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年少轻狂,在十四岁的少年身上被展现得淋漓尽致。所谓“狂”,多数人的理解为少年的桀骜不驯,于我而言,“狂”应该是具有支配任何事的自信——淡定、从容、沉稳、大气,这便是“狂”。
十四岁之前的我还没有摸到“狂”的门槛,舞台灯光下多少显得局促不安,做事唯唯诺诺,毫无淡定、从容的风度。直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把我冲击得通体透彻。
我参加了校辩论队。
也许是太多次投以艳羡的目光,我终于懂得要去追赶。在经过一场轰轰烈烈的练习赛后,老师竟关注到了躲藏于杂草丛一隅的我,她微笑,嘴角抿成一弯月:“你上。”
之后便是匆匆忙忙赶稿子,放学后借用化学实验室,在充斥着多种化学试剂的咸腥空气中,唇枪舌战。我惊奇地发现曾经一说话就打结的舌头此刻竟灵动自如,辩驳的言辞顷刻间奔涌而出。我的大脑转得飞快,嵌在其中快要生锈的齿轮犹如精密的零件环环相扣运转了起来,机械间金属碰撞的荡涤声,在脑中被数十倍放大,不自觉地在颇为乏味的起身和落座的徘徊间,我的举止愈发从容,时而甚至在辩论中向对方报以微笑,有什么在胸膛中灼烧得火热——是自信在带动我。
“我觉得你身上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你的自信决定了我的选择。”言罢,老师顿了顿,“我选你做三辩!”我与她对视,她的眸投射了一个执着的身影——攥起拳,抿紧嘴唇,似有流岩从眼底迸射。
明晃晃的光落下来,辩论赛正式开始。起身,聚焦目光,我熟练地抛出稿子中的问题,在对方的回答中寻觅漏洞,再提出具有针对性的问题,脑中的齿轮快速转动,凹槽与齿刃的彼此交替中,我脑海里似有新的火光闪现。我一一破解障碍,再把对方引入圈套。不急不慢地处理好每一个论点,攻辩小结时,我不忘投入感情,加入手势,曾经宛在水中央的“狂”,终是绽放了芳华。
我渐渐摸索到了那份自信,将它融入生活。上台讲课时我应对自如,勇于将自己的想法展示给他人,一颦一笑间仿佛探到了辩论时的影子;与人相处时应对自如,不卑不亢。我甚至感到自己的腰板挺直,向人问好面带微笑,不过分谄媚,却恰当自如。自信带动了我的从容大气,在生命中初露头角。十四岁的“狂”如同沉在坛底的酒,随着酝酿吐露生息,味道愈醇。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初具“狂”的少年还只是浮萍,十四岁的我有了自信,但还远远不够,我要将这份自信蜿蜒,继而让它流淌在青春的长河中。
我在等待,坛中酒香扩散千里的日子。
你,长相平庸,没什么过人之处,就是那种放在人群中会被迅速淹没的人。如果非要说特点,嗯,应该就是你那双明亮的眼睛,像是黑云背后永远高悬的北极星,光芒四射,让人心安。
去年冬天,我被检查出鼻窦炎。坐在沙发上,脑子里还在不断地回荡医生的话:“要注意预防感冒,多锻炼,对了,还有这些药,阿莫西林一天……”想起那一堆药,我真头痛不已。“中药明天上午来拿。”咦,明天上午,我岂不是在学校了,这可如何是好?这时你回来了,见我无精打采的样子,你忙问怎么回事,我把事情娓娓道来。你听后,大手一挥,“没事,明天我给你送。”
第二天,下起了雪。到了约定时间,我来到了校门口,却不见你身影,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你,我开始着急,胡思乱想了:下雪路肯定滑,不安全,不会是……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数着雪花,一片,两片,三片……像是全部进了潮湿的内心深处,融化在渐次滋生的寂寞里。周围都是一些到了秋天就落叶的树木,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大大小小的枝丫交叠在一起,朝着冻得发出灰蓝色的天空伸展。像是不经意间,滴在纸上的墨水,沿着纹路,浸染开来。
