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曲,不终不散,不声不响,不绝于耳。
---题记
刚刚过去一场暴风雨,天却像个顽皮的孩子瞬间明媚了起来,大片大片的浮云就像迷失了方向,漂浮不定,挡住了 阳光跳跃的路,时隐时现地投在路旁的树上。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一切,尤其是那树叶,随着太阳的脚步摇摆,举棋不定。身后一阵优美的歌声传来,随后雨点般的掌声稀稀落落。一曲爸爸最爱的《小白杨》,终究令我陶醉。时光未老,歌声不绝于耳。踏上心中一方土,只有一曲《小白杨》,而唱歌的人始终微笑地看着我。年幼的我不喜欢听故事,每晚翻来覆去就无法入睡,这时的一双大手轻拍着,哼出那一曲。如今早已不需要这等依赖,我也时常想,现在的梦是不是由一千条旋律组成的?爸爸却说:“是呀,因为我每晚在梦里给你唱歌。”
最可怕的消失是记忆,是时间。匆匆打开一道道记忆的门,又默默关上。即使它还在,也与你渐行渐远。还好有它在,记忆中的那一曲不绝于耳。我们会豪情壮志地立下誓言,会信誓旦旦地许下诺言,却也会战战兢兢地撒下谎言。一万遍默念着告诉自己要勇敢,要学会面对,却始终找不到理由支持我坚定地走向军训的操场。顾虑太多,却失去了仅剩的勇气。坚强,勇敢,谁是他们的代名词?“我是白杨树,我为自己代言。”一望无际的戈壁滩,笔直的白杨挺立着,看到的只有生死壮烈。未来总是要坚定的。面对军训,学习的过程,不仅是艰苦的过程,也是磨炼意志的过程。歌中所唱,和我一起守边疆。我想它和我一起军训就够了吧。人生道路有它所伴,足矣!
一步步走来,一步步坚定下去。拿到银行卡的那一刻,我觉得我要沸腾了。我们渐渐长大,渐渐探索,希望体现自我价值,更急切地希望我是家中拥有决议权重要的一员。感觉准备好了,却又觉得很突然。妈妈终于开口:“想想《小白杨》,我们看到了笔直的大树,忽略了正在成长的小树,谁不是一步步走来?他们努力面对风雨的洗礼,却只有一次机会,生命终结就不会再重生。你有他人的帮助,你每一次的努力我们都支持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明天英语报名,自己去,没什么好犹豫的。”
我一直认为,成长是很艰难的事,每步走来都有一个新的开始。而那一直陪伴着我成长的《小白杨》,做了我成长中的精神脊柱,我踏实地在《小白杨》的旋律中长大,长大……
生老病死,亘古不变。
生命是充满未知性的,下一秒,或许你就拜拜了,或许你就长大了。成长总是在一个特定的场合特定的时间突然造访我们。
流星是刹那的,成长是瞬间的。
我的青春期是从小学六年级正式拉开序幕,我不抽烟,不打架,也不酗酒,只是放任张狂肆意滋长,让心中那个小人占据那本就微小的空间,让他主宰我的思想和言行。
与父母吵架是理所当然的,天经地义的晚归,满不在乎的伤痕,在灿烂的阳光下张牙舞爪。
只是一切都会结束,至尊宝还是成为了孙悟空,百里屠苏还是化为星点。无法逆转的结局,我的张狂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被如来佛祖镇压得无影无踪。
就在一个血色的黄昏,我在父母的无奈,老师的期许和人生的残酷中突然就长大了。随风消散。
逆光而立,我看着我自己的影子,喃喃自语:我会成为更好的人。
我曾欢乐奔跑,如今悲伤行走。
成长就是在不断的撕裂过后重新塑造自我,去承担未尽的责任。
看庭前花开花落,荣辱不惊;
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
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唯有成长不断,持续至永恒,不曾更改题记。
这么多年了,我们从懵懂到睿智,从幼稚到成熟,慢慢蜕变着,同时,我们这漫漫的成长过程中也许会面对许许多多的抉择,我们需要慎重选择:是在拼搏中慢慢长大,还是颓然的生活一生?
