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我冒了严寒,回到久别的故乡。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冷风吹进车窗里,呜呼地响。从车窗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一条河,河中央还歪斜着一座孤零零的断桥。一条蜿蜒曲折的打着补丁的公路静静的躺在河堤上,如同一条遍体鳞伤的长蛇在苟延残喘着。
看着这萧条的情景,我的心不禁悲凉了起来。紧闭双眼,将那几滴痛彻心扉的`泪水逼了回去。这物是人非的情形,早已使我欲语泪先流了。我的心开始急剧降温,仿佛充满了那“愁云惨淡万里凝”的气氛。这就是我的故乡吗?
突然,车子如羚羊般猛地一蹿,伴随着“咣当”的一声巨响,熄火了。我惊恐地睁开了双眼,询问司机,才知道车子陷在了低洼的坑里。迅速地打开了车子,协同着司机,使劲推车。然而,车子却纹丝不动仿佛定在了那里。我们失望了,这怎么算是公路,都成陷阱了。然而,这又是谁造成的呢?打消了推车前进的念头,我们开始寻思着向过往的车辆求援。伸长双臂,不住地向过往的车辆摇晃着。然而,竟没有一辆车停下,毫不留情地将我们甩在那条满目疮痍的公路上,只留下一串“嗖嗖”的呼啸声。
我们绝望了,难道人们就因为善小而不为吗?
司机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地向河滩走去,我也跟了过去。
刚进入滩地,我就呆住了。只见那一堆堆的沙丘上,夹杂着许许多多的垃圾,并且还散发着一股股刺鼻的味道。这大大小小的沙丘,仿佛是那群居的蒙古包。又像是一大片的蘑菇,零星地垃圾点缀在上面,仿佛像葱油饼上的青葱,竟也成了一道风景线。
看着这情景,我无语了,因为喉咙里仿佛有一种东西哽咽着,使我的脸涨红了起来,眼眶也随之湿润。忽然记起儿时在河中嬉游的情形了。
七八个小伙伴在河堤旁的柳树上搭拉着腿坐着,下面正好是河水,坐在那柳树下,钓着鱼儿,时而把脚丫子在水中点几下。尽管六月的天是那么地炎热,可那毒辣的太阳也晒不到我们。
可,现在却沦为这般光景了。
抬头看看天空,灰蒙蒙的,仿佛我那灰蒙蒙、阴沉沉的心情一般闷热。我艰于呼吸,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压制着一般。
走到河边,却早已不是昔日那“清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的情景了。浑浊的河水在河中翻腾着,河面上还有不少的漂浮物,像十字街上的面包车一般,缓缓地向前流动。在那些地势低洼的水坑中,漂浮着大量的翻着白肚皮的死鱼,并且还散发着一股股的腥臭味。而更让我心痛的是:河水早已浑浊不清,而那些永不满足的采砂船却在永无止境地吞噬着大量的河沙,有一种想把河床翻个底朝天的感觉。
我黯然了,为什么,人要这么地脆弱堕落?为什么,这么难以满足?为什么要将美丽的家园摧毁,去获得眼前一时的微薄的利益?
也许只是断自己的后路罢了,也许只是败先人的遗产,抢子孙的饭碗罢了。
看着那歪斜在水中的断桥,我疑惑了,难道是人们恶意摧毁它们的吗?
司机对我说:“这桥和这条路,以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万恶不赦的采砂船所造成的。满满的运砂车,将路面压得嘎吱嘎吱地响。因为这桥是唯一的通道,所以时间一久,便被这些超载的运砂车所压垮了。还有,河岸的两边,本是肥沃的水田,年年丰收。然而,这河床的下沉,也就导致了干旱,昔日的水田也就成了这干涸的旱地了······”
宏儿决定回去看看。
他一踏上故乡的土地,一种悲切的情绪涌上心头——眼前的景象与他梦境重和,只不过更萧索些。
正当他感慨,迎面走来了一只稀稀拉拉的队伍,中间是一男一女抬着破烂的棺材,无声穿过了破败的小径。隐约传来几句呜咽,大家的神色都是哀戚的,只有那男人是麻木的。
那男人的身材枯瘦,面色蜡黄,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生气一般的死气沉沉。他干凅的嘴唇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泛着灰白的死气。眼睛像生活在这片地区的所有人一样,周围都肿红,简直红得发紫——但他又有点不同,那双眼中噙着水汽,是在强忍泪水。他面上是深深的皱纹,背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压弯了,时不时被地上的乱石绊个踉跄。
但宏儿是记得他的——右脸上一道月牙似的`胎记,那不是水生吗?
