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而你对我们的爱,却任时光的匆匆流去。始终如初,从未走远。
在那个忧伤的夏天,夏蝉在树上唱着离别的曲调,道边的合欢花肆意的开放,栅栏上的蔷薇露出粉色的脸庞,向人们述说着她的忧伤。
那天,我们还像往常那样,六十多个人在教室里畅游知识的海洋。一切的美好都被一个消息所打破,“孩子们,安静一下。”大家都抬起头,向讲台望去,这时讲台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你们的新班主任。”话音刚落。我们便都明白了些什么。大家一起把目光投向了站在门口的姐姐老——这位陪伴了我们两年的人,这位用无私的爱来照顾我们的人!今日,却要与她分别。回忆如放电影般在我脑海中不断放映着:英语课上她那耐心的语气,笑起来总露出来的两颗虎牙,害羞时那粉红色的脸庞……一点一滴的记忆都被无尽的眼泪所代替。我们望着她,她没有了以往脸上总洋溢着的微笑,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她向我们强颜着欢笑。含着眼泪的告别,我至今难忘。
提着她的那个黄色的小包,另一只手不停地擦着眼睛。终于,她也忍不住眼泪,带着哭腔对我们说:“大家进入九年级,好好努力吧,记住老师会永远爱你们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们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上,竟然没有发觉自己已泪流满面……觉得这一别好像你弃我们而去。
秋风夹着些许寒意,转眼与她分别也有几个月了。几个月来,同学们不断地去她所教的班级里看望她。几周前,她的生日,同学们用自己的零花钱,左拼右凑的给她买了一个蛋糕,为她点上了蜡烛。几个同学蒙着她的眼睛把她请到了操场。全班同学聚集在操场上,大家一起拍着手,为她唱着生日歌。她看到了,便也和我唱起来,那双眼睛不知不觉的又湿润了。她对着蛋糕许下了愿望,对我们还像往常那样亲切的说:“一直在想你们,时不时还会看看你们的视频,看着看着自己就哭了,我们班多好啊,多么懂事。对你们的爱始终是那么不易放下……”她说着,我们的眼泪又来了。
时光是带不走爱的,你的爱我们会牢牢记在心里,我们之间,虽说分开了,但心却从未走远。
“滴滴”,对话框的提醒声惊醒了正在发呆的我,看了一眼闪烁的头像,点开,是熟悉的霸道语气,“丫头,最近学习怎么样,如果退步,小心我回来揍你。”还发过来一把“小刀”,唉,老哥的性格真是一点都没变,一如既往的“恶狠狠”。
小时候我们形影不离,可如今我们分隔两地,都在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曾经的一切美好。都已经走远了吗?
某一天在收拾旧物,老式橱柜上早已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而在橱柜的一角,我发现了那个承载一切回忆的美好。
那是一瓶玻璃弹珠,记得小时候每次和老哥比赛弹珠,我总是把弹珠输给他,可我却每次都耍赖,撅着小嘴,再不然就“掉金豆”,老哥也总是拿我没办法,任我发扬赖皮风格‘
打好一盆水,洗去弹珠上的灰尘,也洗去了心底的尘埃。
洗净的玻璃球重新焕发出了炫目的光芒,在感慨美好易逝去的同时,还修改了个性签名“还记得那个不完美的自己吗?”,小时候的玻璃弹珠是我心中一个个五彩缤纷的梦,可现在,梦实现了吗?或许我不应该总是回忆过去的美好,人本应该活在当下,现在的美好也有很多,只是自己不愿去寻找罢了。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弹珠掉落在地上的“啪啪”声,清脆明亮。
“啪,啪……”不知何时,一颗弹珠掉在了地上,又反复被弹起,那就像是自己的一个青涩的梦想,在受到阻碍后人=仍没有改变方向。即使弹珠最终会因重力而停止跳跃,然后滚远,心中的美好和梦想也不会走远吧。
弹珠是我和老哥纯真童年的见证,但我却独留它一人在旧柜的一角感叹美好岁月易逝,我是否太狠心了?
美好,其实并没有走远,只是心被尘封,以致看不到罢了。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题记
六月熹微的阳光路过了街头,斑驳地洒落在了鹅卵石上。黄昏的残阳悄悄坠落进了湖泊里,染红了一江静水,燃了天空万匹锦缎。蝉声随着颓废的太阳失了声,矮墙远处重重叠叠的树影在风中扭动着娇柔纤细的身姿,展示着万般柔情。黄昏吻过人间,缱绻了古道西风,宁静了小楼酒家。
静谧和煦的夏风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吹动着窗边褪色的风铃,清脆的声响唤醒了万物。屋里只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拿着一部手机徘徊着,彳亍着。夸张而又略显幼稚的手机壳暴露了主人的年幼。
他最终还是解锁了手机,关节粗大的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划动着。
木讷的父亲不善言辞,只是微蹙着眉,轻声自言自语地说着:“她还小,不应该这样拼命的……”随着手机提示音的响起,一个每天凌晨三点钟准时响起的闹钟消失在了手机界面中。他又轻轻将手机放回了原位,仿佛刚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随后,他又随手翻了一下凌乱的书桌上那堆成山的习题册,轻叹一声,不动声色地整理了起来。
他的女孩躲在了门后,伫立守望了很久,凝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却一声不吭。眼眶微红,泪水如雨打般地落下,沾湿了衣领。
或许是她惊动了父亲,他转过身来。她赶忙擦拭了眼角的泪水,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你回来了,我先给你泡一杯茶吧。”他促狭地捋了捋鬓角的银丝,企图掩盖住时光匆匆的事实。
一头黑发中掺杂的那几根白发格外刺眼。她轻轻拉住父亲的衣角:“等一下。”随后踮起脚尖,拔掉了一根白发。
“爸……”她欲言又止,纵使千言万语怀在心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什么,人老了也正常。”他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匆匆走过。空气中弥漫的清香是时光流淌的痕迹。
“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她蠕动着双唇,轻声低语着。
父爱是温柔的印刻在血脉中守护。他其实从未走远,只是半路中悄悄地折回来,绕到你背后的阴影中,默默地为你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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