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童年是苦难的,在父亲两岁时,爷爷因病去世了,望着还未满月的叔叔,奶奶只有把眼泪往肚里咽,裹者小脚的奶奶守寡把父亲三兄弟拉扯大。
或许是受奶奶的影响,幼小的父亲在苦难面前选择了坚强。因为家中贫穷,父亲小学毕业后便帮家里干活挣工分了。在生产队里放牛的时候,有一位同在放牛的老爷爷见父亲比较聪明,就在放牛的时候教父亲学习算盘,于是,放牛的父亲学会了用算盘做加、减、乘、除,在那个时候会这个的人可能不多吧,因为这门手艺,父亲在村里当过出纳,后来在农忙的时候,乡棉花采购站也请他去帮过忙,凭着这门手艺吃饭的日子是父亲体力消耗最少的时候,也是他最为骄傲的时候。
农村的女孩子读书出来的很少,可是父亲为了让自己的两个女儿都能够读书,他到处奔波,打工挣钱。父亲什么活儿都干,在水田抽水的时候去田里值夜班、夜晚去捉鳝鱼、闲时骑车去收废品、到建筑队打工……每次回家,父亲都会把钱数一数,然后分类放进抽屉里。在我的记忆里,父亲的抽屉里永远有两沓钱:一沓是我的学费,另一沓是妹妹的学费。
如今,我和妹妹都已经成家了,奶奶也在我刚上班时去世了,我们终于说服父母,他们进城里了,和妹妹住在一起,我们暗暗高兴父母终于可以享享福了。可是,父亲背着我们,通过和周围的邻居聊天,又找到新活儿了,每天早上出去,靠着自己的体力继续做工,屡劝不听,并且还振振有词:“我和***没有退休工资,趁现在还能动,哪能坐着不动呢?”
每次回家,看见父亲的白发、削瘦的脸上满脸皱纹,我的心中隐隐作痛,可是父亲看见我确是满脸笑容,总是嫌给他买的东西太多了,太浪费了。我在心里无数次地说:“父亲啊,我怎么做都不能报答您啊!我爱您!”
父亲在我的心目中是最伟大的。小时候,他用他那像山一般高大的后背为我挡住了一切的烦恼和忧愁,只为给我留下一个从满欢乐的童年;在我开始上学的时候,他变了,变得严厉了在我犯错误的时候会大声的训斥我,甚至有时好像快要动手打我了。这样一个巨大的转变,让当时的我很委屈,也很接受不了,知道那一天的事件,让我彻底清醒了。
在那段时间里,我迷上了看电视,尤其是动画片,动画片中可爱搞笑的卡通人物,有趣动人的动画情节,还有那节奏欢快的歌曲,都让我十分喜欢。每天一回家就开电视,拿着遥控器调到放动画片的频道,就入迷的看了起来,八点的时候,爸爸回来了,随口问道:“你作业写完了吗?”这是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回家作业还没有动过,我急忙把电视关掉,开始做作业。父亲看到我这么晚了才开始写作业,他怒了,大声训斥道:“这么晚了才开始写作业,你之前去干什么了?”我被父亲吼的愣住了,然后眼前就变得模糊了,我一声不吭的快速的做着作业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时候放学啊?好想回家继续看动画片。”这种状态伴随着我一个多星期,那天老师要我们单元考我们考了一节课,在下午的时候老师就把试卷批好了并发下来了,在我刚看到那些红色叉叉时我的眼睛好似被刺的受伤了。在我对着试卷出神的时候,有位同学跑过来对我说:“老师叫你去她办公室一趟。”我忐忑的拿着试卷走进去,老师看到我进来跟我说:“这次怎么考的那么差,回去给我好好订证。”一回来我就看见我爸坐在那,阴沉这一张脸他看见我回来瞪着我对我说:”你这次考了几分?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他严厉的训斥了我好久。他说完后让我快去睡觉,过了一会我觉得口渴准备下楼拿水喝,在路过爸爸房门口的时候,我听到了里面的交谈声,一时好奇就偷偷地停下来听。爸爸对奶奶说:“现在她学的不好,以后要怎么办,期末快到了,期末考试的成绩对她来说很重要她这么沉迷在动画片里,必须得要骂醒她。”奶奶问:“你就不怕她开始讨厌你?”爸爸说: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来充当坏人的角色那么我愿意。”门外的我听到这些,眼前好像被蒙了一层雾我拿着杯子的手紧紧的攥着,攥的连指关节都发白了,我在转过身的时候眼泪掉了下来,我轻手轻脚的走回了房间第二天我若无其事的去上学,自此,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父亲的爱是伟大的。他的严厉,都是为了我,为了我的学习。之前,我认为爸爸变了,变得不在爱我了,不过经历了这次的风波,我终于明白了,爸爸从没有变,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的爱我!
