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久以前,早已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那天下着大雨,天很冷。那天我穿着一双极单的布鞋,脚冻得几乎没有知觉。
妈妈有些担心我,想带我去买鞋,只是有点晚了,快要上课了。于是,妈妈只好先带我去上课。
坐在教室里,我依然很冷,不停地跺着脚,向双手哈着气,连老师讲了些什么也没有听见。
终于,在上第二节课的时候,妈妈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我有些欣喜,我知道,妈妈是来给我送鞋的。
果然,妈妈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双精致的鞋子。妈妈蹲下身,为我穿上那双鞋。看着妈妈那紧贴着额头的头发,还有那被雨水打湿的衣服,鼻子有些微酸,这么冷的天,她竟然冒着大雨,不顾寒冷地去为我买鞋,还送来学校,我不禁有些哽咽。
“好了,快进去上课吧,我走了。”穿好鞋,她站了起来,向我微微一笑,说着。
我点了点头,走进教室。
她见我进了教室,便拉起雨伞,走进了雨里。
透过窗户,看着那雨中单薄的背影,我的泪喷涌而出。
脚上的.鞋子不仅温暖着我的双脚,也温暖着我的心。
那雨,那人,那背影,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深处,温暖着我的心。
一说到班主任这词,好像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严格”“恐怖”等词语。所以我刚开学就总怀着一丝害怕的心情进出办公室。现在,我认为一个好老师就是我们成长路上的明灯。
九年级,我总觉得自己每天抽不开时间和同学打打闹闹。要不就是在教室,要不就在去办公室的路上。
每次给我布置任务时,徐老师快速又清晰的语速,总让我能明确地明白我所要做的事情,包括所有的细节,更是锻炼了我的能力,给了我许多经验。我心里还担心着能不能完成,正打算离开时,总会听到:“小赵小赵,来来来,吃点巧克力。来挑个口味,这个好像更好吃。”“哦!谢谢徐老师!”这甜甜的巧克力在这紧张的学习生活中,给我带来了许多动力。让我在这繁忙的任务中,心里暖暖的.。
老师不但在课堂上,生活中,给予我们知识和经验,更是给我面对挫折的自信。
虽然我知道,一次考试失利代表不了什么,但我久久不能接受这破灭了我几个月努力的事实。我抬头望天空,这么晚了,终于可以走了。抬头望向天空,天很黑,黑得彻底,仿佛是一种绝望,无边无际地在这黑夜蔓延。我继续向前走去……“赵佳盈。”“谁在叫我?徐老师!”“这次考试没考好啊,数学好像拖累很多分数啊。”“是啊,都是因为粗心的老毛病。”“其实你完全可以发挥好的,心态很重要。心态好了,考试自然会发挥出好的水平。你一旦开始紧张担心,那么肯定就会失利。反正我们还有很多机会!不要气馁啊!”“恩!我会的!”看着徐老师远去的背影,我好像也不难过了,我要积极地看向远方,“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前方定会有更蓝的天,更白的云在等着我。
一个老师陪伴我们的时间不过三四年。但是在这三四年中,他们,用自己的知识播种,用手中的粉笔耕耘,用他们的汗水浇灌,使我们在这短暂的青春中,不遗余力地学习,收获更好的人生。
那年冬天,我的母亲去世了,临时委派的职务也卸职向后任交代了情况,近几天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几年未见的儿子从北京回到徐州打算跟着我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我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了母亲,眼泪不禁簌簌流下。我劝他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虽如此劝他,可我的心里却不住地咽着苦水:母亲去世,交卸了差使,以后的日子要怎样度过?
回家把家中的财产都抵押出去才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时日,家中光景惨淡得很,一半为了给母亲办丧事,一半为了我赋闲。丧事办妥后,我要到南京谋事,儿子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儿子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我因事务忙多,本已说定不去送儿子,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可怎么也不放心。再三嘱咐茶房,但又怕茶房不妥帖;我再三犹豫:行李这么多,车站买票的人也很多,还要办很多事情,他一个二十岁的孩子又没来过北京几次怎么办的妥帖?家里已经出了这么多事,他不能再有什么闪失,我就是要办的事情再多也要去送他!儿子再三劝我不必去;我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儿子买票,我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可我们的钱也不多了,只好忙着和他们讲价钱。可能那时儿子总觉得我说话不大漂亮,非要插嘴不可,但我也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他上车。我给他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他将我给他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我嘱咐他路上多加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他,以免他不能很好的料理自己。可他能明白我这一片苦心吗?
他说道:“爸爸,你走吧。”我往车外看了看,总觉得还缺点什么,突然想到儿子在路上还没有解渴食品,便对他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我虽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要费事些,可是给儿子买橘子还是我自己去吧。我走到铁道边,探身下去再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感到有些不容易。我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我走到月台的栅栏外的小摊旁买了一些又红又大的橘子。到火车这边时,儿子赶紧过来搀我,心中感到阵阵暖意。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他的皮大衣上。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儿子在路上也有可以解渴的'吃食了,这下也放心了些。我下车后还是有些担心儿子,过一会儿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他望着我走出去。我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他,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回去后我便很轻松的走了。
近几年来,儿子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我少年出外谋生,独立支持,做了许多大事。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我看到家庭如此败落的情况,心里感到悲伤,自然无法控制自己,使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情感积聚在心里不得发泄,自然要发泄出来;家庭琐屑的事情也往往惹怒我。我待儿子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不见,我也忘却他的不好,只是惦记着他,惦记着他的儿子。他北来后我写了一信给他,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唯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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