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议论思维的说法,先秦多用单个汉字,议、论、辩、述、说,偶尔也用两个汉字的,议论、论述、论说、讨论、辩论、论辩。近代引进西方逻辑之后,才有论点、论据、论证等等系统性的表述。
现代汉语关于议论思维的说法,已经受到形式逻辑深刻的影响,以至于当西方学界反对理性主义,试图摆脱形式逻辑的羁绊而提出非形式逻辑的时候,现代汉语反而显得无所适从了,虽然众人的日常语言表达的逻辑性并不严谨。
幸好人类的论证思想是相通的,示—告—断,这个论述思维程序也是可以有相应表述的:
观念—问题—观点(道理)
观念—论域—论点—论证(讲道理)
一个人静思默想,根据自己的观念,针对问题产生看法,形成观点,这就构成一种道理。在没有吭声之前,道理就静默在脑子里,旁人不知道。王充有一个形象的比喻,文章尚未写出来,还隐藏在内心的时候,就好比美玉隐藏在石头里,珍珠蕴藏在鱼腹中一样,不为人所知。
要是这个人说,我发表一下我的观点,那就进入讲道理的状态。实际的问题情境于是转化为讨论的场域,称为论域,同样由观念引领,就论域里的问题产生看法,因为要表达出来加以讨论,所以这种看法就由观点变为论点,然后展开论证,这就是讲道理所蕴含的内在机制。
道理和讲道理是两种不同的状态,内在思维特征相同,外在表现形式不同,讲道理需要把内在思维用论述话语表达出来。
一天,风娃娃起床发现妈妈不在家,就想偷偷溜走,去外面旅行。
风娃娃来到田野里,蒲公英妈妈说:“风娃娃,请你带着我的孩子去旅行吧。”风娃娃鼓起腮帮子,向蒲公英妈妈吹了一口气,蒲公英妈妈的孩子们就乘着风纷纷出发了。
风娃娃又来到了学校,看见一群同学们在操场上跑步,浑身满头大汗。风娃娃想:同学们跑步多累啊,不如我帮他们吹吹风,让他们不那么热。于是,风娃娃又鼓起腮帮子,用力向同学们吹去,同学们都不热了,纷纷感谢风娃娃,风娃娃非常的高兴。
风娃娃又来到了广场上,看见一个大舞台,下面有很多的`观众,突然天空飘来很多乌云,还传来了打雷声,下面的观众们都以为表演不了了,风娃娃看见他们垂头丧气的,又鼓起腮帮子,向乌云吹去,把乌云都吹散了,人们很感谢风娃娃,风娃娃很高兴。
风娃娃帮助了很多人,非常高兴。他旅行了一天,也累了,不想再旅行了。
松冠似龙爪,松干似龙鳞。
松针绿油赛龙须,松枝盘曲如龙角
身处中空藏烟火,正是那黑烟乌松林。
那三藏道:“悟空啊,这松树虽好,却挡住我们去路,你打听一下,这是个什么林?”那行者应声跳上半空,忽见那不远处有一碑文,便飞过去细看,只见上面写着:“烟松林禁地,石生烟沙火。大胆闯入者,有来必无回。”那行者遂去报三藏。三藏担忧:“那这林该如何去的?若不去,岂不挡我西行之路?”行者笑道:“进去,只要不动林间那石,便相安无事。”三藏闻言甚喜,便勒转马头,让行者开路,八戒、沙僧断后,往林中去了。
那松林上空忽生一朵火云,原来是一个魔王,住在松林旁无炎山元火洞中,久识得吃唐僧肉能长生不老,却又惧有行者护住,便心生“趁火打劫”之计,遂施展法力,爆开三藏马旁一石,那龙马惊跳,将三藏摔下马来。林中岩石应声而开,顿时烟、沙、火四散,黄沙滚滚令人惊,浓烟阵阵令人寒,烈火弥漫令人炎。沙僧被一股烟喷飞,行者被黄沙盖住,不能动弹;那八戒被烧得晕头转向,昏倒在地。那魔头见状,便从半空掠走唐僧,径回洞府不题。
却说那林中,烟火俱散,行者挣脱黄沙,叫醒八戒、沙僧:“八戒,沙师弟,师父呢?”两人支吾着答不出来。行者便念动咒语,唤出土地。土地拜倒在地:“大圣远道而来,小神有失远迎。”行者以棒指之:“快说,刚掠走我师父的何物,免打!”那土地战战兢兢,道:“出这松林三里,有一座无炎山,山上有个元火洞,洞里有个魔王,叫元火大王,近来把守烟松林,您师父可能就是为他所取。”行者思索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沙师弟留在这看守行李,我和八戒去寻他!”说罢,扯着八戒飞出林子,径直往元火洞去。
那元火大王在洞中,刷锅磨刀,大摆宴席,要尝三藏肉。忽有小妖来报:“大王祸事啦,那洞门外,有一个雷公脸和尚,一个长嘴大耳朵和尚在叫骂哩!”那魔王道:“准是唐僧大徒弟孙行者和二徒弟猪八戒,休慌,藏好唐僧,且取披挂来,看我生擒这厮!”那行者与八戒正立洞门叫骂,见那魔王被一群小妖簇拥着出了洞门。好魔王!看他:
头戴烈焰冲天冠,身着岩炼锁子甲。
腰系火浣淬玉带,背披狮绒锦战袍。
脚踏锦丝火云靴,手持七星突火枪。
战战兢兢让人寒,正是那元火大魔王!
