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为了那一碗芝麻糊。
那是我读初三的时候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下了晚自习,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在书桌前坐定,摊开书本,又没命的在书山中攀登起来。过了一会儿,妈妈照例为我端来一晚夜宵,我看了看,不禁皱了皱眉头:怎么又是一碗芝麻糊。自从妈妈从报纸上得知喝芝麻糊可以补脑后,就从超市买回一大包芝麻糊作为我的夜宵,可我却一点也不喜欢这黑色的糊状物。
妈妈仿佛看出了我的不满,说道:“怎么?又不想喝?人家报上说了,喝黑芝麻能补脑,你学习这么累,应该喝喝这东西。”
“就是,我想喝还喝不到呢。”在一旁看书的爸爸也插嘴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喜欢喝。妈妈,你若不换一下别的东西,我就不吃。”我竟然顶嘴了,并且将我学习一天的压抑感全都发泄到了我最亲爱的妈妈身上。
妈妈愣住了,一双叠衣服的手也不住的将衣服叠好了又翻开,翻开了又叠好。过了一会,便兀自走进房中。爸爸走过来对我说:“看把***妈气的,你都十几岁了,还和***妈计较。”说完也进了房间。
我一个人呆呆的盯着那碗芝麻糊,在洁白的.台灯灯光下,芝麻糊上冒着一阵热气,想,终于飘进我的心里。我突然觉得它是那么的沁人心脾,我猛然醒悟到:我错了!夜渐渐深了,万家灯火已渐渐熄灭,我肚子站在阳台上,看着路灯下飘舞的雪花,洁白的雪花啊,你能否涤荡掉我心中的懊悔;你能否为我妈妈捎去我心中的歉意。
雪仍在飘着,此刻,我好想说声:妈妈,对不起。
对不起,妹妹,那天下午我真不应该冤枉你。对不起,弟弟,那天下午我不应该冤枉你。
上上周周六,我和妈妈去姥爷家吃饭,那天下午阳光充足,天气温和。弟弟在姥爷家看电视,我去了以后,他关上电视让我和他下去玩,我们在楼下有说有笑。过了一会,弟弟看见他妈妈来了,我们就上楼了。
过了十几分钟,大舅舅开开姥爷家的门,后面紧跟着的就是妹妹,等你进进了门,我就把你拉进屋里。屋里老爷养的蝴蝶兰开得正盛,好一派祥和的气氛。谁也不知道,几分钟过后,我们的嘴战开始了。
姐姐,咱没有两周没见面了,是吧?
差不多,因为你每周六下午都学钢琴,对了,我问你一件事,上周你爸爸不是出差了吗,你一直都在你爷爷家吗?
对啊
那你有没有见我的中性笔啊,就是上面写着幸运的四叶草的那支。
没有,真没有。
我连你的解释都没听,就一口咬定是你拿的。而你还在那里解释,我一点也没听,嘴里念叨着:是你拿的,就是你拿的。而你说,不是我,说不定还是我弟弟呢,我又把他找来,又以同样的化为了他一遍。
结果上周二,我就在某某某的铅笔盒里找到了它,那天我那支笔没了的时候我还问过她,她说没看见。唉!真不诚实。
我与妹妹的战争不止这一场,还有另一场。
那天(这周一妹妹来我家玩,妹妹非常喜欢看我的铅笔盒,打开铅笔盒,妹妹就问我姐姐,我送你的那只兔子笔呢?噢那只笔啊,被同学拿去了,3周还没还给我呢,妹妹便大声吼道:姐姐,你怎莫能借给这样的同学呢,这种不还东西的人,以后她问你要什么比都别给她,没听过那句话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吗?我与妹妹的战争就这样开始了。
对不起,妹妹,对不起,弟弟,我不应该冤枉你们俩,我向你们道歉,对不起,妹妹,对不起,弟弟。
站在乡下阿婆的石榴树前,仰望着曾经被我们打碎的玻璃,小C那憨厚的样子仿佛出现在我眼前,往事,又浮上心头……
一样的夏天,阿婆拉着一个黑皮肤的小女孩微笑着来到我面前。她高高瘦瘦的,脸上却有一副憨憨的表情,只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煞是美丽,从看她第一眼开始,那憨厚的女孩就永远记在我脑海中。
我兴冲冲地拉着她去小院玩,可是她那迟钝的反应让我玩得很不愉快,我甩开她的手,闷闷地在一旁踢着小石子,小C好像不知道我的不愉快,仍然站在那对我傻傻地笑,我烦躁地抬起头来,看着她那又傻又笨的样子,萌发出一个想法:去整整她。
我瞧见了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那石榴树早已成熟,个个红通通的,十分诱人。作文吧我拾起几块石头,向石榴树扔去,本想将石榴砸下,将院子弄得乱七八糟,再嫁祸给小C,谁知,几块石头却飞向石榴树后的玻璃,“咔嚓”一声,玻璃随声而落,落得地上都是玻璃碎片,我惊呆了,小C也抬头看着空空而也的窗户,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料到事情会成这样,阿婆听到响声,也急急忙忙跑出来,看着我们两个小丫头和破碎的玻璃片,明白了一大半。
正当阿婆要发作时,“是……是我不小心打破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在我耳边,是小C!她居然替我负了一切责任!阿婆疑惑地看了我们一眼,打扫完碎片,踱着步子走进小屋。
院子里只剩下我们俩,我拉着小C的手,对着她的耳边喃喃地说:“对不起,朋友!”听到我愿意和她交朋友,她也对我说:“没关系,我的朋友!”一瞬间,我的眼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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