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中的作业,伸了一个懒腰,不经意间向窗外望去。蓦然,一片秋叶飘然落下,才知秋天已至,而你已走远。
我又走上那条熟悉的小路,只是身边没有了你。放眼望去,一排高大的树木已经换上了金装。秋风送走了夏日的炎热,带来了秋天的凉爽。若是以前,我会非常喜欢这个季节的。可是,今年不会。
闭上眼睛,去年这个季节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的眼前。一个小女孩在前面蹦着、跳着,有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在身后传来。不知怎么的,我非常喜欢那个脚步声。忽然间,那个脚步声没有了。我非常惊奇的回过头来看她,她正在闭着眼睛张开双臂尽情的享受着秋风,我嘴角不禁浮起一丝坏笑,一个恶作剧计上心来:“小姑,你看。”你睁开了双眼,迎面而来的却是披头盖脸的一团树叶。“呀,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你个臭丫头,看你往哪跑!”我们在树叶飘零中追逐着。
“小姑,我有点冷!”你毫不犹豫的把外套脱给了我。一阵秋风吹来,你感慨地说:“真是‘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啊!”“小姑,这诗是什么意思啊?”“长大了你就会知道的”,你说。你背着我,漫步在林荫路上,漫步在夕阳中。我伏在你的背上,惬意极了!
又一阵秋风吹来,仿佛你的手拂过我的脸,急忙睁开眼睛寻找你的影子,眼前是满地落叶,迎面而来的是萧瑟的秋风,却看不到你的影子。就在那个秋天,你随秋风而去了。今年看秋景的只有我一个人。你曾说过:我们每年都会来这看秋景的。可是,你食言了,你知道,这个秋季,我是多么的想念你吗?
秋风乍起,满地落花,夕阳西下……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一切是那么的美丽。可是,夕阳下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因此,我开始讨厌秋!
漫步之中,思绪很乱,找不到头,摸不到尾,没有起点,没有终点,像一团乱麻。心里只想着远在天堂的小姑,就这样,我独自一人漫无边际的走着......
秋风凉了,很凉,透人心脾。我独自走在那条乡间小径中,抬头仰望天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那个秋天离开我?不知不觉,泪如泉涌。我朝着天空大喊:“小姑……”天堂里的你是否听到了我的呼唤!
我不喜欢秋天。特别是今年的秋!
又是一年落叶飘飞时,又是一个思念滋长的季节。我漫步在那片小树林,一片火红的枫叶从树上飘然而下,我伸手接住,看着那精致的叶子不禁想起了你。
那也是在这样一个美丽的秋天,我们一起到树林里拣落叶。你一脸认真地说:“让我们用这些落叶做标本吧!即使以后我们分开了,看到这标本也会想起彼此。”我笑着打了你一下:“真傻呀,你能到哪儿去?”你浅笑不语。
于是,在那个温暖的下午,我们用火红的枫叶、蛋黄的银杏叶、青翠的冬青叶……制成了精美的标本,你还在旁边写上了“友谊地久天长,思念天长地久”。我却没心没肺地写上了“祝你永远是一只快乐的小猴子”。你看后咯咯地笑起来,苍白的脸颊飞过两片红晕。后来我们分工,你配文字,我选树叶,我抱怨你慢,你说,你想做得完美,不留遗憾。
从此,每个周末我们都去那片树林拣落叶来做标本。自从那时,那片树林变成了我们的乐园。有一次,你说:“让我们选两棵小树作为生命树吧。”我欣然地选了一棵强壮的,你却选了最弱小的。你坚定地说:“总有一天,它也会长成参天大树。”
有一天,你拿着一片银杏叶喃喃自语:“我忽然想起了欧·亨利的《最后一片落叶》。要是深秋时节落叶也能留在树上,那它就能熬过寒冬迎来春天吧?”我捅了你一拳,开玩笑道:“你又多愁善感了,真是一个林黛玉呀!那只是一本小说而已。”我偶然抬头与你的目光相遇,才发现你的眼圈竟然红了,声音也变了,脸色也愈发苍白起来。我握住你冰凉而又瘦瘦的双手,说:“别瞎想了!我们再一起做标本吧。”你抬起胳膊抹了一下鼻子,故作兴奋地说:“好呀!好呀!让我们制造更多美好的回忆吧!”
