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走后,留下老母亲一个人在家。大概想着老母亲一个人有些孤独吧,便会三天两头的回来看看。见的次数多了,也就熟悉起来。有一次某人叫来家里吃饭,他也欣然答应了。只是,过来家里中途接了几个电话,却是满口的脏话,说不过三句话来,就在电话里骂起人来,大概他自己已经习惯了,可是看得我这个外人却一脸的尴尬。心里不禁感慨,有钱人的脾气还真大。
后来,有一次又见面了。他正好和他母亲说什么了,两人产生了分歧,他也开始破口大骂,还骂得很难听,全然不顾站在他面前的是生自己养自己的母亲。
看完后我就不禁在想,难道有钱人的教养就是这样的.?一开始我还一直想着,他是个孝子呢?如今看来,也就那样,不然不会对着自己的母亲破口大骂。
后来和他母亲聊起来了,他母亲说,她儿子儿媳妇一回来,她就得做好几样饭菜。一个吃这,一个不吃那的,挺麻烦的。我突然感觉,他的常回家看看反而加重了母亲的负担。当然,这也是人家的家务事。
我见过不多的有钱人,但是大都是文质彬彬,礼貌待人,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脾气大的顶天,对自己的母亲也没有丝毫的顾忌。
我想,一个人无论多有钱,多有能力,最起码的教养和礼貌还是得有的吧。不然,有再多的钱又能如何?
心有小窗,便有明亮的阳光进来,小酌一些温暖的故事,便有心灵的自由,清风邀约一些花香或者白云。
小区里有家早餐店,这家店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去过的人总会觉得这店有说不上的特殊之处。
乡镇的清晨,总有许许多多的工人早早地聚在这里,从这儿开始一天的忙碌。开店的是一对夫妻,两人齐心协力,生意办得红红火火的。每当清晨我路过时,远远的只能看到雾气把小屋子填得满满的,溢到外面来,混杂着新蒸的馒头特有的香气。
“老样子来一份。”那老板娘听到招呼声,不用回头,只需听声音便可知道是谁。而那人喊了一句后,便找个地方和自己的“早饭友”们聊了起来。等到老板娘把饭送到面前了,就开始边吹边吃,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临走时,总不忘夸几句老板老板娘做的饭真好吃,撂下一句:“我明儿还来啊!”就又去上班了。老板和老板娘相视一笑,又干活去了。
老板其实是个中年男子,脸上已有了些许皱纹,但他的性格特别好,讲话和气还很爱聊天,笑眯眯的,我甚至觉得他的皱纹都特别可爱。他的店面,装修比不上最近兴起的快餐店,桌椅也都有些老旧,但这儿的人们还是很喜欢到他的店里吃粥吃茶叶蛋,好像有了他们夫妻在,卫生就能保证似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有些人也有周末不想做饭的,都跑来这家店吃饭,于是店里总是传来爽朗的笑声。
“老板啊,店面再不装大点,我们就要站外面吃饭喽。”
“钱都用来做早餐了,哪还有闲钱去装修啊?”老板娘在一旁说道着,也附和着大家。
“就是就是,他们家的饭分量足又便宜,老板娘手艺又好,我们都爱吃,瞧,这还有肉呢!难怪,难怪!”
“那你提个几块的价,我们还能不来啊!”老板忙过来回道:“不能,不能,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这点良心还是有的。”一众人又相互笑了起来,一旁的吊兰也微微晃动着……
总有人在我身边说着要怎么样才有教养,做错了什么就没有教养,而我却觉得,教养不仅仅是那些僵死的教条,这家早餐店里和睦相处的人们,谈笑风生的老板老板娘,互相尊重的情谊,这也是教养。他们虽然质朴而平凡,却总在不经意间散发着教养沁人心脾的芳香。
天窗漏下细碎的花,在柔软清明的光线中舞蹈,缓慢地如同一首歌曲里被人拉长的尾音,诉说着这邻里间关系的和谐与美好。
教养这事,是自发的,自己肯学,一定会,并非高科技。
没有教养的人,是懒惰的人。不求上进的人,无可救药,一见大场面,即刻出丑,在外国旅行,被人歧视,也是活该的。
当今大机构聘请职员,最后的面试大都在餐厅中进行。
主人故意迟到,看你是不是一坐下来就先点菜不等别人。酗不酗酒,也即刻知道,忍不住的人一定先来一杯烈的。
菜上了,看你拿筷子,姿势正不正确倒没太大关系,那碟炸子鸡,你有没有乱翻之后才夹起一块,就决定了你的命运。
吃东西时,啧啧有声,更是大忌。有教养的人哪里会做出这种丑态?吃就吃,为什么还要啧啧啧啧?
父母没教你,那你的家庭也没教养。不过这是上一辈人的错,不能完全怪你。但是你在社会混,连这一点小小的餐桌礼貌都学不会,派你去和大公司谈生意,人家听到你啧啧啧啧,先讨厌了,一定谈不成。
有些时候,不必从餐桌看到,连面也不必见,听你的电话,已经知道。
“等一下!”你说。管理阶层已皱眉头,为什么不会说请等一下?这个“请”字,难道那么难说出口?
“是谁找他?”
为什么不能是: “请问您是……”
没有教养的女人,比没有教养的男人更加不能容忍。快去向苏州姑娘学习吧,她们每句话都像是征求你的同意。即使命令手下: “把那个东西拿来!”也会变成: “请你帮我把那东西拿来好不好?”
那个人把拖鞋整齐地摆在鞋架最底层,然后用钥匙悄悄把门锁上。邻居曾以为他一直呆在家里。
那个人站在黄色安全线外,静静排队候车,虽然车站只有他一个人。
那个人在车上站了足足一个小时,尽管“老弱病残孕专座”就在他旁边空着。
那个人下车后轻咳了几声,走了两分钟,终于找到了垃圾箱。他把咳出来的东西吐到手帕纸上,严严实实包好,稳稳当当放进“不可回收类”垃圾箱内。那个人出了阅览室。他把报纸按页码排好,踮起脚尖走到门口,将报纸端端正正放到了3号报格上。
那个人去了书店,把一本厚厚的小说从书架上拿下来,躲到一个很少有人抵达的角落,默读着。最后,那个人笑了。
这本小说的第三自然段中这样写着:“那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宛如一阵轻柔的.风。风过后,他什么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一串气味,香香的气味。你可知道,这气味是他们身上特有的味道。这种味道的名字叫作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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