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阳光透过繁茂的大树,斑斑驳驳地映在我的书桌上,我满怀好奇地跑了出去,仰起头望着那一片片绿得发亮的叶子,一股叶子所独有的清香窜入鼻孔,沁人心脾。
我的心里泛着许许多多好奇的小泡泡,紧盯着那一片片仿佛嫩得能够掐出水来的叶子。姥姥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旁,憨憨的笑着,温柔的问我想不想要,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姥姥便略显吃力的爬上了椅子,轻轻地为我洒下了一场绚丽的落叶雨,我哼唱着一首首姥姥教我的儿歌,邀请绿叶同我一起翩翩起舞。
然而,时光荏苒,当年那个内心纯澈的小女孩早已不复存在,当年的满身稚气也早已被周遭的阵阵寒气取而代之。
又是一年,我到姥姥家小住几日,一进门,便望见那棵依旧茂盛的`大树,岁月仿佛遗忘了它,繁茂如从前,转眼看见姥姥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佝偻着身子,已然一副看不清我的样子,眼睛里空洞的仿佛一潭死水,我心里微酸,抬脚走进了房门。
一进门,我的视线便被一串世界上最最别具一格的风铃所吸引,那串风铃缀满了绿叶,新鲜的很,大老远便能闻见那缕缕清香,一幅我与姥姥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合影倚在风铃旁。
我走向姥姥,握了握那双干枯瘦黄的手,将她耳旁一缕悄然滑落的银丝扣在耳后,岁月如同一把无情的刻刀,在姥姥脸上刻画了一道道痕迹,我哽咽着问:“为什么那么久,叶子还那么绿?”姥姥抿了抿嘴:“每天都会拆下来,重新换一串上去,这样它便会一直绿下去,你的希望也不会断。”我怔了一下,才想起儿时对姥姥说过我钟爱绿叶的原因不仅是它身上所散发的淡淡清香,而且绿色代表着我希望。
那不过是我儿时为了夸耀自己的文采,随口一说罢了,可姥姥却为我十几年如一日地编织着希望。我紧紧拥住了姥姥,泪水情不自已地滑落,打湿了手背,汇成一股股暖流,遍布了我的全身,绿叶的清香萦绕在了我的身旁,将我们包围。
蓦然回首,姥姥对我的爱仿佛就是那一丛丛绿叶所渗透出来的淡淡清香,虽不浓郁,却温暖人心,在我的成长中一点点积攒。这个冬天,我的身旁依旧有姥姥为我编织的一串串绿叶,依旧有姥姥为我编织的一缕缕便随着绿叶恬淡的清香的温情,足矣。
当嘴巴吃的东西太多了,烧烤的味道就早已经泯然众人了,而心中的味道却唯有自己记得——题记
路,蔓延于山中,崎岖着。隐约在山里的气息,忽浓忽淡,是一种桂花的香。这是来金外的第一次秋游——黄大仙烧烤。
约莫十五分钟后,我们登上了山顶,找到了各自的烤架。火腿浸至于烤炉上,在蹦跳的火心中,慢慢地绽开。灰烟中弥漫着香气,从四面八方笼聚,包围。
我沉浸在此刻悠悠的冥想之中,无拘,无束。贪婪地吸着,我呼地意识到,这也许不仅是一种模糊在辛与辣之间的诠释,更是一种对生活,生命的明了。对烧烤的诱惑麻痹了我——虽说同是吃烧烤,今时却是别番滋味,也许是因为陪伴的人不同吧。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那呆了三小时。白云占遍了整座山,衬着山尖,灿灿金辉从其中穿过。我们全体拍了一张合照——透过镜头,我可以看到那中间的无限的爱。
大爱,小爱皆有,每一个依偎在一起的同学上辈子似乎都是一对恋人,互相爱着彼此,以致今天还被神秘的安排在一起。我们像是一个部落,有首领,有族员,更重要的是大家紧挨在一起的心。
拍完合照,大家都上了车,准备回学校。
是累了吧,同学们都无力地躺倒在座椅上,享受那一刻的宁静,那一刻的美好。在几愣几瞬间以后,不知是谁嘴角边哼起了熟悉的小调,似引子般,纵使其他的同学们也随之哼了起来。
我没有唱,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聆听他们心中的欢悦,心房中的真挚,以及内心最深处的歌唱,那仿佛不只是歌声,更是一种诉说,诉说的是一个班级,诉说的是一种团结,诉说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美好。
那歌声仿佛不只在车中回荡,更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停留,直驻我心中,徘徊不尽。我凝望窗外,簌簌落了泪。窗外的景还是景,不变,只是那份情怀——是某种神秘的关系把我们牵连到了一起,是某种无形的缘分让我们聚到了一块儿。
持一支梦烛,向高处漫溯;满载一班希望,在星辉斑斓里放歌,我轻轻的挥手,作别远方的山坡...。
和煦的阳光照在了香樟树上,从叶片中透下一块块光斑洒在地上。一位老人做在木制板凳上晒太阳,她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那位老人就是我的阿太,她已经到了耄耋之年,一头短发如同罩了一层银霜,一双大眼睛深深地陷进了皮肤里,眼睛有些浑浊,好似蒙了一层薄薄的雾。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一双粗糙的手上爬满了蚯蚓似的.血管。此刻,她眯着眼在享受阳光的沐浴,在她脚边,一只可爱的小狗在那里窜来窜去地捉蝴蝶。
厨房里飘出阵阵香味,中饭时间到了。我走到阿太身边,对她说:“阿太吃饭了!”“好的!那……你爷爷呢?”阿太缓缓站起,慢悠悠地说。“我爷爷今天上班,应该会在他的公司吃饭。”我耐心地解说道。“哦……好的。”阿太微微一笑。
我扶着阿太,她拄着拐杖,双脚用极慢地速度,小心地向前挪动。我们慢慢走进了餐厅。阿太又问到我:“你爷爷呢?”年迈的阿太,阿尔茨海默症日趋严重,记性越来越不好,我再次回答:“爷爷上班去了。”阿太也再次重复她的回答:“好的。”
我扶着阿太入座,帮她盛好饭,放入她手中。奶奶烧了阿太喜欢吃的豆子和红烧肉,为了方便阿太咀嚼,菜都烧得熟透了,糯糯的。“妈,你吃。”奶奶将一大块红烧肉夹入阿太碗中,阿太抬头对着我问:“你爷爷呢?他中饭吃了吗?”阿太的神情仿佛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哎,我的阿太呀,你都问我了三遍了,”我心里默默念道,“不过,我发现虽然她记性不好,但始终惦记着自己的儿子。”于是,我再次回答:“我爷爷今天上班,应该会在他的公司吃饭。”“好的。”阿太放心地捧起饭碗吃饭。
晚餐时分,爷爷下班回家了。一家人围着饭桌吃饭,我将阿太中午的事情说给爷爷听,爸爸笑着对爷爷说;“有妈的孩子,无论多大,都永远是妈妈心中的宝宝。”爷爷会心地微笑,起身夹菜给阿太。弟弟在边上乐呵:“哈哈,爷爷还是宝宝。”“哈哈哈……”全家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中,阿太也开心地笑起来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眼睛里透露出温暖的目光。
是呀!年迈的阿太会遗忘事物,哪怕是刚刚做的事,刚刚说的话,也会忘记。但她从来都不会忘记家人,不会忘记自己的孩子。
惦记,就是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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