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里还能浮现出那个画面,青春懵懂的女孩站在树下,外面下起了大雨,女孩在树下躲雨,焦虑的在树下等待着有谁来接她。但那脸上全是失落,一直未等到那个人。女孩的脸上渐渐多了雨水,她好似落下流眼泪,女孩总是四处张望,但总是失落。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女孩的视野中,那是个小男孩,他撑着一把伞,向女孩走去。女孩笑了,大男孩突然掉头走了,女孩又突然迷茫了,脸上全是痴呆,女孩大喊:“回来啊!”男孩对着女孩轻笑了一下就走开了,女孩蹲下来哭了,雨下得越大,没有人来接女孩,女孩纯白的衣服渐渐湿了,透明了,洗希望渺茫了。女孩的心里明白,没有人会来。于是自己就要坚强的等着雨停下,但雨丝毫不留情,直往女孩身上扑去,女孩身体渐渐吃不消了,感冒了。但路过的那几个人视若无睹,没有一个人肯帮这个女孩。
女孩的意识越来越弱,渐渐地眼睛快合上了,睁不开了,女孩想清醒,但眼皮不听使唤,就在她快晕倒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那个男孩又朝她走了过来,她觉得可能是幻觉吧,女孩闭上了眼,什么都不知道啊。
女孩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在医院了,她摸了摸额头,略微有些烫。自己回想着那天雨中的一幕幕,身上的衣服都干了,女孩觉得奇怪去问了护士。“谁把我送来的?”
“一个男孩!”护士回答。女孩的脸上全是笑,那脸上有点嘲讽的意味。女孩返回病房,发现旁边有一条毛巾,上面湿漉漉的.,一定是他帮我擦干了,女孩的衣服也不算太湿了,她跑出去,那个男孩还在。还有她的邻居,女孩很惊讶,他是邻居家的孩子,但她并不知道。
那个懵懂的女孩就是我,我至今还想起会想起他,尽管他们已经搬家了。
外面起风了,风吹过我的长发,我记住了他的容颜,渐渐地下雨了,我站在自己家门口,仰望着天空落下的雨滴,又想起了他……
在我眼里,可以看着自己种的植物一天天茁壮成长,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小时候,我经过一家花鸟市场时,看见了门口摆放着一盆风信子正灿烂地开放着,就像一位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我的目光立马就被它所吸引了,刚好我的书桌上缺一盆植物,便缠着妈妈给我买一盆。一开始,妈妈嫌养植物太麻烦,还容易死,而且买回家之后,我肯定会对植物不管不问的,又会轮到妈妈去照看它,我只好向妈妈承诺买回家我一定会找照顾它。最后,妈妈终抵不过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和“死缠烂打”,帮我买了一盆风信子。于是,我就高高兴兴地捧着一盆酷似大蒜头的风信子回家了,我的肩上也压了一个养植物的重担。
由于,我的风信子是紫色的,于是我给它取了一个稚嫩的名字“小紫”,我把它摆在了我的书桌上,这样我才可以天天看到它。
我几乎每个星期给它换一次水,半个月过后,小紫也从一个大蒜头,摇身一变,长出了一根嫩绿的小苗,大概是我等这一天太久了,当时激动得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连忙把它端出来给妈妈看,瞧它那一根小苗,在大蒜头上随风小幅度地微微摆动,真的是好萌好萌。
后面的日子中,我密切地关注着小紫,看着它一点点地成长,看着那个小苗一寸一寸地向上冒,然后结出了白里透紫,还略带青涩的花苞,很是招人喜欢。
最终,在某个早晨,我刚起床,便看到我的风信子开花了,我惊喜的顾不得换衣服,就光着脚跑到了书桌前,看着小紫在一夜之间便开出了淡紫色的花朵,因为是早晨,所以花朵上还残留着昨夜的湿气,带着微微的香气,妖儿不俗,向着早晨淡淡的阳光绽放,很是朝气。
从大蒜头到一根小苗,到一个个花苞,再到花儿绽放,到花儿凋谢,然后再开放,这样的过程,周而复始,风信子像一个永不垂朽的生命力,一直陪伴着我,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一片生机……
美好有时就在我们的身边,靠得越近越感受得到。
啊林和小燕的婚姻是最长的了,中学毕业后两人就在一起,小燕跟随啊林到了连公路也不通的偏远山区农村,我当时正打起背包一个人准备去外念书,没人送。心里很感叹爱情力量的伟大,可以让一个在镇里背着皮包长大的女孩,就那样跟随着一个看牛长大的男孩子去农村安家,没有婚礼,也没有双方家长的祝福。
现在两人的一儿一女都大了,啊林也带全家搬到了城里做起了餐饮生意,遇到我每每得意的说:“看我和儿子一起充小伙子”。是爱情吧,两人在一起时一个十六七岁,一个十八九岁,不在婚姻法许可范围内。
琼琼和小伟,中学毕业也跟着去了农村,可是两人最终没能长长久久,在有了两个子女后,最终琼琼带着一个女儿回到了镇里的娘家,嫁了一个以前喜欢她的男人,她很幸运,还有人等她,还是爱情吧。只是当时太年轻,不懂生活,在一起时一个十六七岁,一个十八九岁,分开时一个二十六七,一个二十八九岁。