行者上前一步,挺棒喝道:“你这泼怪,还不快快放我师父!”那怪怒道:“好容易拿到唐僧,怎还要还于你手!”行者心生愤怒,与八戒冲上与魔王战斗。真一场好***!
突火枪、火魔王,万映火光真闪亮。好大圣,金箍棒,虎虎生风打魔王。这个林前大显能,一心要吃唐三藏。那个努力保真僧,一心宁死不肯放。他俩个喷云吐雾照天宫,播土扬尘遮斗象。***得那轮红日淡无光,大地乾坤昏荡荡。来往相持八九回,那大圣***败火魔王。
行者却力大棒沉,那魔王却体力不支,连连败退,八戒使着钉耙,也愈战愈勇,将那出战妖兵妖将***得四散奔逃。那魔王见势不好,虚晃一枪,却闪到一旁,显出法来。那洞旁一里地,全都冒出火,放起烟。那真是好火!
炎炎烈烈遍空燎,赫赫威威遍地红。
却似火轮飞上下,犹如炭火舞西东!
行者与八戒却在那火阵之中,众妖却不会遭火焚身。八戒却又被烈焰烧晕,行者只得捻着避火诀,依然直取魔王。魔王便一口烟喷在行者脸上。行者顿时手软筋麻,涕泪直流,只得飞出阵外。那魔王遂收了法,回洞府安歇不题。
却说那行者拖着八戒败走,回看沙僧。行者诉说今日战事,后说:“那魔烧的真火,我真不知如何应对。”那八戒却醒言:“大师兄,你何不请天神伏魔!”行者略思片刻,言:“俺老孙去去就回!”
那行者却一路飞上三十三离恨天兜率宫,却与那手持拂尘的太上老君撞上了,老君道:“大圣怎来?我正要帮大圣伏魔那!”大圣疑惑:“老官儿,你怎知道我师父遇难?”老君言:“那怪本是我近日取在看丹房的金睛赤烈元火兽,因看兽的'童子误食了“七返火丹”昏睡了七日,那兽竟逃下凡去,今日才知。如今他下凡为怪,凡间已七年矣。”行者问:“那他兵器是甚么变做?”老君道:“那柄突火枪乃是我炼丹、取丹使的插火针,竟被他取去了。我得知那怪所居无炎山山顶有一座寒玉湖,湖底有万年寒髓,正克那怪的真火,你可将他引出,等他被寒髓锢住,我再收他。”那大圣遂依计行事。
那魔王正与众妖饮酒作乐,准备日后吃唐僧肉。却听小妖来报:“孙行者又在洞外叫骂啦!”那怪怒道:“这泼猢狲,搅了我的兴致,看我***他个片甲不留!”遂教洞中奔、魔二将点五百妖兵出战。那行者见魔出洞,便叫:“那泼魔,你大圣爷爷来了,还不快拜!”那魔王心生愤怒,持枪便刺,行者挺棒相迎。相持数十回合,妖兵妖将便助魔王,一齐掩***。行者佯败,急往山顶飞去,魔王紧追不舍。直飞到那寒玉湖上空。魔王渐觉体内火元被锢,无处作法,大惊:“我中了这猢狲的计也!”说罢,那湖中万年寒髓发作,伸出七七四十九条冰链,将魔王缠得无法动弹。老君即按下云头,在湖旁现出身形:“泼物,你这厮还不快速速皈正!”魔王不敢怠慢,脱了冰链,就地打个滚儿,现了原形。原来真是一只金睛赤烈元火兽。老君从湖中取一条冰链,捆住兽颈,谢过行者,遂将兽牵回兜率宫去不题。
却说行者叫上八戒、少僧,将那洞内小妖,尽皆打死,救出唐僧,一把火烧了洞府。那三藏骑上白马,仍叫行者开路,八戒、沙僧断后,继续西行。欲知取经之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一天早上风娃娃起来,看见妈妈不在家,就偷偷地溜了出去。
它来到了小区里,看见人们晒得衣裳,它想:我吹一口气,衣裳不是就干了吗?风娃娃鼓起腮帮子吹了一口气,刚才还湿湿的衣裳,马上就干了。大家都说:“谢谢你,风娃娃!”
