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鸟儿立于枝头歌唱;夏的树枝过滤阳光,秋的枫叶落下一层厚厚的美丽金黄;冬的冰窗花盛开在窗上,岁月流逝,留下痕迹,我走过那一个拐角,走向成熟。
从前,下课铃响,我如黄莺般冲出教室,与小伙伴们嬉戏打闹,投入喧嚣之中。现在,铃声淡了,伏在桌上,奋笔疾书,钻研习题。喧嚣是周围世界的喧嚣,思想,是自己的思想。
雨夜,我喜欢听灰尘被雨水冲刷的声音,喜欢透过窗看那明亮如绸的皎洁月光。
我更喜欢伏在桌上,轻轻地翻开《边城》,泛黄的书页,倾听翠翠的心事,听天保的动人歌声。我喜欢在寂静的夜里,灵魂与高尚的人交流的'感觉。
走过那一个拐角,我多了一份宁静,走向成熟。
晚自习放学,我们三个姑娘,手挽手,踩着月光,走出校门,习惯了对她们叮嘱,习惯了与她们交换心事,讨论习题。
三个姑娘,走在阳光里,走在阴雨下,互相搀扶,努力地走着,走在兵荒马乱的初三,风雨一起走过。
走过那一个拐角,我收获了友情,懂得了团结互助,我走向成熟。
儿时,客厅融化在暖融融的阳光里,屋子里溢满金光。我看着妈妈拖地,总是踩拖把的布条。现在,我接过妈妈手中的拖把,替她做一些家务。当父亲肩痛时,用捶头为他抚平疼痛。
走过那一个拐角,我学会了承担责任,我慢慢走向成熟。
冬的冰窗花融化后,春的鸟尽情歌唱,经过夏天树的成长,秋的果实丰硕累累。走过那一个拐角,我走向成熟。
艳丽的午后,阳光在脸上撒野。
一级,两级,三级,陡峭曲折的十八弯擎在我们面前。道旁嫩绿的芽儿一簇一簇拥成一条绿色的虹,迎接我们的到来。终于踏上五岳之尊的脊背了。
“慢点儿,别摔着。”妈妈在身后叮咛着,“知道了!”应了一声,却又不管不顾的跨了几步。一路走来,风细细,柳依依,亭台轩榭,朱门小户,当真是“此时欲下一语描写不得。”脚下像生了一双翅膀,走起来似云里雾里,把爸妈抛在脑后,只剩下他们对着我落下的身影无奈苦笑。
夕舂已上,疲惫的感觉终于袭来,拖着灌铅似的腿挣扎了几步,瘫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没力气了吧,来!再坚持几步,就到了。”爸爸将我扶起,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暖流,笑的灿烂比不上笑的最后啊。远远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夕阳的余晖中,我想那景色一定特别美。
突然的幸福没有来头,没有理由,却真的是很美好,很想让人留一辈子,无论是山间辉煌的落日,还是父母的关怀,都是无比珍贵的宝藏,我想我的路上一直都熠熠生辉。
考试失利,顿觉心头乌云密布,头低的仿佛要栽进地里,嘴角被不甘压的无论如何也翘不起,而她们却像两只跳动的小蛐蛐,吱吱呀呀的安慰塞满了耳孔,我的失落没有打败他们,反而是我最后被她们的坚持所打动。原来被守护也是一种幸福。
幸福没有必然,或许是一场不加修饰的黄昏,亦或是一瞥动心的花丛,还有一抹独自欣赏的露珠都会使我心花怒放,就这样去走,循着路,或许幸福就在拐角处。
晴过有雨,雨过天又晴。
——题记
我的外婆和外公是当时少有的自由恋爱,感情甚深,邻居们总是笑话他俩,我外公外婆也是望着彼此,一笑而过。那次,我去外婆家,外婆在厨房做饭,外公在阳台洒花看报,我不忍打破这静谧祥和的景象,我便静静的待在房间里看书,外婆总是有事没事喊外公两声,老伴儿”“诶”外公便也不厌其烦的应着。我望着他俩儿,觉得有趣极了,但这样的安静终会被打破。
那年夏天,外公在公园散步,晨练,却突然晕倒,到医院检查时,才发现是脑血栓,外婆每天照顾外公时都是笑嘻嘻,和外公有说有笑。但晚上就会一个人悄悄的哭,那天晚上,我起来喝茶,看见外婆房的门半掩着,还传来呜呜的哭声,我站在门边,看见外婆手捂着脸哭,我想走进问问,但又不敢。我便走进了房间,流着眼泪睡着了。但第二天,外婆又和往常一样笑着照顾外公,晚上又一样哭,那时我不理解,也不懂。不久,外公终归是走了,而外婆伤心了好一阵子,那天,她照样在厨房做饭,不经意喊了声“老头子”我躲,在房里回了声“诶”外婆笑了。
过了几天,阿姨叔叔和爸爸妈妈都来看望外婆。谁都没胆提及外公,各自含着泪,佯装忙碌着。“你们都别忙了”外婆把他们,叫到了一起,我没事儿了,老伴“儿陪了我这么多年了,也就够了,晴过有雨,雨过了也会再有晴天的。”大家再也没说话了。
到了那个拐角,外婆一定还不能释怀,但她找到了走出拐角的方向,外婆懂,我也懂,什么事都要拿得起,放得下,晴晴雨雨,雨雨晴晴,晴后会有雨,雨后一定会有晴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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