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鼠妈妈总担心它会被猫逮去,所以老把它留在家里,放在自己身边。小老鼠却一刻也不肯安宁,总是唠唠叨叨地没完没了,吵着一定要出去散散步。最后,老鼠妈妈只好说:“真淘气,小主贝!好吧,不过要记住我的话:离开房子时,先要在门口小心地四面张望张望,可别一下子就跑出去。不要在露天逗留时间过长;否则,你会被猫逮去的。千万不可远离住房,始终要又轻又快地贴青墙根跑,才能避开黄鼠狼的追捕。”
小老鼠离开了窝,悄悄地溜到门口,向外一张望,看到院子里坐着一只白猫,正在用前爪梳理着皮毛,如同一位要去赴舞会的美丽少女。它是如此美貌,小老鼠都看得出神了。小白猫立即发现了小老鼠,就暗暗地坐等良机。正在这时,大红公鸡昂首阔步走过来,一下子飞到门梁上,大声啼叫起来。小老鼠大吃一惊,颤抖着逃回窝里,躲在鼠妈妈怀里。鼠妈妈问道:“小宝贝,你怎么会吓得浑身发抖?出了什么事啦?”小老鼠说:“我看到一只非常可怕的动物,一只可怕的`怪物。它头上有一只像火一般红的角,叫起来‘喔——喔——喔’,非常吓人,我怕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我的孩子,告诉我,你还看到了什么?”鼠妈妈问。“喔,”小老鼠忙说,“我还看到那几坐着一位美丽的少女,她身穿一件白色的皮衣,正在梳妆打扮。嘿!要不是那只怪物把我吓成这个样子,我真想到她身边去。”这时,老鼠妈妈忙说:“啊.我的宝贝儿子,你简直是一个傻孩子。你不用害怕那只啼叫得很响的动物,它倒是对我们很友好的;而那个穿着白色毛皮衣的少女,你看它静悄悄地坐着,窥伺着,走起路来轻手轻脚,它却是个凶手。你要千万提防,这家伙才诡计多端呢!”
恶人装得特别善良, 世上最坏莫过于此。
有一头象,它在花心里出生。这并不奇怪即使大海也有小的时候,小到一枚水滴那么小小象会长大的,那是以后的事。
六七片蓝色花瓣,用淡淡的清香包裹着小象的身体,像和风一样柔嫩,比印度王室的大床还舒适。
"这就是纸婉的花精吗?长得好奇怪啊。"
小象还没有睁开眼睛,玫瑰先看见了它。
旁边的花们再怎么伸长了脖子也看不着,急着向玫瑰打听。
"它比别的花精都要胖。"
"这不算什么,刚出生的baby都是肥嘟嘟的。"百合打断了玫瑰的话。
"不不不,它简直就是个肉球,而且,它有四条腿,和我看看,它好像没有翅膀!"
"什么?没有翅膀?"
