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大年夜了,今天下午,我跟奶奶到菜市场去***鸭。
一到***鸡鸭的地方,奶奶就到一位大妈的桌子前付钱。“十四元。”大妈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年关了,湖水都涨三分价喽!”奶奶嘟囔着付了钱。
***鸡鸭的店门前一层一层全是人。奶奶提着两只鸭子,侧着身子,用肩膀开路,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鸭的阿姨拎起鸭子,奶奶叮嘱说:“要剪嘴巴的。”阿姨利落地剪掉鸭嘴,再用刀在鸭脖子上轻轻一抹,接着便将它们扔进一个大桶里。奶奶又开始往外挤,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冲出了“围城”。
我在旁边等着,看着“城”外的人使着劲儿要挤进去,“城”里的人想着法子要挤出来,大家都好辛苦。突然,“城”内传出一阵喧哗声:“怎么没开膛呀?”“那么大的灰鹅,我们开不动,我们从早上三点做到现在了。”“我付了钱的。”“你找老板好了。”呀,看来工人们已经干得手脚发软、精疲力竭了!“哎呀,我的尾巴呢?我关照过你们要留尾巴的!”一位老奶奶接过鸡,急得脸色都变了。“还好我有尾巴。”旁边的一位中年人欣慰地说。此话一出,引得周围一阵哄笑。“到底是谁有尾巴呀?”不知谁喊了一句。我一听,“扑哧”一声,也笑出声来。
“剪嘴巴的!”里面传来一声吆喝。终于轮到我们了!奶奶挤进去又挤出来,感慨道:“都快把我挤成一块饼干了。”早就听人说,一到过年的时候,菜市场里***鸡鸭的人堪比春运,真是一点也不夸张。这别样的年味还真够浓的!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偶然读到刘禹锡的诗,便萌发了我去寻觅秋景的想法。
在一个寒冷的早上,我独自出发了,或许秋天就是如此,一路上,冷冷清清,偶尔才能见到几位低头疾走,不发一语的行人。路边的景致也无甚可看,树木早已枯败,满地的落叶似乎在诉说它曾经的风光无限,而如今,不过是一地枯叶罢了。
就这样,我一路寻觅,所见之景都充满着萧索、悲凉之感,又如何能同生机勃勃、活力四射的春天相较呢?正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一片草坪前,看着满坡的黄草,我轻轻摇了摇头,沿着被人踩出来的小道前行。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前突然一亮,只见为数不多的几棵树上竟三三两两开了几片枫叶。那叶片红得似火,充溢着生命的气息,如一轮艳阳温暖了我冰凉的心灵。这是怎样的枫叶啊!在这万物枯败,寒烟稀少的地方,定然鲜有人欣赏,但它却将自己最美好、最光鲜亮丽的一面展现在那儿,为这冷寂的秋天平添了一抹亮色。
望着那红艳的枫树,忽然想起杜牧的诗“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便愈加感叹造物主的神奇,枫叶的火红丝毫没有与秋本身的冷寂冲突,反倒互相衬托,使这秋天更加明艳,让这秋更加动人。
上前摘下一片枫叶,将其夹在我书的扉页中,我珍藏得不仅是一片枫叶,更是一个明朗亮丽的别样的秋!
没有了平日里同学们的喧闹,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少了很多,路灯静静地伫立在道路两旁,飘落的碎银杏叶被扫在路边,还没有来得及清走。金黄色的银杏叶诱惑力还真是大,不一会儿,我俩就玩性大发,一场“战争”很快就开始了。
我们戴上帽子,整好“装备”,抓起一把银杏叶就跑,“哗——哗——”,趁对方抢叶子时搞“突然袭击”是最有趣的。我迅速捧起一大把叶子投向丹桐,正巧她也转身一抛,两个部队的叶子们交织在一起,不断地进行激烈的碰撞。我们玩的满面通红,汗流浃背。玩累了,我们再又把散布不均的落叶聚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可爱的小山包。把它们放在哪呢?丹桐看见草地上有个方形洞,于是,我们就一趟趟的捧着落叶跑去跑回,把银杏叶填进洞里。终于填满了!就像一个装满黄金的.小宝库!我们在里面蹦来蹦去,非常软,一下就陷了进去!我们又捧起一大把银杏叶——“三!二!一!抛”,同时抛出的银杏叶飞舞在空中,伴着树叶沙沙的响声,仿佛置身于一场银杏雨里……
顺着草地往前走,我们惊喜的发现了三个大坑!我们跳进去,丹桐扮起了地鼠,两只手放在下巴前,东瞅瞅西瞧瞧,可爱极了!我们还在草地上玩起了“匍匐前进”,比赛看谁爬得快,爬到最后都跑了起来,面对面哈哈大笑,玩的不亦乐乎!
玩累了,我们就躺在树丛后不易被人发现的背光处,静静地看着天。透过树叶看路灯,像一颗颗璀璨的明珠,照得叶子都发着光。一轮明月挂在天空,使人产生无限的遐想。丹桐说:谁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呢。是啊,人们都忙着工作,和自然接触得越来越少,更不要说晚上到草地上来玩。生活中处处都有美,哪怕是一片普普通通的草地,都能给我们带来无限的乐趣。一切都静静地,我们闻着青草的味道,看着蓝蓝的夜空,尽情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周末的夜晚那么美丽、别样……
远处,高中学生下课的铃声打破了宁静,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片铺满了金黄色银杏叶的草地。
记起那辆破卡车,我脑海中又浮现出那道别样的风景。
以前,我住在乡下的那段日子,是快乐而美好的,而那辆老打不着火的大卡车,也是我记忆中唯一深刻的记忆。每当叔叔开着它带我去装木料,我都觉得无比兴奋。
然而,那卡车着实有点旧了。
那是一个雨后的早晨,淤泥满地,泥泞不堪,当时只有土路,我们都穿拖鞋,泥要是粘在脚底下,能比鞋底还厚哩!要是穿运动鞋,那鞋就废了。叔叔要像往常一样去拉货,于是就拍拍我的小脑袋,我立刻明白了,跟着屁颠屁颠着上了卡车。叔叔点了枝烟,掏出钥匙,插进钥匙孔里,转了一下,“嗡—”,卡出一阵短促的闷响,然后就不动了。“咦?这破车!”叔叔皱了皱眉头,把烟向外抖了抖,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他又试了好多次,就是发动不起来。叔叔索性把烟扔了,一拍方向盘说“火花塞又坏了!”于是跳下车。
我看叔叔一脸失望,就知道去不了了,心中不免有些扫兴。谁知叔叔进了村子,过了半晌,带了十几个耕地汉出来,有几个我在牌桌上见过,都是叔叔的朋友。我正诧异着呢,叔叔让我下车等着。只见几个耕地汉赤裸着上身,还有卷起裤腿的,在车屁股后面站成一排,抖抖手,勒紧裤腰带。我纳闷呢,在干嘛呢?
很快我就知道了。只见一群人有用肩膀顶的,有用手推的,发出声音大得连水都起波纹的吼叫声,半吨多重的卡车居然缓缓移动起来!只见卡车后面留下两条清晰的胎印,还有大大小小比河滩还深的脚印,黄泥巴溅了一身也毫不在乎,这样“众星捧月”的情景真实一道团结一致,助人为乐的别样的风景呢!
只听“嗡嗡嗡——”一声闷响,卡车终于发动起来了,在众人的欢呼声与告别声中,我上了卡车,脑海中仍然印着刚才的场景,那是我见过的最壮观的人文风景!
最后,叔叔来到维修店,换了个火花塞,那别样的风景与叔叔的烟头,随着那卡车继续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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