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目,总把新桃换旧符。”我披着大红新衣,围着大红围巾,以崭新一面出现在大家面前,我就是2009年。
我带着一个好心情,来到了大街小巷里。一对对寄托着人们对未来美好希望春联,一副副独具一格、生动有趣窗花,还有那一张张色彩艳丽、画工精美,充满民族风情年画,给家家户户平添了许多欢乐气氛,也早已让我赏心悦目,赞不绝口。
市集上,赶集之人屈指可数,大多却是走亲访友,左手一箱牛奶,右手一个大礼包。我悄悄地跟了过去,只见那送礼之人随手掏出了几百元钱,递给一个孩子,想必这孩子就是那送礼之人朋友儿女吧!我思索道:这金钱、物质终究是不能衡量一个人亲情与友谊。所谓压岁钱也许是勉励孩子们在新一年里能更高更快地成长,也许是人们之间联络感情、增进友谊友谊活动,充分体现了中华民族尊老爱幼,团结友爱高尚美德。夜晚,一轮皎月从日落之处升起,随之,噼噼啪啪爆竹声此起彼伏,色彩绚烂烟花腾空而起,热闹非凡,在一旁我也是眼花缭乱。此时此刻,我想到了身居宝岛台湾“团团”与“圆圆”,它们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呢?我默默祈祷,祈祷祖国能够早日实现统一愿望,使宝岛台湾早日回归祖国母亲怀抱。我又想到了那些站岗放哨保卫祖国解放军战士,寒风呼啸日子里,他们不畏寒冷,威武地坚守在祖国边疆。他们总是过着有家不能归生活。这漫长一夜,他们又在做些什么呢?或许也像这里一样,玩着击鼓传花,瞎子点蜡娱乐游戏;或许还在边疆山坡上站岗;或许正挤在一起吃
水饺;看联欢会,或许正忙着写家书;或许……
文明在进步,时代在发展,节日风俗必然要改变。但是不管如何发展变化,中华民族精神与文化是不会改变,五千年形成文化对于我们这个民族是根深蒂固,对千千万万个炎黄子孙来说,它意味着永恒,改变只可能是形式。
我们见过太多感慨大数据时代使人与人化为一个个单调的数字符号。我们见过太多诸如“钢筋水泥冰冷了内心”的悲鸣,我们接收了太多,以至于忘了自我,不如撇开它们,重新来活。举杯欢庆与手机不停之间,也有年味。
年味在哪里?在我发出的独一无二的祝福里。
我不群发,但我选择手机拜年。我用各种鲜活的符号,汇聚成祝福的呢喃。
“群发的短信我不回”,是的,我点开一个个好友,想出一段段不同的文字。有的是天天见面的人,按下发送,他的笑脸似乎就在我眼前;有的人像是在渐行渐远,过年却正是个好机会,让一句祝福,唤醒遥远的回忆——我们曾坐在同一间教室,我们曾一同看过门前云舒云卷,只是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我很好,我想起你。
年味在哪里?在精致的烧烤店里。大餐馆已吵闹不堪,沿着一条街找下去,一家三人拐进那家烧烤店。过年还吃这?正是如此想法,才让空气格外清静,才让一家人安心坐下来畅谈种种。
上次回家是元旦了,高三的特殊使人成为“有家不回”的学子。而熟悉的马路上还是乱闯的汽车,广场舞上的大妈也有了新面孔——是哪一次放学,我穿着校服,与妈妈在那店里吃烧烤,又是怎样机缘,今日再次走进。
因为过年了。
我谈着理想,谈着肉质的鲜嫩,计划着过年的安排——明天妹妹来,后天姨父家来访┄年味在这里,伴着烤肉的孜然香,滑进心里。
大大的房屋,宽宽的街道,灯火斑阑之下,一家小小的烧烤店里,三人正欢,朵颐正快,肉香正浓,年味正在┄
年味无处不在。在心里,就在了每一处风景。
夜里,小区门上亮起了新年快乐的彩灯,在黑夜中如一串七彩的梦,萤火一般,点亮。
就算是学校里,放眼望去,梅花还是别的花挂满了一树,香气正溢。树林荫翳里,正鸣声下下,回头看向班门口——是校长写下的春联。倏忽间笑了,天气甚好。
又是在推开房门的一刻——屋内摆设还是没变,没盖上的笔帽,忘拿的书本。变的是我回来了,因为过年了,年味由我盛开。
翻翻空间,没有什么动态。也许正吃着年饭,也许正感触那阳光正美。
客人离去,杯盘狼藉,又冷却的空气,是为了下一次的热情。
没有什么不好,没有什么冰冷无情。打开手机,是许久未见的他和她,带来祝福。