小静和啊祁从初中恋爱到在一起十年,等到男方大学毕业准备结婚时,男方因为要留校与女方提出分手,女方很平静,淡淡的跟我说,男方家给了分手费她可以做生意,从十七岁等到二十七岁的青春,一朝放手让对方高飞,也是爱情吧。
文文和彪子看着是幸福的一对。听说文文在十七岁时就被已参加工作的彪子看上了,彪子一直等文文,文文是没有家的女孩,大学毕业后便嫁了给他,彪子很宠爱文文,可是俩人老吵,老吵,现在是不吵了,只是俩人很少说话,而彪子一直守着她,并说永远不会放手,这也是爱情吧。
听着看着这样的爱情,更看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每每习惯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在假想中痛并爱着,所以悲哀!此时知道,时光是用来珍惜的,而不是用来打发掉的。无你,也可以!每天散步、看书,听音乐、弹琴,在生活中将自己修炼成精,招人喜欢也罢,妒恨也好。
闲暇时穿了一身白色蕾丝花边的连衣裙或长裙,飘逸的披散着及腰的长发走下楼梯,让对面上来的小师妹大叫“姐,老妖精,不跟你玩了,抢我们市场了!或者有师弟从后面走来总会说,你的裙子真漂亮,而我回头一笑,会说人也很漂亮。
早晨进门就听到同事正在抱怨亲人,没一个人肯帮她照看孩子——母亲每周雷打不动地要去教堂礼拜,婆婆说要照顾生病的公公,没办法她只好把9岁的孩子带来单位。同事眼中含泪气愤地说:去教堂就那么重要?少去一次怎么就不行呢?公公也就是个感冒而已,怎么就不能照看一下孩子呢?他们都太自私了!
听着同事的抱怨,不知怎地心中沉重如铅,立刻想念起也曾经让我抱怨、让我不满的父亲来,顿时悔恨叠生。
父亲活着的时候,我一直对他心存怨恨。
父亲当了多年领导,无论在单位还是在家里都是颐指气使,说一不二的。我们都曾经怨恨过他的霸道。比如看电视他从不问我们的想法,一律选择战争、历史的题材,当年风靡一时的《血疑》、《卞卡》等等言情内容的电视剧,我一律都没有看过,只能眼巴巴地听同学议论,连《红楼梦》都是后来假期看的重播。在家里,父亲就是绝对的权威,我们必须对他言听计从,否则家里就会阴云密布,气氛压抑得让人大气都不敢出。
我结婚后,因为家庭琐事父亲和我前夫也有过争吵,因为深爱丈夫,我心中一直是埋怨父亲的,觉得是他不讲道理,无事生非。
后来父亲生病了,依然是家里的主宰,我们姐妹兄弟还有母亲只有隐忍的份儿。我们为母亲的委屈不平,却也无可奈何。家里所有的矛盾,我们觉得都是因父亲而起,因为他过于挑剔,过于刚愎自用。那段时间我们全家人都不喜欢父亲,真的。
我结婚不久,父亲被查出得了严重的肾病,后来慢慢转成了尿毒症。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我们本来就不怎么孝顺。
父亲第一次住院的时候,我借口忙着工作,忙着照顾年幼的孩子,很少去医院看父亲。那时我的婚姻也出了问题,日日纠缠于自己的情感中,很少想起患病的父亲。
一直觉得父亲的病不会那么严重,后来虽然已经不得不开始了每周两次的血液透析,可是每次见父亲,看他思维依旧清晰,总觉得他还可以坚持好几年,根本没有想到生死的问题。
我的婚姻终于走入死角。我决定离婚,独自抚养孩子。我的决定遭到了母亲兄姐和知情朋友的一致反对。他们首先反对我离婚,其次反对我离婚还要孩子。我惶然无措地来到父亲的病床前,问他怎么办?他说,孩子,尊重你内心的选择吧。实在过不了,离就离吧。爸爸知道孩子是你的心头肉,要吧。我伏在床头无声饮泣,为父亲的深刻洞悉而感动。
斩断感情纠葛,我终于能够日日守候在父亲的病床前,朝夕相伴,听他讲自己的一生经历,事业沉浮,生命际遇,对父亲多了一分理解,少了一点怨恨。
正是因为这最后一段日子的陪伴,所以今天想起,心才稍稍有点安慰。可是一旦生命有隙,我还是不可抑止地想起父亲——想起小时候他对我的百般娇宠;想起少年时他对我的鼓励纵容;想起我离婚时他对我的有力支持……那些点点滴滴的往事渗入心中,都变成了无可追悔的.疼痛,痛彻心脾。
在我的文字中,全都满含着对父亲的爱,款款诉说那些爱的记忆,那些美好的往事。
我们肯包容原谅所有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和最爱我们的人斤斤计较呢?我们肯善待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为什么一定要对我们的亲人求全责备呢?原谅我们父母的某些不足吧,想一想他们也是平凡的人,当然也有缺点有问题,虽然有时他们不能满足我们的期待,在某一件事或者几件事上不如人家的父母做得那么好,可是他们到底是最爱我们的人。
他们给了我们生命,给了我们一个温暖的家,给了我们展翅飞翔的翅膀,难道不是已经足够?我们是不是要求他们太多了?即使他们有些时候真的不能让我们满意,那么也请多担待一点他们吧,就像担待我们的孩子。我们小时候他们难道不是一样纵容我们担待我们的吗?
往事不可追,认真想一想,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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