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吹雪四更初,嘉瑞天教及岁除。
盼望着,盼望着,新年来了,红包的脚步近了。
对我而言,过年最有意思的,当然是收红包了;或者说红包才是我过年的最爱!
你看,前脚刚踏进门,姨妈便迎了上来,抱着我好一会儿才松开,她扶着我的肩惊讶地说道:“长大了,长大了……看看,都和***一般高了。”说完,便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塞到我手里。我心里一阵窃喜:有红包了!但出于礼节,我却欲擒故纵了一下,姨妈一边直呼我懂事,一边硬是把红包塞到了我的衣袋里。
姨妈究竟给了我多大的红包呢?我在红包上捏了又捏,摸了又摸,终于下定决心打探个究竟。我偷偷地左顾右盼起来,看着家人都在互相嘘寒问暖,我便放心地掏出红包,数起钱来。
“一张、两张、三张……”我数得很认真,可是我数了几遍,都没数出确切数目。
正数着,我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笑声:“哈哈,小鬼在干吗呢?”转过头来,是小舅舅,他正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我霎时有种小心思被戳穿时的尴尬,红着脸说:“没干啥……”
舅舅“嘿嘿”地笑了两声,对我道:“来,我也给你一个红包。”
我满脸期待地看着舅舅,等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同样鼓鼓囊囊的大红包。哪知,小舅舅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击数下,“叮”的一声,我的手机发出了悦耳的响声。
哇,舅舅给我发了个微信红包!
“微信红包好呀!既表达了新年祝福,又很便捷。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再也不用数钱了!”我感觉一下子脸红了,烫烫的。
外婆看到了,笑着对小舅舅说:“你啊,应该再大方点,在我们家的微信群里也发一个大红包才好啊!”
“好嘞!”舅舅手指轻轻一动,一场抢红包的游戏便在我们家温馨的气氛中开始了……
此时的我,竟灵机一动,对姨妈说:“姨妈,能把您给我的红包也换成微信红包吗?”
望着手上的红包和微信上的红包,我不由深深感慨:这真是一场“红包革命”啊!从纸质红包到微信红包,还有支付宝的“集五福”活动,甚至到点外卖,互联网科技正以“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姿态在悄然改变着我们的生活。世界瞬息万变,唯独不变的,是我们对传统文化的敬意。这不,再怎么样,红包还是要发的,不然,我过年就找不到年味儿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特别期待2022年的到来,科技的潮流滚滚向前,学习的脚步不能停息。新的一年里,我要努力学习,在科技改变生活的时代里,努力让自己在适应世界的同时改变世界,在追赶时代的同时引领时代……
盼啊!盼啊,眼看春节就快到了,想到这,我不由得笑了起来,在春节前,人们个个喜气洋洋,个个精神饱满。逛街的人络绎不绝,有的在买年画,有的在买年货,有的坐着火箱围着火炉看电视,还有的人在打麻将打扑克,等等不一而足。
街上五彩缤纷,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货物都齐全,琳琅满目,人们恐怕想买什么都难选择!
春节前,家家户户都灯火通明,家家都把房子打扮得别具一格,各有各的个性。他们把买来的年货放得满地都地。买来的年画怎么贴法,那就各有自己的风格和喜好了。有的正着贴,有的倒着贴,还有的歪着贴,各有千秋。人们把买来的菜全部都弄好了,只等春节一到,就可一饱口福了。家家备有鞭炮,人们穿上新衣服,准备迎新年,在春节前,人们一出门,如果遇上了好朋友,总是口中不忘说一句:“上街啊!” 人们***猪宰羊,忙碌地准备着春节大吃大喝一番。
春节到了,小朋友们便早早起床,来到爸爸妈妈的房间,开始了传统的拜年仪式了。小朋友们对父母说着一些吉祥话儿,爸妈就拿出压岁钱,让小孩子们高高兴兴。大家都希望今年能够吉祥如意,招财进宝。
一些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品尝着美酒佳肴,谈着一些开心的话儿。而最高兴的则是我们,可以大把大把地攒取压岁钱,然后就欢天喜地跑到街上去买很多好玩的东西,如小汽车、四驱车、玩具枪、足球等,而我们只要嘴巴甜一点,多说些祝福的话儿,那可就大赚一笔了!
人们一直玩到深夜,嘴里啃着美味水果,手里燃放鞭炮烟花……大人小孩们载歌载舞,忘情地玩个痛快!
有时候,表面上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信息不对称所带来的痛苦不仅会带给他人,也会带给自己。
今年大年初一的时候,我和父母为了躲避亲友间生硬的“寒暄”,跟随旅游团来到了泰国。一落地,新春拜年家家户户间的客套离我远去,冲破桎梏,我开启了一段全新的记忆。
原以为春节不走亲访友已经让我记忆犹新了,没想到更令人惊讶的还在后头。正当我们满怀喜悦的乘坐巴士驶往海岛时,一个叔叔突然把埋在手机屏幕前的头猛地抬起来,惊恐地对着后排的家人说:“国内出事了!”大家听闻都担忧极了。我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直到我手机没电了,离开了舒缓的音乐,我突然发现耳边充斥着大人焦急的谈话声。伴随着黑夜的来临,白天所带来的五光十色已经褪去,原本以为会看到的是澄澈的透明,而此刻的车厢内却笼罩着一股看不清的白,像雾一般一如每个人各有各的忧愁。远在异国他乡,我对亲友的思念越发浓厚,不是单纯的寒暄,而是温暖的怀抱。窗外,远去的点点星光,仿佛让黑夜更加透亮;窗内,却布满烟尘,不知是病毒在弥漫,还是疑心在扩散。
一路的颠簸让我昏昏欲睡,一个响亮的喷嚏却将我惊醒。后排那个小男孩的母亲顿时惊叫了起来,对着儿子说:“你怎么可以对着姐姐们吐口水!”我倒是还好,但身旁的姐姐就遭殃了。她顿时就恼了,但她克制住没有发作。夜,还在扩散。
晚饭时间,她忍不住向父母倒了苦水。父亲听了后,立刻紧张了起来,只见他眉头紧锁:“我听到他们与国内亲朋视频聊天时,好像说男孩子临行时发烧是病毒性的。”大家一下子就坐立不安了,饭桌前像炸了锅一般讨论了起来。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人人自危。
晚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学医的姐姐和我说:“其实,我觉得他们这样明显地排斥挺不好的,那个小朋友一看就不会是由肺炎引起的啊!”我也这样觉得。
第二天,小男孩的爸爸在启程时,和巴士上的各位澄清了这件事:“我知道大家出来一趟都不容易,也理解大家对此次肺炎病毒的恐惧,我的爱人是医务人员,在来之前我们已经为孩子做过了检查——包括验血等,确定是细菌性的了才出来旅行。大家可以放心。”全车掌声雷动。
美好的时光总是容易逝去,转眼又到了分别的时刻。我穿过一层层戴着口罩的人海,蓝的,白的,花的,不同颜色的口罩;麻的,棉的,橡塑的,不同材质的口罩。在车站,在机场,在一条条路上,代替了原本那张或光鲜、或平凡的脸,我好像看不清了——人们原来的样子,这个世界原来的样子。但我仍记得,现在是春节啊!记忆中那一张张温暖的笑脸,都是真实存在的。埋藏在口罩后面的一双双眼,是单纯的,还是复杂的;是惊慌的,还是淡定的?
记忆中春节的灯火阑珊,明年希望你还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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