年味正浓,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里,在每一个微笑里,在每一份阳光里。你若盛开,我亦自来。
现在年,已经没有了当年浓郁味儿。
“从今天起,我国正式进入了春运高峰,今年乘客数量与去年同期相比,增加了13%……”广播里、电视上,都在传播这样消息。年味开始酝酿起来了。
会有亲朋好友来我家拜年,热闹增添了一点儿“年味”,但奇怪是,来人不少,送礼不少,待时间很短,说话很少,好像礼到任务就完成了,给人感觉就像还个礼走个过场罢了。
我们也会去亲朋好友家串门,好多次我们刚坐下甚至还没坐下,主人像是有很多事情要办一样,我们茶杯还没捧上就离去了。
刘少棠在《本命年回想》中写过年情景是人们从腊八开始就酝酿年味,炒瓜子磕花生串门聊天,热闹得不亦乐乎,尽管当时人们物质生活还很贫乏。而现在,送礼几乎成了串门唯一目。
唯一比过去更有“年味”就是大量购置年货。人们刷着贵宾卡、会员卡,把一推车一推车年货搬回家。超市里人们洋溢着物质满足后笑容,却因失去了精神依傍而显得僵硬没有感染力。
大年夜一直到年初五,酒店座位早就被定完了,大家去饭店吃所谓年夜饭,看似“年味”很浓,但在情感还没来得及充分沟通就该散了,各回各家,依然冷冷清清,第二天又得跑几家亲戚,送礼呢。
“年味”发展至此基本算是到高潮了,但它像一只未熟透苹果,吃起来酸涩涩。
还是以前小时候过年过瘾呢。虽没有那么多好吃零食也没有饭店里美味佳肴,但兄弟姐妹们一块儿放两元钱一包小烟花能玩得痛痛快快,拿上个小电筒就可以去幽暗处探险,一副残缺扑克牌可以打到凌晨,一瓶可乐就让我们心满意足,一个小红包就让我们对新一年憧憬无限……大人们围坐在一起,像有讲不完话……那种心心相通毫无防备其乐融融氛围里才有真正“年味”。
现如今,很多过年时仪式都开始简化甚至省去了,贴春联、迎灶神、祭祖宗、喝腊八粥习俗都少见了,人们认为这些太形式化了,那么请问,实实在在东西究竟在哪里呢?
当外国为中国春运规模之大而感慨,连纽约帝国大厦都为中国年而亮起喜庆红灯时,他们是否知道,中国年“年味“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呢?
又是一年辞旧岁,不知不觉中,又到了辞旧迎新的日子,身边的人们好像都忙碌了起来,有回乡的、有釆购年货的、有走亲访友的,大家仿佛都沉浸在“年”的氛围之中。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周边的人们,总感觉到似乎少了些过年的味道。
还记得小时候,对过年有一种类似于宗教信仰般的虔诚,穿新衣、放鞭炮、贴春联、吃饺子、给老人磕头拜年,要压岁钱,除夕夜里,端着盛满饺子的大碗和父母家人一起,守着电视里的春节晚会,熬啊熬,熬得凌晨的钟声响起,爬到自己能爬到的最高处,看满城烟花燃起,那种记忆,那种乐趣,深深的留在了记忆里,成了独有的挥之不去的影像,深深地扎根在心里。
时光流转,如今,长大了,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小孩,却找不到了过年的味道。不用准备年夜饭了,早早就在酒店订好了,不用腌制腊肉了,淘宝网上早就下单了,不用去写春联了,移动充话费就送,不用购买烟花爆竹了,市区禁止燃放烟花,不用给小辈发红包了,微信红包又快又好……
过年,仿佛成了公式化的流水线作业,过年已经不是记忆里的那个味道了。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好想在回到过去,重新唱起这首耳熟能详的歌谣,找到记忆里的年味。
又是一年除夕将至,我回到了阔别已久故乡。
刚到老家,姥爷忙起来了。他带我去商店买了“福”字。经过姥爷一番叮嘱,我们开始认真贴“福”。姥爷说“福”字是带来吉祥幸福,能祈祷在新一年过上幸福日子,所以要用心贴,我们一听,干得不亦乐乎。我拿来一张金“福”字,往上贴时,姥爷说该把“福”字倒着贴,才能“福到”。我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贴“福”字也讲究呢,怪不得我常常看到人家门上倒着贴“福”!
