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入口时苦苦的,但不一会儿,甜甜的味道就钻出来了。其实幸福也是这样,开始似乎苦苦的,到了后来,它就如蜜一般甜。
“轩轩!你看你,就是没收拾,书怎么又跑到厨房里去了?”妈妈又在唠叨了。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赶紧用手堵住耳朵,“你烦不烦啊!我在写作文,别来打扰我!”思路被打断了,我顿时火冒十丈,声音提高了八度,朝厨房大吼一句。可还没过去两秒钟,妈妈的声音又弥漫在屋里了:“你又不耐烦了吧?你就是这么…….”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进去了,大吼了一句:“我出去了!”——“啪”地一声,我摔门而去。
走到街道上,我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不禁小声嘀咕道:“妈妈真讨厌!明知我已累得筋疲力尽,可回家还唠叨个没完,真是的!”走着走着,我竟来到了一家水果店门口。朝里一望,我无神的双眼不禁一亮,有桔子!这可是我最爱吃的水果了。我急忙问老板: “老板,桔子几元?”“二十元”老板手中数着钱,漫不经心地回答。 “二十?你真是飞起来吃人哟!”我愤愤又无奈地离开了。
轰隆隆!变天了,雷响了起来,夏真是个顽皮的孩子,肯定又吃鞭子了。两滴雨水落到了我的肩上,我急忙来到了屋檐下躲雨。不一会儿,雨就有豆子那么大了,风也开始舞蹈起来了。这时,一对母子也躲到了屋檐下,与我相距不远。母亲问:“儿子你冷不冷?”“不——不冷。“儿子颤抖着回答。”“你看你,还说不冷。”母亲一边心疼地说,一边脱下了外套披在了儿子身上,“来,披上。”儿子穿上了母亲的衣服,似乎暖和多了,依偎在母亲怀里。可母亲的身体却有些颤抖。看到这里,我的心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上,往事一一从眼前闪过…….书桌前,那写字的人不是我吗?教我写的不是妈妈吗?病床上呼吸微弱的不是我吗?为我送水喂药的不是妈妈吗?我再也无法停在原地,飞一般冲进了雨中……
快到家了,我忽然停住了,前面那个背景好熟悉,是妈妈!她快步起来,一把将我抱在怀里,语气中尽是焦急:“你看你,出门也不多穿点,也不带雨伞,万一感冒了怎么办?”我没有说话,幸福的暖流涌遍了全身。回到家,妈妈从桌上拿出一盘黄黄的果子,说:“你不是爱吃桔子吗?今天我恰好看见…….”后面的话我已听不清,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就像吃苦瓜一样,入口时苦苦的,不一会儿就好甜好甜,这真的很像幸福的滋味,开始似乎苦苦的,后来就好甜好甜…….
我爱青春,青春里的一切都可以当成一种美好来解读。孙燕姿歇斯底里地唱着幸福,我要的幸福,简单清楚,可是时间久远,你还记得当初自己想要的幸福吗?
小时候,对黑暗充满了恐惧,有妈妈陪,便觉得幸福;再大些,有人给我一把缤纷的糖果,就觉得幸福;再大些,觉得有足够的休息时间是幸福。如今。房间里总是彻夜通明,拉开抽屉能随手拿出大把大把的糖。满嘴的甜蜜却怎么也到不了心里。
起初对什么都抱有极大的热情。视野里会突然出现焦点。便将整颗心放在上面,你不能因此而说我是个不适合读书的人吧。相反的,爱玩爱野。同样爱学习。我只是注重了生活中的每个小插曲、小时光,或荒唐,或感动,或微乎其微。但这也是一种生活,生活就是一场又一场美好事物的追逐。
时光倒退两年。定格在毕业照上。所有人的脸上都不复青涩,我没有低眉顺眼。也没有嚣张跋扈,只是那么平静地看着镜头。现在看。真后悔那时候没有在每张照片上印上放肆的笑。
对于十七岁的到来,越来越抵触。身在学校,却觉得自己像早早踏进了社会,心力交瘁。十七岁我就要跨进大学之门,结束十年寒窗,匆匆忙忙地奔赴另一个战场,深谙那将会是更艰辛的路。而且我不能回头。
十月天,体味幸福得过了头,心里满是淡淡的不安。
夜晚的到来,让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吃着花生,红枣,核桃,苹果,梨子,柿子等,偶尔还会有点小饼干,饼干是远方的亲戚带来的。
父亲是这个聋哑人,母亲不会说话,孩子们生下来都很健康,都很聪明,会唱歌,会写字,帮助父母干活。
我第一次来到这里,也是因为我和家人吵架了,就到同学家里来了。叔叔阿姨很热情,我在这里住了两天。我很开心,早上就和他们一起去山沟里放牛,帮叔叔挖草药,回来了就帮阿姨烧火。
午饭吃的是红枣馒头,玉米汤,红薯,土豆,炒鸡蛋。我同学笑着说他们家吃肉要到过节的'时侯,下山到集市卖了草药买肉吃。其实,我并不喜欢吃肉,我只是很喜欢一家人在一起的温暖而安静的气氛。他们家从来没有吵架的时侯,也许是他们的缺陷正好造就了这样的完美。
月光下看到他们一家脸上洋溢着的笑容,阵阵烤熟了的红薯的味道扑鼻而来,也许这一刻,大家都闻到了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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