小学时,我不管是体育比赛,还是一些知识竞赛我都不敢参加,原因就是自己怕输,认为自己输不起,记得,第一次来到农村,我改变了许多……
农村人家喜欢养鸡,所以家家户户自然都会有个小鸡棚,有一次我和父母去乡村来到一户和我爷爷奶奶十分熟的人家游玩住宿,第二天清晨,我早早便起床了,因为,这家的爷爷奶奶早上非常忙碌,所以我便帮它们喂鸡,大概是为了好玩,我只在鸡棚里撒了十几粒米。只见,那棚里的八九只鸡涌了过来,互相争夺,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你踹我一脚,我啄你一下,谁也不服输,争斗完毕后,鸡棚里一片狼藉,赢的鸡慢悠悠的吃着大米,而一旁那些颓废的鸡只能眼巴巴地羡慕怨恨着胜利的鸡,也不知是否是突然的灵感乍现,我总觉得,这似乎是上天给予我的启示:人何尝不如同争食的鸡,在社会中互相的竞争着,有竞争必然有胜利者和失败者,颓废的人只能一味的羡慕与嫉妒着成功的人,而不能知晓成功者所付出的努力。有人说人根本改变不了所谓的命,而我觉得人力虽然微渺,可是人的相争之心,却比任何东西都要可怕,因为他会让敢于拼搏的人成功,同时也会让迎难而退的`人颓然。
突然的灵感乍现,让我懂得了人只有敢于拼搏才有机会成功。因为我永远坚信:与其仰望他人,不如依靠自己的拼搏来俯视芸芸众生!此后我便用于参加一些比赛,在紧张的竞争中寻求快乐和感悟,我就这样在拼搏中慢慢长大。
北方的冬天格外寒冷,寒风像刀子一样割过脸庞,我甚至感到脸上在流血,不,是泪。
离别总在寂寞的冬季。当我被告知自己即将离开这片土地时,世界似乎都在旋转。窗外干枯的树枝被寒风吹得呼呼作响,像是对我做最后的告别。
我望见了窗外的漆黑,世界,已经黑暗。有些事情,由不得我们选择。我忍着无奈与即将分离的悲伤通知我的好友。
“是蕊吗?”我的声音沙哑而哽咽。
“是啊,最近好吗?”电话那头传来关切的问候。
“嗯……”
“你怎么了?”或许是我们之间的气氛不同与往常,她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我要回福建了。”强装的平静下是难以言明的伤感。
“那……那你以后还会回来吗?”她的声音显得急促,“等等,还是不要说得好,如果你以后不回来了,我回去找你的,一定会!”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我的脸庞滑落,冰凉得令人打颤。朦胧中,我的眼前闪现出我和蕊的一次谈话。她总爱侃侃而谈自己最爱的动漫《家庭教师》,她说:“世界上有一件事永远都不会改变——同伴,彭格列永远不变的是同伴,我心里最重要的也是同伴。”随即,她抬头看了看我,又说:“你是我的同伴。”她一直如此,如此轻易地让我感动到流泪。
一直到我离开,也不见她为我送别,我知道,她相信我会再回去,至少我们会再重逢。遗憾的是,整个冬天,那个属于北方的城市没有飘落一片雪花,我多希望有一场雪,纯白无暇的雪,来见证我与蕊的友谊。
我爱雪,而我的家乡却在南方,这里几乎见不到雪。也许,这样的遗憾会伴随我一生,如同我们的友谊或许会因为距离产生间隙,我一直都恐惧。
然而有一天,蕊给我发了个彩信,那是怎样的美景!像是老天上演的一部款银幕的黑白电影,树、房屋和行走的人在雪花中闪闪烁烁,苍茫而温暖。她说,天津下雪了,不再会有遗憾了。我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友谊像雪一样圣洁,不会有褪色的可能。
我学会在感动中理解友谊,我总是渴望被感动,却一直都被你感动。
花开一季又谢了一季,可每一季的花都不是原来的花,只有那琥珀色的阳光带着时光义无反顾流逝的色彩,温暖如初。
