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的数学练习卷呢?”糟糕,我大概是把练习卷落在学校里了。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这可怎么办呀?这张练习卷可是要家长签名的呀!奇怪,怎么就是找不到,望望我的书房,书桌上、椅子上、地上……到处都是教科书、作业本,书房里一片狼藉。
我一面写着作业,一面焦急地想着:该怎么办呢?如实的对妈妈说?不行,我考的成绩又不理想,妈妈肯定会说我是故意忘在学校里的。如果不说,也不行,老师每次考试都会发家校通,到时候我的.谎言被揭穿了,那我不就成了一个撒谎的坏孩子了。我心乱如麻,一时竟不知怎么办才好。
送走了那美丽迷人的傍晚,迎来的是一个群星璀璨的夜晚。“我还是跟妈妈说吧”我想。做完了作业,我慢慢地走向妈妈,忐忑不安地对妈妈说:“妈妈,今天进行了一次数学的小练习,我把试卷忘在了学校里。”
“你这次练习得了考了几分?”
“恩……我考了……80分”我吞吞吐吐地说。
“成绩考得不好!下次要努力!还有,试卷要签名的,你怎么向老师交代呢?”妈妈平静地说道。
听到这话,我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怦怦直跳的心,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说:“明天到学校后,我会主动向数学老师说明,昨天我忘把试卷带了回去,所以没有签名,而且我会跟她说妈妈成绩已经知道了。”妈妈亲切地说:“好的,就这样吧,下一次试卷一定要带回家,做试卷时要认真仔细一点,争取考个好成绩!”
听完这些话,我一种快乐、幸福的感觉从我心底里油然而生,我感受到了被信任的滋味,是那样的舒适、温暖
在老家农村,黄鼠狼被认为有灵性的,八十多岁的母亲对比深信不疑。这个故事也是老母亲告诉我的,当然事件的跨度有些长,后半部分由二哥转述。
母亲十四岁那年,后邻有个东镇叔,东镇叔六十来岁,身体健康,心眼多,鬼精。
年三十那天下午,东镇家婶子包好了水饺,等着傍晚下水饺,一片祥和。突然,东镇叔看到一只小黄鼠狼在偷饺子。那年头都是穷日子,过年能吃上饺子已是很不容易了,岂能让黄鼠狼叼走?
东镇叔撵,小黄鼬跑,最后小黄鼬钻进了屋檐下排水的管道里。管道碗口粗,七八米长,东镇叔跺脚、敲打管道、学狗叫,什么法都用了,小黄鼬就是不出来。
东镇叔不放弃,因为他相中了小黄鼬那一身毛,能卖个好价钱。东镇叔想到一个妙法:用口袋堵在管道一头,另一头烧柴放烟,火堆里还放了两颗干辣椒。很快,小黄鼬忍不住烟熏钻进了口袋。东镇叔用铁锹去拍,第一下没拍死,小黄鼬爬起来就跑;第二下直接给拍扁了。
东镇叔并不知道,他这一***伐举动让他及其后人蒙上了不祥的阴影。
我们那里初一吃的水饺都是年三十晚上包好的。初一早上,东镇叔全家傻眼了,昨晚包好的饺子散发着浓浓的狐***味,狐***得有些刺鼻。东镇叔知道,黄鼠狼来报复了。
初一外甥要给舅磕头。东镇叔两个外甥,中午十分,两个外甥来了。
“过年可好?可吃了饺子?”东镇叔像往年一样问到。
“舅,别提了,饺子一个都没吃,不知怎么昨晚包好的水饺满是狐***味。”一个外甥说。
“俺家也是!”另一个外甥说。
东镇叔哪有心思过年?中午十分,东镇叔歪在炕上睡着了,做了一个梦:一个白胡子老头气哼哼地骂东镇,王八羔子,我小孙子就吃你一个饺子,你就把他打死了,我饶不了你,说完举拐棍就打……东镇叔一激灵醒了。
第二年冬天,东镇叔得了一怪病,胸闷,气短,阴天时尤甚,没几年就活活憋死了。
母亲说,东镇叔当初烟熏小黄鼬,所以结果自己被憋死了。我想,东镇叔得的是肺气肿,那时没有氧气瓶,岂不被活活憋死?
故事并没有完,后来东镇叔的孙子发生的事让老母亲认为这还是黄鼬家族对东镇叔的报复。二哥对这事的兴趣很高。
东镇叔死后五十年,也就是他唯一的孙子国强二十岁那年,我姥姥村里要改造供电线路,很多以前老旧的水泥电线杆要放倒换新的,东镇叔的孙子国强就和一伙人负责这活儿。
那天上午,在一片慌乱的惊呼之中,国强被一条倒下的水泥电线杆砸在胸口。一条水泥电线杆十来米长,顶端最细的地方也有碗口粗。国强必死无疑!大家都这么想。
人们七手八脚地抬起压在国强胸口的电线杆儿。他娘的国强竟然毫发无损,电线杆儿仅仅把他胸前的一颗纽扣砸碎了。
“国强,你喘口气!你伸伸胳膊!你跳跳!”众人围住国强。
国强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兴奋地喊到,“老子命大!”
这简直是神迹!
中午,国强买了一斤红烧肉,喝了二两二锅头,还和老婆日弄了两番。
下午他又去放水泥电线杆儿。让人再一次感到神迹的是,国强在离上午不远的地方又被一条电线杆砸倒了,这次他的胸口被砸得稀烂。有人去抬他的肩膀,结果他的上半身像纸箱子一样折了起来。
晚上,国强的尸体被安放在堂屋,几个本家兄弟给他守夜。深夜,大家看到一只白毛的黄鼠狼从客厅的地上慢慢踱步而过。是的,是慢慢踱步,中途还停下来向尸体诡异地笑了笑。
我突然悲凉地感到:有时,人很渺小,也很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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