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已过二十多天,但北方的树木依然光着膀子,风也给人刺骨的寒意,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春天的所在。
漫不经心地走在大街上,风又迫使我紧了紧身上的羽绒衫。
唔,光秃秃的树木似乎在寒风中缩了又缩,死活不肯吐出新绿。花也光光的,吝啬地不肯让人看到它的美丽。那些受千万代人赞颂的小草成了缩头乌龟,依旧不愿“抛头露面”。一切都死气沉沉。
往年那春日的盎然、百花斗艳、桃红柳绿、万物复苏的景象已不知被这凛冽的寒风刮到了哪儿去。似乎一切的一切都还沉浸在东软的沉睡之中,丝毫没有一丝属于春天的活泼。
载着对春天的深深遗憾继续走着。忽的,眼前一亮。一抹新绿印入了我的眼帘,那绿色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鲜艳,但又那么的脆弱。
走上前细看,树枝上的那个嫩芽显得顽强起来,像是春天派来的信使,我看到了春天的希望!
它的兄弟姐妹们可能过几天就会跳出树干,冒出脑袋预示着春的到来。到时候,我们一定会看到自己心中的那个春天。
望着眼前零星的绿色,我的心顿时高兴起来……
有人说,年味是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年味是大红大红的春联;还有人说,年味是长辈对晚辈宠爱的压岁钱……在我看来,年味就是家乡那传统喜庆特色的食品——红团。
大年三十的前几天,家乡那浓浓的年味便随着数九的寒风扑面而来。家家户户开始蒸红团,寓意着新的一年红红火火、团团圆圆。这一天,全家人围在“大笠孤”四周,工序配合默契。有的长辈先用开水将上等的糯米粉和红色的食用色素混合好反复揉、和成面团,捏成薄饼状的皮;能***主妇把绿豆或糯米做的馅做捏成一个团,轻轻地放在皮内慢慢包好;光溜溜的样子当然不好看,好奇的小孩子们把红团放进一个木制的模具里,用手轻轻地一压,各式各样吉祥的图案就上好了;主妇们赶紧搭手接过,在红团下面垫上一张剪好的艾叶;上蒸笼、大火蒸这重活得喊男人帮忙。一家人其乐融融,和谐美满,享受热闹的美、新年的味。
红团的名字不仅吉祥,看相也非常好。蒸熟的红团上拱下平,呈球状,红艳艳、亮闪闪的样子讨人喜欢。上面还有精美的“纹身”,下面垫着深绿的艾叶。过年的供品中,家家必备一盘红团。远远望去如同一朵朵绽开的鲜花,让人赏心悦目。轻轻一吸,糯米掺和着艾叶的香气,沁人心脾,令人垂涎三尺。
全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品尝着。拿起一个红团,感觉又轻巧又松软。轻轻咬一口,薄薄的皮顿时开了,绿豆的味道立马扑鼻而来;再咬一口,松软的皮中有点柔韧的感觉。
咬一口红团,甜的`味道、家的味道、年的味道,溢满舌头,涌上心间。
冬来了,雪的脚步近了。一切都变得寂静与纯美。
忽然间,一个晶莹的、洁白的身影,飘然而过。霎时,大片的洁影从空中跳着舞登临地面。此时,那山峦,树木,村庄,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悄悄的,悄悄的,被雪公主的大裙带覆盖着。
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是雪家族的了。一会儿,有风扶过,雪公主随风又轻盈地飞舞起来,她扭转着身躯,一会儿东摇,一会儿西晃,悠悠荡荡地在大地这个舞台上尽情地舞蹈。此时,如若有一支笔,只要在这张洁白的大画布上轻轻地一挥,那壮丽的图画即刻呈现。如果你画的是人物,只需用朱红稳妥地点一下眼,画中的人物旋即灵动而且腾。
我喜欢雪,喜欢那使世界呈现出朦胧之美的纯洁。
有人说,落雪的时候,世界就是一间大房子,它既没有门,也没有窗,你无从进来,更无法出去,只能任凭那纯净浸润着、温暖着、拥抱着、笼罩着、甚至和自己的影子捉迷藏、斗迷宫,此时此刻,我油然而升出凉爽的诗意:
山地为骨雪为魂,
飘飘洒洒满山村,
映得梅花雪里红,
亭亭玉立雪中魂。
在雪中一个富丽的,堂皇的世界隐去了。
我徘徊在雪中,忽然听到一个熟悉又轻微的声音在呼唤,闻声寻找,又不见宗影,思忖片刻,我明白了,是雪公主在召唤。
我举头凝视这无边的旷野,在凛冽的寒风中,那闪闪地旋转而且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
孤独而寂寞的雪,晶莹而纯洁的雪,高尚而平凡的雪,清脆而坚实的雪……我要高声地赞美你。
我爱你,北方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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