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语文课本选唐代诗人王勃送杜少府入蜀的那首诗,诗题为《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朱东润主编的《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现为高等院校教材),也选了王勃的这首诗,诗题为《送杜少府之任蜀川》。学生由中学进入大学,发现“州”字少了三点,这是怎么回事? 经查《旧唐书》卷四十一《地理四》,找到了蜀州这个地名的命名时间,蜀州这个地名是武则天朝垂拱二年(686年)开始出现的,一直存在开元二十九年(741年);从天宝元年(742年)起,到肃宗至德二年(757年)止,改称唐安郡;从肃宗乾元元年(758年)开始,直到唐灭,复称蜀州。
唐时的蜀州,即今之崇州市,它在成都西面约50公里处。 再看王勃的生卒年。《旧唐书·文苑传》王勃本传,记其生卒年甚详:“上元二年,勃往交趾省父,道出江中,为《采莲赋》以见意,其辞甚美。渡南海,堕水而卒。时年二十八。”此处“上元”,是唐高宗的年号,上元二年,即公元675年。这条史料说明,在蜀州地名出现前11年(或前10年),王勃就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么,他是不可能在诗题中使用“蜀州”这个地名的。 再从这首诗的`题目对友人官职的称呼来做分析。王勃称这位姓杜的朋友为“少府”,少府就是县尉。唐代的官制,州一级没有“少府”这个官职。由此可见,“少府之任蜀州”的说法是不合逻辑的。而说“少府之任蜀川”是可以的,“蜀川”是对蜀的泛称,唐人称蜀地每每称为“蜀川”。
如果说我在讲故事,那么,我首先要告诉大家,这个故事发生在三十多年前的农业社时代。
那时的村不叫村,而叫大队。我们大队一共有七个小组,我家属于第二小组。我们小组有十多户人家,土地也比较广,所以,“烂窑坡”上的几孔烂窑里就喂了九头大牲畜:两头耕牛,七头毛驴。我不大喜欢牛,所以,除了记得放学以后和几个调皮的男娃排队撒尿饮那两个“喝尿”的家伙以外,别的似乎没有什么印象了。而对那七头毛驴的印象却不然,我清楚地记得黑嘴驴,记得四花驴,记得白脑心驴……更记得那头灰不溜秋的乖乖驴——大伙都叫它“灰驴”。
我们的故事就从灰驴开始。
灰驴是一头騸驴,温顺而有灵性,干活卖力气,拉车、犁田驾轻就熟,推磨、驮重样样在行。所以,全组人人喜欢使唤它。
记得有一天,母亲让我请外婆来我家编席子。外婆大队离我们大队有二十多里路,路上有许多岔路,我说我不认识路。母亲说:“你只管坐在驴车上,车让灰驴拉,灰驴去过你外婆家,保准认得路。”我就应允。走出村口,我想,既然灰驴认得路,那我就闭上眼睛试试它的能耐吧。谁知瞌睡虫来袭,我居然真的打起了盹,打着打着便歪在驴车上天不管地不管地睡着了……待我醒来,我发现我已躺在外婆家的炕上了!那年我才十岁,外婆说我是个十足的傻小子,还不如灰驴“精”呢。
按理说,犁地的任务应该由两头大耕牛来完成,可这两头牛都有些顽劣。就说大红牛吧,这家伙有时会顶人,有一次就将五爷顶下崖畔摔断了腿。大黑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犁地时好偷跑,常常害得扶犁人满山捉拿。所以,即便是组里的犁把式,也好使唤灰驴犁地。灰驴犁地又快又稳,回犁处几乎不需吆喝,它会自动掉头。别的驴呢?除了白脑心,都不会犁地。可是,白脑心干活又踢又咬,像个泼妇,没人愿意使唤。
还记得有一天,二婶家要推磨,她就央我和她儿子招财去“烂窑坡”拉驴。二婶说:“你们早点去,一定要拉到灰驴。”我问二婶:“为什么就要拉灰驴?”二婶说:“灰驴乖,推磨不歇。”于是我们就径直跑向烂窑坡。可是,我们扑了个空,灰驴早被傻来喜拉走了。唉,傻来喜连十个数字也都数不齐,却也懂得灰驴好使唤!喂驴的三伯就把四花驴打发给了我们。然而,没等我们进门,二婶就骂开了招财:“叫你驴日的早点去、早点去,你却在路上磨磨蹭蹭;你把四花驴你爷爷拉来干什么?这个懒货打一棍子走一歩,还偷吃,把人能给气死哩。送回去,明儿再推;明儿早早去拉灰驴!”