除夕这天,奶奶忙了起来。她把磨好面粉﹑糯米粉倒入盆中,再加上红糖﹑白糖与其它配料,做成松糕原料。姥爷早已在灶前把火烧得旺旺,奶奶快速把木盆放上去了。一会功夫,热气腾腾咖啡色松糕出锅了。我看得眼花,来不及欢呼,奶奶又娴熟地撒上芝麻﹑红枣。在一旁我早已馋了,赶紧切下一块尝了尝,嗯——又香又甜,又松又软,好地道家乡民间口味!
中午,奶奶用红薯粉做了红薯饺,馅是萝卜﹑瘦肉﹑豆腐﹑乌贼干,剁成丁混合一起,再配上传统调料。一段时间后,奶奶把一个个红薯饺放入蒸笼,过了一会,蒸笼周围散发出阵阵香气!出笼后,只见个个晶莹剔透红薯饺冲我笑。我忍不住又先吃为快,夹一个放入口中大嚼起来,啊,入口香嫩,芳香四溢。奶奶累得满头大汗,但看到我吃得美滋滋,慈祥地对我笑了笑说:“孙子,多吃点,这可是家乡特产,在外面吃不到!”
每逢过年,我们家都会收到寿桃,这是50﹑60﹑70﹑80﹑90甚至100岁老人子女把寿桃送遍整个村子,他们送来时脸上洋溢着笑容,能让人感受到真心付出,由衷祝福。分寿桃寓意是“家家老人健康长寿”。今年是奶奶70大寿,爸爸与姥爷挨家挨户地送寿桃,增进了邻里之间亲情友情。家乡过年味儿就是也不一样越!
初八,祠堂里又开始唱戏了。祠堂里楼上楼下是人满为患,笑声不断传来。我看了一会就不看了,因为我看不懂,也许是我没耐心,只能看热闹。最后只剩下妈妈与奶奶看。走出祠堂,锣鼓声、二胡声还能传出来很远。整个祠堂则五彩缤纷,台上戏子演得惟妙惟肖,赢得观众们阵阵掌声……
初九,我们全家又踏上了回常州旅途。可家乡热闹情景像电影一样浮现在我眼前——老家年味最浓!
上完最后一天地课,在路上颠簸一外小时之久,终于到了家。
夜晚地风吹过,似乎有那么一点寒,我打量着街道,临近过年,已经有了点年味,但,今年地年味似乎淡薄了些呢……
今年家办过白喜事,按照我们这边地习俗,称作“新年”。原应在小年前吃年饭,年饭过后直到大年初二,家里人不应去拜访他人,因为“别人不喜”。但于由一些原因,年饭被推到腊月二十九,爷爷说“新事新办”。
腊月二十九,家中仍同平时一样,没有贴新对联,没有贴“福”字,也只有寥寥地四个人,给奶奶上完香,我便入了座,门外照例是年饭前地鞭炮声,但似乎缺了点什么。
是缺了以往地年味吗?
