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用尽一生也忘不了;有些情,等待一生也得不到。那古老的手艺,终将被人拾起;而你的背影,牵动我的心灵。爷爷留在咸菜上的手掌余温似乎仍在心头,从未走远。
记忆中的爷爷对腌菜情有独钟。家中也算富裕,望着爷爷那因为腌菜而苍老的手,家人都有些不忍。他常说:“老一代人的手艺是不能走远的,我精通的没几个,就把腌菜这本事传承下来吧!”皱纹深深的嵌在他的笑颜,那浑浊的眼睛里,蕴含着令人敬佩的宁静。我曾看过爷爷腌菜,所记之处不是很多,只是记得需要在菜上反复摩,擦撒一把盐,使菜的清香淡去,留下咸味。爷爷的手掌在菜上搓揉似乎要为它洗去世俗尘埃,我第一次发现爷爷瘦长的手竟有这么大的力道,更是第一次发现爷爷有如此专注的神情。他一改往日的云淡风轻,眉头紧锁,甚至因为用力而泌出了一层细汗。取盐的时候,他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我,便用眼神示意我过来。我不愿动弹,便摆了摆手。他似乎有些遗憾:“没事儿,以后再学也行,只不过老手艺不能走远,明白吗?”他似乎有些严肃。我信誓旦旦的保证:“爷爷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这手艺丢下的。”他的神情放松了些,转身继续搓揉。一瞬间,我望着他的背影,是那样的专注与深情,似乎要将手掌的余温传递到那菜里。他的嘴角有一丝浅笑,皱纹便显露出来。这经过岁月洗礼的皱纹是那么的苍老,却又是那么的动人。他那个背影从此就镶嵌在我的脑中,忘不掉了。而那手掌上的余温在我心头,走不了了。
那时春光正好,似有若无的阳光的剪影打在他的脸上,给人一种震撼;如今乍暖还寒,冷风吹打在脸上,我闭上双眼,那从未走远的爷爷手掌的余温,温暖了我的心灵。
有些人不会走远,有些情萦绕心间。那古老的手艺,那碧绿叶子上的余温,那高大而沉重的背影,那不把钟爱抛弃的爷爷……他们都在我心田,怎么会走远?它们温暖了我的春天,就算拼尽全力,我也一定让他们,不曾走远。
虽然它离开我已有三年之久,但是它早已深深地埋在了我的内心深处。
初见时那一份快乐,我到现在仍然记得格外清晰。
“汪汪,汪!”那小狗的皮毛并不花哨,是最鲜明的对比——黑与白。它竟然叫丢丢,这名字也太随便了。我天生对狗有些怕,不敢去摸它那柔柔的皮毛,也不敢蹲下好好看它,好像它是美杜莎,一看就被石化。
姑姑家的客厅在楼上,我上了楼,心想能躲过它。然而我越躲它,它越叫得欢,小尾巴拼命的向上摇,我飞快的上了楼,如风般快速的上了楼,它紧随我身后的“风”,也跟上了楼,“砰”我使劲的把门关上,丢丢安静下来,乖乖的坐到了门外,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感情,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我心软了,也许它只是想和我一起玩。
我鼓起勇气,出了门,慢慢地蹲下去,伸出手去摸它,它的眼中流露出欣喜,前掌离开了地面,扶着我,伸出舌头舔我。
我开心,因为我认识了一只热情好客的小伙伴。认识了这只小狗之后,每一次去姑姑家都不孤独,和它玩球,找东西,只要能玩的我都和它一起玩过。殊不知,三年后,这只能成为永远的回忆。
知道了和丢丢一起玩有多么欢乐,我天天盼着去姑姑家,两个月后,我又来到了姑姑家,但这次迎接我的却是无尽的失落和悲伤。
再到姑姑家时,熟悉的汪汪声和欢快的身影并未出现。姑姑家的小院不算太大,但有许多丢丢可以藏身的小角落。我相信,它一定是藏到了某一个小角落里去了,而我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未能找到,当我问起丢丢,姑姑的回答却是丢丢被送人了。
虽然已经过去三年了,但我仍然能想起丢丢,在我心中它从未走远,只是走到了我的心里,有一些事与物,只要你坚信它的存在,那它一定会存在,会在心里永远生活下去。
亲爱的丢丢,愿你新主人那里一切安好!
