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妈妈带我们去逛超市,当我们把一大包东西结好帐了,就感到有点累,于是便在超市的一个长椅上坐下来。
我拿出刚买的酸奶,看着超市里川流不息的人群。忽然发现在我旁边坐着一位老奶奶,她的安静和孤单与喧嚣的超市还有我们一家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好像一幅画中闯进了那不和谐的色彩。
一个问题突然从我的心里跑出来,“妈妈,这个老奶奶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她难道没有孩子么?”妈妈想了想,慢慢地说:“她的老伴有可能腿脚不便或是去世了,孩子大了都在忙生活,人老了,最终总会变得形单影只的。”
我忽然觉得这个疲惫地趴在超市车上休息的奶奶身形异常凄凉。
我沉思片刻,对妈妈说:“我不想长大了。”妈妈疑惑了:“你不是一直想长大?干嘛?想一辈子我们都养着你啊!”“妈妈我不想长大不是我自私,只愿坐享其成,而是我想让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如果不得不老,那我愿意永远做你们的拐杖!”
妈妈把我拥入怀中,我感到妈妈在抽泣,此时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时候爸爸总是拉着我的手教我走路,妈妈总是拉着我的手教我喊“爸爸”“妈妈”。长大后,父亲教我骑自行车,母亲重视用手购物。
不知道什么时候角色变了。我牵着好朋友的手,一起扫荡喧嚣的街道,走在时尚的大街上,听着店内音响里的流行音乐,一起喝着卡布奇诺,抬头45度,仰望天空。我和父母不再牵手,有时候甚至说话都有点不舒服。
今天,我突然听到张含韵甜美的声音在唱《爸爸妈妈》,我突发奇想,想和他们握一次手。
所以我今天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和理由和他们牵手。原因其实很简单。我只想和他们握一次手!但这个原因让我觉得很难说,可能是因为一种对成长的担心和大呼小叫。
机会很多,但我只能看着它们一次次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却很难再向前迈一步。
晚饭后,爸妈出门散步之前从来没想和他们一起出去,但是今天我很兴奋,让他们很惊讶。街上的人大多是出来散步的人,有年轻夫妇,也有老人,但没有我这个年纪的人能看到。不敢相信大家都和我一样!
我觉得走路的时候最好牵着他们的手。但我只是捡起来放在半空中。哦,还是很害羞!
我在想该怎么办。这时,我听到了汽车的喇叭声,但我没有反应过来。我的父母一直在匆忙牵着我的手,把我紧紧地拉回来。两股暖流的爱沿着我的手臂流进我的身体,很温暖。
牵手,本来很简单,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走在父爱的左边,走在母爱的右边,这两种深厚的感情,胜过千般理由。
双手捧着亲情长大,怕什么?
人生有许多的一次一次又一次,这些一次次的事情使我们的生活更加精彩。但那一次却使我懂得了人生最宝贵的东西----亲情。
我又发烧了,这次烧得比以前更厉害,几乎都要晕过去了。但今天老师还要讲语文最重要的一篇课文的题呢,那可是毕业考试必考的呀!可我实在是爬不起来床了,只能用最后一点力气说出了微弱的四个字:“爸爸,妈妈!”然后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时,我已经躺在爸爸妈妈的大床上了。妈妈在旁边,她的眉头皱着,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那时有多么着急,即使是在考职称时,她也没如此紧张。爸爸正在用湿毛巾敷我的脑门,他的额头上滚着一滴滴汗珠,有豆粒般大小,它们慢慢地从爸爸的额头上滚落下来,就象我的心在流泪。
妈妈的嘴巴在动,我努力地去听,却只听到了一句话:“双双,感觉好些了吗?”渐渐地我又听到爸爸对妈妈说:“咱妈说过用…和…可以退烧吧?”“不知道,不行去医院吧。”妈妈的声音里搀杂着一些不和谐的音色,它们像刀子一样插进我的心。我多想说句话,可从我嘴里发出的只能是微弱的低吟。我又昏昏睡去了。
当我第三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已经不发烧了,只是浑身无力。后来我才知道,妈妈一夜未睡,一直帮我量体温,直到烧退了些才小睡一会,又马上起来为我做早饭。
吃着妈妈为我做的早饭,我感到亲情的力量是巨大的。亲情使我从高烧中醒了过来;亲情使我在最后几天的复习中更加努力;亲情使我在毕业考试中更认真,更心细!