第二天,二婶没有让我和招财去拉驴,而是亲自出马,天不亮就把灰驴拉回来了。灰驴不负二婶的“重望”,“驴不停蹄”地为二婶推了整整一天磨。
灰驴就像陕北的山药,什么样的饭食都能配得上去。不过,迎亲送亲的体面事儿是轮不到灰驴的,因为灰驴是头騸驴。
灰驴死得很突然。
我家隔沟对面的李茂才因公殒了命,秋收时节,组里照顾李茂才家的,特意安排灰驴给她家驮山药。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节骨眼上灰驴却有些不争气,或者不识抬举,甚至晚节不保——居然驮着驮着就卧倒了!李茂才的两个小儿子轮番用鞭子抽,灰驴还是“耍奸溜滑”,最后竟然将装山药蛋的毛布袋撂到了地上!唉,李茂才家的几乎要急得嚎啕大哭了。
组里人都骂灰驴。大家说,都说人心难测,这驴心也不好估量——只知埋头苦***灰驴也变成“奸驴”了。
几天以后,灰驴死了。死时,灰驴脊梁上还驮着将近二百斤山药。
组里人就等着分驴肉。
不过,解割灰驴的人面色凝重地说:“灰驴的腹腔里全是血,心脏和肺子都爆裂了……”组长眼软,落了泪,说:“灰驴是累死的,咱们就别分它的肉了……埋了吧!”
埋灰驴那头,天空下起了雨。秋雨绵绵,全组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我的故事就算讲完了。
故事的主人公嘛,毕竟是一头驴;如果是一个人……说实话,此时,我的心情也有点沉重。
一位旅游爱好者驾着自己的爱车取道西北,向世界海拔最高的高原进发,从唐古拉山山口进入青藏高原后,险恶的地形让这位有着二十多年驾龄的老司机手心冒汗。 旅途孤寂是一种极具危险的东西,他开了汽车中的收音机企图减轻这种死一般的平静,但收音机里收不到任何节目。 车子到达海拔四千米后,公路的两旁已很难看到活物了,那里只有冰天雪地和随时骤起的狂风。终于他的越野车坏了,而且他竟然查不出故障的原因。他出发前曾在网上查过有关资料,他知道自己现在只能等待过往的司机,让这些常年跑运输的汉子维修他的车子或者拖着离开这里。 于是,他把越野车当成了家,他在车上一等就是三天。
三天他没有看到任何车辆经过,甚至是天空中的一只鸟。那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啊。他储备的食物和水开始减少。他知道自己已处于危险的境地,如果他等不到过往的司机,或者在等来帮助他的人之前,消耗完所有的食物和水,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又是三天,他的车开始被大雪覆盖,而他的食物更少得可怜。他在迷迷糊糊中被一种声音惊醒,他爬出车来,看到他的车顶停着一只小鸟,它在寻觅食物,它微弱地啼着。瞬间他泪流满面,这是他六天来第一次听到生命发出的声音。小鸟并不怕生,他把小鸟放在掌心,放入相对温暖的车厢中。 他开始了自救,拆开他的爱车,终于发现化油器的一个零件上的故障。他用虚弱的身体开着车向前行进了五十公里,终于看到了一个解放军接兵站。他得救了。 这个故事是一位司机告诉我的,他说他在那位旅游爱好者的家中看到过那只已经风***小鸟。他说那是一只比麻雀还小的鸟儿,却救了一个人的生命。 但我想说的是,那是一只误入高原的小鸟,它从来没有承担过救人的职责,救他自己的无非是自己。小鸟的啼音点燃了他求生的***,他的生命因此得到了共鸣,共鸣的生命才会有激情和创造。
在中国,“城门过不去扁担”是流传很久的寓言。论宽度,扁担或许横着通不过城门,后来有人提醒:将扁担竖过来不就过去了?这一招果然奏效。急了一身汗的凡人终于过了城门。 智者也有“愚”的时候。大科学家牛顿小时候曾经养过两只猫:一只大猫和一只小猫。在留猫洞的时候,他在门上留了两个大小不一样的洞,意思是让大猫走大洞,小猫走小洞。可是他发现猫并不按他的设计办事,小猫有时也来往于大猫洞,并非绝对通行特意给它留的小猫洞。牛顿顿感自己的想法过于蠢笨了。 凡人也好,智者也罢,大约都会有“愚”或“蠢”的时候,其实这并没啥,认识了并改过了也就行了。
律蒲曼是美国佛罗里达州的一位画家,他一度穷得除了画具和一支短短的铅笔之外一无所有。由于绘画时需要用橡皮擦,往往要花费很大功夫才能找到,待把画面擦好后又找不到铅笔了。如果把橡皮擦用丝线扎在铅笔的另一端上不就解决了吗?实验之下,他发现这种方法仅仅能够凑合使用,没多久,橡皮擦又从笔端掉落下来。 几经思考,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剪下一块薄铁皮片,把橡皮擦绕在笔端再包起来,这样一来果然管用了。“说不定这玩意还能赚钱呢!”律蒲曼有了申请专利的念头。于是就找亲戚借钱申办了专利手续。果不其然,当他将这项专利卖给RABAR铅笔公司时,他得到了55万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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