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区分左右的人是被别人嘲笑的对象,我不喜欢被别人嘲笑,但我小时候确实经常分不清哪边是左?哪边是右?
有很多事其实都不难,就像区分左右两边一样,只要你掌握了那个方法。 小时候,我最怕体育课——每回老师都要叫我们“左转右转……”我由于难以分清左右,经常被弄得晕头转向,难分左右。每当被同学嘲笑时,我的心就像火烧一样。 一次,老师告诉全班同学要在星期五来一场比赛,规则就是听老师的口令——左或右,学生按要求转动——错的人要到讲台上继续练,直到全对,那一时刻,我害怕极了,担心自己在比赛时很难堪,而且肯定会被叫到讲台上单独练,我根本不知怎么区分左右,上讲台肯定会被同学笑掉大牙。我强烈地涌起一个***——一定要在比赛前学会区别左右!
我回到家把比赛的规则告诉了父亲,更诉说了自己的担忧。我不想出丑,但区分左右太难了,我明明记得在书房时,书柜在左,书架在右,但我看不到它们时,我便糊涂了。爸爸若有所思,忽然笑着对我说:“你是害怕事物不同而难以区分左右吧!那么记住——拿筷子吃饭的手是右手。”就这么一句,我茅塞顿开,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拿筷子吃饭的手我再清楚不过了!它的方向是右,那么另一只手的方向肯定就是左了!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也很深刻地觉得这是我的一个里程碑。
后来在比赛中,我不再担心——手在我旁边!拿筷子的是右手!老师每念一个方位,我心中默默酝酿此话,成功地分辨左右,有一种不断进步的快感。
比赛的输赢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感悟与心得——人往往可以根据自己熟悉的事物,分辨出较陌生的事物。就像一个摔伤左手的小男孩以后更能清楚地分辨左右一样。
一只粗糙的手上放着一个红包,鼓鼓的,这一定放了很多钱,令我这个爱钱的人遐想连篇。在仔细地看那个红包,红包的颜色有些老旧,都已经褪色了,表面有一些皱巴巴的,唉,我知道,节俭的外婆舍不得买一个心红包,肯定是用过的,不管了,只要里面的钱是货真价实就可以了,我可不在乎表面的东西哦。
“垚垚,过来。”外婆左手拿着钱包,右手朝我挥挥手。
“来了——”我早就等不及,像只小兔子似的连蹦带跳得跑到了外婆的眼前。
“给,这是给你的压岁钱。”外婆一手吧红包放在我的手上,一只手摸着我的脑袋,像小时候摸我一样,可是此时的我那有心思享受这令人陶醉的抚摸啊,我心早就在这个鼓鼓囊囊的红包上了。
“好,谢谢外婆!”我接过红包一转身就跑,留下是外婆还扬在空中的那只还未来得及抚摸我的手。
窗外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天空,时而大,时而小,时而高,时而低,可是我无心观赏;年三十那台精彩的春晚已经开始了,可是我无心观看,袋中那个沉甸甸的红包一直揪着我的心:“外婆究竟会给我多少钱呢?这可是第一次在外婆家过年啊。”
我再也熬不住这份等待的煎熬了,于是借口小便,偷偷地来到厕所,锁上门,因为我觉得厕所是一个绝对隐私的地方,不用担心有人进来的。我轻轻地打开红包,哇,好厚一踏钱啊,那一张张百元大钞,崭新新崭新的,还散发着一股墨香,我喜欢这香气。
1、2、3、……我小心翼翼地数着,因为钞票太新了,随意很滑,一不小心就滑落在地上,我只能慢慢地数,反正就让外面的人认为我是大便好了。
“48、49、50哇,外婆足足给我五千元压岁钱”我惊呆了,要知道外婆的退休金也没有这么多,平时外婆总是舍不得用,买菜总要走很远的路,因为那里的菜场便宜,可今天怎么……
我一脸疑惑地走出厕所,看见外婆正在厨房间忙碌着切说过,那双手已经冻得红红的,每次妈妈和外婆说不用节约,用热水,可是外婆总是说:“我喜欢用冷水。”苹果、西瓜、桂圆,一盘的丰富的水果从外婆的手中产生了。
“来来,大家吃水果。”外婆端着水果招呼大家,顺手用手捋捋凌乱的头发,我知道外婆今天辛苦了,一大早就开始忙活了。
“垚垚,快来吃,被愣着啊。”外婆说完一把拉着我,拿手冰凉冰凉的,看着外婆红肿的手,我心中哽咽了,我把拽在手中的红包悄悄地塞到了外婆的口袋。
幼时的许多傻事都渐渐被淡忘了,如岁月的筛子将它们一一滤过。然而,挥不去抹不断的始终是
在我一岁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整天不停的咳嗽,哭闹不休,身体突然发青发紫,外婆抱着我,赶紧跑到医院。在医院里,我躺在外婆温暖的怀抱里,外婆唱着儿歌,还用手轻轻的拍打着我。在我住院的十多天里,为了照顾我,外婆整日不眠不休。爸爸妈妈不停的劝外婆说:“妈,您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再不休息,您也会得病的。”可外婆说什么也听不进去,日夜不停的照顾着我,在外婆的悉心照料下,我的病渐渐的好了,可外婆却憔悴了很多。
