十分孝敬。小儿深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凡见长者,一定毕恭毕敬,彬彬有礼。其孝敬老人之名,远近乡亲,悉皆知晓,并多以他为榜样,来教导自家儿女。
然而好景不长,母亲罹患怪病,终日乏力卧床,周身疼痛不已。儿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四处求医,均不得方。儿子不肯放弃,毅然变卖家产,多地求药,日夜守在床前,时而煎药喂服,时而换衣擦拭,时而言语宽慰,一心只求母亲康复。然多方并举,母亲未见好转,反而病情渐重,儿子心急,一夜白头。
一日小憩,恍然眼前出现一位仙风道骨长者,简言良方可治母亲重病。儿子大惊,猛然坐起,心中惶惶不安,不知何处寻得此良方。原来梦中长者所谓良方,不是其他,而是人心。只有取得人心一枚,劝母亲服下,才能保证母亲痊愈如常人。儿子深知人心非同寻常,不能轻易得来,十分忧愁。思来想去,决定将自己心剜出来作药,只求母亲能够痊愈长寿安康。决心既定,儿子走访四邻,谎称远处寻药,可能多日不归,请求代为照护。儿子持刀剖开胸膛,自取其心,忍痛煎心作药,强颜欢笑,来到母亲床前,劝母亲服下此药。怎奈母亲每服下一口药,儿子胸中就绞痛不已,疼痛难忍,几欲昏厥。母亲见状问询,儿子只是搪塞,好言相劝,亲眼见母亲服下此药。
怎知此药奇效,母亲服下后立刻容光满面,精神矍铄,眼神明亮,通身有力,轻盈坐起,犹如常人。再看儿子此刻,面色苍白,胸中疼痛,周身无力,却言说休息不足,笑迎母亲身体康复。母亲正要详细问询,儿子实在疼痛难忍,夺门而出,一路跌跌撞撞,疾走至村外荒野,跌倒再难起来。但想到母亲从此康健,福寿绵长,心中无限安宁。
恍然间见梦中长者,长袖垂下,轻抚其面,直言儿子自小孝顺,亲邻受益,而又剜心救母,此乃大孝大义,感天动地。遂摊开手掌,仙光闪闪,恍惚之间,儿子重新长出人心。再看儿子此时,通身有力,疼痛全无,神采奕奕,竟比先时更觉清爽。跪地拜谢长者,长者却言说这是孝心所至,足以自救,此举大义,应为后人所敬仰。
返回家中,母亲忧虑询问,何事至此而夺门而出?儿不敢再度欺瞒,全盘脱出实情。母亲大感慨,与儿从此相依为命,更加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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