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妄想我会原谅你!”
零零散散的雨点打在身上,凉到了心底。跌跌撞撞地在雨中狂奔的我,狼狈地跌倒……我不会哭,不会哭……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像掉了线的珍珠砸在手上、地上。
那天是星期五,我们一大群人说要去购物,周六想疯玩一晚上,才不枉费为这次考试这么封闭式的复习。也没有那么当真的我们,只有你放学后一直在校门口等。晚上,你到我家冷冷地叫了我一声,就再也没有说话。靠着门站着,一动也不动。小丫路过,过来和我一起逗你,你不哭不笑也不闹。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围着你的人越来越多。突然,一声怒吼把我们吓了一跳“你们根本没有拿我当朋友!……”之后,在一阵阵带着哭腔的歇斯底里中,小丫哭了。你指责着所有人,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然后,无可奈何的我们都一一向你道歉。连小M那么理智并认为自己没有错的人也被妥协。很晚的时候,人群散了。你说“我想去找小丫。”我们几个人陪你到她家,你抱住了小丫。有点变调的声音,挂着泪痕的脸,你突然间脆弱得像易碎的玻璃,一向坚强从不在别人掉一滴眼泪的你,这次怎么会呢?
第二天,看到你在空间发表的一条心情“昨晚的事是故意闹的,果不其然我很重要,现在忒得瑟”,我跑到你家,狠狠地骂了你一顿。
即使所有人都原谅你,我也不会了,你凭什么把我们真诚的道歉,小丫的眼泪践踏在脚下。如果你说的是真心话,那那些眼泪又算得了什么呢?你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用漂亮的翅膀来隐藏所有人性的弱点。
随着时间的沉淀,我们之间只剩下不言不语的沉默。还记得吗?我们都喜欢晴天。可是,雨下了好久了呢。八年的时光,我们快乐且刻骨铭心的曾经,此刻留下的只有一片狼藉。我想我们都应该好好冷静下来,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你说过,“是这个世界变了”我们总是这样子,喜欢推卸责任。明明是人变了,却说是世界的错。
二零一二的暑假进入倒计时的那天,我收到了你在QQ空间留言板上的满满的话语。一句句刺痛了我的眼睛,泪水往外涌,嘴角却情不自禁地上扬。
你说“我很愚蠢。我用高调的方式来提醒别人我的重要性”
你说“我们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你说“我不想再和你吵架了。吵架有啥好的:伤神、伤身、伤恼又伤感情。吵架真幼稚”
你说“我老说你没出息:一点点的事就感动得哭。其实我比你更没出息,至少你可以表现你内心的情感。可我却不敢。我在害怕”
你说“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好吗?”
……
也许那时候我还在挣扎要不要相信你。但这一刻,不管未来怎么样,世界总会绽放温暖,即使是世界末日过后的今天,我们仍旧彼此安好。
其实,我知道。有你,便是晴天。
悄悄地,你走了,一点也不似你当初的款款而来。你一声招呼不打,就这么悄悄地离去,也许,你有你的不得已,也许,你是因为我对你的疏离,也许,你已经厌恶了这种相望却不能执手的日子,也许,这些都不是,只是我高估了你,也高估了自己,也许……,也许,从认识你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们会有这样一个别离,只是,我总是忙忙碌碌,无暇思索,总是粗心大意,后知后觉。
想起相识的那段日子里,你带给我许许多多的快乐,从我这里获取的却只有一次次的沉寞。你一次次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坐在钢琴边给我弹奏舒心的乐曲,一次次在我无聊的时候给我讲海边的故事,讲你的油画,还有你写给我的诗,“溪之美,鱼知道。风之柔,山知道。妮之心,君知道……。”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这些?是否还记得《窗外》飘过的声音?是否还记得“海边之约”?不过,既已离开,记不记得都已经无所谓、也不重要了,就让这段往事随风而逝吧。
现在,我只想跟你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离去,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是,当那天我去给你拜年,发现你已经不在了的时候,我真的好难过,好想找你问个究竟,可冷静之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不是我对你的离开无动于衷,漠然而视,也不是我不念旧情,做事决绝,而是觉得既然你决定了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就一定有你的理由,我又何必耿耿于怀,苦苦纠结?
相识只为当时悦,何必强求到发白?人生总是要经历一些别离之痛的,不过早晚而已,你既已离开,我们自当是缘分已尽,只是,即便如此,我还希望你越来越好,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本书,或讲述着与自己相似的经历,抑或是代表着自己内心的声音。而我心中的那本书,便是这本。阅着这本书,就似嗅着夏初荷花开时的味道,清丽脱俗;书中文字,优美似荷塘中泛起的涟漪,在我心中圈圈扩散。书中的那位女子——林徽因,就是那朵梦中初夏的白莲。
林徽因,生于杭州,是民国才女兼四大美女之一。她性情温和,清净,永如她身着的那一身素色衣裳般素净。林徽因没有张爱玲的锐利,没有陆小曼的洒脱,亦没有三毛的放逐。她没有什么犀利的言辞,没有任何的不满牢***,所以从不会伤害他人,自己也因这份安静不曾被他人所伤。多少女子也曾拥有这份令人心动的平静,却在久浸凡尘后变成胭脂俗粉。可又有多少人能真正远离车马喧嚣呢?真正的平静,是在自己的心中修篱种菊——林徽因便作到了。
就因她的才华,她的性情,她的美,三位男子无法抗拒地驻足在了这朵白莲盛开的池塘边。徐志摩为她写诗,为她徜徉在康桥,等待着那段逝去的康桥之恋;金岳霖等了一世,盼了一生,也终生不娶,最终依旧只能遥远的望着。谁让他迷上的是这样一位淡然却又决然的女子呢?林徽因最终选择了梁思成,向他许下诺言:用自己的一辈子去回答是否爱他。她选择梁思成后便再也没有起过动荡,她与梁思成白头偕老,走过千山万水。
有时候,不是只有烈酒才能醉人,不是只有热恋才会刻骨。林徽因的这份淡然,或许才真正能历久弥香。
这位女子或已化身为雁,寻觅她的江南水巢。但她的容颜,永不老去地活在了人间四月天。她飞过的地方,有一朵一朵的花开;她呢喃的梁间,有她弥留的余温。有人说,林徽因是温柔的;有人说,林徽因是高洁的。我说,林徽因是清醒的。她活的清醒,爱的清醒,从不迷失于人生道路中的泥潭。她是我心中的那本书,那杯淡茶,那朵永不凋谢的白莲。
他请来了所有亲朋好友,举盏说:“今日,是林微因的生日。”这时,她已故去一年多了。他记得她的生日、祭日,记得关于她的一切,独忘了她何时爱过自己。是忘了,还是从未发生过。想爱时,她身边已有了梁思成。他还是爱着,爱得谨慎,深沉,凄苦,爱了一生。一次邂逅,一位哲学泰斗——金岳霖,终生不娶。
林微因也与这传世佳话一样,自持静好吧。
星期三晚上是生活晚自习,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允许孩子们被接回家。那晚爸妈出差,爷爷租了一辆面包车来接我,一路上高高兴兴说着话,像只快乐的小黄莺,不知走了多久就到家了。
第二天清晨,爷爷送我去学校,凌晨六点,路上哪有车子呀。他就只好骑上自己的自行车,一步一步踩着送我去上学。清晨有雾,能见度低,就像空气中被人倒入了浓浓的白牛奶一般,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艰难地蹬着车子,后座带着十岁孙女,穿行在白雾里,模糊了视觉的界限。
爷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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