默默低头吃饭,我想到了去年地年夜饭。
大姑妈、小姑妈一家早在上午就来到奶奶这里来,打扑克地打扑克,下棋地下棋,打麻将地打麻将,看电视地看电视……一大家子人玩得不亦乐乎,热闹到不行。到点吃年饭时,几个姑伯手一挥:“走,出去炸鞭”。而我和表哥、表妹三人也早已围在饭桌旁抢肉吃:上一盘肉串,看谁手快,边吃边玩;尽兴处我们开怀大笑,而奶奶也乐乐呵呵。等到大家都上了桌,圆形地大桌上摆满了菜,年饭,敬酒,我们兄妹三人早早吃完,去客厅各种玩耍,大人则在饭桌上继续闲话一年地收获及对新年里地展望。
以往地年饭都是这么热闹,甚至“吵闹”。过年嘛!
是啊,这才是年味嘛!
而今年,四人各占一方,没有跟我抢肉吃,饭菜似乎变得难以下咽,谁似乎也没有什么要说地,吃完饭各各散去。听着外面此起彼伏地鞭炮声,我不禁开始想象别人家热门地年夜饭。
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在外地游子要提前许久抢购火车票,只为能回家过年;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在家地父母要在临近过年地时候不断催促儿女回家过年;我也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有人说有家人陪伴才叫过年。所谓年味,不仅是贴上新对联,贴上“福”字,更是有亲人地团聚;哪怕没有贴上对联,哪怕没有鞭炮,哪怕没有烟花,只要亲人能够团聚一堂热热闹闹,那才有年味!
而今年,说是缺年味,实际上,是缺了奶奶,是缺了能一同过年地亲人,是缺了那份热闹。
没有了那震耳欲聋的鞭炮,没有了全家人围坐一起的超大屏电视,没有一个慈详的老人,她的笑,她的叮咛,她的唠叨。
一柱清香,躬敬的鞠上三躬,插在香炉上,随清烟缭绕的是十八年相伴的时光。
二十四栋老房子,这是我最早的记忆,每天放学回来,楼道里都会响起我“高亢”的声音“奶奶,开门啊”。而开门的,永远是那位慈详的老者。
过年了,大叔大伯姑姑婶婶们都会聚在一起,在这个小小的.家里,煮上一锅香喷喷的莲藕汤,便畅聊起来。家族中,我排行最小,往往被大叔大伯们当作逗乐的对象,只有奶奶是永远护着我的,那才是年味啊。
一年又一年,孙子从牙牙学语的孩童长成矇矇瞳瞳的少年,最终我和父母搬离了老房子,为了我的学习,也离开了我的奶奶。搬家那天,父亲将最后一件家具锁在后备箱时,我最后望了一眼老房子,奶奶站在三楼的窗边,隔着纱窗望着,目光是不舍的。
往后的时光里,每逢过年我们举家都会重回老房子,再次聚在一起。可哥哥姐姐们都已有自己的事业与家庭,奶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过去的年味,再也寻不到了。
年味就这样淡了下来。
奶奶得了重病,搬到了我们家,二十四栋的老房子又要拆迁,两个重担一下子落在爸爸的肩膀上,一天一天心力憔悴,白了头发。
最后一年,奶奶是在我们家里度过的,我们终究也不知道奶奶最后一年是幸福还是不幸福,虽然空巢多年终有我们相伴,可全身已被疼痛侵袭,也许是在幸福与痛苦中度过的吧。
想留的东西永远留不住,终究被岁月的长河,奔腾的波涛汹涌而尽,只是让父亲始终愧疚的是那一天子子孙孙们没有一个人陪在奶奶身边。
也是那一年,旧房子也拆了,在荒芜的废墟中想找到一个熟悉的瓦砾都难。
家人年年相聚的故居就这样,也没了。
新年是在还建房里办的,二十二楼的高空,始终让人感觉不安与厌烦。纵然家人也全都到齐了,但那种畅快,亲切,那种萦绕心头的温馨,怎么也找不回来了。
房子间被长明灯的蜡烛点亮,焚香让房间烟雾缭绕,伴随着我的记忆从窗外飘向远方。
可始终少了一个人的存在,望着窗外的雾气似雪一般,可曾知道,白雪丰盈的年,有你相伴,才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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