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点空闲、找点时间,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听着熟悉的歌谣,我的脑海闪现出儿时一大家子人挤在空间狭窄的房间里一起过年的情景,然而当时并没有觉得拥挤不堪,相反却很温馨。
每逢佳节倍思亲。转眼睛,腊八节已过,这就意味着春节的脚步已越来越近,人们疯狂的为回家做准备,前段时间的春运抢票事件足以证明外出务工人员是如何的归心似箭,今年是我参加工作以后的第一个春节,看着隔壁西华大学学生高兴地背着书包、拖着行李箱,踏上回家的归程,我顿时心生一股羡慕的情愫,如果我还在上学,我现在也和他们做着同样的一件事:回家过年!
儿时的过年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腊月一到,孩子们就开始缠着爸妈为自己买新衣服,新裤子、新鞋子,总之,新年新气象,什么都要是新的。这是那时的我们最向往的一件事。盼望着盼望着,春节终于被我们盼来了,不知道当时的我们为什么精力会那么的充沛,我们会围着饭桌吃团圆饭,守在电视机前把春节联欢晚会从头看到尾,然后等待着新年钟声的敲响,在外面燃放烟花爆竹,看着绚丽的烟花在空中昙花一现,然后玩的筋疲力竭才依依不舍的爬到床上去睡觉。大年初一的早上,我们穿上自己的新衣服跑到长辈面前拜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长辈们会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一一发到我们手上中,我们拿着红包雀跃般的跑出家门到院子里比较谁拿的红包最多!儿时的过年是新奇的、有希望的。现在随着经济的迅速发展、年龄的增长,我们似乎已经没有儿时那么盼望着春节的到来了,春节现在已经淡化得和平时的任何一天没有区别,我们可以选择任何一天购物、邀上几个知心朋友大快朵颐,无所顾忌的花着自己挣的钱,过春节的方式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唱歌、聚餐、旅游等方式已渗入到我们的骨子里。
我们在外面潇洒,年老的爸妈却在家翘首以待,希望能盼望着自己的孩子出现在他们的眼帘中。现在爸妈的角色就是我们儿时的角色,盼望着过年。因为只有在那一天才能把外出务工、工作的孩子给盼回家。空巢老人不需要孩子们拿着成叠的钞票去慰问,再多的钞票也不能温暖他们的心房。因为他们需要的很简单,那就是常回家看看,和他们唠嗑。爸妈或许不能帮助我们解决工作中遇到的困难,但是他们温暖的话语却能抚平我们心中的不如意。
我始终信奉这样的一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趁父母都健在,我们就应该常回家看看他们!
傍晚,晚风轻拂,大地一片安宁又清爽。突然,几朵烟花一起划破晴空,绽放出五彩缤纷的花朵,他们争先恐后地出上天,只是为了给人们展示最美的瞬间。
声音消失了,我慌忙推开窗,烟花都不见了踪迹。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只有飘荡在空中的白色烟雾。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弥漫着年的味道……我家,连烟花都不放,能有什么年味儿呢?
“下来吃饭了!”一声呼喊打断了思绪,我不满地撇撇嘴,蜗牛般的“爬”下楼。“快点!”爸爸的声音再一次刺激着耳朵,我却像没听到一样,还是慢腾腾的坐下。接过筷子,一声不吭的低下头,赌气般地扒着饭。
耳边响起嘈杂的声音,我也不去理会,做好认真吃饭的样子,好让人发现我的不快。因为平时我是说的最多的那个,今天的菜似乎比平时多了些,摆满了一大桌子。想想也是,过年了嘛,可吃那么多有什么用,还不如往年放烟花来得高兴些!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发现我的小情绪,我轻轻跺了跺脚,可还是没人在意。
“他们到底在聊些什么呢!”我悄悄抬抬眼睛,慢慢伸直了腰,虽然不知道在聊什么,但每个人都是满脸笑意。“来!祝我们一家团圆,新年快乐!”妈妈把杯子伸向中间,杯与杯之中碰撞出了清脆的响音。“又不是一年聚一次,说的这么隆重。”我别扭地想。
