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放学时,天阴沉沉的,不一会儿落起小雨点,我急忙催促着妈妈快点回家。
电瓶车行至小巷路口,妈妈忽然停了下来,把车又后退了几步。我正惊讶,扭头瞥到路边蹲着一位卖菜的老汉,六七十岁的年纪,一件已经褪色的蓝色短袖汗衫黏在又黑又瘦的身上,满是污渍。在他面前,有两个破旧的箩筐,一旁摊着一块旧旧的塑料布,上面还摆放着一小堆的青菜。这些菜瘦巴巴的,菜色都暗黄了,全然不似平日里妈妈买回来的那些绿滴滴、新鲜水灵的超市货。
老汉看到我们在他的面前驻足,立即站起来满脸堆笑地兜售了:“姑娘,这都是自家地里种的,不好看却好吃呢,炒着吃,又脆又甜,你买点吧!”
妈妈问:“怎么卖的?”
“哦,哦,就剩下这么多了,你就都买了吧,我也不称了,就算10块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就要装起来。我急忙摇摇妈妈,“我们要买那么多干吗,看起来都不怎么新鲜了。”
“我这菜不给它喷水的,菜场里洒水加分量的。天也快下雨了,我卖完了就回家了。也不容易呀,不赚钱啦……”他笑着看着我们,絮叨着。
“就给我吧。”妈妈从皮夹里拿出钱递了过去,老汉显然没料到我妈那么好说话,诧异之际,高高兴兴地接过了钱,把一把青菜装入塑料袋递给我妈,随即也开始收拾起摊在地上的塑料布和身边的箩筐。
一路上,我很是不解,妈妈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一个老人家出来卖菜真的是不容易,天都快下雨了,早点回家多好。这菜虽然叶子有些黄,但理得很整齐呀,挺干净的。不是吗?”妈妈微笑着说。
望着渐渐密集起来的雨,我若有所思,也希望着这位卖菜的老汉能每天早点卖完他的农作物,早点回到家里休息。
我的家乡近几年来,家乡的发展很快,中外合资企业是“遍地开花”,街上走几个老外,回头率可不比当年了。不过,老外买菜倒还算是新鲜,前几天我就碰到了一回。
那天,妈妈叫我到菜市场买些番茄。对于这样的活儿,我早就轻车熟路了。来到菜市场,我就直奔蔬菜摊儿。刚摘下的番茄看上去特别新鲜,我到一个摊位便称了两个番茄。
买完了,我刚想走,只听一声异样的嘀咕:“tomato!”咦,老外也在买菜?我可得瞧个究竟!
之间一位老外站在一位菜农的摊位前,菜农领会了老外的意思,连连说道:“OK!OK!”他俩开始一个称,一个挑,忙活起来。老外的个头少说也有1。80米,皮肤白里透红;相比之下,农民的个头很矮,皮肤是黝黑发亮的古铜色。反正,一看就是两个不同国度、不同民族的人。只见农民称好了菜,竖起两个指头,嘴里还是一个劲地“OK”,看来他只会这个词儿。老外见状,很爽快地拿出一张20元的人民币递给农民。农民接过钱,正低头摸零钱想找给老外时,我也紧跟了上去。农民比划了半天,可老外还是莫名其妙,又耸肩又摇头。唉,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我看着也着急,真想帮他俩解围,刚才还笑农民只会说一句英语,嘿,动真格时,自己还不是一样没戏?“two元,nottwenty元!”我大声说道。总算挤出三个英语单词来。这下,老外可明白了:“OK!OK!”农民也跟着说道:“OK!OK!”我也不由自主的说道:“OK!OK!”