在我的记忆里,每个假期和周末,大部分时间我是在外婆家度过的,外婆用她那灵巧的双手,做出各种各样的精美食品,总是让我饱餐一顿。每次贪玩后,外婆总是用她那勤劳的双手,不厌其烦的洗去我衣服上的尘土和污垢。因为有了外婆,我的童年无忧无虑,总是充满着欢笑和阳光。如今,外婆老了,就像城外那棵千年老柏树,在这冬日的寒风里,愈发显得苍老和弱不禁风,那双令我依恋的双手,也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想起往日的温馨,我的心暖暖的,又有些淡淡的忧伤,不经意间,眼眶渐湿……今年夏天,外婆得了一场大病,脑出血十三毫升,躺在病床上整整二十天不能动弹,在家人的悉心照料下,病情虽有好转,但那双曾经给我无限温暖和爱的双手,不再像我小时候那么灵活了。
外婆的病其实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她总是硬扛着不肯就诊,才导致当初的高血压,发展为脑出血。外婆就像一只蜡烛,默默的燃烧着自己,照亮着周围的亲人。我祈祷上苍,愿外婆早日康复,健康长寿,好让我在今后的岁月里用心来关注她、孝敬她、照顾她。
他就那样安静地平躺在那里面,一动不动。他的手,静静的放在身体两侧。
“你拍一,我拍一,两个小孩坐飞机;你拍二,我拍二……”院子里,祖孙两个在玩拍手——尽管这是个有些幼稚的游戏。女孩儿咯咯地笑着,笑声像银铃一般。爷爷的手拍在女孩的手上,那个时候,她觉得他的手是火,能驱走所有的严寒。
“走走走走走,我们小手拉大手;走走走走走,我们去郊游……”一路上,女孩始终在握着爷爷的手,不停地摇啊摇。尽管爷爷手上的.老茧磨得她的手有些不舒服,可她仍不肯放开。爷爷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生怕她丢了。那个时候,她觉得他的手是柱子,虽然布满老茧,却能撑起一片天地。
…………
她觉得她所有的安心,都在这双手上,并且能够永远放在这双手上。
可是,事与愿违。
那是一个天气多变的下午。
原本以为阳光明媚,可以出去尽情地撒欢。可惜天公不作美,偏偏在她玩得正高兴的时候,天开始阴沉下来,渐渐地下起了雨,于是只能往家赶。
“真是的!好不容易出去玩,怎么下雨了呢!”她嘟囔道,“不过还好,爷爷一定给我做好吃的了!”一想到这,她就心情大好,撒腿往家跑去。
“爷爷!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我都饿得不行了,我……”还没进家门她就开始喊。可在踏入家门的那一刹那,她愣住了。
她看到满院子的亲戚,围着一口棺材——虽然不知道里面躺的是谁。她连忙用眼睛扫射了在场的所有人,越看越害怕。她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妈妈,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妈妈张开嘴,半哑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是你爷爷。”听到这话,她瞬间愣住了,想冲过去看那棺材,看那个人,双腿却怎么也迈不开。
“你们开什么玩笑啊,别逗我了。”她扯出一丝笑,“我不要玩捉迷藏,你们让爷爷出来啊。”她越说越急,“爷爷你出来啊!出来!”终于,她控制不住了,扯着嗓子戴着哭腔喊着,眼泪一下子喷了出来,跌跌撞撞地朝着棺材跑去。
跑到棺材前,她得到了不想承认可是又不得不承认的答案。几乎是下一秒,她感到窒息,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她自己。她看到周围的人嘴巴在动着,可是却丝毫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一时间,她竟不知所措。
天上黑云笼罩,像个大黑洞在无尽地吞噬着一切。雨越下越大,冰凉冰凉地浇在她身上。眼睛里流出的本该是滚烫的泪,此刻在雨水的侵蚀下,似乎变得冰冷刺骨。
“爷爷,你起来啊。”她无力地跪倒在棺材旁,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泪水好像缺了控制开关似的往下流。她掰开他那僵硬而半握着的手,紧紧的拉着,就像当初他拉着她一样。
他的手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温度,再也没法替她驱散严寒。他的手也没有了力量,没有办法再为她撑起一片天地。
看着他那古铜偏黑色的手,被一条一条皱纹重重叠叠的布满,没有一点光滑。扳开他的手指才发现,他的指甲是淡黄色的,厚厚的指甲有好多已经裂开了,伤口处掺杂着血和泥土。这时候她猛地想起,她答应爷爷要给他剪指甲,直到现在也没有做到。他的手心已经没有了纹路,没有了平面,细丝像老丝瓜里的瓤一样充斥的到处都是,偶尔还有一些裂开的小口子。她拉着他的手,把它放在脸上、额上,怕以后再也触碰不到似的紧紧抓住,握了好久,好久……
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紧紧地握住爷爷的手,握住爷爷那冰凉冰凉的手。
——那个她,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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