“来来,宝贝也来!”我有些不乐意地拿起杯子,正好撞上一张张笑脸。清脆的响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响在了我的心里。像是心中某个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感觉…不一样了。桌上再次充满了欢声笑语。不,还有别的。是什么呢?我说不出来。
“宝贝新年快乐!”妈妈对我说。我看看爸爸和奶奶大家的笑容都是一样的啊!平淡的……又很温暖。我找到答案了,只要一家人幸福的地过个年,放不放烟花有什么重要的呢?“嗯!新年快乐!”我也笑啦。
原来空气中弥漫着的是我家独特的年味啊。
儿时春节,家乡家家户户的大门上都要贴春联。记忆中最浓郁的年味,就是小学时街上手写春联时飘着的墨香味儿。
春节前两三天,街口现场就摆起了专门写春联的大方桌,一摞摞红红的春联纸和黑黑的几大瓶浓墨。写春联的都是街坊信得过的,有文学修养和书法根基的“大腕”邻居。写春联不仅分文不收,还可以根据来人的需求、身份和年龄,挑选相应的春联书写。有的是套用古老流传的春联,有的是书写者现场独创。因为外婆当时是街道居委会主任,身高刚好高过大方桌一个多头的我,便跟在她身后忙前忙后地“协助”,帮忙拉着写春联的纸张,或者将写好的春联挪到旁边晾干。看着邻居挥动毛笔,一个个字、一副副春联在腕底流泻而出,墨香扑面而来。
春节贴春联也最难忘,爸爸会端来家里的长条凳,在门两边刷上浆糊。先将春联隔空虚拟地放在要贴的位置,让我和哥哥姐姐站在两米开外,肉眼判断春联是否放正了。那时,老爸一改往日的严肃,态度特别好,特别“听从”我们的指挥。“左边再高点”,“右边再低点”……最后在我们老小齐上阵的努力下,红红的春联端正牢固地贴在了大门两边。而吃罢年三十的团年饭,到每家门前看春联和捡鞭炮,基本是年三十下午的全部内容。大年初一,跟着大人串门拜年时,也最爱读每家每户的春联,常和外公一起你上联我下联的朗读,还能学到不少知识。那闻着墨香的年味,现在想起来,心里都甜滋滋的。
记忆中的年味,总是伴随着鞭炮声与饺子馅的浓香。穿上一件小棉袄,蹬上一双小黑靴,便大摇大摆的走出家门。而此时,家家户户剁馅的声音已传遍整个胡同。
新年的第一天,母亲总是天没亮就钻进厨房,我被家人忙碌的声音吵醒,揉揉惺忪的睡眼,却闻到一股扑鼻的香味。打开房门,悄悄探进脑袋,母亲的身影映入眼帘。将油里炸了花椒倒入肉馅,倒入老抽,葱,姜,再加上青菜,韭菜,剁碎轻轻搅拌,肉馅的'香气涌上心头。母亲听到我响声,扭头看见流口水的我,轻声笑道:“等一会儿,就能吃到饺子了。”我迫不及待的跑过去,想帮忙。拿起面片,将肉馅挑上,两边捏紧,放到盖帘上,妈妈说:“饺子不怕丑,就怕开了口。”说着将我捏好的饺子重新捏紧,我帮不了什么忙,便安静的坐在小板凳上,看母亲手指上下翻飞,盖帘上也排好了一排排的饺子。
午时,家人围坐于桌旁,盘盘菜肴加一盘香味浓郁的饺子,欢笑其间,年味十足。我夹起一个饺子,轻轻咬开,油与醋的香味伴随着饺子馅滑入口中,说不出的好吃。饺子的香,不同于粽之清香,也不同于元宵之甜香,而是独有之浓香。埋头苦吃之时,看到母亲满脸慈爱的看着我,手里的筷子不断地往我碗里来,却看不到她吃一个。我说:“妈妈,你也吃呀。”母亲笑着点点头,“宝贝,多吃点。”望着母亲,只觉鼻间陡然一酸,饺子里包着的不仅仅是年味,更多的是温暖。
新春气象,饺子之香飘荡满楼。闻着这年味我一天天长大,母亲也一天天变老。这小小的饺子藏匿着母亲一点一滴的温暖与操劳,让我永记。
小时候盼过年、爱过年,数着手指头,翻着月份牌,简直就等不到。当山野的风变得凌厉了起来、当小伙伴们的脸蛋带着红润、兴奋地交头接耳着自己的花衣服时,我知道年就要来了。
过年就是乡亲们说的,吃好的。进入腊月,最先吃到的是炸糕,自己家的、亲戚家的、邻居家的,大的、小的、圆的、扁的、红糖馅的、红豆馅的。家家都打开门帘,白气腾腾往外冒。炸糕的麻油香味在村里此起彼伏、缭绕不散。然后是吃到酸汤葱花拌现压的粉条,粉条白得莹亮,葱花绿得爽心。大人孩子一人呼噜一大碗。团好的粉条子摊放在案板上、竹篦子上,白花花摆满了院子,等冻瓷实了,码放在大缸里。每个人都明白这以后就有管饱的酸菜猪肉炖粉条子吃了。然后是***猪声,嘹亮而喜庆,大人孩子都从这嘹亮里闻到了肉香。然后是***猪菜,按说这菜里熬的不是上好的肉,但就是香,现在明白香的原因是铁锅熬菜火候到,肉是纯自然的肉,山药白菜蔓菁都是纯天然的好东西,七大姑八大姨七手八脚把菜切碎了,哗哗推进去,炖在一口大锅里,架起大柴火,熬了大半天,肉有菜味,菜有肉香。就像老夫妻,就像老街坊,是时间的积累之美,是相互包容之香。老少爷们喝一通,嚷一通,歪七扭八醉几个。然后,是腊八粥,我吃它印象不深,深的是奉了妈的命令给各家送粥,东家一碗,西家一碗,近处一碗,远处一碗,哎呀,没完没了,小孩子走路边走边玩,收工回来,满袄襟满裤子的粥。但是妈是不骂的,因为过年了。
