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最重过年。于是便创造性地有了“年味”这个词。年味可能是奔波于一家又一家市场超市,可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可能是家人围坐共叙天伦。我觉得,年味就是,在那一刻,社会软化了。
在新年到来前许多天,电视上就开始播放关于回家团圆的广告。一个在炽热的非洲土地上工作的成年汉子,在回家的路上像个对妈妈穷追不舍的孩子。先是破旧颠簸的面包车,再是飞机,然后是拖拉机,身体追着自己跑得太快的心一路到了东北。当已经受了许多个太阳暴晒日子的嘴唇第一次接触到雪,故土北国的雪,哪里去管什么冰碴子疼,那汉子索性睡在雪堆上大呼痛快。接着家里的母亲正在问儿子回来没,饺子已经下了。最后的一句话最让我感喟、泪水盈眶:“我们每个人都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相信许多人是一样的,像一群群候鸟在每年特定的时候集体迁徙。而若问为什么,大家的回答是一致的:家是心之所在。家是那个最柔软的栖身之所。
大到城市里的明争暗斗,小到学校里的激烈竞争,整个社会像个巨大的钢铁机器,这里那里轰响一片。每个人脸上也是钢板一般的,即使因趣事快乐一阵子,那也只能意味着事务越积越多,学业越来越重。于是社会像笨重的火车,喘息着、倾吐着,迈着钢铁般不容置疑的整齐步伐,裹挟着摩肩接踵、无处安身的人群突突向前。人们都很“忙”,“忙”意味着“心亡”。空虚的心装在棱角锋利的社会容器里,人们难受***。春节像是为人们预备好了的,它无私地说:“来吧来吧,将钢铁熔化。”于是人们意识到自己在茫茫漠漠的世界里仍有暂时的归宿。这一刻,心活了,柔软了。社会软化了,在人们兴高采烈的举觞交杯中,充溢着相互温柔怜惜的目光。
我认为这便是年味了。除夕夜我悄悄出门,大街上一个人没有,路灯此时似乎不再是为照明而用,它橘黄色的光温暖可触,像家里大家围着的火炉,是热的。偶尔几辆车过去,我会想任何人在此时都会在黑夜里健步如飞往家赶。商店都歇了业,在平时会感到冷清,这时我便欣喜更多人以不定的数目聚于一隅。整个城市,放眼看吧,有灯火的地方就有真诚的交谈,爽快的大笑,餐桌上人们边吃边评论着春晚有多难看。十二点,正是四下安静的时候,有个地方突然率先放起烟花,抢着要头个宣布新春来到。
时间就像飞箭一样,转眼间一个学期又过去了,冬爷爷送走了秋姑娘,他轻轻呵了一口气,大地便披上了亮闪闪的银装,伴随着飞舞的雪花,我们已经闻到了浓浓的年味,我们也知道期盼已久的春节快到了。春节是孩子们的幸福时光。
春节可以舒舒服服的在家睡懒觉。每天睡到自然醒。平时早就被音乐吵醒了。
此时离春节还有6天时间,我们全家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妈妈下班回来,连忙写购物的单子,写完以后。便开车去超市,我们去超市的路上,看见街真热闹。连树上都已经挂上了彩灯,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连政府都比咱们快。到了超市,哇!简直是人山人海!人群涌动!笑声不断!比往日的超市热闹好几倍。一楼是食品专区,一样样令人垂涎三尺的零食、甜点、蔬菜、水产品、水果都摆放在货架上。我兴奋得跑到水果区去拿我最喜欢吃的金灿灿的橙子,它好像在对我笑:“小姐姐,快把我买回家吧!我可是它们当中的大王。又香又甜。我毫不犹豫地把橙子放进我的购物车。妈妈看地目瞪口呆。哈!我对妈妈眨眨眼,吐吐舌头,谁叫妈妈今天答应一切由我做主呢。接着我们来到了蔬菜区和肉类区,那里的白菜又香又嫩,菠菜翠绿欲滴,红辣椒鲜艳无比……诱人的色彩促使你停下脚步,于是我又毫不留情地把这些蔬菜放进了购物车里。最后我们来到服装区,每一个地方的服装也可谓是姿态万千。又的英姿飒爽地站着,有的彬彬有礼地,这次我可只顾欣赏没买呀!因为我的新衣服妈妈已经给我买好了。购物完之后,我和妈妈每人拎着两大袋战利品,来到车上,把战利品放在了车上,兴冲冲地回家了。
啊!春节啊!春节!一年有365天,盼个啥?春节呗!为什么?