三年前的那个夏,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离别和各奔东西,三年前那个六月的夏天,是离别的夏天。那天是我最后一天步入那个学校,当我走进校园,陌生中夹杂着熟悉和忧伤。花儿的发芽长大开花凋零,就像我们一样,马上面对着离别,走进教室,平日里那些唧唧喳喳的他们,如今安静了许多,又勾起了我一丝伤感,让我想起了水调歌头的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们无法改变着离别的悲伤,却可以在这悲伤的后面画上完美的句号。
当照毕业照时,才真正意识到真的.要分别了,看前面,说茄子老师微笑着说,这句话却把我心中的酸甜苦辣的瓶子全部打翻了,那一刻好难受。咔那一秒记录了六年的回忆。拿着毕业照,心里想是不是再也不会见面了,是不是我们会越走越远,会不会不会认识对方,我哭了。那一刻,我明白了时间的冷酷无情,体会了时光的流逝。朋友抱着我说不要哭我委屈地说:你是不是也会离开我,是不是也会和我越走越远,是不是?不会的,我们不会走远的,我们要并肩走这句话虽然让我平静了下来,但却未从在根源上铲除。
一年后的夏天,那天天气炎热,我出去买冰激凌,我骑着我的自行车在街道中穿梭,看见一个转弯处,本来想减速,心里却想,就本姑娘这技术,小意思,我不但没减速,而且加速了。就在这时厄运降临在我身上,我摔倒了,膝盖摔破了,我左看右看街道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心想完了。就在我沮丧时,一个人影出现在街道,仔细一看是我一年前的同学,心想他一定不认识我了,怎么会帮我。但是我的猜测完全错误,他跑过来边换我名字边扶我,问我怎么了,我好奇似得来了句:你干嘛帮我,我们不应该越走越远嘛我一年前的顾虑还在,他弹了我头一下说;傻瓜,我从未走远,我们要一起走那一刻我所有的顾虑都没了,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走远……
我仔细地看着这张照片,慢慢的回忆着过去,咀嚼着过去回忆的棉花糖,我笑了,随口说了句:他们从未走远柔和的月光更亮了……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纳兰容若《长相思》
你走了,在三百多年前的那个五月,庭前青白如玉的夜合花枝繁叶茂。你饮下最后一杯酒,扔下手中还墨意淋漓的笔,一唱三叹,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圣坛,静静躺下,再也没有醒来。但他留下的绝美诗篇,却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任后人仰望。
你就是纳兰容若,一位大清的多情才子。
那一日,大雪纷飞,大清词坛上一颗耀眼的明珠降生了。你出生于富贵之家,父亲纳兰明珠早在宫中闯出一番天地。一生诗酒相伴,一马一剑走天涯。你自小就没有娇贵之气,视名利如草芥。我看着那个十岁的少年出口成诗,竟是那样意气风发。就这样,你一天天长大,恰如鱼儿长大了渴望大海,鸟儿羽翼丰满了渴望天空。你带着那分才气,走出了纳兰府,走向了渴望的世界。
十八岁那年,你迎来了人生第一场考试。你盼望着,盼望一个检验自己的机会,盼望在殿试中一举夺魁,光耀门楣,让自己满腔鸿鹄之志得以施展。可,天妒英才,一场突如其来的寒疾让你与当年的殿试失之交臂。三月阳春,日光和暖,桃花开的正盛。对你来说,比病体更痛的是那颗被失望坠痛的心。你轻叹:“谁怜辛苦东阳瘦,也为春慵。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处浓。”
又是一暮春的月明之夜。本该花好月圆、花香袭人。你紧紧握住倚靠在你身上的,那个你最心爱的女人卢氏的手,那双柔软却冰凉的手,泪已滴落青衫。终于,她倒下了,你的心都快碎了。你感慨命运的不公:“青衫湿遍,凭伊慰我,忍便相忘。半月前头扶病。”
有人说,你是佛前的一朵青莲,心怀苍生,满怀悲悯,生于温柔富贵之乡,长于王侯将相之家,却出淤泥而不染,构成独特的风景线。
你信手一阙词,波澜了我的整个世界,带着与生俱来的悲意与愁绪,尺素之间,自见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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