宏儿站在原地,竟没办法迈出一步来-他不知在惧怕什么,但只是哆嗦着没说话。
那男人突然站定了,直起腰来,望向宏儿这边。他的眼中瞬间闪起了光芒,但立刻又被潮水一样的悲哀和麻木吞噬了,他枯槁的瞳孔中折射出异样的光——是欣喜,是欢愉,是春风荡漾起涟漪,但当他目光看向宏儿整洁得体的衣貌时,那微弱的光又攸地灭了。
众人也跟着他停了。但水生只是对着宏儿打了个供,轻轻地点了头,深沉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宏儿,在追溯更遥远的从前。然后他低下头,又默默地抬起了他那可怜的棺材。
宏儿面色灰败,牙关不住打颤——他认出他来了。但那又怎么样?水生还是和他祖祖辈辈一样,被命运强行树起了可悲的屏障,终于还是与他渐行渐远了。
秋风卷起了他的衣角,夕阳把水生萧索的背影拖得斜长,把他带向了更遥远的深渊。
故乡,是美好的,故乡的人,是朴素的,故乡的景色,是迷人的。
故乡,这个我土生土长的地方,已经阔别我3年了,我多么想再回家乡看看啊!看看家乡的人,看看家乡的景,看看我童年中玩耍的地方,回忆童年中的趣事。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宁静的早晨,薄薄的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小村庄,“洋子,洋子,”一声声呼唤打破了这宁静,“呼”,“呼”,“累死我了,可……可找到你了。”包子气喘吁吁地说。“瞧你这狼狈样,“干什么呀?”“嘿嘿,今天是周末,一起去海滩玩儿吧!好久都没有抓过螃蟹了。”包子轻松地对我说。“嗯,好主意,正好我也无聊。”
来到沙滩,瓦蓝的天空映着蔚蓝的海水,海天成了一线,那红花,那绿树,那金黄的沙子,那蔚蓝的海水,还有色彩绚烂的贝壳,构成了一幅迷人的风景画。
“洋子,你不是想学钢琴吗?我们在沙滩上画一架钢琴吧!”我们开始动手,包子找来两根树枝,于是沙滩上就有了两个充满童真的孩子,一前一后,在沙滩上画着,玩着。之后,我们又捉螃蟹玩,那小小的螃蟹可真是灵活,一不留神,就会让它逃掉。就这样,我们在沙滩上玩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我们肩并着肩坐在还带着太阳余温、软软的沙子上,看夕阳染红了天空,海水不停地拍打着岸边,那声音就如同一部美妙的交响乐。我们看着,听着,谁也没有一句话,就这样一直待到了晚上,我们回家了,并恋恋不舍地挥手告别,说,明天再见。
回忆着这些事情时,心里总会有一阵涟漪,总会想着能够回家看看,看看那金黄的沙滩是否还在,看看那曾经的挚友还在不在。
云淡了,风轻了。我来了,扔下沉重的书包,一放假,我带着满怀的期待与想念,奔向你,赶赴一场只属于你我的约会。
你没有秀美的山川,没有气势磅礴的河流、瀑布,远离城镇的你,经济发展滞后,甚至有些“丑陋”,但即便如此,生活在这里的男女老少,依然是那么热爱它,不愿意远离你,就算是因为生活所迫远赴大城市谋求生路,也总会在佳节临近时急切地奔回你的怀抱。
赴约途中,记忆中那些与你相关的童年的记忆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在那几间砖瓦屋的墙上,留下了我初次获得的奖状,以及为了向母亲炫耀刚刚学会的字母,我歪七扭八地在墙上写下的大作;村口的空地上,我童年时的乐园,邀上几个小伙伴们,嘴里嚼着用零花钱买的泡泡糖,手里拽着风筝的线轴,我们欢快地奔跑在空地上;月色初露时,家家户户烟囱里冒出的炊烟,常常引发年幼的我无限的联想:是蓝天忘记带走的云彩、是仙女不小心丢失的纱裙、是仙人为了不被凡人的我们发现自己的踪迹而释放出的仙气;还有村子里那些承载了我童年时光无数欢笑声小巷阡陌……