它来到森林,看见柳树妈妈在逗它的柳絮宝宝,风娃娃就吹了一口气,柳絮宝宝们就纷纷出发。
风娃娃又来到了校园里,看见红旗姐姐无精打采的,风娃娃说:“红旗姐姐,你怎么了?”红旗姐姐说:“我想让同学们看到我美丽的红裙子,可是怎么也飞不起来。”风娃娃说:“让我来帮助你吧!”于是风娃娃用力的吹了一口气,红旗姐姐的红裙子立马迎风飞舞,美丽极了!
玩了一天的风娃娃很开心,它很想在多玩一会儿,可又怕妈妈担心,于是赶紧回家了!
其实西方后现代主义思潮,已经深刻地揭示了形式逻辑自身的困境,要不然就不会有非形式逻辑的兴起。事实上人类的思维,在逻辑形式化的形这里面有几种关系还需要说一说。
观点,是具有某种观念的人对某一具体问题的看法。论域,是议论的范围,是在一定的文句或在一定的对话中所论及的问题,近似于通常说的“话题”。论点,是一定论域中的观点需要论证以期获得他人认同时的话语表达形式。所谓论题,只是论点的不同说法,它是论证中需要确定其真实性的判断。显而易见,它们之间既紧密地互相联系着,又有着或大或小的区别。
观念不等同于观点。观念一旦形成,可以相对独立地存在于脑海里,它常常是模糊的、不自觉的,尤其是那些集体无意识的积淀。象阿Q对革命就天生地存有偏见。观念只有当被某种具体的问题情境触发时才起作用,从而形成观点,当革命来临时,阿Q就觉得革命便是与他为难。
按照立象尽意的'原理,为了尽意才需立象。因此先得有意,然后再为尽意而立象,意动成象,意在象先。因此象思维的出发点是“意”,当然这个意并不是凭空而来的,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才会获得此意。不过,作为表达的开端则是意。在议论场里,意在笔先,就是观念先行,先有观点再讲道理,观念是汉语论证的起点。
进入议论场,面对的问题情境也就是论域,所以论域是观念的用武之地;而观念在论域中用武的结果便产生论点。因此,论点必须存在于某一论域中,而且它必须是明确的、自觉的。在同一论域中,不同的观念在论战时就会形成不同的论点。例如,对于柯瓦连科和华连卡骑自行车一事,别里科夫就认为:难道中学教师和小姐骑自行车还成体统吗?而布尔金却觉得:这有什么不成体统的?因为两人的观念差异实在太大了。
观点也不等同于论点。观点形成以后,可以是潜在的,只存在于思维之中。假如当别里科夫与布尔金在议论教师和小姐骑自行车是否有失体统时,有个旁人在场,那他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看法,却未必要说出来,这时断不能说此人没有观点。但是论点必须是外显的,存在于言语形式之中。当你的观点发表出来,加以论述,以期引起他人注意时,便构成论点,因此,论点是待论的观点,是观点的物质外壳。观点与论点在本质上是一致的,但其表现形式是不同的,讲道理必须用明确的判断句把观点表述清楚,从而使论点鲜明有力。
至于论题之不同于论域,本是毫无异议的,但还是有人借用论题来代替论域。殊不知论题就是论点,只不过前者是逻辑学的术语,后者是文章学的术语罢了,它们的意义还是同一的。为明确起见,还是不要以论题代替论域为好。但是论点(论题)与论域的关系倒是需要重视的,因为论点要是离开了论域便不复存在,而在同一论域中又可生出形形色色的论点来。论域里的论点就像鱼缸里的鱼,一只鱼缸可以养多条颜色不同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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