老外高兴地接过农民找给他的钱。此时,两个不同国度、不同民族的人脸上洋溢着同样的笑容。
傍晚,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我和妈妈手拉着手,有说有笑的从家里慢慢悠悠地走向菜场。
我走进菜场,听见许多吵杂的声音:有买主询问价钱和还价的声音,有卖主招呼客人的声音,有卖主报价的声音,有卖主和买主激烈地吵架的声音,有氧气棒“咕噜”“咕噜”的声音,有鸡,鸭的惨叫声——让我听得耳朵都难受。
我看见菜场不仅布局整整齐齐,还很干净。红通通的西红柿,火红的辣椒,金黄的土豆,嫩绿的韭菜,青绿的马兰头,雪白的豆腐,乌黑的鱼,血红的牛·羊肉——一个个都像小士兵等着首长检阅。
我闻到菜场里有许多的味道:有鸡·鸭的臭味,有烧饼的香味,有蜜藕的甜味,有酸菜的酸味,有肉的血腥味——这里的气味真难闻,害得我用手把鼻子给捂起来了。
我和妈妈在菜场里转了一圈,开始买菜了。我们先到了一个卖莴笋的摊位前,妈妈急切地问卖主:“这个莴笋多少钱一斤啊?”卖主指了指牌子说:“看这上面。”妈妈一看说:“我买一根。”卖主听了连忙拿起一根莴笋,右手拿刀,快速的把莴笋的皮削掉,然后套上袋子,往称上一称,马上告诉了妈妈,妈妈一听价格,从包里就拿出了钱,递给了卖主,卖主顺手把菜给了妈妈。接着,我们又到了卖小菜的摊位前,阿姨微笑着说:“大姐,要不要买点螺丝菜,幼儿园的都到我这儿来买,小朋友可爱吃了。”妈妈看看我就说:“好吧,我买一斤。”阿姨听了,拿起袋子,用大漏勺往袋子里一装,在称上一称,又对妈妈说了价钱,妈妈早就准备好了钱,一下就给了阿姨。妈妈拎起菜就走,我们拎着菜满载而归。
各式各样的蔬果鱼肉,五颜六色的鸡鸭鹅肉,配上嘈杂的声音,构成了喧闹的菜市场。
还末走进正门,里面便传出了各种吆喝声音:“蔬菜现卖,蔬菜现卖,大减价了,快来买来呀。”“苹果、柿子大减价了,三折起!走过咱不要错过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桃子批发,难得一遇啊,别错过了!”
走进菜市场就马上看见周围密集排列着各式各样的水果,有苹果、香蕉、橘子,石榴、桃子等各式各样的水果,看得让人眼花缭乱。
奶奶走上前去把摊主问起价来,接着便挑起了水果。只见她是一个苹果拿起来敲敲又放了下来,接着又拿起了另一个。我问道:“奶奶,你为什么要敲敲呢?”奶奶回答道:“因为要挑一挑嫩的才好吃呀。”
挑完了水果,我们便来到了鲜肉区,这里鳞次栉比的鲜肉比比皆是,四处的讨价还价声和磨刀砍肉的声音不绝于耳。
来到了一个摊位前,奶奶向摊主买了一些排骨。只见摊主马上抽出一把明晃晃、亮闪闪的大砍刀,又马上抽出一把光滑圆润的磨刀棒,在砍刀上“噌噌噌”地磨了几十刀,接着马上举起刀对准硬邦邦的排骨用力砍了下去。
只听见耳边“咔”的一声,排骨被砍成了两段,接着摊主又马上“咔咔咔”地把排骨砍成了许多段,最后摊主马上把排骨装在一个大袋子里,一边把排骨递给奶奶,一边接过奶奶手里的几十元。
突然,我发现旁边有我最爱吃的熟食,奶奶一下子看见了,马上拉上我说:“壮壮,这里你爱吃的熟食,我给你买。”
奶奶一边付钱,一边跟摊主说:“我这个孙子可乖了,很孝顺我呢!”摊主说:“那可真是个好孩子呀。”听着这些话,我感觉十分幸福,心想将来长大出名后一定要孝顺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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