然后,炸麻花儿、炸油饼儿、炸莲花豆,做豆腐,剁饺子馅,把人们能想出来的好吃的都准备下。孩子们衣裳上的油点子多起来了,男人们的牛皮大起来了,狗身上的膘也长起来了,家家户户的缸里、柜里、坛里、罐里都装上了丰富的内容,村里贫困的孤寡老人,早有仁义的人家给送东西去了,送肉的、送糕的、送粉条豆腐的、送对联的,都有,亲友之间也走动频繁,人们比平时任何时候都宽厚仁爱、乐善好施。街上白雪地上嘎吱嘎吱走着来来往往的都是互送吃喝的人。
腊月二十三,灶王爷要上天,女人们要往灶台上抹糖,让他老人家上天言好事,懒女人的态度格外热情,当家的男人也把一张包公脸换成关公脸,跟老婆孩子说话和和气气的,过年让他变了一个人儿。
二十四,扫房日,全家齐动员,搬出花花绿绿的被褥枕头,揭起炕席,从顶棚扫到柜地下,扫出一年的尘土和不痛快,然后擦、刷、洗,缝、糊,男人一担担挑水,哼着没调儿的歌。女人两手红的像萝卜,丢个空还要串个门,看看别人家的工程进度、衣服式样,暗暗地跟自己家的比一比。孩子被指挥得像陀螺。叽叽喳喳,跑进跑出,撞了狗,踩了鸡,汪汪汪,咕咕咕。窗花儿、挂钱儿是自家剪的,丑的,俊的,红的、粉的,贴在屋里屋外,对联更是五花八门儿,什么词儿都有,只要喜庆,只要是红纸儿黑字儿,就不赖,贴得全村都红彤彤。
除夕这一天,全村都炖猪骨头,香气散到几里外,估计山神土地都要流口水。天黑下来,灯笼亮起来,有挂在大门口的,给财神照路,有提溜在孩子手里走的,给喜神开道儿。红红的光照着大人孩子笑嘻嘻的脸。换上新衣服的人,长辈格外慈爱,兄弟分外友好,婆媳也和平共处,一家人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家人,小心说着吉利的话,把最好看的表情摆在脸上,老老小小,都沐浴在天荒地老的幸福里。
炕桌擦得锃亮,摆上大小不一的酒杯碗盏,白酒、山楂酒,男女老少都喝几口,吃完骨头,包饺子。要包上钢镚儿,大年初一早上,谁吃出来,谁有福气。泡上红糖水,摆上点心、瓜子、块糖、花生、大红枣。摆上一户农家在那个年代最大限度的奢侈和豪华。
夜渐渐深了,扑克还在打,收音机还在唱,孙子枕在奶奶的膝头丢着盹,老花猫枕着孩子的腿打呼噜,人们守着岁,雪花儿欢快地扑打着红灯笼,我和我的奶奶、爹妈、妹妹、弟弟守在家里,父老乡亲们也守在各家的小屋里,守着团圆、守着幸福。小屋是在八十年代的河北坝上小山村,小山村猫在山坳里,过年了。
我想我小时候之所以心心念念着想快点过年,觉得小时候的'年味特别的浓,是有特别多特别多的原因。
第一个是因为年对于我们国家来说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日子呀,那么一重要它就得放假,特别是对于学生来说这是一个仅次于暑假的的长长的假期,但是它又没有暑假那么长,所以寒假就可以不用参加任何的兴趣班,当然这样我就也不会有任何其他额外的作业。第二个就是过年可以光明正大的要爸爸买一大堆的烟花炮竹,但是却被告知只有等到临近大年三十的时候才能痛痛快快玩,而平时就只好能玩一两支,等到过年了跟其他的的小伙伴一起比谁家的烟花好看谁家的烟花买的多,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拿着炮竹做坏事,这大大加大了我对过年的期待。而第三个是对于我们家来说一个特别的习惯,那就是一定要到了年三十洗了澡才能穿上为过年准备的新衣服,所以我为了早早可以穿上新衣服,每到大年三十的那一天我就会早早的洗澡然后就立刻换上新衣服坐在火边吃着零食看着电视也不会有人说我不看书不写作业。第四个是小时候的经费不充足,想买什么东西想要什么东西都要千磨万磨老爸老妈才会答应,到了过年的时候我就有压岁钱啦啦啦(家里亲戚多压岁钱自然也多,我可以自己买平时想要的东西,那是多么愉悦的一件事情。第五个是我可以在外公家那边过年,家里的家里的小孩子特别多而我又比较小,舅舅们就会要哥哥姐姐给予我特别照顾,他们都得带着我一起玩,跟他们在一起相当大的弥补了我作为独生子女的孤独感。第六个当然也是最重要的的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我是小孩子呀,我有一颗纯真的心,我对过年抱有浓浓浓浓的向往,对我而言过年意味着我又长大一岁了,我离我所期待的成人世界又更近了一步。
现在的我却希望可以像小时候的我一样对过年抱有浓浓的期待,浓浓等待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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