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们呼吸到世上的第一口空气时,我们的生活便不再平静。困难与挫折,艰辛与坎坷都会肆无忌惮地摧残我们的肉体与心灵。
然,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故,须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那份镇定,拥有“尽吾志而已,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的那份执着。正视苦难的来临,把每一次痛苦的经历,变成人生的一次洗礼。
那是我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被体育老师选中去练铅球和跳高,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体育老师叫我去练铅球和跳高,我看见有人在练铅球,就站在一边看他们练,过了一会儿体育老师来了,就叫我去练跳高,我漫不经心的往练跳高的区域走去。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个和我一起练铅球的五年级的女孩不知怎么了,把铅球朝我走的方向扔去,那个铅球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脸上,那是我的头好痛,我感觉自己好像撞在电线杆上了,头好像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我头一阵痛就晕在了操场上。那是我听见操场的人都在大叫,我感到一股股鲜血从我的脸上流到嘴里,我真的好痛,我想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只听见体育老师大声说:“谁有纸,先帮她止住血。”只听见班长说:“老师,我有纸。”体育老师扶着我往一家医院走去。班长跑了过来,和体育老师一起把我送到了医院,那是我的意识还很清楚医生见我满脸是血就先帮我止了血。医生说:“这伤砸的不轻,我这个小诊所恐怕治不了,你们还是送她去大医院吧,我已经帮她止了血了。”体育老师说:“好,我去叫车。”我刚想动一动,就被班长按住了。班长说:“你的血刚止住,别乱动一会儿又流怎么办。”我只好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不一会儿体育老师就把车叫来了。一会儿就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帮我清理了伤口就叫老师给我父母打电话。我父母一会就过来了,医生说:“这个伤口太深了,必须要缝针。”妈妈说:“医生,能不能不缝针啊,一缝针妞的脸上就会留下一道疤,多难看呀。”医生说:“不行,如果不缝的话,伤口就会恶化,疤痕会更大。”爸爸说:“那缝吧,不过不能留下太多疤痕。”医生一共给我缝了八针,刚好在我脸上留下了一个八字。
窗外的雨依旧沙沙的下着,冲刷着大地,冲刷着梧桐,却怎么也冲刷不掉我的记忆。
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父爱那比泰山还要重的父爱。
那天早晨,爸爸要去上班,临走前照例一遍遍地嘱咐我:“要注意安全!”“千万别动火和电”“我们不在家,你自己锁好门,有陌生人敲门千万别开,记住了吗?”爸爸好像永不疲倦一样,总在我的耳边唠叨个不停。对于爸爸的唠叨,我早已经麻木了,我应付式地点点头,其实心思早已经飞走了——动画片片快开演了,快别唠叨了!耳膜快破掉了。
爸爸仿佛看出我的心思没在他那儿,很是生气。于是,他大喝一声:“蔡芷妍!”
看着他生气的样子,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爸爸瞪了我一眼,便出门了。直到出门前他还不忘叮嘱我要好好完成作业。我心中暗暗自喜,心想:今天爸爸不在家,这个家我“做主”了!这是兴奋!哈哈哈哈哈!
我看了一整天的电视,直到晚上爸爸下班回来,才慢慢吞吞地拿起笔,一边嘟嚷发泄心中的不满,一边开始写作业。许久,一阵脚步声在走道里响起,爸爸推开门,走进我的房间,手里还端着一盘苹果。他的表情比平常古怪。我也觉得奇怪,于是我就将计就计。
爸爸把水果放在我桌上后,便下意识的用左手轻轻握了右手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来,吃点苹果吧!
我没动,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手。
爸爸似乎发现我看着他,就把手背在身后,想转身出去。我一把拉住爸爸的手,一下子愣住了。
那是我第一次仔细看我爸爸的手:这是一双伤痕累累的手,像砂纸一样。右手食指上一道新的血痕,让我的心不禁为之一颤——一定是刚刚给我削苹果的时候不小心割破的!爸爸为我做饭、洗衣服,又一直关心着我的学习,他从没有过半句怨言,而我却拒之度外!
我看着爸爸的手,深深地自责起来。原来爸爸的每一句唠叨、每一次批评,都源于对我的爱,可是我却将父亲的爱忽视了,甚至拒绝。
我拿出创可贴,轻轻为爸爸贴上,然后拿起一块苹果放在嘴里。
“爸,真甜!”我微笑着抬头看爸爸。
爸爸也看着我,说:“那当然了,这是我精心挑选的苹果啊!“
“不,不,爸爸,我说的是父爱的味道!”
就因为那道伤痕,使我明白什么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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