我们不在一个班,只能周末一起玩。在做完标本不久后的一个周末,我去你家里找你,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开。对门的奶奶出来了,她告诉我,你们搬家了,房子也买了,去了北京,为了给你治病……我听了如五雷轰顶,怎么也不敢相信你就这样不辞而别了。
我发疯似地跑回家,路上做标本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我急忙打开标本,发现其中三个标本写满了文字,原来,你跟我告别了,只是我太粗心了,没注意。
朋友,又是落叶时节,你在那里过得好吗?我深深地、深深地思念你。
我思念的故乡,当我凝视窗外迷茫飘渺的雨丝,听着优美、动人的乐曲,我的心被带回了你的身边。曾经触摸到土地的灵魂,我知道,这时的我身处在地球东半部的黄土高坡上。在坡上的空地里,我席地而坐,风从身边吹过,吹走了我身上的尘埃,吹走了我全部的忧伤和欢乐。我开始静静地沉思,心灵便有了一种超俗的意念。身处在原地的时候,没有细心,那是因为心早就被轻风吹向远处,可现在回想起来,心灵深处一片的平静。
我思念着的故乡,如果我的心是故乡放飞的一只鸽子,那我温暖的窝一定是你----我的故乡。秋色如水,春光明媚,冬夜里的星空,夏日里的炽热,都是我深深的思念。故乡的一棵树、一片土、一朵云、一团雾、一阵风、一滴雨、都在我的眼前浮现。经过弯曲的小路,来到河边的林子,我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一片黄叶。看着这片落叶,我把它顺手藏在了岁月的抽屉里,等待新生的机会。
“曾祖母,曾祖母,你起来,你起来带我去摘槐花、挖红薯,你起来呀!”
曾记得,每年初夏时,我来到您家,缠着您带我去摘槐花。我带个小草帽,拉着您的手,走在纵横交错的羊肠小径,望着两边被风吹抚的绿色麦浪,问“曾祖母,槐树在哪呢?”“在太阳下面。”您爱怜地看着我,微笑着说。我松开您的手,蹦蹦跳跳地向着太阳跑。突然,我看见一大株如女孩一样亭立,如嘴唇一样红艳的花朵,我不由地喜欢上了,我站在原地不走了。您看着我一直望着那些花,便放下小皮篮,蹒跚地走到河边,用手慢慢地勾来一根花枝,小心翼翼地摘了两朵花,轻轻地将花插在我的小草帽上。“成了花丫头!”您用瘦弱的手轻抚我的头,笑着说,“真好看!”那时,您的银发在风中飞舞。
终于看见了槐树,我迅速地爬上了大树,您站在树下,不停地叮嘱:“慢慢地,慢慢地。”我爬到哪,您的手就接到哪,原来我以为您是在接槐花,当我看见满地落花您却一个也没拣时,我才知道您接的是我!
秋天来了,梧桐叶一片又一片地落了下来,我骑着自行车,“噔噔”跑到您家,“曾祖母,我来了。”“哎呦,小宝贝来了,走,我们一起去挖红薯去!”您拿着铲子,我拿着麻袋边走边“呀呀”唱着不着调的歌,您哼起童谣:“小胖孩,煮干饭,小狗吃,小猫看,急的老鼠啃锅沿。”微风一吹,树叶也赶来听歌谣。来到地里,我扯红薯秧,您挖红薯,“一个,两个……哇!曾祖母,这个好大呀!今天我就吃它!”“好,好,你去把红薯装进袋子里,我们就回家烧红薯!”傍晚,火红的夕阳下,谷物飘香,伴着鸟儿归巢,一位老人背上背着一小袋红薯,手里牵着一个顽皮的孩童,构成了一副美丽的乡村晚景图。
燕子南飞,树叶飘零。秋天又到了,却没有了您与我的欢笑,只有我的哭泣,望着一片片飘飞的落叶,我不禁想问:“叶子呀叶子,你是在陪着我曾祖母去旅行吗?我相信每一个跟曾祖母在一起的人都是最幸福的人!”
