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里,我看了一本书——《读者》,里面的故事很精彩,其中有一篇让我至今难忘。
故事大概是,在美国加州的一个大草原上,生活着两种不同的动物,一种是温顺的长颈鹿,另一种是凶猛的美洲豹。长颈鹿天生就是教育家,它教它的孩子任何生存技巧,而美洲豹却不怎么管刚出生的小豹,甚至丢弃它们。就算有别的动物吃小豹,母豹有时也不会管,小豹只能靠自己。可是,长颈鹿用千百次的告诫换来的仅仅只是基本生存,而美洲豹因为拥有痛苦的经验,成为了强者之中的强者。
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要想成为强者,就必须经过一番磨难。像音乐家贝多芬,他的一生就像是为了演绎生命的悲剧。他从小就被他的的父亲逼迫去学习音乐,长大后,他的耳朵也聋了。可他却没有向命运妥协,而是向命运抗争,创作了惊世之曲——《命运交响曲》。
现实生活中不也如此吗?一个农民的孩子,天生就是口吃,可他却立志当一名主持人。因此,他被所有的人耻笑,可他却没有认输,而是以坚强的意志,向命运发出挑战。他将小石子放到嘴里含着,不停地练习发音。他的舌头不知被磨破了多少次,最终,他成功了。他就是央视着名主持人白岩松。
每一个成功的人,在成功前都会有许多困难在等着他们。所以命运是很公平的,他不会同情弱者,它使你悲痛,让你受挫折。是为了让你战胜命运,成为强者。困难固然可以打击我们,让我们内心受挫,可困难也可以锻炼我们,让我们变得坚强。要相信,当一切暴风雨过去之后,你的世界将变得很美好。
从身份来看,北宋昌乐人张行婆是社会低层最普通不过的一位妇女,只是茫茫历史长河中的一粒微尘,然而其道德水平、修行境界却少有人能及,是历史天空中熠熠闪耀的明星,从而感得大文豪司马光为她作传,名垂青史。她的事迹具有深刻的启示,生命是什么?不是身份地位,而是心灵的境界。生命的质量,全由修养的境界所决定。
张行婆身世曲折,数历人生苦难。幼年失去亲生母亲,实为人生不幸;七岁又被继母卖掉,远离家园与亲生父亲的怀抱,此为不幸中的不幸。中年又不幸失去丈夫,自己一人把三个年幼的儿女抚养成人,这不幸中又经历了多少人生的艰难与辛苦。然而在不幸之中,她又幸而听闻到了佛法,于是这一切不幸与苦难化成生命的助缘,滋养了心灵,深深的污泥中盛开了微妙清洁的大白莲华。
张行婆如何修行我们不得而知,但她修行的境界却极为高超。她心地柔软,慈悲对待一切众生。以德报怨一般人很难做到,但是她做到了。她被继母卖掉,二十一年后才与父亲相认,父亲要把继母赶出家门,她却替继母求情,“儿非母不得入贵人家,母乃有德于儿,又何怨焉?今赖天之力,得复见父,若儿归而母逐,儿何安焉?”不但毫无怨恨,而且作感恩想。父亲去世后,张氏奉养继母,尽心孝敬,继母年老不能行走,就背着她走路。把后娘当成亲娘孝敬,不论她对我如何,我只管诚心诚意尽我孝敬的本份。敬人便是敬己,她的孝道圆满了自己的德行。她对素不相识的人也同样充满慈悲,对富人家的女仆“专诲以忠勤”,当有人不愿听而辱骂她时,她绝不与人计较。对待猴、犬一类动物,也是慈悲爱护,及时喂养,以至当她离开时,这些动物“数日悲鸣不食”。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以至诚心爱护动物,便能与它们感通。
或许有的人会说,张行婆固然慈悲,但是对自己的子女也太无情了,显得没有人情味。然而,这正是其境界高于常人之处,是她的智慧的体现。一切众生之所轮回,皆因贪爱,“爱不重不生娑婆”。一切贪爱之中,对子女的贪爱最重。世间人对子女的爱,常常是一种自私自利的贪爱,是我执表现。若出轮回,必需斩断这种自私的贪爱,代之以无我无私的大爱,这是一种无分别的平等之爱。视众生如子女,视子女如众生。显然,张行婆已经修行到这种境界,她说得很明白:“凡学佛者,先应断爱,彼虽吾子,久已舍之,不复思也。”她把自私的偏爱舍弃了、放下了,但是无私的大爱却修成了,她对年幼女仆“视之如己女”,如母亲般照顾她们的生活。这种境界的人,难道会没有人情味吗?难道对自己的亲生儿女没有爱吗?一切众生皆是儿女,平等爱护一切众生,“十方如来,怜念众生,如母忆子”,这是如佛一样的大爱,是真正的人情味,是大仁大义。这种大爱超越族群、国界,遍于整个法界,一切正直的人莫不为之肃然起敬,甚至感动了反对佛教的司马光为她作传。
张行婆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一千年,想必她早已修成正果、重返娑婆度众生了吧!当今时代物质主义横行,个人主义甚嚣尘上,众生的贪爱、自私更加炽盛。但是,张行婆的道路却永远不会过,因为她的修行之道是超越时空、亘古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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