几排砖瓦房,几盏昏暗路灯,几杯浊酒,晃动着的银发,慈祥的笑脸……这些熟悉的画面早已刻在我灵魂的最深处,如影随形,与生命同在。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无愁。”一下车,才发现天空竟飘起了雨丝,提着行李飞快地往那熟悉的小巷奔去,躲在一处屋檐下避雨,静静聆听着雨水顺着屋檐滴落下来的声音,这好听的声音,是你为我唱响的欢迎之曲,透过密密的雨帘,我打量着不远处的那扇门,尽管门已生了铁锈,但我还认了出来,那是我就学的第一个学府——新星幼儿园,两层的小楼和旁边的一幢新盖的楼房一比较显得有些矮小、简陋,但看起来是那样的亲切。矗立院中的那棵树还在,在雨的滋润下树叶浓浓的,绿绿的,这熟悉的感觉让我沉醉。
雨停了,提着行李,我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条坑坑洼洼石块混杂的泥土路上,绕过邻居王大爷家的小菜园,爷爷家的小院近在眼前,院中的那株桑椹树还是那样的苍翠,点点的绿意爬满枝头,虽然这个时节吃不到桑果,但透过这绿绿的枝杈,我似乎看见了饱满的紫红桑果,那可是小时候的我最喜爱的水果,儿时的我,总爱和几个小伙伴在桑果飘香的时节,窜到桑树上,摘那又大又黑的桑葚往口里塞,一通胡吃海塞之后,我们都成了大花脸……回忆着桑果的味道,我忍不住舔舔嘴唇,感觉那酸酸的甜味似乎正在口中漾开来……一阵微风拂过脸庞,惊醒了沉醉在回忆里的我,原来故乡甜甜的桑果的滋味已经浸润到了心底。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那扇木门,小院里,爷爷奶奶正慈爱地对着我笑,他们如从前一样兴奋而快乐地迎接我……
夜幕徐徐拉开,清凉的夜风悠悠吹拂,送来了泥土气息和庄稼的幽香,砖瓦房亮着昏黄的灯光,奶奶一边看电视,一边关心地问起了我的学习生活,脚下小猫耷拉着耳朵,眼睛半睁半闭,它和我一样也正享受着故乡温馨的夜色,月亮像一面镜子,无声无息地把光辉洒向人间,在月光下,我在心里期待着这次与你的约会能再长些,再精彩些的同时,又默默许下,我与故乡的来年之约!
一进店门,一阵浓郁的花椒香味铺面而来,是我不禁连打几个喷嚏。由于店里生意很好,我们等了十五分钟才就座。坐下后,我们指点了一盆虾尾,准备大开吃戒。可我们又等了十五分钟虾尾才上桌。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子——一只只虾尾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一起,俨然一副接受检阅的样子,每一只虾尾都是油光发亮,红彤彤的,一些大蒜和葱漂浮在底部的红油里。轻轻拨开虾壳,一些汤汁便溅了出来,慢慢吮吸一口汤汁,一股辣味便直冲嗓子眼,徘徊于五脏六腑之间,时而在鼻腔里打滚,时感舒适,时感麻辣。轻轻咬一口虾尾肉,不得不被厨师高超的`技艺所深深折服。虾尾在薄壳的包裹下,沉浸了葱蒜独有的香味;虾尾肉鲜嫩多汁,美味无比。
虾尾真是太好吃了,连平时不爱吃辣的我人不知它的诱惑,也一边大口喝水一边大快朵颐。我多想再吃一盆虾尾,怎奈,肚子早就不听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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