以前总是觉得自然的森林是最美的,那种美是纯粹是洗涤心灵的;觉得在生活中的“森林”是枯燥的是单调的,直到那一次我才知道原来这横亘不变的钢铁森林也有彩色的'一面……
暑假,在酷暑中告别校园回到了武汉。虽然住的地方临近湖边但不免还是有些燥热,已经许多天没出去过了,自己经常无聊的看着对面艳阳下一栋栋的铁树和另一面在风中不断隆起的湖泊。终有一日天气清爽了,傍晚便打算步行去湖泊的环湖路上消散一下这几日积存的烦躁。
湖边夏风阵阵,它们掠过墨绿远山;抚过起伏湖面;穿过湖岸的依依细柳,最后从她们发丝的缝隙中逃向了别处。这里的风景很就像青天配上纯云;树荫配上长椅;运动配上音乐简简单单却让人很满足。看看这娇翠的自然森林又回头看看背后在傍晚呈深灰色的钢铁森林,真是“无处话凄凉”。
跟着稀疏的人群移动着,不知过了多久有些累就找了处靠湖边的长椅坐下发信息和朋友聊天。
手机屏幕的的光越来越亮,天越来越暗在太阳吝啬的收起了最后一缕光辉的时候,屏幕的光熄灭我抬起头正要起身离开,但是当眼前的景象闯入眼帘的那一刻我停住了。湖的另一侧好像正在举办宴会,那些白日里底调的高楼都盛装出席,月亮和星星也都撕破夜幕纷纷出现。它们身上的彩灯互相映衬着每盏灯都努力的绽放自己,最终一盏盏光亮汇集成了光的浪潮,它们冲击着天穹使得星星和月亮都黯然失色。
我想更近的欣赏这群黑夜的精灵便快步追寻着,它们在我的眼前渐渐放大突然转了弯他们却又在我身好追随着我。漫天的灯光倒映在水中投射出无数彩色的游蛇,它们随着我的移动扭转开来不时还有一条条湖鱼在这彩色的光影中跃起,整个身子都被染成了彩色,大有几分鱼跃龙门之势……
彩灯、彩蛇、彩鱼把平日里萧条的钢铁森林变的璀璨变的闪烁变的让我沉醉其中,那夜是多么不舍是多想一直看着它们。
和东四的孙大姐通电话。孙大姐是居委会的,在编本地的一本志书,希望用我的一篇稿子。孙大姐这人我没见过,但话里听得出来,一提几号院,那里头装着几口子人,一百年内有过什么有趣的事儿,都在人家脑子里装着呢。聊起来,就好像回了一趟家,不知不觉,聊了将近一个钟头,话题早已经离开了稿子,转到了东四的贝勒爷、石头狮子上头。结束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跟孙大姐说,回北京的时候,看您去。
挂电话的时候,听见那边屋里其他的人在说笑,有一个清脆的女声笑得很张扬地说:“你就贫吧你。”
电话挂上了,那句话的影子,仿佛还在耳边呢。不是地道的胡同北京人。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闭上眼睛,这话音儿好熟,说这话的多半是当年胡同里我称作姐姐的那些北京女孩子们。
那时候自来水还没有装进各家,早晨起来,大伙儿得拿着各式洗脸盆子上院子中央水龙头前头排队等着去,经常看见不耐烦的女孩子,把洗脸盆放在脚边,当着人面大喇喇拿面小镜子就开始梳头。前些日子看篇文章里有说法,说有教养的女孩子绝不当着男人的面儿补妆。要照这个说法,我们胡同的姐姐们大概没一个能算淑女了,可她们的头发多半又长又亮。
这时候,往往就有自做潇洒的GG想方设法地凑过去聊天,中间不知道说了什么风话,便听见这样清脆的女声咯咯笑着来一句——“你就贫吧你。”
有多少粗线条的鸳鸯红线,就是这么串上的呢?只怕胡同里嫁了人的JJ们自己也记不得了。
在胡同里,街坊,是个很说不清的词儿。邻里吵架骂街的时候,二大爷瞪着斗鸡眼,那模样简直可以吃了四大妈,可是每天他还得照样和四大妈对门,闻四大妈家韭黄炒鸡蛋的香味抽鼻子,昕四大妈家电匣子里“坐宫”唱到精彩处要关灯睡觉喊一嗓子:“四姐您让我听完这段儿成不?”