不知不觉对着窗坐到了晚上。“儿子,吃年夜饭了!”妈妈在餐厅里催我吃饭。我刚准备起身,窗户里的我对我说:“年味一直都在。”然后就随着我的离开而消失。房门外,全家老小笑嘻嘻的,哥哥回来了,他笑着把我拉到了餐厅,并和我约好了边守岁边玩游戏。爷爷也笑得很开心,给我端了一大碗饭。我也在笑。爸爸掏出手机,给我们记录下一个个团圆瞬间,白酒已经摆上桌子,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调侃,好不热闹。在他们的笑声里,动作里,谈吐里,有种东西在不断的洋溢,不断的充盈。看完春晚,回到房间,我又见到了他“我知道年味在哪了”他说:“在哪呢?”我指了指左胸口,说:“在这里。”天黑了,灯熄了,人眠了,年来了。
年的味道,像一个巨大的磁场,吸引着每一个游子的心。那是爆竹声中一岁除的喜悦,是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温馨,而与我却有一番别样的滋味,
很小的时候,妈妈总是抱着我,跟我讲年的传说,年是一个很凶猛的怪兽,常年生活水底,每到除夕,人们就会拿鞭炮吓他,让他不敢上岸。说完还会做出一副很恐惧的面孔。然后,把火柴交给我,让我点那根根鞭炮。烟像雾气一样的四散在空气里,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像一根根离了弦的箭,飞扬着,闪着晶莹的火花,有时,调皮的鞭炮冷不防地弹到我脸上。妈妈总是慌忙的摸着脸,然后哄着我,用温柔的话语编织一个童话的梦。
年的味道,是鞭炮的味道。
慢慢的,我长大了,年的传说不再是天空中遥远的星星,那样的神秘。在除夕的那个晚上,家里像炸开的锅。下午,晚霞的余晖刚刚照亮窗台,家里照例打开所有的灯,色彩缤纷,像一道彩虹。很远就能听见妈妈的切菜声,时而紧凑,时而舒缓,有时想平地一声雷,有时则是由低到高,忽而像断了线的弦,清脆有致,刀碰砧板上,仿佛不是猛烈的撞击,而是琴弦与琴声完美的交织,我就这样陶醉在他们的世界里,慢慢的等待。当皓月高挂,丰盛的菜肴总是映入眼帘,我迫不及待的吃着面,细细的面像一条条长长的龙,从头铺到尾,热腾腾的汤映着我顽皮而又略显成熟的面孔。在年夜饭面前,我细细品味,细细咀嚼。
年的味道,是饭的味道。
“腊月二十八,家家户户贴花花”。回乡的那一年,映入眼帘的是家家户户的对联,那顶盔戴甲,威风凛凛的尉迟恭,还有那穿着肚兜,怀抱五谷,其在遇上的送服童子,总是唤起对来年无限多的憧憬,家家户户的大门敞开,没事时,我总是到处串门,这家那点糖果,那家吃点汤圆,街坊走遍了,肚子也装的满满的。晚上,坐在火炉旁,我听着爸爸讲童年过年的故事,我恍然间发现,年,真正的不是鞭炮,不是年夜饭,而是家里,全家团聚的快乐。
年的味道,是真正幸福的味道。
冯骥才说,临近过年,中国所有的城市乡村,都变成了情感磁场,把出门在外的人吸引回家。年味,不是物质的丰盛,而是亲情的盛宴,千里迢迢赶回家,不为了那一顿饭,而是一次亲情的朝圣。
沧桑的是岁月,永恒不变的十年了亲情,舟车劳顿也要回家。年,承载着无数感情,哺育了无数疲惫的心灵。因为年味与亲情对接,年味与亲情相融。
我的家乡在华亭,在我们家乡进入腊月门,传统节日一个连着一个,年味一天浓过一天,传统的地方民俗文化活动也就更更加丰富多彩起来了。
腊月初八这是华亭过年的前奏,这天要吃腊八粥,还要在腊八粥中放用肉馅包成的“雀头”饺子。腊八粥用大米、谷米、玉米、红豆、黄豆等混煮而成,表示祈求来年五谷丰登之意;“雀头”饺子用大肉作馅包成圆形雀头状,表示能消灭危害庄家的麻雀(据传说腊八这天见不到危害庄家的麻雀)。腊月二十三是灶王爷升天奏事的日子,传统的小年,又名辞灶。
华亭人对过小年非常重视,这天早饭要吃搅团,有盼望团圆之意。街面上有售卖的用麦芽糖汁做成的灶糖,又甜又粘,相传送灶时给灶王爷吃了甜得粘住了嘴,就不会向玉皇大帝告人间的状了。送灶的时间大约在傍晚,家家都要摆祭品,放鞭炮,意味着过年开始了。腊月的日子长了翅膀,一飞而过。转眼已到除夕之夜,家家贴对联,挂红灯,张灯结彩;户户围着餐桌、抱着电视守岁,放开肚量喝酒吃肉,毫无顾忌纵情欢乐,一年中所有的辛劳、烦愁在这晚烟消云散,所有的丰收、喜悦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正月初一是新年第一天,家乡的人都有“迎喜神”的传统,吃过“拉魂面”之后,村里的人个个穿戴一新,喜笑颜开,牵着或赶着身上披挂了彩纸折叠的纸扇的牛羊骡马,浩浩荡荡的向预先估算好的喜神方位进发。这是为了驱除凶煞和病魔,乞求喜神保佑一方平安吉祥,没病没灾。
元宵节那天,大街小巷马社火、高芯子、车社火排成了长队、绵延不断,鞭炮、锣鼓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又一次将过年推向高潮。晚上,家家户户点燃用玉米、荞面捏的灯盏,小孩挑着纸糊的灯笼尽情玩耍,灯光、月光、星光融为一体,相映成辉。正月二十三日已是过年最后一个节日,这天华亭农村有“燎疳”的习俗。妇女们使出浑身解数提早用鸡蛋壳、五色纸糊好“疳娃娃”,男大家则割足枯蒿茅草为“燎疳”做准备。二十三日白天,小孩挑着“疳娃娃”玩耍,看谁的“小媳妇”、“小相公”好看;晚上,每家门前都堆起柴草,上面插上“疳娃娃”,当第一堆疳草点燃,听到有人大喝“燎疳喽——”,家家户户便都点燃疳草,霎时间熊熊焰火映红了村子,照亮了天空。
大家争抢着从火焰上一跃而过,以求燎去病灾,燎红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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