首先,春节少不了新衣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臭美是人的本性。还有春节联欢晚会!哈哈!你是否和我一样盼春节呢?年味这么浓,你闻到了吗?
以前每到年三十晚上,我们家会依循每年的惯例——在外打工的儿女们回家过年。只要爷爷住在哪个长辈家,那么其他叔叔、伯伯都会携着老小聚集在哪个长辈家。
大年三十,一家人团聚的时光。几杯酒下肚,长辈们聊得最多的就是那些旧时光。他们在以前受过什么罪,尝了什么苦,听得人一下就知道他们是想让我们这些小辈知道过去的那些年,日子有多难熬,也是要我们知道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这样的话题,在这样一个全家团圆的日子更值得探讨。
这就是,年味。
记得小时候,也只有在过年时才能奢望有一件新衣服,并且也只能在大年三十的那一天穿上。年夜饭总是一年里最丰富的一餐,吃饭时,亲人们互相交谈,敬酒。偶尔,长辈们会塞给小辈们一个大大的红包。那时还不会推诿,拿过来就往街上跑,心里乐得仿佛这红包里的十块钱能买下世界上所有东西似的。
这就是,年味。
过年,家里最常做得,就是***鸡。舍不得***自己养的,就会去挤满人的集市上借着过年砍半天价,买来一只,回来一家人动手***。有一次,每年都负责***鸡的爷爷突然让爸爸来***鸡。爸爸手忙脚乱折腾了一通也没***着。爷爷无奈,只能拿上菜刀自己动手——一刀见血。之后拔毛,清洗,掏内脏。也就是这时候,家里养着的几条大狼狗能吃到很多肉。
这就是,年味。
然而,这个年……
妈妈问我吃什么时,我道:“随便买点什么吧!”后来,我突然想到在老家时奶奶问我吃什么时,自己却恨不得把所有的食物名称都讲出来。可是,现在……
年味,哪去了?
坐在房里透过纱窗看院外的街道。
稀稀疏疏的三两人骑着摩托飞驰而过,下午的一场小雨将本来已清淡的初一淋得更加冷清。偶尔附近传来的一声炮响还能让人勾起三十晚上的回忆,烟花在头顶绽放,竞得人蓦地抬头,正看见最美的一瞬,四散的流光从极盛到萎谢。
今年因奶奶去世的缘故回到家乡小镇过年,本以为小镇的新年,人多热闹,有鞭有炮会有往日的年味。然而从昨日到今天漫天的炮声里只有硫化物的刺激性气味,呛得人难以呼吸。
早上八时左右边有人陆陆续续来拜年,一人一挂鞭,放完敬一炷香就走了。在楼上听着院子外面轰隆似雷鸣的声音,百无聊赖。
想起昨夜三人挤在一起坐着说要一起好好看春晚。结果妈妈九点便已睡着,爸爸在认真发短信。于是我也开始和同学手机聊天。
深夜,晚会也已结束。我一人站在阳台上看邻居家的烟花。
春寒料峭,砭骨的风让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又是新的一年。
对着漫天的烟花,我微微一笑,许下了每年伊始的心愿,父母安康,万事如意,不过对于2021年或许还有一点另外的祈福:高考大捷。
QQ上零点刷屏的是各种羊年祝福。不分长短,一律点赞。
记得几年前武汉还未禁鞭时,爸爸总会12点准时带我下楼放炮,那时每年在炮声中跨年。捂着耳朵,大声乱叫,跳来跳去。
初一初二家里有亲戚朋友拜年,坐一桌凑桌麻将,有时缺人也会拉我不个位置。中午一群人围着一起吃饭,腊鱼、腊肉……还有一盘寓“年年有余”的鱼放着,不让吃。这种事后总难免被亲戚问各个方面,成绩、生活。因此小时候最烦恼的就是期末考试没有考好。后来大一点亲戚知道我读高中,纷纷安慰说压力不要太大,顺其自然就好。忽然发现原来自己长大了,人与事也发生了改变。窃喜好久。
团年饭之后家里还会吃饺子,虽然我从不会包但吃饺子却一个一个的,用铲子慢慢铲起一个个大白饺子雾气腾腾,再淋点油在上面,加点醋和酱油。猪肉白菜嚼得满嘴。
这些记忆每当听到“过年”二字时便随之而来。
然而越大却越觉得年味淡了,街上静悄悄的,繁忙的马路冷冷清清。不见舞龙舞狮的人群,不见满面笑容的问候。
或许是因人大心多了,学业紧张无心观察,或许是时代变化,世事变迁传动在渐渐改变。
我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城市与小镇的年味。带着爸爸与妈妈庆祝每一个珍贵而幸福的新年。
重寻那一丝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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