很小很小的时候,你总爱把我扛在肩头,而我把你的脑袋当做方向盘,偏要让你去小店给我买糖吃,实在不高兴了,就把头上的发卡一股脑儿夹在你头上,叫你顶着满头或蓝或紫的发卡装作凶神恶煞地慢慢追在我后面。阳光透过香樟树浓密的树冠,大水泥路面上投下细细碎碎的影子,麻雀一蹦一跳地啄着阳光。
后来长大了点,早上你经常蹲在门口帮我系好鞋带,理好衣服,然后拉着我的手去上学。你的手掌比我大很多,手指上有不明显的老茧。到校门口时,你总要叮嘱一番。初升的太阳的光辉洒下每个人的身上,你头发似乎被渲染成了金黄色。
再后来我六年级了,你的工作任务繁重,几乎抽不出时间陪我,即使在家也在处理工作。你常常在我入睡之后悄悄回到家中。又在我梦醒之前静静离去。如同铺洒在床头的一泓如水月光,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整晚整晚地陪伴我。
现在我九年级了,你工作没那么忙了,你每天早晨骑车送我,晚上骑车接我。早上琥珀色的阳光落在我们俩的身上,我发现你有十来根头发熠熠生辉,以为是太阳光的缘故,仔细一看,却是白发。等红灯时,你问我冷不冷,叫我靠在你后背上,能挡些风。我鼻子一酸,但眼泪终究没有落下来,在眼眶里直打转。
时光如同流水一般,你越想把它抓在手中,它越从指缝中流逝。
数十年光阴匆匆从指尖流逝,许多事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是你这轮始终温暖的太阳。
虽然我知道我留不住时光,但我仍希望它慢一点,再慢一点,让我就这样慢慢长大,让父亲慢慢变老,慢慢地……
长大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每个人都会经历。有人问:是否经历过这段历程就能长大?而我只能说:看你造化。在这过程中,有泪水,有痛苦,但,也有幸福。
而我已在这慢慢历程中行走数十年,已从一个懵懂少年历练成善解人意的青年,如果你问我:我有没有长大。我只能说:我想等妈妈年迈以后再长大。
曾经就是有这么一个女人,你在家,她怕你冷着了,非要给你裹成个球才放心;你出门,她生怕你出事,总要跟着你回到家才放心;上学后,她怕联系不到你,专门买了一个那个年代的奢侈品——手机,然后一天给你打七八个电话才放心。在她的担惊受怕中,我感觉自己长大了,也终于理解余光中的‘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可那时桀骜不驯的我,在这慢慢过程中,只想拼命的想冲破这层爱的枷锁。
于是,就有了一次次的离家出走,一次次的争吵,就连闹矛盾都已成了家常便饭,我看过一篇报道说,当你和你最爱的人争吵时,你会尽你所能把你所能想到最恶毒,最伤人,最冷酷,最好能把爱你的人气倒在地的话说出来,来证明你赢了,你的冷漠战胜了亲情。
我很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我与她发生争吵,我躲在了奶奶家,奶奶说她找了我一整天,眼睛都哭肿了,还说我真是没长大,这么不懂事。后来,她给奶奶打了个电话,奶奶耳朵不好,总喜欢把手机按扩音模式,结果,我听得一清二楚,那母爱的声音,已经沙哑,我的倔强也无话可说。
于是,我后悔了,我想再等等,我想在她的关爱下度过长大这一漫长的过程。
等她老了,再慢慢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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