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臭豆腐吧!提起它,大家一定很讨厌它的味道和模样,因为它很臭也很丑,但是它的好处大家有没有体会到呢?
有一次,父亲带我们一起去市场,一个老奶奶在一声又一声地喊着:“臭豆腐,不臭不要钱……”这时,有一个小妹妹走过来嘀嘀咕咕地说:“还敢在臭啊,再臭就熏死人了。”
爸爸问我们:“你们爱吃臭豆腐吗?”
我们着急地说:“爱”。
爸爸不紧不慢地说:“那你们知道臭豆腐有什么好处吗?
我们异口同声地说:“吃起来很香”。
父亲又严肃地说:“对,臭豆腐虽然很臭,但它存在着内心的美。比如:一个人如果只注重自己的外表,但是内心很恐怖的人,永远都成不了大器;相反,一个人外表不怎么好看,但是内心却很美丽,一定是一个有作为的人。臭豆腐就是这样一个外表不好看,而内心很美丽的人。”
我们都说是。
父亲告诫我说:“所以你们要像臭豆腐一样做一个具有美丽内心的人”。
从那以后,父亲的话使我一生受益。
在都市里长大的我们是已习惯了繁忙的街道与闪烁的霓红灯。外婆家村上的农家风味和各种未曾见过的各种趣事总让我兴奋不已,比如:做豆腐。
大清早,外公外婆就搬来各种器皿和工具。旁边静静地卧在水中的黄豆,是今天的主角。它们现在还在水中熟睡,但在接下来,它们将在磨、高温、卤水和时间的帮助下,完成一趟趣味十足的旅程。
要做豆腐,首先要做黄豆浆,这里不用豆浆机,而用磨。石磨是两块石盘,下面的固定在地上,上面的靠人力旋转,通过上层石盘的小洞放入黄豆并将其压成豆浆。
接着,要把豆浆煮熟,豆浆在大锅里,下面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不一会,锅盖下面就传来了水的沸腾声,外婆掀开锅盖,瞬间,蒸腾的水气腾空而起,挟带着热量与浓浓的豆香,迎面而来,厨房变得“云里雾里”般地让人迷失在白茫茫的一片里,白茫茫的锅口之下,豆浆发生了变化,原来不满大半锅的豆浆上漂出无数泡沫,每一个泡沫都很小,却不计其数。它们的形状就像起伏的山脉。我乐极了,抓起一大把,捧着走出厨房,一吹,泡沫分成了小块,飞向空中,像极了洁白的雪花。
可别玩过了头,下面就要到了关键时候:把豆浆变成豆腐。外婆拿出了一样神秘武器——卤水。我对这小半碗卤水很是怀疑,可卤水自信满满。外婆把豆浆放入大缸,慢慢加入卤水,加一勺,搅一搅。别看着容易,这一步可不简单,放卤要掌握分寸,放少了,豆腐不能凝固;放多了,豆腐又太老。接着外婆盖上盖子,在黑暗中流淌的时间和卤水唱着欢歌,大约十五分钟后,我再把盖子掀开,豆腐出现了,这可真是有趣。
最后,把豆腐放进方木盒,用重物挤压,压出多余的水分,豆腐就成形了。我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小块豆腐。刚放进嘴里,我就感到一股豆香,伴着说不出的陶醉让我飘上了青天。
也不知有多少乐趣如同做豆腐一起消失在钢筋水泥和电子世界里了,除了美味,我在豆腐里尝到的还有一股对农村那虽然辛苦却快乐生活的无比向往。
天气渐渐变凉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换上了棉袄。眼看着日历一张一张地少掉,年也越来越近了!在我的家乡有一种习俗,过年前每家每户都要做豆腐,所以这天晚上,外婆就提议说:“明天我们把豆腐做起来吧!”
我听了很高兴,心想着明天既可以做豆腐又可以吃豆腐了,连忙用滑稽的土话说:“好的!特别好!”妈妈和舅舅也用轻松的语气回答:“好的,我们明天早点起来。”咦?外公呢?原来外公去拿豆子和木头了。
“好起床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外婆的叫声叫醒了,我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问妈妈:“几点了啊?”身子还躲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妈妈伸了一个懒腰说道:“五点半了,今天要做豆腐,所以要早点起床!”等我磨磨蹭蹭地下楼时,天才刚刚蒙蒙亮。外面寒风刺骨,到处都静悄悄的,唯独我们家却有种热腾腾的感觉。
开始了。我负责把豆放进石磨的小洞里,外公负责的是磨石,看那个石磨的气场就知道是个“重量级人物”。外婆负责做豆腐和接豆水,舅舅呢则是要把火烧旺,让锅沸腾起来等等。妈妈干什么呢?好吧,妈妈只能帮助我们端一下盘子或抓一个白布纱。
我一手拿着一个热水袋,一手握着一个小铁勺,每当外公转完了三、四圈时,就在用清水泡着的豆盘里装半勺豆,让它们滑入那个小洞洞里。外公说:“越是好吃的豆腐越要这么精细地打磨。”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有时外公会很吃力,推着一个大约有10公斤重的石磨,旋转着,就像老驴推磨一般。外婆可忙了,在这边接好豆水,还要倒在另外一个盆子里,上面还要架着一个细沙网上面铺着白纱布,过滤过的水则送去烧,不对是“蒸成块状凉菜豆腐”,被扣留在白纱布上的脏东西就被外婆精心挑去,再被白纱布包成小块块,又被搬到蒸笼上形成一个豆糊!最悠闲的要数妈妈了,由于外婆怕她会累就不叫她拿了,她只是有时帮我引入小豆豆进洞或去烧一会儿火。
我喜欢做豆腐,更喜欢一家人一起通过劳动感受生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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