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过太多感慨大数据时代使人与人化为一个个单调的数字符号。我们见过太多诸如“钢筋水泥冰冷了内心”的悲鸣,我们接收了太多,以至于忘了自我,不如撇开它们,重新来活。举杯欢庆与手机不停之间,也有年味。
年味在哪里?在我发出的独一无二的祝福里。
我不群发,但我选择手机拜年。我用各种鲜活的符号,汇聚成祝福的呢喃。
“群发的短信我不回”,是的,我点开一个个好友,想出一段段不同的文字。有的是天天见面的人,按下发送,他的笑脸似乎就在我眼前;有的人像是在渐行渐远,过年却正是个好机会,让一句祝福,唤醒遥远的回忆——我们曾坐在同一间教室,我们曾一同看过门前云舒云卷,只是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我很好,我想起你。
年味在哪里?在精致的烧烤店里。大餐馆已吵闹不堪,沿着一条街找下去,一家三人拐进那家烧烤店。过年还吃这?正是如此想法,才让空气格外清静,才让一家人安心坐下来畅谈种种。
上次回家是元旦了,高三的特殊使人成为“有家不回”的学子。而熟悉的马路上还是乱闯的汽车,广场舞上的大妈也有了新面孔——是哪一次放学,我穿着校服,与妈妈在那店里吃烧烤,又是怎样机缘,今日再次走进。
因为过年了。
我谈着理想,谈着肉质的鲜嫩,计划着过年的安排——明天妹妹来,后天姨父家来访┄年味在这里,伴着烤肉的孜然香,滑进心里。
大大的房屋,宽宽的街道,灯火斑阑之下,一家小小的烧烤店里,三人正欢,朵颐正快,肉香正浓,年味正在┄
年味无处不在。在心里,就在了每一处风景。
夜里,小区门上亮起了新年快乐的彩灯,在黑夜中如一串七彩的梦,萤火一般,点亮。
就算是学校里,放眼望去,梅花还是别的花挂满了一树,香气正溢。树林荫翳里,正鸣声下下,回头看向班门口——是校长写下的春联。倏忽间笑了,天气甚好。
又是在推开房门的一刻——屋内摆设还是没变,没盖上的笔帽,忘拿的书本。变的是我回来了,因为过年了,年味由我盛开。
翻翻空间,没有什么动态。也许正吃着年饭,也许正感触那阳光正美。
客人离去,杯盘狼藉,又冷却的空气,是为了下一次的热情。
没有什么不好,没有什么冰冷无情。打开手机,是许久未见的他和她,带来祝福。
年味正浓,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里,在每一个微笑里,在每一份阳光里。你若盛开,我亦自来。
有人说,年味是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年味是大红大红的春联;还有人说,年味是长辈对晚辈宠爱的压岁钱……在我看来,年味就是家乡那传统喜庆特色的食品——红团。
大年三十的前几天,家乡那浓浓的年味便随着数九的寒风扑面而来。家家户户开始蒸红团,寓意着新的一年红红火火、团团圆圆。这一天,全家人围在“大笠孤”四周,工序配合默契。有的长辈先用开水将上等的糯米粉和红色的食用色素混合好反复揉、和成面团,捏成薄饼状的皮;能***主妇把绿豆或糯米做的馅做捏成一个团,轻轻地放在皮内慢慢包好;光溜溜的样子当然不好看,好奇的小孩子们把红团放进一个木制的模具里,用手轻轻地一压,各式各样吉祥的图案就上好了;主妇们赶紧搭手接过,在红团下面垫上一张剪好的艾叶;上蒸笼、大火蒸这重活得喊男人帮忙。一家人其乐融融,和谐美满,享受热闹的美、新年的味。
红团的名字不仅吉祥,看相也非常好。蒸熟的红团上拱下平,呈球状,红艳艳、亮闪闪的样子讨人喜欢。上面还有精美的“纹身”,下面垫着深绿的艾叶。过年的供品中,家家必备一盘红团。远远望去如同一朵朵绽开的鲜花,让人赏心悦目。轻轻一吸,糯米掺和着艾叶的香气,沁人心脾,令人垂涎三尺。
全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品尝着。拿起一个红团,感觉又轻巧又松软。轻轻咬一口,薄薄的皮顿时开了,绿豆的味道立马扑鼻而来;再咬一口,松软的皮中有点柔韧的感觉。
咬一口红团,甜的`味道、家的味道、年的味道,溢满舌头,涌上心间。
农历庚子年,终于走到了我们身边,老家村子鞭炮声声,人们互相拱手祈福:风调雨顺,人寿年丰,村里的老老少少又度过了快乐祥和的一年。
最能展示我才艺的,就是贴对联。捋捋思路,曾记得,语文老师指导过:面对大门,左边贴下联,右边贴上联,上联的最后一个字读音是第三声或第四声,下联最后一个字的读音是第一声或第二声。短的应该是横披吧。我连忙在舅舅、妈妈面前逞能。他们连夸我学习认真,连对联知识都掌握得这么炉火纯青,我心里一阵窃喜!