街坊之间没有秘密。你们家还有几棵葱邻居比你还清楚,谁家的小家伙拉屎了一院儿的人都得跟着闻味儿。晚上睡不着觉,略一凝神能听见后院那谁家的新媳妇和新郎官也没睡呢,两口子叽叽喳喳能聊到半夜,当然声音都是压低了的你绝听不清两口子的'悄悄话。只偶尔那新媳妇会咕的一笑,不自觉放大了声音让你听到一句——“你就贫吧你。”
多少年后,忽然觉得,那一句略带娇嗔的话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旖旎风光呢。
更多的时候,是夏天热了,看见某个院门里面几个黑影靠着门框磕牙,间或有下夜班的回来,推着自行车从几个人中间穿过进院,还得低低地说一声——对不住。
这就是乘凉呢。哥们儿姐们儿聊着天,还能看看马路上的风景——马路上有什么好看的?我也不知道,反正那时候大伙儿都那么着,谁也没觉得不正常。
几乎无例外的是每个人手里都抓着一把瓜子,一边聊,一边噼噼啪啪嗑得热闹。有时候,就听见嘎嘎大笑,不知道谁说了什么笑话,便有很不淑女的对着那讲笑话的男生肩膀上猛推一把。半戏虐地说:“你就贫吧你。”
那种笑声消散在胡同里,就像草叶上的露珠一样自然。
一瞬间,仿佛胡同里头的国槐已经在了眼前,耳边还是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清脆地笑着的声音——“你就贫吧你”,还有故都那淡淡的煤烟味儿。
电话里听来的一句话,就让人想家,还写了这么多,我这是怎么了我?
“扑通”一下我坠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凉凉的,是非常模糊的海蓝色。我在这水世界里“跳舞”,跳起一支支由我自编的幼稚的“舞蹈”。而一双永远看着我的眼睛看到了这些,便用她的手把我从这个世界捞了出来。
这双眼,是妈妈的眼;这双手,是妈妈的手。喜爱游泳而又完全不会游泳的我经常央求妈妈,让我和大班的'哥哥姐姐们一起在幼儿园泳池里游泳,而她总是同意,并站在池边永远看着我。每次,我都会坠入水中,并出现了开头那一幕。可怜的我永远不感到害怕,而妈妈永远看着我。
又是一次,我和妈妈去十渡旅游时再次央求她带我去游泳,于是我们就去了一个水世界。(这还是我第一次去幼儿园外游泳,我连衣服都没换就带上泳圈,冲进水里。水好凉啊!我那妈妈特意让我穿上的黄色裙子在水上飘荡,异常鲜艳。我回头望了望妈妈,她坐在椅子上,“妈妈。” 她窜了起来,使劲地看了看我,然后划动着双手,又朝我立起一个大拇哥。我明白,这是说我游得真好。我转过头继续往前游,嘻嘻地傻笑着,只是比刚才游得快了。我双脚踩着地面,水越来越深,我呢,越来越矮。我扒着泳圈,脚突然离地了。我扭了扭身子,试图再看看妈妈,她的姿势变了。她站了起来离池子又近了些,不过她变小了,也许是我永远了。唯一没变的是她那焦急的眼,而它也永远看着我,我冲她挥了挥手,妈妈笑了,可在那笑中,充满了寒意。我又转了回去,进入了最后的冲刺。脑中浮现出妈妈为我伸大拇哥的样了,我又灿烂地笑了,是那么可爱。突然我有了灵感,好像创造出了自己的游法游得越来越快。于是,我又转过头去,“妈妈!我会游泳啦!”我没有看见她的脸,不过一定在看着我。我张开双手准备欢呼,却从泳圈里漏了下去,又进入了那蓝色的世界,我的世界。我看见了妈妈那双看着我的眼,可又下沉到水里,结果又是开头那一幕,不过这次我感到很温暖。
后来,我学会了游泳,再上游泳课时,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也许是那双永远看着我的眼。不!她现在看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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