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许多文人志士赞美滔滔不绝的长江,也有人歌颂九曲黄河,但我更爱外婆家门前那条豪不起眼的小河。
外婆家在一个梦幻般的地方,那里犹如人间仙境。那里美丽得就像镶嵌着明珠的王冠一样,令人神往。那美丽的清凌凌的小河就如王冠上那颗璀璨的明珠,更是绚丽无比。
小河的水真绿呀!绿得仿佛是一块无瑕的翡翠;小河的水真清呀!清得能够看见水里欢快的小鱼和水底的沙石;小河的水真静呀!静得好似一面镜子。乘坐小艇在微波粼粼的水面上,周围的美景从眼前一一掠过,碧水幽幽,凉风习习,绿树红花相互掩映。真是“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
一阵风吹过,清香扑鼻而来,原先是小河边的花儿开了,花儿真多:有迎春花、月季花、桃花……远远望去,朵朵花儿像一个个穿着漂亮衣裳的少女,她们仰着小脸羞涩地笑,显得美丽可爱。那些姹紫嫣红的花儿在葱绿发亮的嫩叶衬托下,显得生机勃勃。花儿散发淡淡的清香,不时招来几只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
小河不仅仅漂亮,而且千变万化,娈幻莫测。
清晨,一轮红日从东方徐徐升起。河面像一面用翡翠做成的大镜子,周围的倒影清晰可见,一阵微风拂过,河面上闪动着点点金光。
中午,小河的确良景色更是别具一格。她就如娴静而害羞的少女。她用绿草作为自己的外套,用清水洗过的鹅卵石作为颈上的项链,用野草作为裙子的点缀,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河里的水清澈得像一块明镜,捧一口放进嘴里,甜津津的,像米酒,令人陶醉。就像欧阳修所说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山水之间也。”
夜幕降临,落日的余辉把江面染得通红,浮光跃金,一圈一圈的波纹荡漾开去,就像正在雄雄燃烧的火焰。小鸟掠过水面,荡起一圈一圈的小小圆圈,圆圈向四面扩散,一圈之后一圈,最后消失在平静的河面上。此时此刻,让人不禁想起:“半江瑟瑟半江红。”这句诗。
乡下的人家,都十分喜欢这清凌凌的河水。因为她不但给人们带给了水源,还养育万物,滋润大地,孕育着期望和未来!
我爱你,外婆家门前的小河!
就是这座城。
徜徉在这座城里,你不难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水乡的气息。小巷依傍者河道,一块块染有苔痕的青石板一直延到河水里。偶见远方摇来一叶小舟,舟舷划出的水花一直荡漾到河边浣女的掌心。一声声吴侬软语钻入你的耳廓,你逃不开,只能任凭自己的听觉沉醉在这浅浅而寻常的音调中。在园林里闲逛,不时会遇上正下棋投入的老人们,左手娑着下巴的胡渣,右手食指中指间衔着一枚别致的棋子。往往周围会聚着好些个围棋爱好者,他们在那儿一站就是一个下午,似乎棋局的吸引力胜过在太阳下站着的辛苦。有时会从人群中迸出一声会心的赞赏,有时会有爱出风头的人忍不住上去为下棋路,有时他们睁着睁着就成了每天会聚于此打发时光的亲密朋友。
爱在雨天逛山塘是因为雨中的山塘有一种纸一样轻薄的质感,朦朦胧胧,小道却细细长长看得愈发真切,想必是雨的冲刷带来的效果。还有就是爱撑着买来的油纸伞,倚着栏杆,看雨点顺着屋檐滑落,听接下来清脆的扣打声。等雨停了,收了伞,在满鼻腔清新的空气熏陶下往前走。恰巧遇上一位老人和他的小重孙坐在屋檐下。老人苍老的手握着一把缠着纱布的剪刀,灵巧着剪着另一手上的薄薄的纸片。不一会儿,纸的一边就出现了织女的形象。老人戴着厚厚的圆眼镜,满脸慈祥,嘴里说着那牛郎织女的故事。小重孙撑着小脑袋在一旁边看边听得入神。时光仿佛慢下了脚步,太阳西斜,而老头手中的剪纸却越剪越快,更多的余晖透过缝隙投映到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就像一幅安详的肖像画。
出了山塘回到都市,看着满目穿梭的车影,却感到恍然若失。正当我失意的时候,一声苏州话传过来,“唉呀,都长这么大了?自己出来的?吃了没?”我抬头看是奶奶家以前的邻居王奶奶,她刚买了菜准备回家。我条件反射地用苏州话回应着,最后用目光送走了她的背影。然后再看到她被一个苏州青年搀扶至马路对面,然后几句话之后,他们又分别。我笑了。那种失落感则不复存在。
这还是那座城。
那座曾经活在姑苏繁华图里的城市。她饱经风霜,却依旧幽幽,她发展如此迅速,改变了这么多,却依旧幽幽。她幽幽因为生活在那座城里的人们。
我是苏州人,而那座幽幽的古城便是我的家乡。我想无论将来苏州发生如何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只知道她会一直这样下去,她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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