除夕吃猪头肉是村子时的大年招牌动作:村民们年前宰***了猪,少说也得二三百多斤,猪头会被腌制起来。据我所知,要将整个猪头用盐抹遍,放在缸里,一月以上;挑一个大太阳的日子,拿出来洗净,晒上一两天,那猪头被晒得油光发亮,甚至耳朵都被晒得硬梆梆的。外公说,这样的猪头,吃起来才香呢。
吃猪头肉我最在行了,都说我是个小吃货,一点都不假。猪头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水煮,那香味老早就溢满了整个村子。只见外公开始主持掰猪头,两只手将猪头里的两块大骨头往两边只一拉,骨肉就分离了,外公操起菜刀,切开里面的肉,油亮油亮的,递给了站在边上的我,我一口就将肉吞进了肚子里。外公见我猴急的样子,硬是优先让我吃了好几块,一直把肚子吃得滚圆为止。外公说:凡事都要有个度,要懂得进退,你看,年夜饭还没有开吃呢!我心里在想这句话,觉得字字有理,不过,年夜饭每道菜,我还是一样都没能落下!
讨红包,也是村里小孩优选的敛财方式,跟我一样大的小屁孩,往往乐此不疲:因为平常我们的零花钱并不多,大人往往会网开一面,让我们把红包放在裤兜里,讨个吉利。
今年我讨到了两千元红包,爸妈、外公、舅舅他们有说不尽的吉利的话,我有道不尽的酸甜苦辣:过去的一年,我的表现平平,我何以对得住这些红包,以何面对大人们的期望啊!
村子里浓浓的年味,伴随着烟花爆竹的声音,远处树林中氤氲升腾而起的薄雾之中,我似乎看到新年的瑞气在袅袅升起。
上完最后一天地课,在路上颠簸一外小时之久,终于到了家。
夜晚地风吹过,似乎有那么一点寒,我打量着街道,临近过年,已经有了点年味,但,今年地年味似乎淡薄了些呢……
今年家办过白喜事,按照我们这边地习俗,称作“新年”。原应在小年前吃年饭,年饭过后直到大年初二,家里人不应去拜访他人,因为“别人不喜”。但于由一些原因,年饭被推到腊月二十九,爷爷说“新事新办”。
腊月二十九,家中仍同平时一样,没有贴新对联,没有贴“福”字,也只有寥寥地四个人,给奶奶上完香,我便入了座,门外照例是年饭前地鞭炮声,但似乎缺了点什么。
是缺了以往地年味吗?
默默低头吃饭,我想到了去年地年夜饭。
大姑妈、小姑妈一家早在上午就来到奶奶这里来,打扑克地打扑克,下棋地下棋,打麻将地打麻将,看电视地看电视……一大家子人玩得不亦乐乎,热闹到不行。到点吃年饭时,几个姑伯手一挥:“走,出去炸鞭”。而我和表哥、表妹三人也早已围在饭桌旁抢肉吃:上一盘肉串,看谁手快,边吃边玩;尽兴处我们开怀大笑,而奶奶也乐乐呵呵。等到大家都上了桌,圆形地大桌上摆满了菜,年饭,敬酒,我们兄妹三人早早吃完,去客厅各种玩耍,大人则在饭桌上继续闲话一年地收获及对新年里地展望。
以往地年饭都是这么热闹,甚至“吵闹”。过年嘛!
是啊,这才是年味嘛!
而今年,四人各占一方,没有跟我抢肉吃,饭菜似乎变得难以下咽,谁似乎也没有什么要说地,吃完饭各各散去。听着外面此起彼伏地鞭炮声,我不禁开始想象别人家热门地年夜饭。
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在外地游子要提前许久抢购火车票,只为能回家过年;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在家地父母要在临近过年地时候不断催促儿女回家过年;我也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有人说有家人陪伴才叫过年。所谓年味,不仅是贴上新对联,贴上“福”字,更是有亲人地团聚;哪怕没有贴上对联,哪怕没有鞭炮,哪怕没有烟花,只要亲人能够团聚一堂热热闹闹,那才有年味!
而今年,说是缺年味,实际上,是缺了奶奶,是缺了能一同过年地亲人,是缺了那份热闹。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