有一个人,他用那双坚实有力的手臂将呱呱坠地的我抱起;有一个人,他用那宽阔的肩膀为我支起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人,他那算不上伟岸的身躯却能让我安心的去依靠……那个人就是父亲。
从小到大,我从未对父亲表达过对他的爱,父亲也一样。因为父亲是个不善言谈的人,所以他也从不把对我的爱挂在嘴边。但尽管如此,透过他的眼神,他的习惯,在他不经意的言语和动作,我都能感受到那份深埋在他心底部却从未表。
有一年期末,我因为沉迷网络,结果只考了80分。到家后,我正猜想父亲会怎样惩罚我,但父亲却出奇平静的对我说:“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就此跌倒!你自己总结此次失败的原因,并以此为起点,争取获得好的成绩。”然后父亲和我一起分析原因,并辅佐我学习,为我解答难题,经过父亲的辅导和我的不懈努力,我的成绩直线上升。在期末考试中,我超常发挥,终于获得了名列前茅的优秀成绩。回到家后,看到我的分数,父亲欣喜若狂。第二天,有人向父亲提起这件事,父亲自豪的挺起胸膛。这是父亲最自豪的事情。这时,我看到了父亲的自豪面。
其实,我的父亲是个十分严厉,刻薄的人。有时总会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们就能吵架。可是,渐渐地,我已经适应了,甚至有时,他的一件事或者一句批评就能够让我受益匪浅。
他,有着偏黑的皮肤,大概1.75米的个子,走路时迈着坚定的步伐,显得很精神。戴着黑框眼镜,说话前总要先扶一下眼镜,说话稳重大方,口齿清楚。由于年纪问题,本来乌黑的头发长了几根白发,也许是太操心了,这就是我的爸爸。
记得有一次,学校留了许多作业,放学也放的很晚,到家后差不多已经6点了。我吃了点东西后,马上开始写作业,数学、语文、英语……留了好多。
大概9点钟左右,我写完了作业,妈妈说:“写两道课外题,再写一篇英语阅读就睡觉吧!”当时的我困的已经快睁不开眼睛了,心想:你说的到挺轻巧,说完了,你没事了,哼!我凭什么写?我就不写了,我睡觉去。
我洗漱完,准备上床睡觉时,妈妈严肃地说:“作业写完了吗就睡觉。”我没有回答她,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爸爸回来了,发现后气氛不对,就去问妈妈,妈妈走到我房间里,开始数落我,“你先别睡觉,起来!”妈妈生气地说,我当然不想起来,就继续躺着。爸爸进来后说:“妈妈让你起来,你听见了没?”我不敢惹我爸,就起来了,爸爸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写课外作业?”我小声说:“不想写,”结果爸爸没听见,就开始训斥我:“长辈跟孩子说话,孩子要回答,不能装作没听见,更不能不说话,你听见没有?”我爸说话声音很大。当时我的内心就像被针扎一般,心里真的好痛,好痛……
不过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回答:“哦,知道了。”当时我的语气很沉重。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了,但是依旧刻在我心里,爸爸的批评使我懂得,人与人之间要学会产生与理解,不然会让人觉得你很不礼貌。同时,我很感激爸爸让我懂得尊重的真正含义。
父亲的脸上布满了沧桑,父亲的身上沾满了汗尘,父亲的手上长满了老茧。那把泛着亮光的锄头寂寞地躲在冷清的角落里,我默默地注视着它。是它,压弯了父亲高挺的身板,带着恨意,我把它摔成两半截,拍了拍沾满灰尘的手,扬起不羁的嘴角,转身,看到眼前身体颤抖的父亲,在我发愣的片刻,父亲给了我一生中最深刻的教育课。
我顶撞过老师的喋喋不休,我顶撞过母亲的唠唠叨叨。望着父亲挪着缓慢的脚步从我的视野中渐渐远去,丢下狼狈的我,倒在荒凉的草地上,将要溢出的眼泪被我强行吞噬回去,烫热的脸颊上印着鲜红的五指山。
玉米架上,金黄的颜色缭乱着我的心扉,院子里几根枯萎的玉米杆在秋风中瑟瑟摇摆,恍惚间,我看到了父亲在田间弯腰将玉米小心翼翼地装到车上,恍惚间,我看到车轮压过玉米杆在田间松软的土地上留下了丰收的辗轮。
嗅着空气中的香味,我的嘴角轻微抽搐着,断掉的锄头犹如父亲碎裂的心,曾经,父亲独自一人挥着锄头在田间“汗滴禾下土”,锄头挖出的小坑埋下了父亲的汗珠,像珍珠一般。曾经,我骑单车在远方看到在田间辛苦劳作的父亲,家调转车头,用我的背影去棉队他的背影。我厌恶把年少的青春丢弃在干闷的田间。
