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喽!过年喽!屋外的烟花五彩斑斓,爆竹声噼里啪啦响,屋里的我们还在聚过年餐。
平常大人们上班的上班,我们学生上学的上学,很少有时间交流。正好过年了,大人们和我们学生们也都休息了,我们便开了个过年聚餐。
爸爸和姨夫在厨房忙活着做菜烧饭,我们则在厨房外一边等候,一边看节目。
菜一道一道端上来了。闻着香,看着美,不知味道如何。我先夹了一口肉,还没到嘴里,就被妈妈一声“啪”止住了,又看了我一眼。舅妈发话了:“没有事儿。”妈妈把手缩了回去,告诉我:“看舅妈对你多好啊,先给舅妈夹一口菜吧。”我又把那块肉夹起来,放到舅妈嘴边:“舅妈吃吧。”舅妈看着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开心地吃了。
大家都开吃了,一直在忙活的爸爸和姨夫还没来吃饭,我不忍心吃饭,于是把爸爸和姨夫拉了过来。
一开饭,姐姐就给我夹了一个我从小就爱吃的鸡腿,三下五除二就被我消灭了,哥哥又毫不迟疑地给我夹了一个,我说:“我从小到大吃的鸡腿已经数不胜数了,哥哥小时很少吃,就给您吃吧。
哥哥舍不得吃那只鸡腿,又给了我,说:“你要多加营养,健健康康的,你吃了吧。”说着,把它递给了我。
我让哥哥先咬了一口,之后我说:“哥哥既然您咬了一口,就要吃完。”哥哥无话可说,把鸡腿吃了个精光……
过年的聚餐就是好吃啊,我连着吃了好多佳肴呢。今天聚餐的快乐时光我会记住的。
不多时,放学铃声大作,驱散了弥漫在教室里的困意、倦意。犹如地震突发,整栋大楼开始轰隆作响。我拍案而起,越过凳子、书包的重重阻碍,由教室腹地向门外狂奔。
不料到了楼梯口却无法再挪动半步。我们班的教室在教学楼最顶层,二楼那帮混球“近水楼台先吃饭”,早就一溜烟地跑了。剩下三、四、五楼一干空腹儒生把楼梯围了个水泄不通。从顶楼往下望,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简直如春运一般。我只能无奈地倚着栏杆,羡慕地看着楼下正向食堂狂奔的人群。
被人流裹挟着在走廊上“漂荡”,教学楼中交谈打闹调情说笑的声音充斥着耳膜,再加上旁人不耐烦的'跺脚声,只叫我想另辟蹊径跳楼而下。但我却终究没有为午饭献出生命的觉悟和决心,只能继续在人流中“东漂西荡”。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被推出了教学楼,我赶忙以标准姿势起跑直追二楼的“先行者”。本着班主任所推崇的“超过一个是一个”的精神,身旁的人不断地从我的视线边缘消失。正当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颇为自得时,身旁“噌噌噌”地窜出几个黑影。定睛一看,竟是一群体重与身高比例严重失调的胖子同学。他们甩着腰部和臀部的肥硕肉脂,以刘翔般的速度匆匆跑过,这顿时让我感觉自己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史冬鹏。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一胖子同学的:胖子的动力,来自因特尔酷睿处理器。
踏遍千山万水,历经千辛万苦,我终于来到了食堂门口。只因为站在门口多看了里面一眼,从此没能忘掉这场面——饥肠辘辘的学生们所排起的队伍松松散散地占据了半个食堂。其中更有一队形似神龙,队伍在食堂大厅里九曲十八弯,龙尾直指食堂大门。我简直被这样的场景惊呆了,赶紧找个短点的队伍接上。
当我在前不见首后不见尾的队伍中艰难挪动时,不断有端着午饭面带幸福笑容的同学从我身边经过,我感觉胃肠蠕动得更快了。
人在饥饿的时候往往更加清醒,我很快便想起了一件顶要紧的事:饭卡没钱了。我无奈地退出了打饭队伍,随即竟发现了一个更为悲剧的现实:刚刚那个九曲十八弯的“神龙”队,就是排在充值窗口前的……
终于充好了值,此时打饭窗口前的人群早已散去,食堂大厅里也是“人去盘空”。食堂大妈见我甚是可怜,便将仅有的一点剩汤剩菜混在一起都添给了我。看着眼前荤素比例为1∶99的“荤菜”,我长叹一声,扒了一口慢慢咀嚼。
屋漏偏逢萧敬腾,午休铃声突然大作,我只得扔下碗筷向寝室“逃亡”。
大战已停,硝烟未尽,食堂的战争每天都在循环。其实,我所有的奢望不过是一餐可口的饭菜而已。对了,还要有一个座位,面朝窗外,春暖花开。
数学课上完了,我要吃饭了!我飞一样的速度冲出去,拿了一盒饭,快速走向教室,随后打了一碗绿豆汤,拿了一双筷子。
“值周老师来了!你们还不安静!”于是,调皮捣蛋的同学们全部停止了胡闹,都坐到了位置上。值周老师走后,全班同学又围到这,围到那,开始说说笑笑,大喊大叫。小班长又训上了:“值周老师走了,你们就吵起来了!”好吵啊!好吵啊!我饭都吃不下去了!我默默地喊着。
“啊!总算不吵了,我可以好好吃一顿饭了。”我可是这个星期的吃饭组长。这个时候,李胜拿着他的饭走了过来,我看了看他的饭盒说:“端。”我又开始大吃大喝。这回,陈妤晨把饭盒拿给我看,我看见她满口都是饭,饭都吃光了,于是我说:“端。”今天,我的口味不错,菜是花菜和鸡腿,还有猪肉脯。我一下子就吃完了。汤也喝完了。
我喜欢吃今天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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