"oh my god。"郁金香险些昏过去。
"却有一个长鼻子。"玫瑰慢吞吞的补充。
"长鼻子?!"郁金香真的晕了过去。
在这些闹哄哄的声音中,小象慢腾腾的睁开了双眼。
它先看见了蓝的天,白云,然后,一片红红的,那是玫瑰花的脸。
"你好,小怪物。"玫瑰说。
小象试着站起来, 一阵风吹过,纸婉花轻轻地摇晃着,小象又跌倒在花心里。这会儿它看清楚了,自己的小床是一朵蓝色的'花,花瓣就像孩子用皱纹纸叠成的小碗。
"哎呦,我们的小怪物还挺着急。"玫瑰轻笑着,和周围的花打着哈哈。
"请别这么说它吧,它可是我的守护花精啊。"蓝色的纸婉花终于开口了。
"噢呦,蓝纸婉有意见了。"玫瑰边说边拨着身上的刺,发出轻佻的声响。
"可是,你也瞅见了,它确实是个小怪物啊。"
"它只是刚刚出生,等长大一些再看吧。"纸碗用花瓣怜爱的轻抚着小象的头。
没有人喜欢的小象花精渐渐的明白了一些事情。
别的花精都长着透明的翅膀,在花丛中翩翩飞舞的样子好不漂亮。可是,自己却没有翅膀。
每天早上,蓝纸婉会小心的弯下腰,弯的低低的,好让小象下到地上,每到这个时候,周围的花朵们就开始议论纷纷。
"还真没有见过这样古怪的花精,用走的而不是飞。"
"纸婉,千万小心你的腰。"薄荷担心的说。
小象几乎每天都要偷偷的哭鼻子,在月亮升起来的时候。
蓝纸婉知道小象的心思,用只有它们俩听得到的声音说:"睡吧,我的小精灵,你只是与众不同,我为你骄傲呢。"在纸婉花轻柔的抚摸里,小象翻了个身挂着泪水进入了梦乡。
一场鸡瘟病,母火鸡和刚刚孵出来的一窝小火鸡差不多死了个干净,只剩下一只小火鸡。看着可怜的小火鸡,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把它送到花娘的窝里。花娘是我养的一条老母狗。
我把小火鸡塞进花娘怀里,它立刻就用舌头舔小火鸡的背,留下气味标记,也是狗的一种认亲仪式。小火鸡也十分乖巧,拱进花娘的怀里就用小嘴在狗肚皮上轻轻啄咬,当然是在咬扁虱和跳蚤。
这以后,小火鸡和花娘成了形影不离的伙伴。不管小火鸡到哪里去找食,花娘都紧紧跟随在后面。晚上,小火鸡就睡在花娘的窝棚里。有一天半夜,下起瓢泼大雨,旧狗棚有点漏雨,我生怕小火鸡会被淋湿,打着手电到狗棚一看,花娘弓着腰,就像一把伞一样,把小火鸡罩在自己的身体底下,小火鸡睡得正香呢。
几个月后,小火鸡长大了,黑色的羽毛闪闪发亮。它不仅活了下来,而且比有母火鸡照料还长得健康漂亮。
就在这时,花娘在追逐一只狗獾时,两条后腿不幸折断了。乡里的兽医虽然替它把腿骨接上并包扎好,但他说花娘太老了,估计很难再站起来了。
果真像兽医预言的那样,花娘拆掉夹板后,仍整天躺卧在窝棚门口。小火鸡在花娘面前不断地重复这样一套动作:下蹲,起立,再下蹲,再起立,鼓励花娘重新站起来。可花娘用凄凉的眼光望着小火鸡,赖在地上不动弹。
一天早晨,我看见小火鸡突然在花娘的额头重重啄了一下。火鸡的嘴喙坚硬如铁钉,狗头虽硬,啄一下也难免起个肉疙瘩。花娘疼得咆哮起来,似乎想站起来,但被两条后腿拖累着,没法还击,只好在喉咙里"呼噜呼噜"咒骂。
小火鸡绕到花娘背后,冷不防又在花娘后脑勺上啄了一下,花娘像触电似的跳起,它竟然四肢直立站了起来。它举步向前走去,才走了两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小火鸡毫不心慈嘴软,再次飞到花娘的背上,啄咬起来。疼得花娘再次站立起来,去追小火鸡。这次,它蹒跚着走出五六步才摔倒。
这以后,小火鸡乐此不疲,每天都玩这种"挑衅"游戏。花娘的额头上伤痕累累,可它每次站起来的时间越来越长,追逐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一个多月后的一个下午,小火鸡又一次叼着一撮狗毛往前逃,花娘怒冲冲地尾随追赶。突然,花娘脚下生风,一个前扑,把小火鸡扑倒在地,伸出嘴来一口衔着小火鸡的脖子。
当时我正在给马喂饲料,离它们有十几米远,已无法阻止花娘行凶了。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今生今世永难忘怀的镜头:花娘将火鸡脖子从嘴里吐了出来,冰凉的眼光像被火焰熔化了一样,闪烁着一片晶莹,它把小火鸡搂进它的怀里,不断地舔吻着小火鸡背上的羽毛。
哦,花娘懂得小火鸡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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