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杜牧笔下的商女也有她的无奈。那些文人政客不是常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国已不成国,何况是家。在战乱的年代,一个女人想要活下去是何等的艰难,何况在她的身后或许还有垂垂老矣的`双亲,或许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或许还有许许多多流离失所的乡亲……她不是不知亡国恨,可是再恨她也要活着啊,活着才有希望。不仅她要活着,她还要身边的人都活着,她的力量是有限的。她的“后庭花”不是靡靡之音,而是生命之声啊!
商女搽了搽眼泪,将煎好的药水倒入碗中。无论如何,她要用她的力量撑起这个家,还有隔壁倒下了的王婶,她不能见死不救。
烟雾朦胧,弥漫于冰冷的水面。清冷的月光覆盖着寂寞惆怅的白沙。他站在船头,看到附近还有个未打烊的酒家,门口挂着灯笼散发出惨黄的光。歌女在楼中咿咿呀呀,快乐得没有一丝忧愁,犹如小鸟在蓝天中飞翔。是啊,她们哪里知道亡国的悲痛,还有那些推杯置盏的官人,两耳充塞着靡靡之音,哪里听得到陈宫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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