想到自己忽上忽下的,漂浮不定的成绩,想到自己把时间浪费在虚幻的游戏里,竟觉得自己连锄头都比不上。本以为抹***掉父亲的锄头,父亲就可以在家里多休息哪怕是片刻的时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无理取闹。鸟少的轻狂伤害了父亲沉稳的心,不知道该用哪些华丽的饰词向父亲道歉。
我感到了我的悲哀,在爱情的描写里勾画了无数遍的天使,却怎么也用不到这个关键的时刻。
父亲是一棵大树,为我挡风雨;父亲是春风,为我勃发生机;父亲是太阳,让我人生增添绚丽。
我上了大学,可父亲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一刻。说来也怪,别的家长怕学生玩手机,可我的父亲一定要我的手机时刻保持通畅。中考成绩一出来,父亲为我做的头等大事是为我买了新手机。后来,他每天让我必做的事是下晚自习要给他通话,让我报告当天发生的新鲜事,强调让我吃饱喝好,少不了一句:“肠胃好不好?胃子不痛吧?”。可很多时候往往无话可说,也要吩咐一句:“早点入睡,早点起床锻炼身体。”。有时也会接到他发来的短信:“没下课吗?在干什么?”我这才想起是因为太忙忘了给他通话,于是又拨通话电话向他报平安。在我的记忆中,每天一个电话成了风雨无阻的事,直到今天亦如此。
每当外出,他一定得让我把同伴的手机号告诉他,自己也要带上两个手机,并且反复强调要带上充电器,走一个站得报告一次。最有趣的是,住旅社时要我把所在的街道名称和旅社全名用短信发给他。他最爱吩咐的是:手机不要丢失,不要与陌生人搭话,不要围观热闹。那一次,我在火车上结识了一个自称是从外地回老家的生意人,当我把那份交友的兴奋分享给父亲时,他不但没有喜悦,反而把那人当骗子来分析得毛骨悚然。他说:“骗子就是像那样来拉拢你的。”并要我把那朋友的电话移入黑名单。现在想来,我的父亲良苦用心到无微不至。
刚入高中,得知我的数学有点问题,他就到书店去买了几本参考书自学,每到周末来校帮我讲解抽象函数、数列、集合的问题。他是一位80年代初毕业的老高中,算来也是我的校友,30多年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有那么好的记忆和分析力。除此之外,他免不了要带上一保温桶好吃的来,陪我到食堂共进午餐,事后为我排队打开水,帮我打扫寝室卫生。有空余时间就陪我在校园里转几圈,为我讲述安岳中学的过去和今天,更多的是讲他的学习生活经历的风风雨雨和百折不挠的意志。一年后,我完全熟识的高中的生活,学习进入了良好状态。
我肠胃功能不很好,常常闹肚子。听说有什么开胃健脾的药好都得设法找到。一个酷热的天气,父亲从田野里找回一背马蹄草的,用来炖鸡,煮猪排,一连吃了好几天;听说野生刺梨有腱脾胃的功效,他特意为我酿成果酒带到大学里喝。听妈妈说:后园里的那块牛蒡子也是父亲为了我才种植的。上大学了,每次返校,他得给我准备好常用的药物:什么青霉素、黄莲素、荷香正气液。放假回家,要我把那些药带回来,他亲自过目把那些失效的丢掉又加新的。
可他有个毛病:他从来不会主动询问我的学习成绩,只是我主动给他报忧时,他毫不在意地说:“考差了没关系,只要保持方法和精神。不求考名校,只求实效。”我有时对他的回答哭笑不得,他从来不给我一个理想目标。只是知道想让我走医学这条路。现在想起,这又何不是父亲的良苦用心:他是想完全让我在一种轻松的状态下去学习啊!
然而他也有狠心的时候:记得初中时,我家就在中学对面,隔一条街,他却三次提议让我住校,我三次都拒绝了他的无理要求。上高中了,看见有条件的学生都要是家人陪读,可我的父亲偏偏把城里的房子空着,让我住了一年的校。可就在这一年,我学会了衣服,学会了打扫卫生,学会了整理自己的物件。现在想来,这是我父亲的对我有意的磨砺。
高中一年过去了,他一边工作,一边担起家务和门市小生意的重任,决定让妈妈进城陪读。那天我回到家,无意意发现我的父亲消瘦了许多。我的姐姐告诉我:自从妈妈走后,锅常是锈迹斑斑,父亲因为太忙,很少吃上一顿肉,连饭也没吃好过。现在想起:我的父亲是为了我,为了我们一家,他忘记了自己。今天,我考上了大学,他对我最大的希望是认真学点本事,普通话和英语四级必须过关,毕业时就能顺利考上工作。我的父亲不光是大树,也不只是太阳,他更是托起希望的巨人,是生命的不涸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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