终于,你来了,满身是雪,羽绒服还是鼓鼓的,咦,我不记得你有这么胖呀。你信步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从你手上传来的温度,让我不禁一缩,让你到口的话语突然卡住,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你悻悻收回手,过了一会儿,你才说出:“你冷么?等的时间长吗?”我摇了摇头。这时你从羽绒服里取出一个袋子,甚至还冒着丝丝热气,打开袋子,哦,原来是我的中药哇。我有点不理解你的.行为:“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反正我喝的时候也凉了。”你搓了搓手,道:“没事,这样你可以用来暖手,瞧你手凉的。”我撇撇嘴,鼻尖却开始酸酸的。“没啥事我先走了,记得按时吃药,照顾好自己。”“知道了。”你踏雪归去,在地面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通向远方。
这时,一切恢复寂静。在大雪的覆盖下,谁都知道有新鲜种子开始萌芽,最后刺破果壳,朝着冻土般坚硬的大地扎下深深的根,春天到来。我无比坚信冬天再漫长,风雪再寒冷,也无法阻止春天的温暖回归。
你,我的父亲,一个不善言辞的男人,这次用你那实际行动,让我多了份对父爱的又一层理解,多了份属于我的温暖在心底。
时光流逝,岁月匆匆,转眼间,我已经踏入了十四岁的青春。而在这一年,我怀着憧憬的心情,踏入了鲁河中学的大门。此刻,我既有淡淡的喜悦,也感觉到了一份沉重的责任。
十四岁,我多了一份家庭中的责任。家,是我成长的港湾,爸爸妈妈为了我的健康成长辛苦的操劳。他们对我的爱是无微不至的,他们带给我的恩情是无法估量的。每当看见他们苦碌的身影,我不禁心痛。小时候,我无忧无虑的享受着他们的爱。现在我长大了,我应当承担起自己应承担的责任,不让他们再为我操心,我应当学会生活上的独立。在学习上,争取好的成绩回报父母。
十四岁,我多了一份同学之间的责任。同学是我朝夕相处的伙伴。在生活学习中,我们应该诚恳相处。彼此之间团结合作,才能共同进步。因此,多一个同学,多一份交流,就多一份友情。从而也多一份依赖。只有互相依赖,才能碰撞出友情的火花。才能真正拥有一份温馨的友情。
十四岁,我的人生也多了一份责任,曾经有人说:“理想是前进的动力”。这一年我有了一点对人生的感悟。也有了理想的规划。正如田小菲所说:“没有什么使我停留,除了目的纵然岸旁有玫瑰、有绿荫、有宁静的港湾,我是不系之舟。”为了目标,为了理想,我会担起这沉沉的责任。
总而言之,十四岁,我多了很多的责任,我应该尽量的去完成我的责任。那样子,我才能无愧于生我养我的父母,无愧于热情友爱的同学,无愧于我的十四岁的青春。
阳光柔和地洒落,划开了阴霾混沌,躺在微散着青草香的浅灰石块上,一半冰凉,另一半停留其上的阳光氤氲了一片温暖,睁着眼,树隙后的天空蓝得透明,似琉璃晕开了一抹浅浅黛蓝,世界,你是云淡风轻的吧?过去的我,忙忙碌碌的我,可曾看见过这样的世界?
还记得,我曾只是个初入中学校园的女孩,第一次月考猝不及防地到来,给我带来的却是完全的落败,失落感似蝼蚁反复噬咬着我千疮百孔的心,终又急急对我下达了否定。
那一天,天有些暗,乌云秘密地倾压下俩,似乎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恍惚间,大雨倾盆,裹住了这个世界,我茫然地抬起头,雨水便将我全身洗刷,发丝湿嗒嗒地贴在额头上,明明雨是冰冷的,却有湿热的液体在脸上肆意流淌,我大步奔回家去……
啊,还是那一隅小小的院子,瓦檐不疾不徐地向前延伸,遮住了小廊,留下一片干爽,我迟疑了一会儿,抹了抹脸上的咸涩液体,走了进去。奶奶坐在摇椅上,轻轻摇动着自己的蒲叶扇,红木摇椅发出咯吱轻响。
“奶奶”,您在做什么呢?”
“听雨啊,而且我还在等雨后的晴天。”奶奶闻声抬起头来,微眯着眼轻松地回答,嘴角漾起淡淡笑意。
实在静不下心,我索性地搬了条凳子,坐在了奶奶脚旁。大雨落在青瓦上,嗒嗒嗒,透过梁木发出清脆的声音,似一位温婉的女子拨动了风铃,跳跃的模样一如女子那轻扬的裙袂,不就,天果然如奶奶起到的那般转晴,雨声渐小,一轮太阳怯怯地在院子班露出一角,而又肆意起来,点亮了小院里那一层层水洼。金色的阳光落在奶奶安详的面容上,这位辛劳了一生的老人,这位懂得如何生活的人,像盛开在秋天的丁香菊,平静如斯。那一刻。我明白了……
时光的年轮哗啦啦地旋转,揉碎了花儿的笑靥,又诞生出新的幸福,十四岁,奶奶已教会我如何面对生活,她说“听雨,多好啊,而且雨后有晴天。”于是,十四岁,我习惯俩默看云卷云舒;十四岁,我习惯俩伴着雨声入眠,闭上眼,十四岁的明媚花季,我多了一分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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