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饺子可能就是超市里卖的那冰冷的半成品,而我们家的饺子可不同,是祖传的美食。外公、外婆都是北方人,虽说在南方生活久了,多数生活习惯都变了,但对水饺的偏爱却始终没变。
每逢过年过节、家人团聚、孩子开学、朋友来访,这种时刻我们家餐桌上饺子是必不可少的。今年过年不比往年,外婆病故了。眼看要过年了,家里还是冷冷清清的,这可愁坏了妈妈。除夕转眼就要到了,家里也备下了许多美食,可家人还是愁眉苦脸的,嘴里一个劲地说着没劲。这天吃过午饭,妈妈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大喊道:“赶快动手,包饺子!”像往年一样,家里所有成员都忙活了起来。妈妈像大厨师一样,在那儿有板有眼地和面、打馅,边做边给我们讲解“祖传秘方”。忙完了白菜馅,妈妈又开始做外公最爱吃的鸡蛋韭菜馅。只见妈妈把炒好的鸡蛋、虾仁剁碎,加上各种调料,再把韭黄细细地、慢慢地切好放在盆中。小舅舅也来帮忙擀皮,只见小舅舅两手飞快地转动,一会儿就扔出了一张张圆圆的饺子皮,我看得都眼花缭乱了。
一家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其乐融融的感觉又回到了我们心中,家里终于有了浓浓的'过年气氛。一直以来,我和哥哥总是对妈妈说的“天下第一美食”不屑一顾,总认为肯德基、麦当劳才好吃,现在,看着一家人包出的一排排饺子,听着大人们谈论着一件件往事,我好像一下子长大了,明白了许多许多。
童年的岁月于父辈来说已是云淡风清了,可饺子里却包入了他们对童年的怀念,包入了他们对已故亲人深深的思念,包入了他们对远在他乡的亲人的默默祈祷,包入了他们对长辈们的祝福,包入了他们对孩子们的期望……试问,天下哪种美味可以和饺子相比呢?
每当春节一来,我总盼着那碗牛肉丸。在城市里吃不到那原汁原味、正宗的牛肉丸,于是一回老家就嚷嚷着要吃牛肉丸。一大早,婶婶与妈妈就去集市上给我买牛肉丸浆。
我还在睡着觉,外面的喧闹声,是格外的清晰。睡眼朦胧地起了床,发现楼下已经有好多小孩子在那嬉戏,大人们在那互帮互助。下了楼,嗅了嗅,闻到牛肉丸的味道,便跑进厨房,发现母亲在那做着牛肉丸。看见我进来,便说:“已经给你烫好了一碗牛肉丸了,在桌上。”我连忙跑到桌前,暗自欣喜丸子出锅了!一小碗的牛肉丸冒着热气,那些丸子快挤满了整碗,一个个仰着头,望着我,期待着能成为第一个宠儿。我先喝了口汤,热汤一下肚,胃里暖暖的,咂咂嘴,说道:“这味道才正宗!”胃暖暖的,心也暖暖的。把一个丸子放在嘴里,一咬下去,牛肉丸特别细嫩,再嚼,整个嘴巴里被牛肉丸的味道占据,一个丸子,没几口就嚼完了,紧接着,是下一个的牛肉丸进到嘴巴里。虽然它没有炫迈那样的持久,但是它有牛肉的气息,没有腥味,只有母亲那早起的温暖。我站到母亲旁边,观看起母亲制作美味的牛肉丸。那手法十分的娴熟,只见她一只手抓起一小团牛肉,手捏一捏,再一挤,一颗圆形的球就出来了,最后用勺子定形,一颗牛肉丸就做好了。没一会儿,妈妈就弄好了一锅的牛肉丸。
道在停留,想着,待会儿又是一碗牛肉丸,心里可高兴了!
外公看我来了,十分高兴,啥事都亲力亲为,他总是会在我回家时,给我做好多好多的牛肉丸。母亲的手艺是外公教的,可见,外公的手法比母亲更加娴熟。我坐在桌前,碗里的牛肉丸,依然冒着热气。全然不顾已经下肚的那碗牛肉丸,拿起勺子一舀,放进嘴巴,一咬下去,还有筋在上面,似是一对不愿分离的情侣,却被我无情地拆散了。在牛肉丸面前,“吃饱”这个概念便不复存在了,只有一个接着一个的牛肉丸。
不管是外公的牛肉丸,亦或是母亲的牛肉丸,虽出自不同人的手,但同是一个味,那就是外公的疼爱,母亲的爱意,那就是一碗“有心”的牛肉丸。
虽然离开青龙老家近二十年,居住环境与生活条件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饮食习惯与爱好却未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化而改变。下过无数次餐馆、饭店,吃过各种风味小吃,最喜爱的还是那些吃不够的家乡菜:大馅儿蒸饺、血肠、方块肉、小河虾、小河鱼、凉糕……这些美食虽然大多数都是很普通的家常饭菜,却又具有独特的北方风味,是家常与待客的经典美食,胜过鸡鸭鱼肉,包含着浓浓的家乡味道,让我写出来给大家分享一下吧。
大馅儿蒸饺——可能对每个人来讲都不陌生,可是吃过很多蒸饺,各种馅料,自己家也做过很多次,感觉最好吃、最难忘的还是在老家吃的新鲜地道的大馅儿。地里新鲜的刚摘的大白瓜(没见用那瓜做过别的菜,仿佛包饺子专用的),刚炼过的油梭子加上一些新鲜的韭菜,最擅长包大馅的大舅母一个人连和面带擀皮、包好饺子、上锅蒸,用白菜叶代替屉布(这么多年一直这个习惯,不知什么原因),这一整套步骤在我们早晨还在梦乡的时候就会搞定,经常会让我们还未睁眼便已闻到阵阵蒸大馅儿的清香。
有时干脆就用新鲜的白菜加油梭子做馅儿,也很好吃,馅料鲜香,即使用很普通的白面,也会做出水灵灵的,使人吃不够的大馅儿,味道和水饺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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